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不該問的不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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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嫣然卻皺著眉頭為難道:“大家都在,獨獨不喊著二妹妹,多少有些不好畢竟是一家人。”

    宋子瑾則嚷嚷著:“二妹妹與我們都不是一條心,請了她來咱們也要不痛快,倒不如不叫!再說,叫了她。她也不一定來!”

    宋子若倒是笑了笑:“二哥哥的話是不假,可她來不來是一回事,咱們喊不喊卻又是一回事兒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咱們集體孤立二姐姐,想來父親是要家法伺候的。”

    在場除宋子瑾外。可是,有一次我跟他們講到家法時。的確均未受家法迫害。逐宋子若一說家法,便驚動宋子瑾:“那咱們去請一請二妹妹?”

    宋玉綽和宋子瑜姐弟倆看到宋子瑾的這個樣子,麵麵相覷。都在大聲地笑著,宋玉綽更笑了

    “大哥考慮問題可不比咱們周全?自然是喊過二妹妹的,二妹妹身上不適才不過來的!”

    說完。又嗔瞪裴嫣然笑了:“嫂嫂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哥哥喊了二妹妹,卻偏偏閃爍其詞,引得大家虛驚一場。”

    到了這個時候,宋子瑾才回應說裴嫣然有意逗弄他,而宋子若隻是順水推舟。逐逐不甘心,笑著鬧著

    “大哥你瞧嫂嫂她有多壞!”

    宋子瑜卻摟住裴嫣然肩膀,大聲笑著說:“為兄看的甚是不錯!”

    話剛說完,宋玉綽就帶領一群小同學們起哄了起來,隻是讓裴嫣然變成了一張大紅臉撒嬌:“你們這群壞人。不與你們一同玩鬧了,我去看看飯擺好了沒。”

    說完就逃之夭夭了。

    大家自然而然地又笑了起來,於是來了丫鬟傳膳的。

    備用過膳後,宋子瑜又領著一群弟妹和小嬌妻到流芳齋。

    正好秦氏夫婦剛陪同宋老太君用膳。她說,現在兒女們都忙得不可開交了,就她這年紀,能有這樣的機會去看看他們的父母,是一種莫大的榮幸和幸福!宋老太君愈老,則愈始享此兒孫繞膝之情。這會子看見兄弟姐妹們好幾個一團團火都來了,不由高興地說

    “今兒個你們怎麽湊了堆兒?”

    說完,細細數來,見少了一位,歎道:“隻是遺憾,缺少雲姐兒的身影。”

    宋老太君雖然對這孫女很失望。可在她的眼裏,那兩個孫子都還算健康。終究血脈相連,至親至愛。看到另外幾人也在場,唯獨少了那一個,心自然則不在味。

    聽宋老太君問起宋玉雲,宋玉綽逐大笑:“今兒個大哥做東請了咱們兄妹幾個在院中用了膳。二妹妹推脫身子不適便沒有過來,這才獨獨少了她一個。”

    正好這段時間宋玉雲旁邊的流珠來了,說二姑娘身體不舒服,就不來請安了,恰好印證宋玉綽的說法。宋老太君再心知,宋玉雲從來就沒有和她們幾人在一起過,則亦不再深究,隻是向流珠微微點頭。示意你知道,然後招手叫它下來。

    流珠還沒來得及往下走,就飽含深意地看著宋玉綽,隻是弓著腰退去。

    宋玉綽隨即向站在旁邊的習秋使眼色。習秋隨即會意,不動聲色地跟著出門。

    宋玉綽姐弟幾人在流芳齋中陪伴宋老太君嬉戲良久,然後害怕打擾宋老太君的歇息,分別起來告退。

    一路上無語,漸漸來到無人的地方,宋玉綽這才小聲問:“流珠發現了我的問題?”

    “流珠姑娘叫奴婢提醒姑娘,說柳家最近似乎有腳踏兩隻船的意思。”

    習秋雖然隻是近來侍奉宋玉綽的左右,不明所以二姑娘心腹丫鬟,為何正在為宋玉綽做事,卻也知道不該問的不能問。

    宋玉綽對習秋的“兩耳不聞窗外事”很是滿意,滿意地點點頭說:“我知道她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習秋皺眉邊回憶邊說:“其他倒沒什麽哦,對了,流珠姑娘該說什麽二姑娘快要等不及了,好幾次要來找姑娘都被她攔住了”

    盡管習秋滿臉疑惑、不知何意,但宋玉綽心裏明白。這一天,他和妻子來到醫院,看到醫生們正在給患者打針、輸液,心裏很不是滋味。這麽多天杳無音信,宋玉雲應該很焦慮。

    宋玉綽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有些冰冷,恰好還去流芳齋。“這兩天,我都在看你呢!”流清苑中,看藍香在門外等候,逐一對藍香招招手:“明兒拿個解藥去給流珠順便將二姑娘請過來坐坐。”

    藍香隨即得知流珠另有消息傳來。但聽宋玉綽說“解藥”時,仍禁不住哈哈大笑,宋玉綽最後一次拿豌豆黃唬流珠,後不斷送來解藥,還用紅糖薑絲沫和紅棗汁丸製成藥丸,雖不是什麽好東西,對女人可算是大補。藍香她們幾人還經常說,流珠竟然也算因禍得福了,每月補藥一次。

    看到藍香的笑容,宋玉綽微笑著拍了拍藍香的頭:“不準大笑!”

    說完自己倒先大笑了。對著習秋擺擺手道:“你下去休息吧,藍香在這兒伺候就好。”

    習秋點頭稱是,福過且過,退而求其次。宋玉綽這時才收斂起一臉微笑,臉色凝重地扶住藍香走進內室

    “柳綠去做什麽了?”

    這幾天柳綠總恨自己每天都粘著她,這會子咋就不跟藍香在院門口等著呢?

    柳綠剛到月信的時候,胃裏就有點難受。

    柳綠每到一個月信的時候,胃就會難受,宋玉綽還命人每月在柳綠即將到來的月信前一周,為柳綠煮紅糖薑棗汁,但始終沒有見到任何成效,也不知道為什麽。

    此會子聞柳綠來函月,宋玉綽於是習慣性地心痛了:“柳綠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都疼的厲害,補了這麽多東西卻也不見效真真是急死人!”

    說完,他又想起來柳綠出賣了他,不應該那麽心痛,逐又恨地說:“果然惡有惡報!”

    藍香看到宋玉綽片刻一樣,忍不住笑了起來:“女孩究竟想和奴婢談些什麽呢?”

    至此,宋玉綽這才想起正事來:“柳綠也是知道流珠和催媽媽是咱們安排在宋玉雲身邊的眼睛你說她會不會”

    “應該不會吧”藍香皺眉:“若柳綠真的為了六皇子背叛了咱們,說到底她便是六皇子與明月郡主的人了二姑娘是四皇子那邊的人柳綠她們應該不會幫著四皇子那邊吧?”

    宋玉綽反而嗤之以鼻:“這倒不一定畢竟她們隻有先聯手打敗了太子,他們才會各自有機會爭奪那個位置不是?太子不倒,他們兩個先鬥得兩敗俱傷,豈不是真的成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你瞧著他們可像那傻子?”“我看未必是這樣吧?”尚未完成。

    藍香聽到宋玉綽這句話後一時有點緘默柳綠作為宋玉綽親信,實在是了解得太少。

    “姑娘”藍香靜默半晌之後歎息道:“柳綠果然留不住。”

    是的,柳綠的確留不住了。真真如莫樂淵所言,留下柳綠就等於留下禍患而得不償失。

    看到宋玉綽默默的樣子,藍香知道宋玉綽又不甘心。

    事實上,豈止宋玉綽不甘心,難不成是她放棄了嗎?她就舍得麽?紫黛紅袖才肯嗎?她就舍得麽?亦無非傷宋玉綽而已,她們一直和宋玉綽在一塊兒,我安慰宋玉綽當了斷。

    宋玉綽才唉聲歎氣,將本來想留住柳綠和藍香的意思告訴她,末了又說道:“到底是我想問題太不周全了,全忘了咱們的事情柳綠是都全程參與的,若然她真的鐵了心的想要幫著他們搬到咱們,簡直是易如反掌。”

    由此,藍香更是恨上了柳綠:“姑娘對她還不算好麽?到了卻為了一個男人這般對待咱們!”

    藍香的話很憤慨,大有馬上就要和藍香打架之勢。

    宋玉綽歎了口氣,不再言語,揮揮手,任藍香下。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實在不堪忍受,她必須要出去透透氣了。自己卻浸於水中反複琢磨。她知道自己的處境,在這一年裏,她的命運似乎也有一些變化。半晌,終於下定決心,叫習秋來服侍他出浴,便下令備筆,急忙寫信給莫樂淵。

    大致是講他是怎麽想的不周全而感慨的:“我不知白蘭到底知道你多少辛秘之事,說到底也不會少,想來你說的對,打蛇不死哎呦後患,我們是該做個了斷的。”

    寫畢,命月溪徹夜送宮。

    莫樂淵收到宋玉綽的來信,捧在手心裏端詳良久,再仔細推敲良久,最後派白芷把鶴頂紅送到白蘭房間。

    從此皇宮裏再無白蘭此人。便派人送來一個大花籃,裏麵裝著他的藥盒和一支銀元錢。莫樂淵卻在外麵聲稱白蘭生病,3天之後。就宣告白蘭治療不成功,已經走人。念及白蘭在自己身邊伺候得體,就把它以官家小姐的禮安葬。

    宋玉綽聞訊,內心也終於有些釋然。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世上是最後一個人了,也算是盡了一點責任。以為也是這樣厚葬柳綠的,亦算得上是全了主仆之間的友情,逐就叫來藍香,備好,再請藍香把這些天備好的證據一起放完,這才叫習秋把柳綠叫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