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可以都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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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這樣,陳某早年癡迷劍法,對於神通術法這一塊,其實並不精通。”
    “原來如此。”
    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老城隍同樣也在思索著。
    老城隍回過神來,見陳長生似乎想事想的出聲,於是便問道:“先生在想什麽呢?”
    陳長生放下茶碗,說道:“之前見老城隍與惡鬼纏鬥,見那敕令之法頗為玄妙,所以想跟老城隍請教請教這敕令之術。”
    這一係列的事發生在陳長生的身上,仿佛有著數重謎團包裹著他。
    抄完之後,陳長生將那份原書原模原樣的退還給了老城隍。
    老城隍收起敕令法門,說道:“先生道行深厚,小神佩服。”
    “昂?”
    陳長生有些不解,怎麽就說起道行深厚了?
    他說道:“老城隍謬讚了,陳某微末道行,不值一提的。”
    老城隍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陳先生還真是謙虛啊。”
    陳長生幹笑了兩聲,心中則是想著……
    這都是在說些什麽啊。
    陳長生繼而又問道:“除了這敕令之法,這還有什麽別的術法嗎?”
    老城隍說道:“有一些,先生要多少?”
    “可以都借給陳某抄錄一份嗎?”
    老城隍更是疑惑了,說道:“可以當然是可以,隻是除了這敕令之法,其餘的都是一些小門小術,先生都要嗎?”
    “可以都要嗎?”陳長生試探性的問道。
    “全部?”
    “嗯,全部。”
    老城隍雖想不明白陳長生要這些東西來幹嘛,但有多少他還是拿出了多少來。
    也免得陳長生一點點抄錄,索性全都送了出去,畢竟,這些東西留在他手裏也沒什麽用。
    陳長生一開始還推脫了一下,沒能拗的過老城隍。
    老城隍說道:“所有的加起來的話恐怕有些多,陳先生您一個人恐怕是難拿,先生你看…是我直接給你,還是說……”
    陳長生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不方便拿,於是便說道:“不如這樣吧,勞煩老城隍差兩位陰差送到流雲觀去。”
    “這樣也好。”
    兩人坐著又聊了一些題外話,無非就是幾句寒暄,問問陳長生這些年過的如何,又問問老城隍近來有沒有遇到什麽趣事。
    言語之下,時間便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
    陳長生起身告辭,老城隍則是送了送先生。
    得知先生要去流雲觀之後,一路送出了秋月坊,這才回頭。
    陳長生走出秋月坊之後回頭望了一眼。
    他不禁念叨道:“老城隍還真是健談啊。”
    陳長生笑了笑,回頭之後便朝著流雲觀的方向走去。
    ……
    山間環繞著些許雲霧,遮蔽了山上的道觀。
    陳長生站在山腳下,說起來,他上次本就打算來看看的,因為煉氣功法的緣故就錯過了。
    時隔六年,也不知道這山上是如何模樣了。
    陳長生就要邁步走上台階。
    卻忽有所感,回頭看去。
    隻見一位身著中卦的小道士挑著兩桶水走了過來。
    常山停住了步子,看向了擋在了自己麵前的人。
    當他看到陳長生的麵容的時候,不由愣了一下,不禁暗自想到,世上怎會有如此出塵之人。
    “小道長?”陳長生出聲喚醒了他。
    “啊……”
    常山回過神來,問道:“居士可是要上山?”
    陳長生點頭道:“正是。”
    常山挑起了水來,說道:“居士隨我來吧,上山的路雖有石階,但亦不好走,且注意腳下。”
    “好。”
    陳長生就這麽跟在常山的身後走上了上山的路。
    “小道長修行多久了?”
    “五年有餘。”
    “可至弱冠之年?”
    “還不曾,如今仍在舞象之年,才,才過十八,呼……”
    常山說話都有些氣喘籲籲的,挑水上山可是個力氣活,他平時都得走一陣歇一陣。
    陳長生見其挑的吃力,於是便上前去,接過了常山肩上挑水的扁擔。
    “居士不可!”
    常山驚了一下,連忙阻攔。
    卻見那位先生卻已經將扁擔架在了肩上。
    陳長生說道:“照你這個挑法,半天都上不了山,還是陳某來吧,小道長便陪我閑聊就是了。”
    常山也知道這位先生並非是有意說他走的慢,說道:“居士的好意貧道心領了,不過挑水也是貧道修行的一部分,還望居士還予貧道。”
    陳長生卻沒有理他,挑著水就往山上走去。
    “居士,居士!”
    常山連忙追了上去。
    他在那先生耳邊不停的嘮叨,卻依舊不見那位先生放下扁擔。
    他不禁有些氣惱,想要去攔。
    但那位先生的步子偏偏比他大一些,讓他有些難以追到前麵去。
    “居士你還是快些放下吧,若是師父知曉居士替貧道挑水,貧道會被罰的。”
    “居士,居士……”
    “唉……”
    常山歎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這位先生,真是太客氣了。
    與上次一般,陳長生對照著上麵的內容抄了起來。
    老城隍便喝著茶,一點一點的看著陳長生抄錄法門。
    盡管上次已然見過一次了,但如今還是感到有些驚愕。
    陳長生略微掃了一遍,說道:“陳某照樣抄錄一份,應該沒問題吧。”
    “還抄錄!?”老城隍驚了一下。
    陳長生以為是對方不願意,於是便說道:“不行嗎?那陳某就拿著看看吧。”
    “不是不是。”老城隍連忙說道:“先生願抄的話,抄便是了……”
    說著,他喚來了茶樓的夥計,遞上幾粒碎銀之後,夥計便去取來了筆墨紙硯。
    老城隍對陳先生頗為大方,手腕一翻,便將那記載著敕令一道的法門遞給了陳長生。
    “先生不曾學過?”
    這陳先生,當真是非比尋常。
    老城隍心中微歎,轉念又想到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與這般大能對坐飲茶。
    老城隍隻是感覺陳先生此人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不會吹灰之力便斬殺了那惡鬼,一根頭發,便可與天威抗衡。
    其實在在枚砂礫化作頭發的時候,他看的清清楚楚。
    那根頭發沒有飄向別的地方,而是落在陳長生的手裏就足以說明了一切問題。
    而這樣的存在,卻時常遊蕩在凡世,到底是遊在紅塵,還有什麽別的想法……
    老城隍卻又將自己腦海裏的思緒拋去,他覺得或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幾次交涉下來,他能感覺到,陳先生心思幹淨,沒有任何挑的出毛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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