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變故再生兵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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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皇陵深處驟然發生變故之時,陸風白派出城外的陳風一行人也遭遇了不速之客——一位神秘的黑衣女俠。二人之間,雖無言語交流,卻出奇地心靈相通。無需多言,他們幾乎同時拔出了各自的兵刃,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挑戰。黑衣女俠的雙臂猛然前伸,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冬雪藏硬生生地“抬”了起來。這一刹那,冬雪藏仿佛成了一隻被狂風卷起的落葉,完全無法抗拒。緊接著,黑衣女俠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她手中的驚蟄槍在身前疾速旋轉,然後又以槍尾猛然橫掃,直取那短衫少年。這一擊,充滿了淩厲的殺氣,讓人無法忽視。陳風見狀,心中一凜,立刻撤去了手中的勁道,同時身形也迅速向後退去。他的動作雖然看似簡單,但卻透露出一種深不可測的沉穩與機警。在這個瞬間,整個場麵仿佛凝固了一般,每個人的動作、每個眼神都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將會是如何呢?當驚蟄即將觸及短衫少年的那一刻,他手腕輕輕一動,原本靜靜佇立在他胸前的冬雪藏瞬間橫飛而出。在陳風的巧妙操控下,冬雪藏猶如一道閃電,直直地撞向那柄淩厲的驚蟄。\"昆岡碎!\"他低聲喝道,聲震四方。黑衣女俠心中驟然一驚,他難以置信地看到眼前的少年不僅未選擇退卻,反而選擇迎著攻勢強行出手。畢竟這隻是一場比試,點到即止,何須如此拚命?為了確保不傷害對方,她輕抬右手,意圖撤回驚蟄槍上的一半力量。然而,陳風的速度如疾風驟雨,幾乎在她念頭轉動的瞬間,少年的兵器已向她掃來。驚蟄槍與那件奇特的兵器再次交鋒,槍尖順著冬雪藏的軌跡劃過,他則以一種獨特的刀術,巧妙地阻止了槍勢的推進。黑衣女俠心頭剛泛起一絲困惑,那兵器的威脅便已如影隨形,逼近眼前。她深知,若不退避三舍,恐怕真會在這少年手下吃個大虧。西北方山坡之上,突然一支短箭如流星般劃破空氣,疾射而來!箭矢破空的聲音,清脆悠揚,宛如風鳴。鏘!鏘!喬鏽塵與黑衣女俠幾乎同時察覺,兩人循聲望去,隻見短箭直直刺向少年手中的冬雪藏。短箭穿透冬雪藏,那從其上傳來的力道,令得兵器嗡鳴震顫。這一刻,黑衣女俠不禁在心中暗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刀術嗎?陳風咬緊牙關,雙手緊握兵刃,全力穩住手中武器。與周圍眾人不同,他的目光第一時間被那支奇特的短箭吸引。那短箭不過半寸長,竟無箭羽,顯得與眾不同。陳風心中一動,瞬間感受到了箭矢所蘊含的強大力量,絕非尋常弓箭所能比擬。結合先前的勁道體驗和眼前箭矢的獨特樣式,陳風腦海中靈光一閃,迅速推斷出這絕非尋常之物。在少年心中,一個神秘的器物形象逐漸浮現出來,引發了他無盡的遐想。木天蓼與樂清秋聯手製作的小木盒,名為“八相”,蘊含著無盡的秘密。陳風陷入沉思,四周的人已悄然將他與黑衣女俠圍在中央,形成了一道堅實的壁壘。墨無言眼神銳利,手中的劍指向箭矢射來的山坡,仿佛在尋找著那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喬鏽塵則持劍立於一側,既警惕著山坡的動靜,又不時地目光落在陳風的身上,似在揣測他的心思。王小二緊握著手中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後退,靠近了那位少年。每一步都顯得謹慎而沉穩,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的重量。“柳兄,你可安好?”陳風關切地詢問,同時搖晃著腦袋,與眾人一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黑衣女俠也不再有繼續比試的興致,她緊握著驚蟄劍,目光銳利地投向了遠處那座神秘的山坡。“是哪位高人在此藏身,隻敢用些卑鄙手段,卻不敢露麵嗎?”黑衣女俠的聲音在山林間回蕩,隨後,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聲音的發源地,隨後,一名神秘少女從樹叢中款步而出。她身上的衣著透露出一股濃鬱的鄉土氣息,似乎是劍門關以南某個村落的風格,既樸實又富有地方特色。仔細觀察,她的左肩上還繡著幾尾不知名的魚兒,魚尾的部分巧妙地用羽毛加以點綴,顯得既生動又別致。陳風的目光落在了少女手中的物件上,那看起來像是一個精巧的鐵匣子。與之前在山羊壩子所見的“八相”相比,這個鐵匣子不僅外形相似,而且顯然更加精致和考究。神秘少女羞澀地偷瞄著周圍的人群,但當她的目光觸及到陳風時,卻轉化為了一絲羞惱。王小二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雖有不滿,卻也為她的年紀感到惋惜。他緊了緊手中的短刀,準備像先前的黑袍女子那樣,用一句狠話展示自己的威嚴。然而,就在他即將開口之際,陳風輕輕地拉住了他。“陳大哥,她先用暗器傷人,你為什麽要攔我?”王小二不解地問道。陳風淡淡地回應道:“你還記得我之前怎麽教你的嗎?”王小二默默地垂下頭,不再看向山坡上那位神秘少女。“我記得...”見王小二如此,陳風這才步出人群,目光轉向了那名少女。“姑娘之前的箭矢,並未指向在下,想必並無惡意,對吧?”短衫少年此言一出,神秘少女臉上的羞惱之色愈發濃烈。原本,她是打算親自開口解釋的,此刻卻被這少年搶了先機,這讓她接下來該如何開口呢?神秘少女嘟起嘴,手中的鐵匣一提,再次將先前側轉的一麵轉向了陳風。短衫少年一看,立刻認出這正是傳說中的“八相”。喬鏽塵緊張地提醒道:“滿六,小心了!”話音未落,她已經迅速站回少年身前,手中長劍一橫,將陳風大半個身子護在身後。陳風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地說道:“姑娘,咱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你手中的這件器物,是不是叫‘八相’?”短衫少年的話,不僅是對喬師姐說的,也是向那名神秘少女傾訴的。神秘少女聽聞此言,手中的鐵匣緩緩放下,她終於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你竟識得此物?”陳風淡淡一笑,回答道:“先前在山南遊曆之時,曾有幸目睹他人使用此物,因此略知一二。”少女的戒備之心在聽到他的回答後稍微放鬆了些。她不再理會眾人,蹦蹦跳跳地從山坡上走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她一個人。她微微側過頭,開始詳細解釋自己出手的原因。“我剛才遠遠地聽到了這裏的打鬥聲,然後就看到你們圍著那位姐姐...特別是你,差點就傷到了那位姐姐...”陳風輕輕地把冬雪藏背在背上,然後雙手抱拳,對神秘少女恭敬地行了一禮。“姑娘是誤會了我們圍攻這位前輩,所以決定阻止我出手,對吧?”神秘少女並未回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短衫少年轉過身來,對眾人說道:“這隻是一個誤會,這位姑娘出手也是出於好意。”喬鏽塵和墨無言聞言,立即收起了手中的劍,歸鞘而放。黑衣女俠則緊握著長槍,向神秘少女恭敬地行了一禮。“先前多有冒犯,實在抱歉。”神秘少女終於轉過頭,重新看向了陳風等人,她的眼中似乎有些迷茫,但更多的是堅定。她輕聲說道:“沒事了...這手段的確有些陰險...”陳風微微一笑,接道:“兵器和工具本身並無善惡,隻有使用它們的人才有。所謂的‘冷不防’,也隻是出手之人的選擇。”神秘少女聽著這個短衫少年的安慰,微微點了點頭,眼中的迷茫似乎消散了一些。喬鏽塵也笑了起來,調侃道:“看來林師弟這些日子真的長進了不少啊!連說話都帶著幾分道理了!”陳風輕輕地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衝喬師姐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都是墨先生和葉老前輩教的……”黑衣女俠雙臂環抱著驚蟄,眼中充滿好奇:“葉老前輩?這個稱呼挺有意思的,他是誰啊?”神秘少女見眾人開始談論其他事情,便打算悄然離開,不想打擾他們聊天。喬鏽塵笑著猜測:“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弈劍山莊的大莊主——陸風白吧?”陳風點頭,聲音肯定:“就是他。”弈劍山莊的大莊主?陸風白?神秘少女腳下的步伐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突然凝滯。黑衣女俠一直在暗中觀察這位神秘少女,見到她的反應,便順水推舟地問道:“林小兄弟,為何你將這位大莊主稱作‘陸莊主’呢?這其中有什麽故事嗎?”陳風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滿:“這老小子,整天就喜歡捉弄我,拿我尋開心,叫他‘陸莊主’不是名副其實嗎?”喬鏽塵被林師弟的話逗得嘴角微翹,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前一秒還在與別人理論道義,下一秒就能板著臉詛咒人。真是個孩子啊...黑衣女俠見那少女因“陸風白”三字而駐足,便不再耽擱時間。她徑直朝神秘少女所在的方向喊道:“那邊的姑娘,是否還有事情要商量,或者與弈劍山莊有什麽瓜葛?”陳風緩緩轉過頭,回應黑衣女俠的詢問,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名正準備悄然離去的神秘少女身上。她似乎也有所察覺,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們,手中緊抱著那柄名為“八相”的武器,顯得異常謹慎。“你們之中,有人認識陸風白,甚至與他交情匪淺...這意味著,有人是弈劍山莊的人?”神秘少女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銳利,她的目光在陳風等人身上流轉,最終停留在少年身上。盡管陳風等人不清楚這名少女的真實意圖,也不知道她為何對陸莊主如此感興趣,但他們都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嚴肅和認真。陳風心中好奇更甚,不由得再次開口詢問:“我便是弈劍山莊的弟子,敢問姑娘找我何事?”神秘少女聞言,先是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又微微點了點頭,這矛盾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見狀,陳風隻得自己試著解讀她的意思。“我曾在江湖上聽聞,弈劍山莊中有人曾使用過與我一模一樣的器物來克敵製勝,那便是你所說的‘八相’......”\"之前流傳的消息,說是在那場大莊主與柳梅的比鬥中,大莊主使用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我絕非那個意思...\"陳風點頭,一臉理解地道:\"我明白,無須多慮。\"見少年如此說,神秘少女便繼續道出她的想法。\"因此,我在想,是否能與那位弈劍山莊的大莊主見上一麵,我想親自向他求證此事...\"陳風微笑著說:“關於‘八相’之事,姑娘的問題,在下可以為你解答,至於後續的事情,姑娘也無需過於憂慮。”“嗯?”神秘少女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陳風繼續道:“弈劍山莊中的‘八相’,正如我之前所言,是由我們在山南一處村寨中救下的兩人聯手製成的。至於這‘八相’的來曆,或是那兩人的身份,他們並未明確告訴我們。”神秘少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隨即又被好奇與決心所替代,她追問道:“那他們可曾提及過任何與‘八相’有關的信息?或者,有沒有說過他們的名字?”陳風搖了搖頭,表情略顯無奈:“他們並未透露太多信息,隻是讓我們將這‘八相’帶到弈劍山莊,交給一位名叫陸無雙的人。”神秘少女聽後,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而陳風則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她的下一步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