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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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又對淑妃行了一禮:“淑妃娘娘,女子的名聲最是重要,還望娘娘說話慎重些,毀了郡主的名聲就不美了”

    皇後心裏一動,好像抓著稻草似的問:“歸兒在安陽那兒?歸兒已經和安陽相處過了嗎?”

    “是”

    白蘭點頭,又道:“今兒個郡主在公主房裏用的膳,又一時興起,被公主留在了殿裏睡了”

    柳綠才隨之屈膝回答:“奴婢隻不過是回來替郡主拿明兒要穿的衣物,誰知兩位娘娘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給我們郡主定了罪”

    說完,晴雲急忙上前拉著柳綠安慰道:“瞧你,多大了還哭鼻子,娘娘最是疼愛郡主。怎麽會不問就給郡主定罪?快別哭了”

    “可不是嘛,”錦溪也上前拉著柳綠安慰:“快別哭了,娘娘最是疼愛郡主,怎麽舍得不過問就給郡主定罪”

    “娘娘怎麽來了?”“這不是俺的娘嗎?”錦溪意猶未盡,宋玉綽於是和莫樂淵披掛上陣,走了出去,宋玉綽首先向二位娘娘行禮。笑道:“歸兒不知是娘娘來了,有失遠迎,還望娘娘恕罪”

    “是本宮突然過來的,不怨你”

    太後趕緊扶宋玉綽,她不知剛才他們的談話,宋玉綽聽得有多少,擔心宋玉綽聽到太多,內心產生隔閡,逐試著問:“把你們吵起來倒是本宮的不是了”

    宋玉綽兩人急忙說道:“娘娘母後真真是折煞歸兒樂兒了”

    太後的一席話,宋玉綽和莫樂淵早已經耳濡目染,就是有一些事情是不可以太在意的,混日子就算了,宋玉綽才假裝什麽也沒有聽見,再次大笑:“隻是聽到外邊有聲響,便派了人出來看看,卻沒想到原是娘娘過來了”

    意即隻聽異動而不聽太後的話。

    聽聽宋玉綽的看法吧,皇後和莫樂淵都釋然。她知道皇後對自己的兒子十分信任和疼愛,但又擔心她會對太子產生不好影響,所以不敢輕易地跟太子交往。莫樂淵還擔心宋玉綽的內心會產生隔閡,以後再也不要和她們交心了。現在聽到宋玉綽的這句話,莫樂淵亦是放下心來,亦是微微一笑。

    “母後怎麽這會子過來了?”

    皇後卻盯著淑妃說:“有的說歸兒不是宮裏的,本宮故意把那個男人帶來確認”

    說著,他拉著宋玉綽的手笑著說:“本宮之歸兒如此知禮明理,怎能私相見”

    旁邊淑妃卻按奈不住開口:“娘娘又一直未與雲錦郡主在一起,安陽公主與雲錦郡主一向交好,若是郡主真的出去了,恐怕公主也會跟著隱瞞吧”

    “淑娘娘莫要血口噴人,歸兒一直與安陽在一起,怎麽到了娘娘口中就成了外出與人私,會?名聲對女子有多重要,淑娘娘自己也是女子,相信淑娘娘自己也會懂。就莫要再說這些無根無據的話了”

    淑妃冷哼:“公主這幾天的課倒是都白上的了,越的連長幼尊卑都不分了”

    “安陽說得過去,”淑妃沒有講完,太後於是冷笑一聲,中斷了:“你大半夜帶著這麽多人來圍堵歸兒,謠言最可怕,若是傳出什麽對歸兒不利的謠言來本宮唯你試問!”

    淑妃心腹誹道,亦隻敢心中念念有詞:“你自己不也是一樣”,卻又敢怒不敢言,看著莫意淵,也已接近定家,如果把皇後冒犯得狠狠心,太後一不悅,把莫意淵發配到遠離京城之地,則得不償失。

    隻是這樣放過宋玉綽淑妃,又感到不舍,心思稍微一轉,淑妃便再次開口道:“娘娘也莫要以偏概全,趕明兒親自過問鳳九殿下後再下定論也不遲不是?”

    宋玉綽和莫樂淵二人卻做了一副吃驚的樣子,驚魂未定地對視,就連莫樂淵也早已半信半疑地張口問道:“怎麽歸兒與鳳九殿下扯上了關係?”

    宋玉綽卻似懂非懂,輕輕咬了下嘴唇,似乎沮喪地樣子感歎道:“雲錦原以為隻要知禮守禮就好,卻不想,還是被人給誣陷了去。”

    說著猛地跪在太後麵前說:“娘娘是知道的,至今臣女也隻是在娘娘寢宮與鳳九殿下有過一麵之緣,說是一麵之緣,那時臣女隻顧著表姐的事情,連鳳九殿下麵貌如何都不知道,這會子竟有人來誣陷臣女與鳳九殿下這真真是恨毒了臣女,要將臣女送去英利啊”

    說完宋玉綽抬起衣袖抹去淚水,站起來,撞到了旁邊的樹幹上:“與其去了英利與家人在不能相見,臣女今兒個還不如一頭撞死在這兒,死了後也能埋在故鄉,留在家人身邊”

    “歸兒!快去找太醫!”

    宋玉綽行動太快了,皇後幾人也不是練武的,這會子要攔阻還為時已晚。“我看還是讓他自己去吧!”月容和柳綠再次奉宋玉綽之命,未敢攔阻,逐家看著宋玉綽在樹幹上一頭撞死,暈的滿地未完。

    “這是怎麽了?”

    太後遣使至太子府,尋至太子,謝長安和玉萼正在府第端端正正的端酒杯,飲小酒,觀星月,談論生活,談論理想。忽然,一陣狂風大作,把他從椅子上震倒。忽然聽到宋玉綽被安樂宮偏殿前的大樹撞暈的聲音,連忙跑去。

    接踵而至的是玉萼。

    望著病床上那個閉著眼睛的人兒,兩人都心痛。奈何玉萼為著宋玉綽的名聲考慮,卻什麽也說不出來,隻有在旁邊默默地看。

    聽聽謝長安的詢問,大家不知如何作答。尤以莫樂淵為甚,盡管對於宋玉綽和玉萼今夜一事一無所知,卻不知如何向謝長安解釋,更不知宋玉綽究竟是真暈了還是假裝暈。

    但瞧她那一頭撞向了樹幹的氣力,如今瞧那閉著眼睛的男人還真不象裝做的。

    莫樂淵暗腹誹道,淑妃倒是見到玉萼和謝長安同來的時候真的驚呆了,指著二人無言以對。

    謝長安看到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挑了挑眉,又提了提聲問道:“雲錦郡主和那棵樹好不好過作甚?”

    這番問話顯然流露出不耐語氣,顯示了問話者此時此刻的煩躁不耐。

    如此謝長安,誰也怕惹,特別戚國除皇帝外,謝長安,戚國中地位最高貴的人,除生母皇後外,誰敢再惹上這檔口。

    且宋玉綽是他的逆鱗,簡直就是誰動了誰就會死去的存在。他是被人撞傷了腦袋才知道的。淑妃一想,今夜,宋玉綽撞死在樹上,大多是她挑了,心都嚇得顫了一下,顫顫巍巍地更沒敢說。

    看到沒人講話,莫樂淵就咬牙切齒,粗略地講一講今晚的情況。自然隱去,宋玉綽午夜翻牆走進她屋裏的那段往事,隻言片語,淑妃率眾找到了宋玉綽,非謂宋玉綽夜半不眠外出私會玉萼。半夜跑去抓人,原來,宋玉綽是好臥正殿裏,淑妃無言以對,並表示宋玉綽和莫樂淵勾結。就這樣,宋玉綽不堪重負,一頭撞上了大樹。

    全程由莫樂淵講,都被淑妃獨自無事生非,另一些人則成為受害者,甚至皇後娘娘也在睡夢中被淑妃硬生生的抓住。這還不算,還有兩個人也是,一個是她的兒子,另一個就是她的妹妹,那叫什麽?無度。

    謝長安目光危險地眯起,玉萼卻說了句不太規範的話,戚國話:“淑妃娘娘是從哪裏聽來的謠言。臣一直與太子一處喝酒的”

    “本宮也隻是為了宮中規矩,本著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的原則。”

    自從上回謝長安與皇帝合作作戲皇帝為效果逼真剝去皇後掌宮大權之後,皇後便一直沒有再接手,且掌宮之事,亦有淑妃、程妃二人助助管理。這會,子淑妃說的也好了,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就好,偏偏這事就是宋玉綽。先不說宋玉綽將來的太子妃了,不容有絲毫聲譽的玷汙。單是她在後宮做了那麽多年的官,就足以證明自己有多麽強大,絕對是一個有權有勢之輩!隻論宋玉綽,謝長安之逆鱗和底線,有的時候人家的矛頭指向謝長安說不定還可以,但如果有人給宋玉綽一點點委屈,謝長安還要那個男人生不如死。何況,是宋玉綽此刻正在病床上閉著眼。

    謝長安沒有理會淑妃蒼白的解釋,隻問道:“太醫是什麽意思?”

    雖玉萼夜半至其府第尋親,將二人在鄴廷湖交談中被人現身說法,與之娓娓道來,他還可以近乎百分百地肯定,宋玉綽並沒有傻到真撞上了自己。隻是,除他以外,居然有人敢算計宋玉綽,那麽在謝長安看來,肯定是嫌天是過得去,心安理得,想找點刺激過來。

    聽聽謝長安向太醫們請教的,莫樂淵隨即麵色煞白,無言以對。原來是他的兒子被人打了一頓,醫生讓他回去看看。因為剛太醫來的時候隻是說,宋玉綽摔倒的時候腦後落地碰到生命中樞上,醒不過來都要靠造化。這可把他難住了。但太醫們也算兢兢業業了,針灸服藥者為宋玉綽,隻是到目前為止,宋玉綽一點轉醒跡象也沒有。

    一開始,莫樂淵總覺得宋玉綽在裝腔作勢,就看宋玉綽麵色慘白。直到後來看到他的照片上有個很明顯的地方,才知道他不是裝的,而是真的撞了樹,而他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被發現的。及一想也許宋玉綽撞樹幹實在是沒有用多少氣力,就是摔倒的時候沒有留意碰到生命中樞,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還不得而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