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茶無好茶,酒無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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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四下尋找了幾圈,依然無人,用手撓了撓頭,一臉的驚訝,自語道:“明明還在這裏呢?怎麽就消失了呢?”
此時,他的耳邊響起如蒼蠅飛過的聲音,“孩子,我們後會有期啊!”
“太爺爺,你有那麽厲害?我父親可是叱吒江南的渾圓劍莊四公子啊!”諸葛明灝故意提高了嗓門,又道:“說起我爺爺啊,我還真的沒有見過他,從小就在山裏長大,還不曾出過山!”
“不會,我母親未曾教過我其他的劍法了!”諸葛明灝有點不好意思,竊竊而道。
“你這孩子,倒是挺可憐的!”老者道。
正在這時,忽然洞外一聲叫道:“小少爺!”
老者見孩子吃的津津有味,暗暗佩服他的勇氣,卻也沒有打擾他。“嗯嗯嗯……”老者隻是嗯了半天,忽然問道:“灝兒,你除了會你父親的落英劍法之外,還會其他的嗎?”
“別管了,趕緊走吧!”阿義再不敢去拉小少爺,然後二人一前一後飛快地出了山洞。
剛剛出了洞口,那陽光如同無數利箭一樣飛入他的眼睛裏,眼前一黑,差點未暈厥過去,一年未出洞了,他哪裏一下子就適應得了這光亮啊?
一息之後,少年身體裏自覺產生一股暖流,快速地流向太陽穴,然後又湧向雙眼,片刻間雙眼已經適應外麵的環境。
諸葛明灝暗想:“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自從經過墜落山崖之後,身上裏發生了千奇百怪的事情,連自己也說不上來?但肯定的是,自己的五官的感觸靈敏多了!
二人來到了渾圓劍莊的演武廣場,隻見廣場上熱鬧非凡,嘰嘰喳喳地吵個不停。
演武廣場是玉京峰最大的練武之地,也是山門最神聖的地方,是外人不可侵犯的。
諸葛長楓仗劍來到演武廣場,隻見山門前圍繞著近百人,身著形色各樣的服裝,拿著不同的兵器,圍著赤空子不停地叫囂。
“渾圓劍莊莊規不嚴,諸葛長楓仗著武功高強,恃強淩弱,斬殺江湖英雄,此筆血債,不可不償!”一位手持寶劍,青衫布衣的老者責問道。
“諸葛長楓縱火青龍幫,燒殺幫眾,又斬殺三幫主金刀無相公孫倫,擄走幫主鐵掌神拳劉邯,我等江湖中人,見不慣此等不齒行為,今特率眾江湖義士,特向貴莊討個說法!”又一位叫囂道。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江湖中人,遇到不平,特來討個公道!”
“討個公道!討個公道……”
隻見群雄氣憤,振臂而呼,場麵即將失控。
“諸位!”赤空子仰天長嘯一聲,內勁散播開來,震地廣場中所有人氣血翻滾,頭昏眼晃。
“諸位英雄好漢,我渾圓劍莊,數百年來,從未參與江湖仇殺,也未曾與各派結下梁子,各位今日齊聚我渾圓劍莊,莊主早已吩咐老道,熱情款待!”
赤空子說完,拂塵一甩,道袍飄舞,猶如老君下界,神聖不容侵犯。
廣場上立刻靜了下來,再無人敢言語,隻有心跳聲。
就在這時,人群中還是有人大聲問道:“赤空子道長,您在江湖上的地位之高,我們不敢有意冒犯,再說貴莊立莊之時也有言,不參與江湖之恩怨仇殺,更不會恃強淩弱,可我大哥劉邯至今杳無音信,生死不明,我就想就問一下四公子,到底是不是公子所為?”
“四公子,你向來為人正直,疾惡如仇,我等眾人就想向四公子討個說法,問個清楚?我大哥到底是生是死,是否你所為?”
諸葛長楓正要走出人群,卻被赤空子攔住,隻聽赤空子低聲道:“四公子,先不急說話,待我問清楚,你再出麵不遲!”
赤空子拂塵一晃,笑嗬嗬地走到那說話的麵前,隻見他青麵魁梧,身高過丈,一身青衫長袍,手裏提著一把長槍。
“閣下是……”赤空子問道。
“在下青龍山劉章!”青麵大漢回答道。
“恕老道冒昧,那鐵掌神拳劉邯莫非是……”赤空子又問道。
“不錯,正是一母同胞的家兄,赤空子道長,你可得為我家兄做主啊!”劉章欲哭道。
“無量天尊,劉施主,老道有事想請問閣下,不置可否?”赤空子打了一個揖,口念道號,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劉章。
“赤空子道長請講,在下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章回答道。
“那好,老道我先謝過閣下了!請問,你可曾見過我劍莊四公子?”
“不曾!”
“你再看一下,人群中是否有你要找的人?”赤空子再問道。
齊章哪裏認識四公子,匆匆掃過人群,隻見諸葛長楓一臉冷峻,也不敢胡亂指認。
“這個……”劉章頓時臉上紅霞密布,十分羞赧。
“你可曾見過四公子傷你家兄,或者可有人證物證?”赤空子又問道。
“這個……”劉章聲音拉了很長,那紅霞已經變成了火燒雲似的,整個青麵大臉變成了血色。他停了一下,答道:“當時火燒青龍寨時,四公子正在山上,而且還擄走了我山上之人!至於人證嘛,那四公子武功高強,上有飛天之能,下有入地之功,我未有人證!”
赤空子見他倒也實在,倒不像奸邪之人,可能也是道聽途說,被人煽動。
“劉施主,我渾圓劍莊立莊數百年,從未與江湖人士發生過糾紛,唯一的便是老道我曾經發誓要擊殺那東海玉溪島島主呂莨,但老道無能,反而讓他攜人質而逃,實在慚愧!”
赤空子不免遺憾,又道:“此次青龍寨被燒,貴寨主是生是死,並非老道之能過問的了!”
“赤空道長,那四公子是……”旁邊一人問道。
“我劍莊四公子不遵守莊規,已經幽閉一年作為懲戒,再說,他的確沒有傷人的理由,請眾位施主見諒!”赤空子見眾人七嘴八舌,根本拿不出相關的證據,臉上微怒。
赤空子見眾人亦無話可說,道:“眾位施主,如未有其他事宜,不妨到劍莊喝杯清茶,也好解解各位遠道而來的辛勞!”我轉頭就吩咐道:“徒兒,帶各位去茶堂休息!”
“是,師傅!”諸葛長楓心中想笑,今日未稱呼自己的名諱,反而叫徒兒,實在是聰明之極,也避免麻煩。
他向眾人作揖,笑道:“各位義士,剛剛我師傅已講明,今日暫不講別的,請大家跟隨我至茶堂歇息,各位請!”
諸葛長楓率先走了出去,隻見廣場上卻沒有人跟去,又是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這時,那劉章寶劍抽出三寸,又送回鞘內,欲言又止,他實在不敢在渾圓劍莊內放肆。
“赤空子道長,這茶無好茶,酒無好酒,劍莊的茶不是我等能夠品嚐的,今日請務必給個說法!”劉章道。
演武廣場上,頓時又鬧哄哄地,交頭接耳,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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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沒有想到,無形之中,他的身體像是受到了攻擊,自動做出的防禦,如果是有意的反擊,那父親的劍童阿義,還不要飛出洞外啊。
先是父親的吃驚,再有老者的試探,最後阿義的倒飛而去,連他自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麽毛病,疑惑不解。
“阿義哥哥,你沒有看見什麽嗎?”少年問道。
“小少爺,你在找什麽呢?”阿義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未發現異常。
“沒……沒什麽?我就看看,阿義哥哥,你怎麽回來了?我父親呢?”少年問道。
“小少爺,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少年在這裏被禁閉了一年,提前半個月出去了,他讓我來帶你出去!”阿義高興道。
“這是什麽好消息啊,在我的那個時代,犯事的人,改造好了,還可以減刑,提前出獄呢?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少年心裏暗道,然後嘴上卻應承著,道:“這是個好消息!是個好消息!”
“小少爺,快跟我走吧!”阿義一把拉著少年的胳膊,還未碰到,隻聽到哎喲一聲,就被彈出一丈之遠,痛的哇哇直叫。
諸葛明灝自從有過奇遇之後,不僅耳聰目明,聽力超群,可那老者離開的聲音,自己一點也覺察不到呢,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呐,高人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阿義哥哥!這是……”少年轉身應道,然後話還未說出口,那老者已無半點蹤影。
“看見什麽?我進來後,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在做什麽呀?”阿義捂著摔疼的胳膊與雙腿。
“沒……沒什麽?”少年結巴地回答道。
“太好了?”明灝疑惑地重複他的話。
“真是一塊璞玉啊,你如果習得其他的劍法,或許對你沒有好處,但你父親的落英劍法,還是太爺爺我指導他創造出來的,總的來說,卻是一脈相承吧!”
“好好好,這是太好了,太好了!”老者狂笑道。
“這老頭是什麽毛病啊,這是嫌棄我命長啊,是巴不得我死得快,是不?”諸葛明灝心中暗罵這個老頭,白活那麽大的年紀了。
“什麽?我父親的劍法是受您的指導?”諸葛明灝問道。
“怎麽?不像嗎?我教一個渾圓劍法的四公子還有什麽問題嗎?真是的!就是教你爺爺也是綽綽有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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