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土星這邊的人始終關注著天驕榜。
    他們連送七波人頭！
    還他媽是帶了“極品裝備”在身上……去送！
    這種行為，在整個修行界都堪稱罕見。
    簡直是史無前例的壯舉！
    最初，整個宗門從上到下，全都有種莫名的振奮。
    像在見證曆史，等待奇跡發生那一刻。
    然鵝。
    事與願違。
    “七次！
    兩個月……連續七次！
    他就算是頭豬，是不是也該有點長進？”
    一米八十幾身高的雪津那寬廣額頭都快徹底皺到一起，冰冷眸子裏滿是憤怒之色：“他是焊死在天驕榜第九百三十六名了？
    整整倆月，一動都沒動啊！
    東西都喂到狗肚子裏了？
    簡直就是個廢物！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的資源也十分有限啊！
    我現在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察覺到什麽了？
    要麽身上有強大修士給的頂級法器，要麽……就是有人始終在暗中庇護他！
    咱們之前的情報也很可能出了問題，他肯定不是什麽草根修士。
    所以長老，我申請去地球，親自試探一番！
    如果這小子真的是個廢物，不如幹脆點，一刀把他給剁了，還能拿回資源及時止損。
    我相信老祖宗絕不會喜歡這樣廢物點心。”
    雪津性情暴烈，也是真的被氣到。
    送出去的那些修行資源，她見了都眼紅。
    為了老祖，幾乎傾整個宗門之力，可結果呢？
    卻換了個寂寞！
    她現在活剮宋瀟的心都有。
    她是雪長老的親侄女，當著大伯也是有什麽說什麽，直抒胸臆。
    雪長老眉頭緊鎖，沉默著。
    他也很困惑。
    就像雪津說的，那麽多資源“送”過去，哪怕是頭豬，也該成精了。
    可那小子卻在天驕榜上一動不動！
    但凡下麵的人稍微努力一點，倆月時間，甚至都能把他給踩下去一兩名。
    這不應該啊！
    要是那種上榜就墊底兒，排在最後一位，兩三個月未能前進一步還情有可原。
    像宋瀟這種一上榜就在九百三十多名，肯定都是嗷嗷往前衝！
    隻要不是中途夭折，幾乎妥妥鎖定一個前百名額！
    要說沒有資源提升得慢倒也罷了，問題是這兩個月來，他們一直在不計成本不惜代價的瘋狂輸送啊！
    換做任何其他同等級的年輕修士，提升十名以內都算這人偷懶！
    你特麽是王八嗎？一動也不動？
    “你別衝動，去試試沒什麽，但千萬不要殺他。”
    思索半天，雪長老終於開口。
    他看著一臉憤憤不平的雪津：“這麽多年，隻有宋瀟一人撿走黑色竹簡，不管怎樣，你都不能殺他。老祖目前尚能堅持，萬一……所以就當留個備用，也得讓他活著！”
    雪津深吸一口氣，偉岸的胸脯都氣鼓鼓，咬牙道：“行，我知道了！”
    說著站起身，邁開大步，風風火火走了。
    其實宗門裏麵，有意見的又何止雪津一人？
    隻不過雪長老位高權重，幾乎把持了整個宗門大小事務。
    其他人都沒有雪津這麽勇，即便心裏有意見，也都敢怒不敢言。
    雪津可不管那個，得到首肯後，立即動身啟程。
    同時在心中暗暗發誓：不讓我殺人，那我把他打個半死總沒問題吧？
    就不信一個年輕男人能這麽窩囊這麽不要臉，被人打個半死還不趕緊奮發圖強？！
    就算逼，我也要把你逼得強大起來！
    雪津是個行動派，用最快速度趕到地球，並且第一時間就鎖定了宋瀟的位置。
    那黑色竹簡上麵留有她大伯雪長老的一道氣息。
    別人找不到，但對於跟雪長老同出一源，修行同一種功法的她來說，卻是一點都不難。
    不過她也沒衝動，在猜測宋瀟背後可能有人保護的情況下，並未選擇第一時間出手試探。
    華夏京城水深，她是清楚的。
    找到宋瀟住處之後，她先是細心觀察了兩天。
    第一天。
    宋瀟陪著媽媽出去逛街，娘倆並肩走在一起，有說有笑，進了一家大型超市。
    一個小時後。
    兩人出來，有說有笑的離開。
    第二天。
    宋瀟陪著媽媽出去逛街，娘倆並肩走在一起，有說有笑，進了一家大型超市。
    一個小時後。
    兩人出來，有說有笑的離開。
    雪津差點氣炸！
    她終於找到原因了！
    之前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宋瀟解決了他們派來“送”的人！
    宋瀟甚至有可能連敵人的影子都沒見過！
    整天不務正業的陪著家人，修行自然也就荒廢了……
    “廢物！”
    雪津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
    既是罵宋瀟不上進，也在埋怨那些來“送”的人太垃圾。
    合著弄了半天，宋瀟啥都不知道？！
    現在怎麽辦？
    她也有點困惑了。
    回去跟大伯說，讓他派人繼續送？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無論是否能到宋瀟手裏，都不能繼續再送了！
    他們這個宗門曾無比強盛輝煌過。
    但近千年，隨著老祖的閉關，已經開始呈現出衰落跡象。
    宗門裏好多人在特殊區域那邊拚命賺來的修行資源，除去自身修行所需，能給到宗門的已經是很少很少。
    為了培養宋瀟這頭豬，已是搞得怨聲載道。
    經不起這麽折騰了！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繼續給他送！
    雪津漠然注視著有說有笑離去的母子倆背影，突然計上心來——
    那就讓他痛！
    讓他經受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
    幹掉他的父母！
    男人，唯有經曆這種痛失至親的打擊，才能在一夜之間成熟起來。
    到那時，無須揚鞭自奮蹄。
    他自己就會拚命上進！
    而宋瀟背後，那個拿了他們七次修行資源的人，自然會全力支持。
    畢竟一個為了複仇而勤奮上進拚命修煉的年輕人，誰又會不喜歡、不心疼呢？
    這就很完美。
    堪稱一舉數得！
    雪津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相反她還為自己的睿智感到開心。
    動腦的人，永遠比動手的人聰明！
    對宗門來說，這也是成本最低，代價最小的方法。
    幹掉兩個普通人而已。
    準確的說，是替宋瀟踢開兩塊阻礙上進的絆腳石。
    對她來說這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甚至有幾十種方法可以讓宋瀟父母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
    隻是那樣刺激不到宋瀟。
    必須得讓這個天驕榜上的年輕人知道仇家是誰！
    這也正好跟那七波來“送”的人有了邏輯上的銜接——是你們先殺了我們那麽多人，我才殺你父母進行報複，有問題嗎？
    沒問題！
    有種伱就趕緊強大起來，然後報複回來呀？！
    你看，劇本都寫好了，就等你這男一號進場了！
    雪津越想越覺得自己此計堪稱完美。
    正得意間。
    突然生出一股強烈危機感，像是被一條冰冷毒蛇給盯上。
    她霍地轉身，卻看見個穿著JK裝，紮著馬尾的清純少女，就在她身後一米多遠。
    正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宮……”
    對方這副裝扮，先是讓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麵頰微微抽搐，眼裏閃過一抹不喜。
    嘲諷道：“宮長老這是下海了嗎？怎麽這副打扮？”
    “你想死嗎？”一臉清純的宮玥看著她，淡淡問道。
    雪津卻並不怕她。
    她大伯或許有點忌憚這個宗門裏麵最年輕的長老。
    她卻是不怎麽在乎對方。
    不過是依靠討好老祖混了個長老職位，所謂天驕榜上有名，也是老祖親自出手幫她的結果。
    年齡比宮玥大很多的雪津甚至清楚記得這小賤人當年是怎麽來的宗門——
    一個地球上的小乞丐，機緣巧合，被神遊的老祖發現，帶回去後，說她身上流淌著他們這一支的血脈……
    從此平步青雲！
    整個宗門沒人敢忤逆老祖的意誌，她當然也不敢。
    但這並不妨礙她看不起宮玥這個小賤人。
    什麽他們這一支的血脈，分明就是一個華夏這邊的賤種！
    她甚至能隱隱猜到老祖為何要布局這步棋——老祖當年就曾說過，如果有人能撿走黑色竹簡，那麽必然是華夏神族後裔！
    嗬嗬，老祖將來要奪舍的肉身大概率會出自華夏神族。
    奪舍後也必然要經曆一段可能短暫也可能相對漫長的成長期。
    現在沒人敢忤逆他，不代表那個時候也一定沒人敢暗中對他下手。
    提早埋下一顆棋子，這樣在將來的某一天，興許就能用得上。
    用不上也沒關係，到一定境界後一口吞掉就是。
    賤種而已，誰會在意？
    其實她大伯雪長老暗地裏也有類似猜測，隻不過處在她大伯那個位置，就算猜到，也不能做出任何舉動。
    否則就有挑釁老祖的嫌疑。
    雪津冷笑看著宮玥：“堂堂仙女宗長老，穿成這樣子成何體統？你敢做，還怕人說？”
    啪！
    宮玥突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重重耳光抽在雪津臉上。
    雪津當場就被打懵了。
    呆呆看著她。
    “你敢打我？”她大怒。
    “你算什麽東西？你大伯也不敢像你這麽放肆！”宮玥清純臉上表情冰冷，身上散發出無盡冰冷殺意。
    雪津是真沒想到宮玥居然會甩她一耳光，打得極重，嘴角都有鮮血流出，臉上火辣辣的疼。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她惡狠狠盯著宮玥，心中怒氣滔天，賤種就是賤種，果然是有異心的！
    “行，您是長老，我言出無狀，您懲罰得對！”雪津說完轉身欲走。
    她要將這消息通知給大伯，宮玥這賤人來地球是為了保護宋瀟那廢物的！
    與此同時，另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心中，把她自己都給嚇一跳。
    之前那七支隊伍……該不會，是她殺的吧？
    正想著，宮玥突然冷幽幽地開口：“你站住。”
    雪津身子一僵，沒回頭，強行讓自己保持鎮定，道：“我說錯了話，你打了我，我也認罰，你還想要怎樣？”
    宮玥淡淡說道：“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你覺得我會背叛仙女宗是吧？”
    雪津頭皮都有點發麻，強自鎮定道：“您這就是憑空汙蔑了，宮長老，我可沒懷疑過您什麽，您在宗門位高權重，前途無量，怎麽會做這種事情？”
    宮玥笑笑：“那我要是真這麽做了呢？”
    雪津深吸口氣，緩緩回頭，終於露出無比戒備的神情，看著眼前清純少女：“您在跟我開玩笑吧？”
    宮玥臉上突然露出笑容，笑嗬嗬地看著她：“你還當真了？看把你給嚇的。
    走吧，別在這裏多事，事關老祖，不是你這種人能隨意插手的。
    回去告訴你大伯，他的功勞我不搶，但我要做什麽……也與他無關！
    記住，宋瀟不是仙女宗的，是老祖的！”
    雪津並未因此鬆口氣，依然盯著宮玥。
    宮玥皺起眉頭：“還不滾？真想讓我動手幹掉你？你信不信，就算今天我在這裏把你幹掉，你大伯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雪津轉身就走。
    這個賤人，遠比她想的更難纏。
    因為兩人都處在隱身狀態，倒也不擔心被人看見，一身JK裝的宮玥兩手抱膀，冷眼看著快速遠去的雪津背影，眼裏閃過一絲冰冷殺意。
    無知的東西，差點就壞了大事！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憋的什麽屁，還想打宋瀟父母的主意？
    連她都不敢靠近那對中年夫婦。
    那兩人家裏，身上，都有大能施法設下的恐怖防禦法陣！
    但凡受到一點攻擊，便會瞬間做出反應。
    一道反擊就足以讓雪津這種金丹修士灰飛煙滅！
    不知好歹的東西，救你一命還心生怨恨，早晚吞了你！
    隨後，宮玥走到一處偏僻之地，解除隱身狀態，身上還多了個粉色兔耳朵雙肩包，一蹦一跳，朝公交車站點走去。
    又逃課了，還好老師從來不罵人！
    ……
    臘月二十一。
    再過兩天就是北方的小年。
    宋瀟有點困惑，最近這段時間他再出去，已經沒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了！
    七次就不行了？我榜一大哥呢？
    還是說自己這段時間碰瓷有點凶……把那群土星豪客嚇到了？
    不至於吧？
    畢竟那群送寶小隊的確不怎麽經打，自己堂堂天驕榜上的年輕金丹修士，要連那群人都對付不了，你們能看上眼麽？
    還是說……是因為他拿了這麽多的資源，卻沒能在天驕榜上有所寸進，讓大哥感到失望……不想繼續打賞了？
    可他不能“揭麵”啊！
    雖說目前依舊沒有真正進入金丹二轉，但他紫府裏麵連三轉的青龍之氣都出現了！
    單純計算體內積蓄的能量，不敢說達到三轉，二轉往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要真把混沌之麵摘掉，名次不得瞬間往上衝一大截？
    到時候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看出這裏麵有問題了。
    還怎麽陰……還怎麽低調嘛！
    得想個辦法，盡快解決這問題。
    其實也不是完全沒頭緒，目前已有眉目。
    最近這段時間他雖然沒去提升境界，對各種神通術法的修行卻是一點沒落下。
    同時也一直在研究臉上這張混沌之麵。
    隨著研究不斷深入，宋瀟愈發感覺這張麵具不簡單，似乎隱藏著許多沒被開發出來的功能。
    甚至還可以將其煉化！
    宋瀟也嚐試了，卻不想受到混沌之麵的堅決抵抗，還因此吃了點小虧——腦袋疼了一晚上！
    這東西像是有生命一般，不能硬來。
    於是這些天他便開啟了“唐僧”模式。
    每天除了修行各種神通術法、毒法，就是跟混沌之麵嘮嗑。
    反複不斷的墨跡它！
    跟它商量——
    咱倆如此有緣，能夠相遇到一起，分明預示著未來一段傳奇故事的開始！
    你護著我，我幫著你！
    等回頭我境界提升上來，到時候帶著你吃香的喝辣的。
    你想要什麽，我一定想方設法幫你弄來。
    跟著我你不虧，畢竟咱一上天驕榜就踩下去六十幾個人，修行的又是金身經、鯤鵬經這種頂級仙法，未來成就可期，絕對不是一般炮！
    現在我就想隨心所欲一點，比如說你讓我煉化一個小邊角，然後我呢，可以稍微多釋放出一點能展現資質的氣息。
    咱也給這天地法則適當亮亮肌肉，不然它還真以為咱倆很差勁！
    我倒沒啥，關鍵我不能忍受人家瞧不起你呀麵具哥！
    反正諸如此類的話，宋瀟每天閑暇時間都會嘟囔一番。
    這要被當年那些老鄰居給聽見，肯定徹底坐實這孩子神經病沒有痊愈的猜測。
    即便被爸媽聽見，不說當場社死，至少也得憂心匆匆——兒子的病是不是真沒好啊？
    好在家裏足夠大！
    宋瀟的房間和爸媽房間離著老遠，隔音又好，門兒一關在裏麵蹦迪都沒事兒。
    在他反複不斷的折磨之下，混沌之麵……似乎真的聽懂了！
    就在剛剛，居然真就放開了抵抗，讓宋瀟稍微煉化它一點邊角。
    雖然隻是一丟丟，卻讓宋瀟欣喜若狂。
    這說明混沌之麵是有靈性的！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這張麵具，已經開始有接納他的跡象了！
    感覺就像加了女神好友很久，每天早晚請安，精誠所至，女神終於開始回複——哦，嗬嗬，我去洗澡了一樣！
    娘的，舔到最後應有盡有啊！
    隨著這一角的煉化，宋瀟開始嚐試往外釋放紫府金丹氣息。
    果然，這次混沌之麵沒有再去遮蔽他有意往外溢散的能量！
    成了嗎？
    宋瀟心裏麵也沒底，畢竟他沒辦法第一時間掌握天驕榜的信息變動。
    給蘇先生打去電話，讓他幫自己留意一下，蘇先生倒是沒多問，應下之後就掛斷了。
    宋瀟在忐忑中等了大約兩個小時。
    終於，蘇先生電話打來！
    “你是怎麽做到的？”
    電話那頭，蘇先生語氣帶著幾分驚訝。
    顯然，他也不清楚混沌之麵還能這樣用。
    要說宋瀟摘了麵具，蘇先生肯定是不信的。
    雖然不敢說了解宋瀟全部，但至少，他知道如果現在就把麵具摘掉，宋瀟在天驕榜上麵的排名至少能往前衝幾十位！
    甚至可能更多！
    所以他也好奇，追問道：“你是怎麽做到戴著麵具，還能讓名次往上走兩位的？”
    “我從九百三十六，到九百三十四了？”宋瀟開心說道：“我跟混沌之麵商量了一下，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它被我的誠意所打動。決定和一位年輕有為的未來大能共同譜寫一段傳……”
    哢。
    電話被掛了。
    宋瀟：“奇佳話……切！”
    真不是我不說，我說了您不信啊！
    土衛六。
    剛剛得到侄女匯報的雪長老正處在震怒當中。
    宮玥她怎麽敢這樣？
    太囂張跋扈了！
    但對方既然肆無忌憚的提及老祖，就說明她說的話，大概率是能夠代表老祖意誌的！
    這賤人！
    雪長老心中大恨。
    尤其讓他感到憋屈的是，盡管無比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他甚至隻能安慰侄女，讓她盡快回來。
    免得宮玥那個神經病萬一抽風，真把雪津給殺了……
    就在這時，負責跟特殊區域聯係的心腹突然急匆匆跑來，興衝衝地看著雪長老道：“長老，宋瀟排名有變化了！往前提了兩名，現在已經排在九百三十四名了！”
    雪長老騰地站起身，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深吸口氣，道：“很好，繼續去盯著！”
    等心腹走後，他聯係上遠在地球的雪津，聲音溫和的哄道：“別生氣了，趕緊回來吧，宋瀟在天驕榜上的名次有變動了！
    對，提升了兩名，是我們有些操之過急了。
    不是每個修行者在得到資源後都會拚命修煉的。
    關於宋瀟，我也做過簡單調查，他從小就很少在父母身邊。
    年輕人嘛，賺了大錢總要把父母接到身邊盡盡孝……既然他現在已經開始往上走，我們也就不用擔心了！
    不會不會，短時間肯定不會繼續給他再送！
    那麽多的資源，足夠他修行一年半載的，等到時候我們再看……”
    掛斷通訊器，雪長老從容地拿出雪茄，慢條斯理的用雪茄剪將尾部剪掉，一點點耐心點燃，然後靠在沙發上，美美抽了一口。
    智珠在握的感覺，就很棒！
    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聰明的獵人。
    他現在甚至有點期待，有朝一日那年輕人好容易修行到更高境界，還沒來得及得意，就發現原來在是給別人做嫁衣裳，然後即將魂飛魄散……
    那一刻……他會是怎樣的心情？
    可惜呀，如此美妙場麵，自己卻無緣得見。
    略感遺憾。
    ……
    臘月二十三。
    農曆小年。
    昨晚雪下整夜，到早上依然還有雪花飄落。
    整個京城一片銀裝素裹。
    很多家長帶著穿得厚厚的孩子出來堆雪人、打雪仗。
    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節日氣息愈發濃鬱。
    東城郡鬼王心中卻無比悲涼！
    北風吹起，刺不破它的皮膚，卻深深刺痛了它的心。
    充滿童真的歡笑，讓它莫名想起一首歌——
    小白菜呀，地裏黃呀，三歲兩歲，沒有娘呀……
    宋瀟，你他媽死哪兒去了？
    還能不能做個人了！
    過年了，你都不回家嗎？
    遠處，一道頎長身影，手裏打著一把黑色大傘，踏著沒來得及清理的雪，發出咯吱咯吱聲響，正不疾不徐，緩緩走來。
    還有。
    不是下新書榜了麽，那就爆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