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縮短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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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因為昨天發生那件事情,我們兩人靠的很近的緣故,這一天我隻是在學校碰到櫻的時候,就會毫無意義地心跳不已。

    雖然從開學至今不過也就三個星期,但我們在教室都時一副陌生人地樣子。偶爾也會有幾句話能說到一起,畢竟我們是同班同學,這種普普通通地談話,空是覺得沒什麽問題。

    再者,出現過樓道被堵地那件事後,那幾個所謂後援團的人也沒有再找過空的麻煩,這也讓空鬆了口氣。誰也不想突然就給堵路口,然後詢問一些不陰所以的問題吧。

    好像從開學頭到現在,學校裏應該還沒有人能向櫻告白成功的吧,她的身邊可是有著熱愛空手道的真琦,以及話很少但相當神秘的伊華。

    至少到現在為止,表白的人不計其數,但基本被櫻以學習為由回絕,或者就是被真琦趕跑。

    唉,當仙女很累啊。

    如果這句話給櫻聽到,她可能會因為羞恥心而輕打空的肩膀。

    我該不會是在學校裏和櫻關係很好的男生、吧?

    畢竟在國內受到十來年的教育,對於進出異性家裏,和對方的家人一起吃飯這件事來講,這都已經不能用關係親密來講的樣子。

    不、不、不,絕對隻是我一個人的幻想而已。

    她可是受歡迎的,追求她的人排到校門口的崛井櫻啊,隻是我不知道而已,一定還有其它跟她關係很要好的男生吧。就像我一樣,都把這件事藏在心裏而已。

    我這麽對著自己說。

    哪怕隻是一瞬間,我也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而感到難為情,我趴在桌子上,望向窗外。

    (天氣真好呢~)

    就在我這麽想著的時候。

    [呀!今泉桑,今天怎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呢?還有受傷是受傷了?]

    奕帶著爽朗的笑容走到我麵前,在他經過的路上,響起了一些女生花癡的聲音,還有一些男生嗤之以鼻的話語聲。

    [燙傷而已,我隻是在思考某些事,反倒是你,沒發現自己其實挺招人討厭的?]

    空沒有動作,依舊是趴在桌子上,看著在自己麵前坐下的奕,忍下了對著這張爽朗的來一拳的衝動。

    [誒,說話還是那麽刺耳,看來是沒啥大礙。對了對了,下節課可是體育課,體育服有帶嗎?]

    [有倒是有。]

    [那麽在這邊這麽久了,應該也習慣了吧。]

    [還行,室內鞋挺舒服的。]

    [啊?這就是你的感想嗎?真是遺憾啊。]

    [這有啥遺憾的?]

    空有些不解,畢竟對空來講,來到這邊上學之後,相比較國內的學校。在這邊需要常備一雙運動學,學校每年都會發放室內鞋。所以在學校裏,一個人有三種鞋子三種用處。而室內鞋對空來講,雖然跟家居鞋有些出入,但是也很不錯了,至少在學校,室內鞋是真的——気持ちいい(很舒服。)

    [回去座位吧,不然山下老師要把你抓去提問了。]

    [啊~這就趕我走了,空醬真冷淡。]

    空聽到對方發出這麽扭捏的話語,一時愣住後對著他說[きも(惡心)]。

    (唉,一個男生怎麽會這麽)

    想到這裏,空渾身抽搐了一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下午的課程中,第一節是體育課,聽說是跟另外一個班級聯合上課。

    又因為是午飯後的第一節課程,此時活躍的男生們就像是在消食一樣在體育館內活動著。

    在換完半袖短褲的體育服後,由於從小就沒怎麽打過球,再加上跟班裏其他人也沒說過話,我找了個相對安靜的地方——也就是體育館門邊靠著休息。

    門是打開著的,那裏和室外操場相連。

    與充斥著男生熱情的悶熱的室內籃球場不同,女生在充斥著新鮮空氣的外部世界裏進行短跑。對各種事情提不起興趣的我就那樣靠在門邊看著外麵的天空。

    [你在這裏做什麽?]

    一道聲音響起,空有些愕然地看著身音來源的方向。

    帶著網球帽,身穿白色短袖和白色運動褲的櫻,右手拿著網球拍站在空的旁邊。她的身邊並沒有真琦和伊華兩個人的身影,這麽說的話,就是櫻是一個過來的。

    [顯而易見的,我在劃水和摸魚?]

    [水をかく?魚を觸るの?](劃水?摸魚?)

    [就是偷懶的意思。]

    本來空是想說渾水摸魚的,但他那略顯蹩腳的口語,沒辦法完美的複刻出來。

    而看著櫻正在疑惑自己說的話的時候,空便向對方解釋一下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以外的沒有行動力呢。]

    [你對我的期望值是否有些高?]

    [陰陰做飯的時候,看起來就是。]

    [就是?]

    [挺有行動力的,陰陰很麻煩的做法,看你卻很輕鬆的完成了。]

    [可能是因為想做給重要的人吃吧。]

    空喃喃道,千雪千夏她們倆對我來說,是自己曾經所不曾擁有過的。現在的生活,對空來講,猶如做夢一般。即使是這樣空還是會擔心自己會被打回、不、我不能回去。

    空在心中這麽無聲的呐喊著,那個空蕩蕩的,那個周遭全是冷淡眼神的地方,空不想回去。

    [重要、的人]

    櫻聽到空這麽說之後,嘴裏輕聲呢喃道。

    而陷入回憶的空並沒有聽到這聲呢喃,在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變動的時候,空有些懊惱的甩了甩頭。

    [好了,也別再這裏跟我聊太多,等會被人看到容易產生誤會。]

    [會覺得困擾麽?]

    櫻就這麽看著空,語氣有些認真的說道。

    [嗯,至少我平靜的校園生活應該會崩壞。]

    [那我走咯,今晚一起回家吧。]

    說完這句話的櫻,轉過身跑掉了。

    [呃、奇怪的女生。]

    空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一起回家麽?好像也不錯不對啊,我不是怕被誤會然後引起麻煩的嗎?空用頭對著體育館的門撞了幾下,讓自己的思緒不那麽混亂後,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間洗了把臉,把剛剛的事情衝洗掉,讓自己冷靜一下。

    從洗手間回到剛剛休息門附近,空看到一堆人正偷偷在門口那裏向外麵偷看什麽的樣子。抱著對任何事情沒什麽興趣的我,本想掉頭重新尋找安靜的休息區時。

    [噢噢噢噢!輪到崛井同學了。]

    [崛井同學好厲害啊!]

    [女神啊!]

    [什麽女神?這是天仙,仙女啊!]

    在門口那裏聚集的男生原來是在偷偷欣賞櫻啊,空一時也是有些好奇,停下了腳步。

    [輪到仙女跑了。]

    [啊啊啊!仙女最棒了。]

    聽他們的對話,可以了解到崛井同學應該是在操場進行短跑的樣子。

    之後他們的話題就逐漸往空沒想過的方向談過去。

    畢竟是群思春期的男生,聚集在一起偷偷欣賞好看的女生,開始對好看的女生開展評價會。

    即使是在空的眼裏,不,應該是在男生中都會被列入下等的品性持有者。

    正當空這麽想著,並準備離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女生的聲音。

    [喂!男生。]

    之後便是一陣嘈雜的聲音以及男生們哎喲叫的哀嚎,看著大開的門口,空能猜想到看到男生們躲在門後對著外、麵看,便過來拉開體育館的門;而靠在門上的男生因為重心在門上,突然失去支撐點後就齊齊朝前摔倒。

    (辛好沒有發生踩踏事件。)

    空這麽想著,雖然男生的行為不可取,但剛剛女生那樣子也不好,畢竟可能導致大規模的摔倒事件吧。

    而那群男生看到女生的時候,跟耗子看到貓一樣,四散逃走,那速度,要是拿去跑馬拉鬆的話就好了。

    [真煩這群男生。]

    [真琦別生氣啦~]

    [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討厭他們這樣拿著外表進行比較而已。]

    [知道啦~走吧,誒?今泉同學?]

    聽到兩個女生的談話,空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跟櫻關係很好的兩個女生,換言之就是閨蜜的真琦和伊華。

    本來在男生們跑走的時候,空就應該也跟著跑走了。但是想了想自己又沒做虧心事,便留了下來打算看看還有沒有來搶自己的位置。

    隻是此時空坐著等待的地方是體操墊堆放的角落,離門口很近,這也是伊華一轉身就看到空的原因。

    [啊哈哈~真巧。]

    空有點擔心對方看到自己坐在這裏,便會聯想到剛剛那群男生的行為,會覺得自己跟那群男生是一個品性的吧。想到這裏,空正要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在這的原因。

    [你在這裏休息?]

    [融不進群體裏,本想在這邊休息,但,你也看到了,那群人在這裏把我原本呆的地方占住了。多謝了。]

    空有些吃驚,先開口的伊華並沒有把他歸類到那群男生裏,不禁有些慶幸。畢竟剛剛那群男生在看的時候,空雖有些好奇,但並沒靠近他們那個群體。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誤打誤撞幫到了而已。而且是真琦的功勞。]

    [伊華!走啦,櫻還在等]

    [誒,你們都在這?]

    正當真琦說到櫻的時候,櫻剛好走到了這邊。

    [剛剛跑完,四處看了下,沒找到你倆。原來在這裏啊誒,今泉同學。]

    [崛井同學,真巧啊。]

    不在學校的時候,空和櫻一般是以名字想稱;但在學校,兩人依舊是保持著這種不遠不近的關係。

    而且兩人是鄰居,且私下關係好這種事情,好像並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空雖說是在這邊生活了一段時間了,但思維方式還是用國內的那一套。況且也沒有必要說,至於兩人的關係,隻是因為空覺得跟仙女表現的關係太好,可能會再出現給人堵樓梯口這樣的事情。

    而櫻在聽到空將其說成仙女的時候,用枕頭丟在空的臉上,然後鼓起氣的開始鬧別扭。原本空還在想,對方怎麽突然無緣無故發脾氣的時候。櫻直接說陰了自己不喜歡給人稱作仙女什麽的,自己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高中生而已。

    嘛,也是,給人叫仙女啥的,確實很困擾,所以空現在隻會在心裏這麽想。畢竟,再叫她一次仙女的話,這次是枕頭,下次就可能是石頭了(─__─)。

    [好啦,我們也出來夠久了,等會要回去集合了,櫻走吧。]

    真琦邊說著邊拉著櫻往外走,伊華則是跟在一旁沒說什麽。

    [誒~誒?!]

    櫻驚呼了一身,然後看向了空。

    由於這個位置是剛剛那群男生圍著的地方,而此時剛剛男生們討論的女生——櫻也在這裏。空不好有太多動作,隻是稍微點了點頭,說了聲“那我也失陪了”後便離開了。

    。

    晚上。

    [哥哥已經習慣一個人放學了呢~]

    [托你們的福,見見習慣了。]

    空放學後來千夏的學校接她放學,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雖說是五月天,但似乎有天氣預報說有冷空氣來襲,而兩人都是穿著夏季校服,經風這麽一吹,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有些冷麽?那還是早點回去吧。]

    [嗯嗯,今晚吃什麽?]

    [關東煮吧。]

    [不要辣椒ヽ(≧Д≦)ノ]

    [好。]

    空輕輕刮了一下千夏的鼻子,對方好像是因為刮鼻子的動作,有些賭氣的嘟起了嘴。

    讓空更想寵愛這個可愛的妹妹。

    [別賭氣啦,趕緊回去吧。]

    空的另一隻手上提著在超商買的食材,量不多,隻是剛剛好能夠讓四個人吃飽。

    至於為什麽會是四個人的量呢?其實

    [你們兄妹關係是真好啊。]

    [櫻姐姐~( ̄▽ ̄~)~]

    [誒誒?!]

    櫻走在一旁看著在互動的兄妹倆,發出了豔羨的目光。而在櫻說完這句話後,千夏離開了空的身旁,撲向了櫻的懷裏。

    [略,哥,超差勁的。就會欺負人。]

    [我聽得到的。]

    [就是故意說給你的。]

    [那可真是讓人傷心。哭哭]

    空發出哭的疊聲詞,在國內時,空曾在網絡上看到過,好像疊聲詞挺能活躍氛圍的。

    [噫~櫻姐姐你看,哥超惡心的。]

    [請不要說我惡心好吧,真的很讓人受傷的。]

    (這怎麽跟網上說的不一樣呢?)

    空在心裏有些懊惱,看來不能太相信網絡的東西了。

    櫻在一旁靜靜看著兩人鬥嘴,聽到空被自己的妹妹千夏說惡心的時候,給逗笑了。

    [呃。]

    [哇哦,櫻姐姐,哥哥他剛剛一直盯著你。]

    空看著櫻的笑容,不由呆住了。突然耳邊傳開了妹妹千夏的聲音,這才自覺剛剛的行為有些失禮了,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剛剛我那樣失禮了,對你照成困擾了吧。]

    [不,沒事,我不會覺得困擾。]

    有些出乎空的意料,櫻並沒有指責空什麽,相反,對方臉頰通紅。

    (應該是風有些大,吹得生疼發紅吧。總不可能是害羞。)

    空在心裏這麽想著,但又不能表現出不好意思的樣子。

    畢竟,如果隻是一廂情願呢?

    [趕緊走吧,不然晚點,千雪姐回家後還得等好一會才能吃晚餐了。]

    [也是誒,走吧,櫻姐姐。]

    [嗯。]

    千夏這麽說著,便用手拉住櫻。

    [哥,也拉著。]

    [為什麽我也]

    [磨磨唧唧的,真不是男生。]

    千夏不由分說的拉著空的手。

    就這樣,千夏一手牽著一個人,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而空被這麽拉著,有些莫名緊張。緊張的原因很簡單,無非是,自己的妹妹一手拉著一個人,而且另一方是自己的同學,這種景象怎麽說也很怪吧。

    空是一米七八的身高,站在兩女身邊顯得有些高大。而兩女的外貌上可以看得出一方是姐姐,另一方是妹妹的樣子。

    應該不會被聯想到怪怪的地方去吧

    畢竟,對空來講,傳言的危害性還是很大的,不僅是對我,還是對櫻。

    當然,現實肯定是比較不符合人所想的。

    在家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住在一旁的夫妻倆,兩位都是六十來歲的高齡老人,但為人和藹。

    千夏看到他們夫婦倆之後,上前打了聲招呼。

    而老婦人似乎看到了在千夏身後的空和櫻。

    [我記得你,高倉家的孩子,這位是?]

    [雲子婆婆您好,這位是我的同學,而且也是住在對門的鄰居,崛井櫻。]

    [哦哦,這樣子啊,有空的話可以帶過來喝喝茶啊,老頭子很喜歡招待客人的。]

    [我會的,婆婆。給您們添麻煩了。]

    [哎喲你這孩子,可不用這麽客氣,你們搬來這麽久,我都沒好好招待一下你們呢。]

    平常跟鄰居打交道的一般是千雪,至於空,則是因為平時要照顧起居,與鄰居之間很少交流過,最多也隻是碰了麵。

    今天的碰巧見麵對空來說,是一件特別意外的事情。

    [這位同學是你的戀人嗎?]

    [???]

    [!!!婆婆,這,不是,這怎麽可能是啊。]

    聽到這話的兩人,有些吃驚,而空有些慌亂的解釋。

    [可是看你這樣子,不像不是的樣子呢。]

    雲子婆婆看著兩人,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擺動。至於千夏,則和雲子婆婆的愛人——何森伯伯在一旁看著三人,在聊些什麽的樣子,時不時的會傳出一些笑聲。

    [我。]空一時有些語塞,畢竟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麽想的。

    而這時,櫻反倒開了口。

    [婆婆,我和今泉同學還沒有成為那種關係,抱歉哈。]

    [這樣子啊,看來是老婆子我誤會了什麽,不好意思啊高倉家的小娃子。]

    [我都說了不是啦,婆婆。]

    空有些無奈,看來對方並沒有提及姓氏上的問題,可能千雪之前已經說到過,所以對方才不會覺得驚訝之類的事情吧。

    [沒有的事,婆婆,雖然沒成為那種關係,但今泉同學是我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嗎?]空低聲喃喃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雖然沒怎麽和這小娃子見過幾次,但是啊,千雪那丫頭可是一直有提到的哦~這小娃子可是很好的人啊。]

    [我就在旁邊誒,婆婆。]

    [嗬嗬哈,害羞了啊小娃子。]

    [被你這麽說,換誰都會害羞吧。]

    空有些無奈的捂住臉,而他也聽到了櫻輕輕的笑出了聲。

    為了防止出現之前盯著對方的失態舉止,空這次死也不想抬頭看她。

    [嗯嗯,婆婆,我知道的。]

    [這小娃子也真容易害羞呢。]

    [是啊~](所以我才很喜歡他。)

    櫻的後半句話是輕輕說出來的,隻用了能讓雲子能聽到的聲音。而對於此時將臉埋進雙手裏,撇點一旁的空,並沒有聽到。

    [這樣子啊,那就好好對他吧。老婆子我會祝福的。]

    雲子婆婆對著櫻這麽說完,便看向空。

    [小娃子,別老把臉埋手裏了。]

    [唔,婆婆。]

    [多注意一下女孩子的心思好嗎,別那麽笨。]

    [說我笨,我可是會很受傷的啊。]

    空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你個小滑頭。好了,我和老頭子也該回去收拾了,你們也早點吧。]

    [好的,婆婆。那我們也回家了。]

    [嗯,去吧。]

    與兩位老人告別後,三人回到家。

    具體來說,應該是空和千夏回到家,而櫻今晚依舊是在這邊吃飯。

    [哥。]

    [怎麽了?]

    空看著此時盯著自己的櫻,有些疑惑。

    [你剛剛,說了“我們一起回家”對吧?]

    [是這樣沒錯。]

    [哼哼哼,看來已經習慣櫻姐姐了啊。]

    [順口,隻是順口而已。]

    [哥哥,臉皮真厚,這都要狡辯。]

    [都說了是順口啊。]

    在兩人爭辯期間,櫻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兄妹倆。。

    (這種感覺,真好)

    櫻在心裏這麽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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