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債主上門,負債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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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力禁不住劍煞波動,若是能進入練氣境第二重聚法成沙會稍微好一些!”
    “但我道骨沒有完善,承載不了法力,隻能從《養劍經》入手了。”
    “既然第三重淬劍不行,那就隻能第四重溶劍。”
    張求道擦拭了一下鮮血,便不再急切的引劍煞入體淬煉道骨,轉而重聚法力,進行第四重溶劍。
    溶劍不同淬劍,溶字一字便詮釋了這一重養劍之秘。
    便如同凡人鍛造寶劍一樣,以法力不斷延綿不絕的消融飛劍中的劍煞,深層次的打磨飛劍靈性。
    這個過程,對於法力的操縱要求更高。
    原本得心應手的法力,在以熔鑄法操縱時,便像是生鏽了一樣。
    哪怕張求道盡可能沉下心來控製,也老是轉不過彎來,笨拙的難以控製。
    不是這邊錯漏,便是那邊疏忽。
    一次次的失敗並沒有讓張求道氣餒。
    他早已經習以為常。
    張求道不是一根筋的人。
    既然這條路不好走,他便從第一重洗劍之法開始。
    洗劍如水流而過,磨劍如磨石摩擦,淬劍如火煆燒。
    最終,流暢的帶動下,法力自然而然以第四重溶劍之法,打磨熔鑄道骨內的劍煞。
    當然。
    不出意外,沒有堅持一下就再次潰散。
    但這一次多堅持了一秒鍾,讓張求道喜出望外。
    修行是集中精神的,需要耐心,需要去分析,需要去體悟。
    這個過程看似枯燥,可每一點點的成長,都讓張求道甘之如飴。
    不怕升級難,就怕卡到死胡同,一點都沒法進步。
    就像是玩遊戲升級打怪一樣。
    遊戲難度越高,征服了以後,成就感就越多。
    張求道如今便是這麽一個狀態。
    練氣一重凝法入體,養劍經三重淬劍,帶給他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張求道忘記了身體上的隱隱作痛。
    一旦專注,也忘記了時間。
    青蓮宗外門。
    “萬師兄看你這般苦相,莫非是修行遇到什麽難題了?”
    萬山城看著向他走來的師弟梁元,也不隱瞞,苦笑的道:“蘇安年死了,我曾請他為我尋妖獸之事,隻怕無疾而終了。”
    梁元有些愕然:“什麽?蘇安年死了?前段時間我見他不還是好好的嗎?還有,老蘇什麽時候收的弟子?我怎麽不知道?”
    “你有多久沒見他了?他一時興起收了弟子也再正常不過!”
    “不對,不對,他不可能死啊!我和他上一次見麵是在半個多月前,他可身強體壯的很,當時我還拜托他幫我打探何處有妖……”
    說到這裏,梁元立即住嘴。
    “妖什麽?是不是又是妖狐?”
    “是妖獸!”
    “嗬!你的歪心思誰不知曉?”
    萬山城恨鐵不成鋼的道:
    “你說你已經年近半百了,凡人在你這般歲數,都已經是祖父了。”
    “你偏偏還整日不著調,你若將心思放在修煉上,早早便已經登臨內門了。”
    梁元也就二十一二的模樣,灑脫的道:“切,內門有什麽好的,再說,我壽三百,你看我那裏像個年近半百的老頭?”
    “今日我便要代師叔好好教訓一番你這個小子……”
    萬山城擼起袖子,從袖裏的乾坤袋中抽出連鞘的長劍,作勢要打。
    “打,重重的打,打的這小子皮開肉綻,省得整日將外門攪的雞飛狗跳……”
    路過的女仙看熱鬧不嫌事大,出言喊加油。
    “別,師兄別打,我們還是去尋那冒充老蘇弟子的家夥,我倒要看看那個凡人這麽大膽子,竟敢騙到我們青蓮宗來了。”
    梁元連蹦帶跳躲避,連連求饒。
    “老蘇弟子?老蘇收弟子了?這倒稀奇!”
    女仙落下飛舟,手一收,飛舟化作巴掌大小,融入她的袖中。
    “蘇安年死了,他弟子說是舊傷複發,算起來,蘇安年也有一百多高齡了,平日看起來沒事,一旦舊傷發作確實難以預料!”
    “而這混小子偏偏說蘇安年沒收弟子,蘇安年快死了收個弟子也再正常不過!”
    “再則言,蘇安年若沒死,凡間有幾人能是他對手,敢在青蓮宗下冒充他的弟子?”
    萬山城想到一臉淒苦的張求道,卻不覺得他會欺騙自己,便多說了一句。
    “老蘇死了,那我的定顏丹怎麽辦?”
    女仙大驚失色,她為了煉製定顏丹的靈植,可是提前給予了蘇安年十瓶蘊靈丹作為定金。
    女仙越想越急,幹脆祭出飛舟道:“不行,我得去問問!”
    “哎呀,沒想到朱顏小師妹小小年紀就開始臭美起來了,不過,你知道他弟子在哪裏不?”
    當三者結伴而來時。
    張求道是懵逼的,也頭皮發麻的。
    難不成東窗事發了?
    他努力思考,不覺得蘇安年的死值得他們這麽勞師動眾。
    自己也確實算是蘇安年弟子,拿得出證據的那種。
    “張求道見過三位道長。”
    看著恭敬又一副虛弱無比模樣的張求道,朱顏反倒不好意思開口了。
    倒是梁元,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求道,便道:
    “你真是蘇安年弟子?”
    “是的,晚輩在半月前求道無門,看懸崖上的師尊留筆,有幸得其中劍意傳承,師尊故而收我為徒。無奈師尊時日無多,晚輩為其守靈半月,方才開始來此感悟劍煞修煉。”
    張求道拿出早已經想好的說辭。
    這番話說來,滴水不漏。
    蘇安年修的是劍,他弟子在埋劍地感應劍煞修煉劍道,再正常不過。
    便是不相信的梁元也不由得信了幾分。
    但梁元看了一眼朱顏,還是問道:“你師尊活著的時候有沒有交代什麽?或留下什麽?”
    “沒有!”
    張求道一臉茫然的搖搖頭,絕口不提其他。
    他將乾坤袋藏在身上最隱秘的地方。
    張求道不知道這麽做瞞不瞞得住,修仙者有沒有透視之內的法術。
    張求道哪裏知道,乾坤袋上篆刻著隱匿一類的法術。
    除非搜身,否則一般是發現不了乾坤袋異常的。
    修仙者煉製法寶,又怎麽可能不防備其他修仙者注意呢。
    聞言。
    朱顏快哭了。
    十瓶蘊靈丹啊,可是她辛辛苦苦幾個月煉製的。
    關鍵耗費的靈材,都價值一百多顆靈石,也是她省吃儉用得來的。
    她還想著煉製出定顏丹大賺一筆。
    現在好了,投資還沒回本就先折本了。
    張求道偷看三人的神色,萬山城一臉難以啟齒的模樣,朱顏一臉眼淚汪汪的模樣,梁元神色變幻,不等張求道猜出什麽,便道:
    “看你這般骨瘦嶙峋的樣子,我也不欺負你。可父債子償,你既然繼承你師尊的衣缽,也當繼承他的債務,你說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