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癱軟無力的往他懷裏靠近，隨後的在賀徑遠耳邊小聲的說：“是你的生日！”
    說完笑了一下，而後用手撐著門要離開他的攙扶。
    賀徑遠快步走上前去扶住她，她抬頭看了一下賀徑遠，欲將他推開，可是喝醉後的人哪兒還有那麽大的力氣。
    然後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放在她的右手邊，讓她喝一些，胃裏舒服點，還能醒醒酒。
    就這樣，賀徑遠扶她到門口，自己換了鞋，送她回15層自己的家中。
    到了門口，賀徑遠讓她輸入門鎖密碼，唐雯手指點了幾次都點不準，
    他從唐雯手裏將酒杯搶過來，放在了旁邊的酒櫃上。
    這樣折騰來折騰去，唐雯有些衣衫不整，賀徑遠別過頭去，將她的衣服往肩膀提了一下，然後把水杯遞到她唇邊。
    酒喝多了，口幹舌燥，唐雯咕咚咚的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
    賀徑遠隨手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準備再將她放好。
    在他伸手去動她肩膀的時候，唐雯一個不穩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
    隨後看到唐雯雙肩抖動，不停的啜泣聲，賀徑遠這一刻失了神，雙手將在半空中，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等唐雯哭夠了，什麽也沒說，倒下之後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自己蒙上。
    賀徑遠怔了一會，什麽也沒說，走出臥室，將門輕輕關上。
    他將剛才的水杯放在了吧台上，然後出門回到16層自己的家。
    進到房間，他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一片空白。
    視頻電話響起，是夏韻。
    賀徑遠怔怔的盯著手機屏幕沒有接，聽著手機一下下震動的聲音，他有點悵然若失。
    直到手機停止震動，他打開微信，夏韻剛才也打過視頻電話，隻不過他剛才沒帶手機。
    賀徑遠給夏韻發了文字信息：在忙，明天再視頻。
    夏韻也沒當回事，她知道最近病毒感染，公司裏很多事情需要賀徑遠處理。
    她回道：好的，早點休息！
    賀徑遠就這樣握著手機，在沙發上呆坐了很久。
    唐雯剛才在他懷裏啜泣樣子，一直在他腦海裏閃現。
    ……
    第三天上午的視頻會議，開的非常成功。
    首先是員工準備的很充分，之前的項目進度和未來的工作計劃通過數據分析的很全麵。
    賀徑遠和David的想法也比較一致，所以後麵的工作推進上也會非常順利。
    電話會議結束，賀徑遠在群裏說：等病毒過去，要組織一場公司團建，請大家去郊區好好放鬆一下。
    賀徑遠剛說完。
    下麵一個接一個的發：老賀真帥，老賀真帥……
    因為賀徑遠本身也比較年輕，公司員工也比較年輕化，再加上扁平化的管理，在工作之外，大家也愛跟賀徑遠開玩笑。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差不多也中午時分。
    賀徑遠走近廚房，去冰箱拿吃的，看到昨晚吃剩下的菜，想起了唐雯。
    拿出手機準備給唐雯發個消息，看一下她今天好點沒？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發。
    夏韻的視頻電話過來，賀徑遠接起。
    元一的一張花貓臉湊過來，嘴裏不聽的喊著：爸爸、爸爸……
    賀徑遠看著元一的花貓臉，喜笑顏開。
    鏡頭轉到夏韻那裏，夏韻問他吃飯沒？
    他說還沒，剛結束電話會議，準備做點吃的。
    夏韻提醒他換個衣服，白襯衣弄上油脂不好洗下來，賀徑遠答應著一會就換。
    他看了一眼，從冰箱裏拿出來速凍水餃，準備煮一下。
    通過視頻，看到夏韻他們吃的好吃的，賀徑遠羨慕的說：“好餓啊！想吃老婆做的飯！”
    夏韻說等病毒過去了，就回來吃啊，或者我帶元一去北城看你！
    聽到這裏，賀徑遠沉默了一下。
    隨後點頭，說：“好！”
    閑聊了一會，掛了視頻，餃子也馬上煮好了。
    吃過飯，收拾好廚房。
    賀徑遠往客廳走去，看到玄關處唐雯昨天留在這裏的鞋，沉默著站了一會，然後徑直去往書房。
    過了幾天，唐雯一直沒來拿她的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情況，他也不好送下去。
    又過了幾天。
    這天賀徑遠在家裏沙發上看電影，敲門聲響起。
    賀徑遠徑去開門，是唐雯！
    今天穿著一個淺藍色毛衣和一個灰白色運動褲站在門口，高高束起的馬尾，看著很有元氣。
    不得不說，她人長的漂亮，穿什麽都好看。
    唐雯點點頭。
    他扶著她進到房間，將她放在床上，隨後將被子扯過來給她蓋上。
    賀徑遠安置好她，剛要出門，唐雯嘴裏嘟囔著：“水~”
    也許是距離靠的太近，賀徑遠覺得太過曖昧，不自覺的往邊上站了一下。
    唐雯低頭笑了笑說：“你結婚了，要注意我們的距離！”
    說話間隙，密碼輸入完畢，房門打開。
    賀徑遠推門扶她進去，四周環顧了一下房間，覺得把她放在沙發上不妥，以她現在這個樣子，至少要睡到明天早上，如果放她在沙發上，現在特殊時期，感冒了應該更麻煩。
    屋子的格局與他的房子是一樣的，兩室一廳，賀徑遠問她左手邊這個是她的臥室嗎？
    賀徑遠怔了怔，看到即將從門上滑落地上的她，一個胳膊攬住了她。
    無奈賀徑遠問她密碼是多少，自己來輸入。
    他隨後去到客廳，找到飲水機給她接了一杯溫水。
    本來想遞給她，可是看她這渾身癱軟無力的樣子，隻能把她扶起來，讓她靠著床頭。
    這麽多年，賀徑遠其實並不清楚唐雯到底經曆了什麽，隻是每次同學聚會的時候，看到她還是曾經那副要強樂觀模樣。不是這次公司間的合作，他可能永遠都不會跟她有交集。
    現如今，他隻知道唐雯也是公司裏的中層，項目負責人。至於如何走到這個高度，他不是很清楚，在北城這個人才濟濟的一線都市，能走到這樣的位置，大概也付出了很多。
    從他們再次遇到之後，唐雯好像很愛喝酒，隻是每次喝完情緒都不是很高。
    有時候他在想，也許她也沒有表現出來那麽無所畏懼。
    唐雯並沒有喝賀徑遠放下的蜂蜜水，雙手撐著桌子用力站起來，有些醉態的說想回家。
    說完，扶著手邊的牆，搖搖晃晃的準備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差點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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