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老街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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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破壞氣氛的不隻是電話聲,還有“咕咕~”叫的饑餓聲。
    “你餓啦!”
    她想離開我的肩膀,被我按住,“沒,不餓,一點也不餓。”
    “放手!我不是說了你不許碰我的嘛!”
    “你特麽的,這……”
    我直接被她這句話給整破防了,驚訝地指了指她現在的姿勢。心裏想“你都靠過來多久了,還抱著我的手,這都不是碰的問題了,是直接貼過來的。”
    “幹嘛!有意見嘛!我可以碰你,你不許碰我!”
    “可你碰我,那不就是我碰到你了嗎?”
    “不一樣。反正不準你碰我。”
    “哪有你這麽強詞奪理的,我就要碰,我不僅要碰,我還要親你。”
    說完,哪裏還管她生不生氣,直接抱著她的頭,吻了下去。
    “啊!疼疼疼!”
    我趕緊離開她的嘴唇,這女人她咬我!
    “哼!看你還敢不敢亂來!”
    “嘶~疼死了。不帶你這麽這樣的哈。”
    “我就這樣了!”
    “你看,是不是流血了。”
    “沒有!”
    “我感覺流血了。”
    “沒有啊!”
    她真的仔細看了起來。我二話不說,又是一個霸王硬上弓。這次倒沒咬我,就是不配合我,把我推開。
    沒辦法,第二次也失敗了。我正想著怎麽謀劃第三次,必須得讓她老實點,不能這麽不講理。
    可我還是太天真了,我的左手被她直接抓過去,一嘴巴咬下去。
    我直接跳了起來,“啊~啊~嘶~疼啊~!!”
    我發誓她咬了足足有十秒鍾。使勁甩了幾下手,看著手臂上那快滲出血的牙印,真是欲哭無淚。這下好了,右手兄看來不吃虧,是很幸運!
    她板著臉,眼露凶光,“哼!還敢不敢?”
    “不敢不敢,你知道多疼嗎?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了!”小便宜占不得,小命要緊啊!
    “坐下!”
    我立馬坐下,生怕慢了一步。
    “坐過來點!”
    我馬上靠過去一點。
    “再過來點!”
    “再過去就碰到你啦。”
    她沒有說話,惡狠狠地把我拉過去,又抱著我的手臂,看著那個牙印。
    “嘶~還疼著呢,你慢點。”
    “誰叫你不聽話。”
    “嗯,是我不對,我以後一定聽話。”
    “呼~還疼嗎?”她對著牙印處吹了一口氣。
    這特麽的一手大棒,一手糖啊,可以的話,我真不想要糖。
    “疼!現在還是有一陣陣的疼痛感,你看,這裏都出血了。”
    “哪裏有,隻是比較紅那麽一點點。”
    睜著眼睛說瞎話,說的就是她,我估計血沒噴出來,她都不會認賬的。
    “嗯,我能忍著疼的,畢竟我罪有應得嘛,不能忍也得忍。我知道你已經口下留情了,不然必是咬得它血肉模糊,就該這麽狠!讓它長長記性!這是它能做的事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角色,女神能那樣褻瀆嘛?知道錯了沒有!”我邊說,邊用右手指著那個牙印。
    “你是在說我嗎?”她有點嗔怪地看著我。
    “那怎麽可能,我才不舍罵你,我就是在罵它,同時也與它共勉一下,得聽話。”
    “誰讓你大白天的亂來。”
    原來大白天害羞呢,靠!難怪她反應這麽凶殘。以後得晚上行動!可手上傳來的痛感,讓我都有陰影了,哎!這一失足怕是要連人都失了,得不償失啊!“情到深處,不吻一下,難道跟你握個手,說聲謝謝你?”
    “沒個正經的。”
    “是啊,不正經,這就是慘痛的教訓。”我隻能拿著左手賣慘了。
    “還很疼嗎。”她又給我呼了起來。
    現在不是僅僅疼的問題,還帶著舒服,一陣火辣的疼、一陣冰涼的麻,所謂冰火兩重天,這就是了。
    “嗯,還有一點。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估計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它就沒事了。”
    我現在的語氣,簡直能讓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她聽完後,偷偷的在我耳邊輕語,“以後,晚上才可以那樣子。”
    “嘶~”不是疼,是特麽的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氣若遊絲,滑進我的耳朵,縈繞在我耳邊。
    對不起,我詞窮了,我隻能想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來形容!
    “哪樣?”我想讓她再照那樣說一句。
    “隨你想怎樣!”她照做了。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誰也別攔我,我要為她去死,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當然,我不能表現出來,這怕會是我最大的軟肋。
    “當真?”我不著痕跡地讓她離開我的軟肋。
    “那也必須是合理的要求才可以。”
    “那還不都你說得算的?”
    “怎麽?不想要嗎?可以啊,那就都不行,白天晚上都不行。”
    “行。白天老老實實,晚上在情況允許的前提下可以適當的不老實。對吧,是不是這樣子?”
    “嗯,算是吧。”
    “好!走吧,吃飯去!”我把她拉了起來。
    “你不是說不餓嗎?這會兒又知道餓了?”
    “被你咬那下,要了我半條命,我需要吃點好吃的,補充能量續命!”
    “嗯,吃你喜歡吃的。”這次她倒是真乖巧。
    老街的餐館,很多藏在它左右散開的小巷子裏,還有一些在二樓,說實話,挺不好找的。看來看去,也就一家挺適合的,“老巷回香筒骨麵”。
    走進去麵館,我直接走到前台,“老板,兩份筒骨麵,一份微辣,一份不加蔥薑蒜。”
    跟小悠找了個空位坐下,這家生意看起來不錯,都這個點了,十來張桌子,還坐了一半吃麵的人。
    “感覺挺香的。”麵還沒上,她就先肯定了這家店。
    “你沒吃過這家店嗎?”
    “應該有吧,不記得了。偶爾才從學校出來吃,都是到處吃的,沒固定哪一家。”
    “那我不一樣。我哪一家吃得習慣,就會一直吃那家的。”
    “難怪你們就整天吃樓下那家。”
    “又近,又不會難吃。懶得換。”
    “嚐嚐新口味不好嗎?”
    “適合的就行,對新口味要求不高。”
    “吃不膩嗎?”
    “不會,我吃膩的周期很長。而且有些菜,百吃不厭!”我色咪咪地看著她。
    “皮又癢了?”
    “嘿嘿。”
    麵來了,確實不錯,兩人有點不顧形象,大快朵頤。
    外麵的陽光好像變得更刺眼。兩人站在街邊,吃飽了,都有點不想動。
    “這條街有多長?往前麵走的話,還得多久?”我問她。
    “不是很遠。再走十分鍾左右吧。”
    “那先走回去那大榕樹再去休息下。不是很遠的話,就不用著急了。”
    “好。”
    等兩人再次坐回剛才的椅子時,都略微有點喘氣。
    她靠著椅背,抬頭望向頭頂的樹枝、樹葉。
    我學著她的樣子,猜她在想什麽。粗壯堅挺的樹幹、微風搖曳的樹葉、依然倔強的陽光,她應該在想怎麽留住這溫馨寧靜的夏日午後吧。
    “你在想什麽?”她輕輕地打破了寧靜。
    “想十年後,我是否能身臨其境地記住這裏的一切。”
    “十年嗎,那太久了,肯定記不清。”
    “嗯,可能很難吧,我要更努力一下。”
    “記憶這也能努力的嗎?”
    “可以啊,我努力守護著你,十年後再來一次,不就可以了嗎?”
    “十年後,指不定你帶的是另一個女孩子來這裏了。”
    “嗯,有可能。她應該是我們的孩子。我帶著她來,跟她講《爸爸與媽媽》的故事。”
    “真受不了你,這麽能想!”
    “這有什麽的,我現在和你在一起,肯定能想的都是與你的美好未來。不然我想著怎麽揍你嗎?”
    “你敢!”
    “這不是敢不敢的問題,這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我還才那麽沒品打女人呢。”
    “那不好說,打女人的狗男人可多了,特別是喝醉酒後的男人,看過太多這種新聞。”
    “你幹嘛沒事去看這種新聞啊,有什麽用。”
    “多看看才知道男人可以有多壞。”
    “中國人這麽多,肯定有些亂七八糟的,實屬正常。再說了,不也有很多女的給男的帶綠帽子嗎?都一樣的,隻能說,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那肯定也是男的先犯錯,女的才出軌的。”
    “你也不能這麽肯定吧。感情雙方是相互的,不能單方麵考慮誰的錯,隻考慮一方對錯的,都有失公允。”
    她又要反駁我。我直接製止住她,“你別不講理,這次不讓你耍賴了。我堅持我的看法,無論什麽情況下,男人打女人,那都是錯的。但很多時候,女方也不一定都是對的,我隻想告訴你,我不會打你,永遠不會,喝酒醉也不會,討厭你也不會,你打我我也不會!never !never !Ok?”
    “哦,本來就是那樣子嘛。”她嘟著嘴巴,小聲的嘀咕著。
    我不想與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沉默著再次陷入溫馨寧靜中。
    不過很快,一聲刺耳地電話鈴聲,讓我的寧靜再次被打破,我本以為今天難得能不被電話所擾,可以安靜地享受這一天。真是煩人,誰發明的電話!站出來,我保證打死他!
    不是我的電話,是打給小悠的。
    “你們要過來啦?可我現在有事在外麵呢。”、“那你又沒提早跟我說,我怎麽知道哦。”、“我不去,今天出來考試,不想再去逛街了,不如你們逛吧,我們下次再約?”、“那……這……不管你們啦,要等你們等,我還要一會兒回去。”、“就這樣,拜拜。”
    聽著這些沒頭沒尾的話,怕是我的約會得宣布提前結束了。
    “我兩個同學要去學校找我,我都跟她們說沒空了,可她們非要去,真是的。”她說得有點小委屈,真拿她沒辦法。
    我隻好裝得大義凜然一點了,“嗯,那沒辦法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我還得主動拉她的手,帶著她走。
    “哦,行吧。”她說著抱住我的手,算是給我一點安慰了。
    不過她又接著說了起來,“其實我不想回去的,她們硬要來,隻好委屈你了。”
    “得了吧,你也知道我委屈,那你幹嘛裝得這麽委屈的樣子,搞得是我破壞約會一樣。”
    “嘻嘻,下次補償你啦,乖。”
    “補償什麽?”
    “你猜!”
    “把你整個人都補償給我得了!”
    “想得美!”
    往裏走,老街的路麵逐漸變窄,直到僅剩下比巷子大一點的寬度,終點是一條橫穿而過的大馬路,生生隔斷了老街的延續。
    它獨有的古韻與我綻放的愛情交相輝映,像夜空裏的星,閃爍在我最深的記憶裏。
    它有過喧囂的繁華,也有過蕭瑟的寒夜。它默默承受著四季輪換、生命輪回,無懼狂風驟雨、烈日寒冬,即使腳下出現些許坎坷,也不曾拋棄初衷。
    它是老街。也是愛情。
    我曾與她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