第二百五十四章訓斥紫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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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個溫柔賢淑的女子,平日裏很少與人吵架,也很少有什麽煩心事,可每次月經來潮時總是要忍受疼痛難忍的痛苦。倒非紅袖的痛經,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每到紅袖小日子到來的前一天就全身乏力,用不了力,左顧右盼都無濟於事,宋玉綽就準了,每到小日子,不用來服侍。

    因柳綠之事卻惹得她急得團團轉,再說柳綠之事紅袖未必不知,逐宋玉綽思前想後命令。

    “去將紅袖找來”

    “是”

    紫熏低聲下氣的應和著命令來到紅袖屋裏。

    紫熏下了,宋玉綽坐在椅子裏悠閑地喝茶,滿麵漫不經心,仿佛沒有審問人,卻欣賞著杯裏上乘大紅袍。

    紅袖跟著紫熏走進來時,入目的是,紫黛三人垂頭跪下,就像犯下了一個大錯誤一般,而宋玉綽則一臉隨便,卻又不像是在生氣。

    因不知道生了什麽,紅袖一進門就先向宋玉綽福行禮,然後再問:“這是怎麽了?可是她們三個惹得姑娘生氣了?”

    宋玉綽卻沒有回話,卻回答不上來:“本來今兒個你身子不適不該找你來的,隻是事情太過嚴重,我才命紫熏將你找來的”

    說完,他用頭做手指著旁邊的小椅子說:“您先坐下”

    紅袖趕緊笑了笑:“姑娘這是說的哪裏的話,什麽應該不應該的,”說著,再憂慮地看著跪下的三個人問:“紫黛她們到底犯了什麽錯處惹得姑娘不開心了”

    宋玉綽卻似笑非笑地望著紅袖,放下茶杯說:“首先要坐好。我有事想請教您”

    見宋玉綽表情不對,紅袖急忙坐下,也肅了神色等著宋玉綽問話:“女孩的安排是怎樣的?”

    “也不算什麽,”宋玉綽在淡淡掃視柳綠柳綠後。便把目光轉向窗外,似乎在思索著什麽。問道:“就是想問問你今兒個柳綠出宮到底所謂何事”

    紅袖疑惑不解,看著跪下的柳綠不知為何宋玉綽沒有直接向柳綠要卻廢掉那麽多力氣向她要,逐酌開口。

    “奴婢也不知道”

    紅袖因為身體不舒服而臥病在床的日子裏,果然不知柳綠和月容今兒出宮,更不知她們究竟是生事。

    宋玉綽看出紅袖的神情不似做了假。便也沒有再問,反而問:“那就憑你們的推測,你們認為柳綠今天離宮的原因”

    這可把紅袖完全給弄糊塗了,完全不知道宋玉綽究竟想問些啥,狐疑地看著柳綠,以為柳綠對他投來目光,她也很清楚,應該如何回答不。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明白些事情,可自己又不能直接開口,所以隻好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表達。誰知道,柳綠三人居然都沒來看過她,皆是吹頭咬下嘴唇一付明知不對,隻是拒絕說出理由的固執神色。

    宋玉綽看著紅袖狐疑地看著柳綠三知道,自己雖然不明今兒柳綠已經到那了,但對這些天柳綠的身世,卻了然於胸。

    本來還要再提一些問題,隻生氣歸生氣,看到紅袖蒼白的臉。紫熏見他臉色不好,便示意他坐下。宋玉綽畢竟不忍,逐手叫紫熏扶住紅袖

    紅袖離開後,宋玉綽漫不經心地再次掃視三人問:“可以考慮一下嗎?要說嗎?”

    “奴婢”柳綠垂頭似是思索良久終於打定主意開口“奴婢奴婢”

    就是“奴婢”半天也沒說一句話。“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先說吧!”看到三個人都是一臉不知道究竟要不要說話,宋玉綽歎了口氣,笑意盈盈地望著柳綠直點睛之筆。

    “那個男的是誰?”

    柳綠大驚,微微張開嘴難以相信地望向宋玉綽,原以為自己藏得好好的,但仍想不到被宋玉綽看到。

    柳綠自小服侍宋玉綽。他的聲音很弱也很響,似乎在說什麽,可我聽得分明。自然明白宋玉綽性情,明知宋玉綽,若不十分肯定就不心願他,逐把嘴閉上,眼中閃出一絲糾結。等宋玉綽再次開口時,先開口。

    “是奴婢幼時家鄉的表哥,前兩日來找奴婢,我們才得以相認”

    柳綠並非家生子,原來,柳綠的家也算殷實,隻是柳綠四五歲時,老家生下水災,一路逃災往京城走。那一年他才十八歲,是個小不點兒,還沒來得及上私塾讀書便跟著父親外出謀生。卻不想柳綠路上與家人分離。畢竟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尋親途中,不幸遭人販子綁架,班由秦氏購回,由於看中了她的底子,我想人把她的功夫交出來,偶有宋子瑜抽空到秦氏手中,作為壯丁結交柳綠的拳腳功夫,我想讓柳綠雖然功夫並不比月容月溪她們強,卻也是能獨當一麵的了。

    這會,柳綠說出了老家堂弟前來認親的事,宋玉綽卻愁眉不展,心中先生了疑。她是個什麽人?並不質疑柳綠沒有說真話,卻對柳綠的所謂表妹產生了疑心。

    如若尋得柳綠來,何以家未來認親?

    “你老子娘呢?可來找過你?”

    果不其然,宋玉綽問了這一番話之後,柳綠支支吾吾地不知所措:“堂姐說一說,就是家中農務忙奴婢娘抽不出身子來”

    似乎柳綠並非毫無疑義。卻因內心確定那就是他堂弟而不忍質疑而已。

    宋玉綽點點頭,挑眉望著柳綠:“抽空來見一見你的那位堂姐”

    柳綠垂下頭稱絕,滿眼絲絲霧。宋玉綽在心中歎了口氣,問:“但是知道你為什麽要罰跪嗎?”

    柳綠點頭:“奴婢不該瞞著姑娘,應該一開始就與姑娘匯報”

    宋玉綽點點頭,扭頭望著紫黛月容,二人連忙說:“奴婢不應知情不報,幫助柳綠瞞過”

    宋玉綽卻假裝沒有聽見,接著喝著茶,紫黛得知宋玉綽這個還是不滿,逐便接著說。

    “奴婢不該在姑娘問話時執意不說”

    “這會子卻是知道錯了?”

    沒等紫黛說什麽,宋玉綽就放下茶杯隨口打斷了。“你是個很好的人,你的性格和脾氣都挺溫和。我也喜歡這樣,我願意跟你們一樣做一個好人,但是如果你做不好了,我會替你感到內疚。紫黛在宋玉綽口中麵紅耳赤,耷拉著腦袋不知如何是好。

    這會柳綠已都招之即來,招之即去,她這樣就不用幫忙掩飾了。隻不過,她這是觸動宋玉綽逆鱗,深知無論他怎麽說,宋玉綽一時消不出氣,隻好垂下頭,再也不說了。

    宋玉綽看了看月容和柳綠二人片刻後說:“你倆出門跪下。沒有我的吩咐,沒有人可以起床”

    說著,他又望著紫黛說:“你留下”

    幾人屈膝而去,隨後,柳綠和月容跪倒在大殿外麵,幸運的是,今天已近黃昏,太陽不大,隻是早春晚風微涼。這幾天天氣一直很暖和。把兩個人凍得發抖。兩人都知道自己要被凍僵的,於是便緊緊地抱成一團,就像要抱著一個人似的。特別柳綠今赴情郎,自然如何俏如何裝,穿著自然不多。可是,他卻在那冷寂的屋裏坐著。這會子卻被寒風凍得發抖。

    屋外兩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屋裏的紫黛好不到哪去,還差點被宋玉綽散出的寒氣凍死。

    恰好宋玉綽一言不發,就拿起茶杯,仔細地梳理了一下,飄在茶杯上的幾片茶,我隻是沒有去見紫黛。”我就知道你是不喜歡紫黛的。這下可把紫黛給跪下來折磨了,最後不禁先開口。

    “姑娘”

    “還知道我是你姑娘,”宋玉綽挑眉。打斷紫黛的思路,深深地望著紫黛,會似有若無地說:“我還以為你早就忘了誰是你主子了呢”

    宋玉綽雖然有現代靈魂,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年代是這規定。她要改變的正是這個規矩。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奴才聽命於主子,都是那個年代的規則,紫黛她們雖然不是野心很大想爬上主子頭頂的丫鬟,隻不過,人類是習慣性的生物,如果她當初要更改這條規則的話。那麽她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去改變這個規則。使她們不需要完全按照命令行事,等到她們都已經習以為常,以後她有急事,就找他們,她們還習慣性地懈怠。

    紫黛聽了宋玉綽有些啼笑皆非的話。被羞得臉紅脖子粗,垂下頭承認錯誤:“為奴婢者非也,僅此而已”

    宋玉綽卻又斷了:“隻是什麽?隻是因為柳綠囑咐過你不讓你與我說你便寧死不招?到底柳綠是你主子還是我是你主子?”

    “這是怎麽了,屋內屋外的跪了丫鬟,”不等宋玉綽訓斥完紫黛,莫樂淵就笑嘻嘻地打了簾,從外麵走進來,大笑起來:“不是我說你。我都羨慕你身邊的這些丫鬟,要規矩有規矩,要模樣有模樣的,自來懂事知分寸的,今兒個是怎麽了,讓你一起罰著了?”

    “你怎麽來了?”看到莫樂淵的樣子,宋玉綽連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對應著:“也不允許一個丫鬟走進來告知”

    “沒什麽的,”莫樂淵笑著拉了宋玉綽的手與宋玉綽一起坐下:“剛從母後那兒回來,便過來看看你紫黛她們”(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