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落英劍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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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並不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麽,但從裏麵可以探知,這鬼影的權力很大,別人要聽從他說的話,否則就要殺了他。
    “這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人呢?鬼王宗又是何人?”諸葛明灝哪裏曉得這些江湖之事,隨手把那紙條丟在草堆裏,專心伺候那白色可人的鴿子。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那鴿子腿上還綁著一個信筒,長約三寸左右。
    一日,正在他閉目打坐之時,耳腦中就聽見一隻白鴿從他頭頂飛過。
    於是抽出紙條,看了起來,隻見那上麵寫道:“鬼王宗八大護法之一鬼影於昨日啟程,南下江南,而等做好安排恭候,一切聽從其號令,不得有誤,否則格殺勿論!”
    諸葛明灝一下子想到了那些看過的,難道這個世界果真如同他們寫的一樣嗎?充滿著陰謀、殺戮和戰爭嗎?也充滿著恩怨、情仇、兄弟反目的江湖仇殺嗎?
    山穀裏的日子,時間就像凝固了一般,時間過地非常慢。
    隻見那兩個怪獸從水底露出頭袋,緩緩向那少年遊來。
    曾經要吃掉少年的兩條怪獸,其實就是兩條巨型魚類,生活在這寒潭裏不知多少年。自從他偷吃了那九葉紫龍果,這兩巨獸再也沒有對少年攻擊,反而對他是無限地親近。
    在前世,他是不會遊泳的,在此生,在無人的絕穀穀底,在這寒潭裏,諸葛明灝早已在水裏嬉鬧,如同魚兒般自由。
    “阿大阿二,我的劍法練得如何啊?”他看也不看,對著那兩頭怪獸喊道。
    長聲嘶鳴,兩頭怪獸在水裏打轉,歡跳起來。
    “好吧,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了,謝謝阿大阿二!”他停住身體,笑著朝那怪獸笑道。
    那怪獸如同寵物一般,搖尾晃頭,眼睛不停地盯著諸葛明灝,然後不停地眨眼。
    諸葛明灝覺得有些可疑,問道:“怎麽?你們有事給我說嗎?”
    那兩條怪獸同時嘶鳴點頭,於是,他縱身跳入水中,跟著那兩頭怪獸向水底遊去。
    這寒潭水深數十丈,諸葛明灝不知來了多少次,每次身體燥熱無比的時候,寒潭便是他的天堂。
    少年咚的一聲,也鑽入水裏,追著兩個怪獸而去。
    等到水底深處時,那兩頭怪獸在一塊大石頭前停了下來,用眼睛與諸葛明灝交流,用鰭拍了拍石頭,又轉過身來拍了拍少年。
    他遊上前去,雙手分別摸了摸兩位寵物。
    隻見那兩頭怪獸,再次遊到大石兩邊,嘴巴用力推那石頭,尾巴不停地向後擺。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大石居然向裏移動了幾分。
    “難道這是出口嗎?”諸葛明灝十分驚喜,自己也遊到石頭旁邊,和兩頭怪獸一起推動那巨石。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石頭果真被推開,頓時水流衝將過來,力量巨大,水壓驟升,諸葛明灝連同那兩對怪獸都被衝了回來。
    寒潭的水麵上升了近十丈之餘,諸葛明灝居住的山洞已淹沒在水底,四周幾乎沒有踏腳之地。
    諸葛明灝心叫壞了,自己居住的地方都變成了水潭,僅有的一點棲息之地,也被流進來的水淹沒。
    少年心叫不好,自己不可能像魚一樣,天天泡在水裏生活啊,他看了那兩頭怪獸,多少有些責怪之意。
    那兩頭怪獸仿佛明白他的嗔怪,搖了搖尾,帶著他重新遊回到了巨石旁。
    不多久,就來了洞口,兩頭怪獸目親昵地吻著諸葛明灝,仿佛在做最後告別似的,像個小狗一樣,不停在他胸懷裏蹭來蹭去,少年感受到無限的溫暖,自己也想不到,這怪獸也是靈性之物,要不然一定會帶它出去玩一下。
    少年再看一下巨石,感覺這應該就是出口,一時心跳不斷加快,頓時亦有種期待的感覺。
    那怪獸不舍得他離去似的,在石頭旁邊遊來遊去,水花四起。
    “放心吧,我隻是去看一下,如果好玩的話,我再帶你們前去,阿大阿二,一定要聽話哦!”
    少年在雙怪合力下,把那巨石移動了一人寬,兩邊的水流交融在一起。
    少年遊在洞口,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雙獸,就雙腿一擺,進入水流已靜止的石洞。
    兩頭怪獸甚是可愛,又不轉睛地看著他進入另一水的世界。
    諸葛明灝遊了一會兒,已進入另一個水潭之中。
    兩個水潭的通道不長,隻有丈許左右。
    少年遊至另外一個未知的水域,他不知道麵臨的即是什麽,但要勇敢地闖一次,哪怕是死亡。
    諸葛明灝努力向水麵遊去,光線越來越亮,他心裏一陣暗喜,不多久,人已浮在水麵上了。
    “終於出來了,終於見到陽光了!”那少年欣喜若狂,這乃是絕處逢生,生死一瞬間啊!
    那造訪的白鴿飛走後,日子再一次恢複了平靜,諸葛明灝的玩心也漸漸降了下來,重新開始投入到練劍、打坐、凝神靜思。
    他驚喜地發現,每當他閉目感知,自己感知的範圍越來大大,從一丈,二丈,三丈,五丈,一直到十丈內的任何聲音,哪些是花開的聲音,滴水的聲音,風輕輕吹過的聲音……都在他的腦海裏,他感覺像《來自星星的你》裏麵的都敏俊,聽到每一個聲音,感受每一個音符。
    這太神奇了,簡直不可思議!
    諸葛明灝包紮白鴿的傷口,又尋來那白蟻喂食於他。
    不幾日,那白鴿竟然痊愈了,拍著翅膀飛了幾下,又落了下來,紅色的眼睛不停地盯著他,仿佛是在感恩於他。
    “小鴿兒,我們都是可憐的人,我在這穀底也出不去,有你陪著我,真好,可是呢,外麵的世界才是你的天空,等你的傷好了,我就放你飛走吧!”諸葛明灝又說了一遍,可能是自己太久沒有說話了,然後喂了那白鴿幾隻白蟻。
    又過了幾天,白鴿已然痊愈,在寒潭上麵盤旋了很久很久,方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諸葛明灝看它飛遠,口裏念叨道:“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啊!”
    “都是那些壞人傷了你,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替你報仇,你呢?先在我這裏養傷,等你好了,我再放你飛出去,你看好嗎,小鴿兒?”諸葛明灝兀自念叨著。
    他突然對這個世界的興趣降到冰點,自己希望的美好,是不可存在的,那孩子的記憶也說明了這一點,眼前的信箋,更是說明了這個世界也一樣是殘酷的。
    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癡迷於這個世界的功夫,內功、劍法、拳譜等,凡記憶中的諸如此類的內容,他都反複練習,幾個月下來,早已日臻大成。
    這日,他正在練劍,他那落英劍法已經是純熟,自己也不知威力幾何,畢竟是少年貪玩,兀自在寒潭邊上肆意翻飛。
    已經死去的希望,漸漸又燃燒起來!
    諸葛明灝一時好奇,於是跟著那白鴿一路趕來,尋找它降落的地方。
    諸葛明灝從小在山中長大,知道這個季節應該動物冬眠之時,可偏見到有白鴿也落入了千絕嶺穀底。
    那鴿子也落入了穀底!它不是什麽會冬眠之類的動物,可是,當他見到這鴿子時,異常興奮,這個地方一定有出口,一定可以走出去。
    那白鴿在一個青石旁落了下來,翅膀還帶著血,像是被人用劍射穿過的,要不然也不會落入這人跡罕至的山穀之中。
    諸葛明灝心疼地撿起白鴿,放在手心,小心地整理了一下傷口,塗上了些草藥,等一切整理完畢後,他準備把它帶自己住的小山洞,作為自己的知己,玩伴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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