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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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宋玉綽,隻悶得點點頭,沒有說,謝長安眉頭緊鎖,把下巴抵著宋玉綽的腦袋歎息:“有什麽不滿盡管與我說,一切都有我在,定是不會讓人欺負了你去的,若是全悶在心裏,憋壞了怎麽辦”

    “我沒事的,”宋玉綽微微推開謝長安,垂目微笑著:“我就是有些困了而已,這會子皇後娘娘與安陽沒來看我,估計是怕我睡下了,明兒早上定會早早過來看我的,我是想到明天又要早起所以有些鬱悶的”

    謝長安卻探頭探腦地看了宋玉綽一眼,很明顯,這句話可以說是宋玉綽的話。因為他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在很多時候都會顯得有些不合群。畢竟,宋玉綽和他聊天的時候,從來沒有象剛才這樣滿臉笑容,笑意卻是為了達到眼底模樣。

    很明顯宋玉綽有事隱瞞了自己,也好像不想告訴自己。

    謝長安並不怕宋玉綽有事隱瞞,人終究不能全然透明,一點秘密也沒有。謝長安害怕宋玉綽內心有所誤解但不想開口,如此一過,誤會如同種子,愈重愈深,遲早總有一天要爆炸的,而且他也不敢肯定,等爆掉的那一天,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起由此產生的一切。

    於是謝長安把宋玉綽頭板正,逼宋玉綽直視他說:“你很不高興,這是為什麽呢?”

    “沒有啦”宋玉綽還是那樣回答,微笑親吻謝長安麵頰:“我沒有不開心,我知道,有你在什麽事都不會擔心,我很開心;我也知道你用都會理智冷靜的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所以我不擔心。真的,我沒有不開心”

    盡管宋玉綽神情看起來的確很傲嬌很高興,但宋玉綽講的卻是剛會說話,謝長安卻無端地心慌了,總以為宋玉綽的話別有深意,想表達什麽,不像表麵這麽容易。

    隻看宋玉綽一付不樂意的樣子,昏昏欲睡的樣子,謝長安但又不忍於追問,隻得歎息:“真的沒有麽?那我先回去了,明兒早上再來看你”

    宋玉綽點頭:“路上注意安全”

    謝長安再次深深地望著宋玉綽,深吸一口氣後,向宋玉綽點點頭,這才出門。

    謝長安剛離開,宋玉綽的微笑隨即崩潰,也許,她曾經矯情過吧,也可能是因為她所求過高,原來是那麽的不如意。她知道自己很難過,也明白自己做得不好。但無論她如何,都要親自安慰,卻始終沒辦法開心起來。

    “你果然不開心”

    宋玉綽詫異地望著離去的謝長安,嘴微微張著:“怎麽又來了?”

    謝長安指了指桌子上的玉佩:“忘記拿著個,特意回來拿,正巧看到某人垮著臉不開心的模樣”

    實際上玉佩被謝長安刻意遺落在桌上,意在給宋玉綽一個措手不及,來不及收下不快的神色。

    宋玉綽卻皺眉:“柳綠她們做什麽去了?沒在門口守著麽,你來也不通報一聲”

    “這個時辰了,該讓人去休息了吧,我走時讓她們下去休息了”

    宋玉綽挑眉:“所以她們就聽了你的話下去休息的了?”柳綠是我的朋友之一。柳綠他們未經她同意怎能聽人指揮。

    謝長安搖了搖頭:“我說你叫她們休息”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你不是早就想要她們去休息的了麽,我不過是幫你的忙罷了”

    宋玉綽卻指了指謝長安,輕輕咬了咬下唇,淡淡地說了一句:“謝長安,您有意為之”

    謝長安皺著眉頭望著麵無表情的宋玉綽:“我是為您著急”

    宋玉綽冷笑:“太子殿下果然任何時候都處在理智中,從未失過理智”未完待續。

    宋玉綽麵黃肌瘦,臥床不起,經太醫確診生命垂危,差不多屋裏的人都為她著急,這些人中,了解實情的人不超過幾個,但都在意則亂沒想到太醫們並沒有讓他們散去,因為一切都被勾結起來。

    唯有謝長安當柳綠出聲使得大家散去,謝長安就在這個層麵上適時地想了出來。在這之前,他已經在考慮這件事該如何處理——他知道,她會因為這件事被人欺負,所以,他一定要盡快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好,否則她就不會這麽做的!很顯然,他就已經在理智的狀態下觀察著事情了。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也明白她的想法。而且她也有這種問題,謝長安不就是最該在乎便亂了陣腳失去理智嗎?難道這也就是他的失智嗎?怎麽偏偏隻有他是最為理性的?

    再說剛剛,謝長安明明就是感覺出了她的不開心,如果是普通戀人,感受著一方的不快,而他本人至今也不明所以,定要慌了,你根本就不會那麽理智和迅速地想出應對之策。

    對謝長安來說,兩度應該在乎則亂,但又是其理性的對待,宋玉綽的心真的難受。因為她知道,這樣的處理方式對自己的身心都沒有好處。和謝長安一樣,終年都在沉穩理智之中,如此者關懷則亂,何其可貴也。但她,宋玉綽,始終沒有到手。

    謝長安無法理解宋玉綽這些小小的想法,隻看到她冷冷的笑,感到悚然,一把拽過宋玉綽來,無視她的抗爭,把她抱在懷裏喟歎一聲:“到底在鬧什麽別扭?”

    謝長安不語,就是從前世一時衝動送給宋玉綽毒酒,讓宋玉雲有機可乘地毒害宋玉綽之後,又活了下來,無論在任何情況下謝長安再也不敢衝動了,到處迫使自己變得理性,特別涉及宋玉綽,他再也不敢浮躁。

    隻可惜宋玉綽隻挖苦謝長安沒有多說,而且謝長安也感覺到了一些解釋,實在不知怎麽解釋,兩人這樣相擁著,默默的過了很久,宋玉綽看出謝長安尚未開口,難免有些灰心喪氣,推了謝長安一把,拽著被子就往床上倒,目光似虛似實地看著天花板,說

    “你回去吧”

    “歸兒。”謝長安歎著氣為宋玉綽蓋好被角,手撫摸著宋玉綽,終於讓步:“我我沒有不擔心。你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安陽重複著太醫的話學給我聽,當時我真的是快要嚇死了,隻是歸兒,我不敢往壞處想。我隻能強迫自己往好處想,想你是在裝暈。我一直都在給自己找理由,告訴自己你確實是在裝暈,所以才會在柳綠開口讓我們散開時想到了那些。你剛剛不開心,我是擔心急了才想出那麽一個下策,我”

    謝長安不善講解,且從來沒人敢要求過他讓他解釋,因此,他在講解時,語無倫次。但這樣對宋玉綽來說,也就夠用了,至少,宋玉綽在其語無倫次之中,找到了他所希望得到的解答。

    “是我矯情了,”宋玉綽打斷謝長安的話。歎氣,“是我這些天心緒一直不好,所以才將脾氣亂在你身上的。”

    “無妨”謝長安搖搖頭,掐著宋玉綽臉上感慨:“為什麽一直心緒不好?可是選側妃的事情母後又催你了?”

    宋玉綽點頭:“日日請安皇後娘娘都會暗示我,或是問我人都選好了沒有,若是我再這般搪塞下去,估計皇後娘娘要親自選人了”

    謝長安點頭哈腰的表示他已經明白,笑笑揉捏宋玉綽,安慰他:“不要再想了。明兒我就去找父皇談話,讓父皇趕緊下旨賜婚,至於母後那邊你就說你實在選不出來,讓母後選就是了”

    宋玉綽點了點頭。雖不知謝長安將會如何,就是因為都同意,所以才會信任他,則亦不問矣,而是懨懨地說:“我知道”

    謝長安看到宋玉綽對玉萼的自語,說完之後就一直焦躁不安,皺著眉問道:“鳳九倒是與你說了什麽,導致你現在都一直神色懨懨的”

    玉萼和宋玉綽的告白。宋玉綽自不會對謝長安說,就將玉萼所說自己和季明月準備連手和季明月分割兩人一事說出:“季明月一直不安好心,我也是害怕她真的做出什麽極端的事情,逼著你非娶她不可”

    “沒有,”謝長安俯身親吻宋玉綽的額頭,安慰她:“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況且我瞧著鳳九不像季明月那般心術不正,若是鳳九真的想對你用強的,今天就不會提醒你有人監視著你們兩個人在單獨相處了”

    宋玉綽想了想,如果玉萼果真打定主意,和季明月分割他和謝長安的關係,那麽,今天無疑是一個不錯的時機。玉萼根本沒辦法讓她知道那些在黑暗中躲藏監視她們的家夥,完全有能力牽製住她,等待女王來抓當前。可是他又怕她知道後,會在心裏把她當成了一個壞人。這樣到時候,就算她百口不說。

    好在玉萼對宋玉綽雖然勢在必得,但又是其君子之一,不像想季明月般陰損不堪,腦海裏都是陰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