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葉紫龍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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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寒潭水花驟升,飛起數丈之高,緊接著一條碩大的怪獸,張口就像諸葛明灝撲來,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半分力氣,再次被那怪獸拖入寒潭之中。
那寒潭之水,水底黑暗無比,冰如利刃,剌骨之難忍。
潭麵大小約有一個足球場,深數丈,冰冷極寒。
誰知在墜落的時候,被途中的一顆茂密的樹木掛住,那樹方圓百尺,枝繁葉茂,如同一個大的樹網,緩衝了他下降的重力,然後墜入一片湖泊之中。
深夜的山穀中,怪獸嘶啼,異鳥亂鳴,甚是嚇人。
不知睡了多久,他渾身冰涼,無一絲溫暖,身上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連心跳聲都淹沒在黑夜中。
且說那落入千絕嶺的諸葛明灝,自知活命難逃。望下看時,見山穀深不見底,心裏害怕之極。
真是絕處逢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急忙之下,誤食了千年難得的九葉紫龍果,洗經易髓,百毒不浸。
這九葉紫龍草,生長極寒之地的水下,但果實卻是陽性,卻稱為九葉紫龍果。數年來,一直都是這兩條怪獸看守,今日為爭奪食物,內鬥一番,卻偏偏便宜了落水的諸葛明灝。
諸葛明灝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身體火燒異常,如同要爆炸一般。
那兩條怪獸,見自己看守多年的神物,居然被這腹中這物吃了下去,鬥爭才算作罷,雙雙向諸葛明灝遊來,可它們在他的身邊來回巡遊,就是不肯下口。
不知過了多久,他身體裏如火燒般的熱量才算勉強平複下去,見兩怪獸圍在自己身邊,卻不向前半分。
諸葛明灝怕極而笑,知道自己在水裏焉是它們的對手,覺得逃生無望。
一息之後,那怪獸依舊未動,諸葛明灝也管不了那麽多,雙手劃水,緩緩向水麵浮動。
等他再次探出頭來,渾身舒暢,四周雖然黑暗,但他卻能看的一清二楚,暗道:“這是那果實之神效嗎?”
爬到岸上後,那怪獸跟在身後,卻不敢追來,在水裏遊了幾個來回,雙雙以轉身鑽入水底。
諸葛明灝暗自僥幸自己活命,哪裏顧得渾身無力,躺在岸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又想到姑姑現在是否也有自己這般幸運。
“姑姑,你在哪裏?”他以為姑姑也會落入這片寒潭之中,拖著疼痛的右腿,繞了一圈也未尋到姑姑的蛛絲馬跡。
第二天醒來,諸葛明灝抬頭看天,見看飛鳥盤旋,光線緩緩滲透下來,他環顧一下穀底,見那寒潭之水,冒著水汽,嫋娜而升,如同仙境一般。
穀底四周雜草橫生,堅壁如鐵,卻不見任何出口。
經過一夜,他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唯那右腿被怪獸咬傷,白骨微露。
他撕下粗布衣角,咬著牙,把傷口包好,山穀草藥雖多,可他並不識得。
這時,因為腿疼,覺得時間過的非常慢,午時過後,饑餓慢慢襲來。
諸葛明灝再次麵臨難題,這山澗之中,何來食物,自己雖逃過那怪獸之口,可現在又麵臨饑餓,難道還是逃不掉被餓死的命運嗎?
眼見天色已暗了下來,他趕緊找到安身之處,怕夜晚再有怪獸侵襲。
找了一會兒,發現一個碗口大的洞口,見隻那成千上萬的白蟻,結隊而行,穿梭在洞口之中。
那白蟻個個健壯,都有拇指蓋那般大小,見有人靠近,停下來,看著諸葛明灝。
諸葛明灝趕緊躲在一邊,生怕那群白蟻群攻自己,再尋別處。
尋了幾處,見無處安身,他索性坐了下來,輕扶著自己的傷口,思忖該如何是好?
就這樣忍饑又過了一夜,已是兩天沒有進食了,諸葛明灝已經沒有力氣。突然想到那肥大的白蟻,慢慢地爬到的那洞穴,等候它們的出現。
一直守到日出,見見那白蟻伸頭探腦,慢慢地爬出洞口。
諸葛明灝哪裏還顧得那麽多,饑餓已讓他的神經短路,於是捏起白蟻不停地往口裏送,咬了幾下,就咽了下去,隻要保證那白蟻被咬死即可。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洞口的白蟻漸少,諸葛明灝漸漸飽了,躺在洞口回味那白蟻的味道。
一連幾天,他都以白蟻為食,算是活了下來。
誰知那白蟻具有白骨生肉之效,他的傷口已經結疤,已不像先前那般疼痛。
又過了幾天,眼看那白蟻漸少,諸葛明灝不得不再次考慮食物的問題。
一日,吃完白蟻後,站在寒潭邊,見水裏的魚兒遊的正歡,那金色鱸魚成群結隊,似有千百萬之多。
諸葛明灝嘿嘿一笑,幼稚的臉上蕩起了難得的笑容。
“看來,我有吃的了!”他對寒潭裏的魚兒笑道。
生活在竹林時,他就跟著母親學會了下水抓魚,而今隻不過是舊業重操而已。
他折斷幾截樹枝,每個均有八尺之長,在石頭上把一頭磨成尖狀,以便剌魚之用。
萬事開頭難,況那寒潭之水深不見底,不似竹林湖麵那般一眼便可望到水底。
諸葛明灝站在潭邊,拿起長杆對準水裏的魚兒,就猛剌過去,一邊拭了幾次,搞了一身汗,也未剌中一條,心下便急了起來。
又拭了幾次,那魚兒仿佛有感知般,離水麵越來越遠。
他站在潭邊等魚兒遊來,可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心情開始煩躁起來。
他平靜一下心情,學著漁翁模樣,閉著眼睛,靜靜等候。
不知不覺間,他突然發現自己能聽力魚兒遊泳的聲音,身體周圍三尺之內的所有聲音,都在他的感知範圍之內。
這一發現讓他異常驚喜,於是再次凝神靜思,那範圍仿佛又擴大了一尺。諸葛明灝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何種變化,也不知道這些變化因何產生的,但這種功能讓他喜不自勝。
他哪裏還有心思再去抓魚,索性坐在地上,打起坐來,體驗自己的神奇感知。
突然,那股熱流再次出現,開始從腹部向四肢散去,然後再經脖子的穴位,流經頭頂百會,最後匯入丹田要穴。
當那熱流經過身體的每一個穴位時,仿佛都剌痛的感覺,又仿佛被人用力打了一拳,痛過之後,卻是異常舒服。
“難道是那果實的神奇功效嗎?”諸葛明灝暗道。
他哪裏知道,他所食白蟻也同樣具有神奇功效。
等遊了一會,他才發現,自己卻朝水底遊來。
此時,他感覺那光線越來越亮,四周卻溫暖如春,絲毫不覺得的寒冷。再一看那光亮之處,有一顆紅色果實,猶如孩童拳頭般大小,紅如寶石,光芒四射。
那果實生長在九瓣紫葉之中,莖根深藏在岩石縫裏,那光線和溫暖卻是這果實所發生,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見那怪獸在水底遊地飛快,諸葛明灝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不光要葬身於這寒潭之中,多是成了這凶獸的腹中之物。
就在這時,那凶獸的脖子突然被另一隻怪獸給咬住,疼的張口亂叫。
諸葛明灝順勢就從他口中掉落下來,依舊向水底沉去。
被咬的怪獸,也不甘示弱,轉身頭來,張口便咬,銳利的牙齒結結實實地咬後來者的鰭上,就這樣,兩頭異獸為了搶奪食物,在水底大打出手,你一口,我一口,那寒潭瞬間變的腥味難聞。
諸葛明灝神智漸漸恢複過來,感覺四周光線越來越亮,也不像剛入水時那般寒冷,知道自己還活著,忍著疼痛,急忙向那光線遊去。
諸葛明灝感覺右腿疼痛,知道自己的那條腿被怪獸咬在口中,無了一絲反抗之力。
那諸葛明灝自小生活在湖邊,學得一手遊水的本領,每次入水,猶如蛟龍入海,肆意無比。可如今落水,小小的身軀哪裏承受地住那水擊的力道,胸口疼痛,呼吸困難。
諸葛明灝從未見過些種果實,已感覺它非同一般,覺得那果實能吃,來不及多想,知道自己隨時都有被怪獸吞入腹中的危險,於是順手摘下,送入口中。
可那果實剛剛入口,猶如一道火炭進入腹內,熾熱無比,流經自己的七經八脈,在這寒潭之中,早已感覺不到半絲寒意。
片刻之後,諸葛明灝被水浮了出來,那水潭之水,冰冷之極,不一會兒,他的嘴唇便凍地發紫。
四周黑暗,幾乎無物可視,隻有天空中繁星閃耀。
雖然他被樹枝掛傷,幸好未傷到他的筋骨,隻是難免受些皮外之傷,已算是僥幸。
落入水潭的一瞬間,水花被擊起數丈之高,平靜的山穀中,被這巨大的咕咚聲震醒了。
這穀底卻見不到一絲光線,胡亂中,他居然爬到了潭邊,渾身已哆嗦不停,瑟瑟發抖,蜷縮在岸邊,不久便昏睡過去。
這寒潭距千絕嶺崖頂已是百丈有餘,因長年融雪滴水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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