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回來後，我就全身心地投入到群與軟件當中，習慣性地在腦海裏進行一遍遍預演，殺死上億腦細胞。
    中午吃飯時，想拉著小陳跟我一起煩惱，這貨剛開始拒絕的。
    “學校那邊葉主任安排了小劉老師做負責人。”我淡定地告訴他。
    “你剛說到哪裏了？讓我在群裏多暗示下老師們注意點學生學號這事嗎？我知道了。”他的態度直接來個180度轉彎。
    “嗯，我們不好說太直接，隻能費點腦子暗示下他們。”
    “這種粗活，我來幹，你不用這麽辛苦了。”
    “是的，我覺得你非常合適。”
    “那必須的，我拿著黃總的錢，一定得好好工作。”
    “你覺悟瞬間提高了。”
    “別廢話，趕緊吃飯，我要回去工作。不要影響我投入事業的熱情！”
    “不是se ，情？”
    “你說什麽呢？我在質疑我對黃總的真心、對公司的誠心嗎？”
    “我……”我特麽的看著他那一臉賤樣，實在說不下去。
    埋頭吃我的飯，再跟他聊下去，我怕影響食欲。
    其實有時我會想，要不要像小陳一樣，沒心沒肺一些，想太多也並非有用，徒增煩惱。如果有一支煙就好了，可以放空自己三分鍾，不至於茫茫然。
    整個下午我都處於焦躁的狀態，就像以前放暑假要回家的前一晚，無法入睡。
    小陳依舊在假裝忙得很，逗地主和群聊天來回切換自如，一切顯得不合規矩但又很合理。小悠那每天都是如此安靜，我有點懷疑她也在玩逗地主或紙牌什麽的。黃總不知去向，小黃總早就被我標記為失蹤人口。
    總之，我像一個走在邊緣的人。
    下班後的兩人世界裏。
    “你怎麽看起來有些惴惴不安地樣子。”小悠問我。
    “學校明天考試，有點擔心。”
    “擔心什麽？”
    “擔心可能出現的未知的麻煩。”
    “你這是多慮了吧。”
    “是啊，我就很煩惱這事，總感覺自己遇到一些事，就變得很焦慮，老是會想七想八的，頭疼啊。”
    “那就別想咯。”
    “不如你幫我一下。”
    “我？我又不懂那些，我怎麽幫你。”
    看著她那一臉可愛的疑問樣，我直接靠近她耳邊說，“找個沒人的小角落，讓我親幾下，我就沒空想那些了。”
    “找小角落幹嘛呢，多浪費時間，直接跟我去宿舍吧，我就一個人住。”
    “這麽直接嗎？”
    “哎呀，你不是想嗎，那就大膽一點，走，快一點，別讓我的小何等著急了！”
    我知道她說的是反話，我也來個將計就計，半抱著她往前加快腳步，“嗯嗯嗯，這個好，你都這麽有誠意了，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她被我推著，在醞釀暴風雨。我輕輕按住她的手，謹防被她打。
    走出十來米之後，她便受不了了，“放手！”
    “不放。放了你肯定打我。”
    “你放不放？”她說得咬牙切齒。
    “你別打我，我就放。”
    ！”
    89。”
    ！”
    “行，我放，你別打我好不。”
    ！”
    她數完，我就一個閃身跳開，離著她幾步之遠，觀察形勢。
    “你自己乖乖過來！”
    “我不，除非你別打我。”
    “不過來是嗎？”
    我搖搖頭。
    “那你都別過來了。”說完，她轉身繼續走，不再理我。
    我跟她保持著兩步距離，在她的側後方仔細地盯著她，還在板著臉。我腦子裏在想怎麽完美化解這場危機。
    兩人就這麽奇怪地又走了一段路，正當我有點放鬆警惕的時候，她殺出個回馬槍，我反應不及，可憐的右手已經被她抓住。
    “你再躲啊？”她露出小惡魔般甜美的笑容。
    “我哪裏有躲，我這不是想緩一下再給你打嘛，你打吧，它已經做好視死如歸的覺悟了。”我指著抓住的右手說。
    “哦？是嗎？那你說打這裏好呢，還是打這裏好呢？”她對著我一整條胳膊，指指點點的。
    “打上麵一點吧，那裏比較耐打，也不會那麽疼。”
    “是嗎，那我就挑打得比較疼的打，讓你長長記性！”
    “你說得對，就打容易疼的地方，打死它，省得以後惹你生氣。”
    她抬起手，那樣子簡直是要把我打哭，我緊繃著手臂，眼睛都閉上準備挨揍。
    然而兩秒鍾之後，沒等來疼痛感，倒是一陣柔軟感！從地獄到天堂的，睜眼一看，她把我手臂抱得緊緊的，拉著我走。
    “真是的，跟你開玩笑呢，又沒說要打你。”她有點嗔怪地對著我說。
    “這……幸福會不會來得太快了，把撞進夢境了嗎？”
    “剛看你都頭疼成那呆子樣，今天就先不打你，記到下次。”
    聽到她這麽說，我瞬間有點頭皮發麻，感覺自己被什麽電到一樣，全身上下充滿了對她的感激之情，對著她的耳朵極盡深情地說，“你真好！”
    “那是，我本來就很好的，隻要你聽話。”
    “嗯，我聽話。”
    “你是不是真的很怕我打你啊，看你都嚇成那樣了。”
    我拿出左手，“你自己看看，還沒消呢。我到現在都得遮遮掩掩的，生怕被人看到。你說，這要被人看到，問我，我該怎麽說？我這麽老實的人，肯定隻能說，這是我家小悠愛的痕跡。”
    “你敢說，打死你！”
    “那我說被一隻小野貓咬的？”
    “不行！”
    “那怎麽辦？你看它，估計還得兩天才能消。”
    “拿個創可貼貼住。”
    “一個不夠，得兩三個才能全遮住！”
    “反正你自己去想辦法，不許說是我。”
    “算了，被看到就說我自己咬自己的。是為了抵抗住小悠的魅惑力，不讓自己犯錯才咬的。”
    “魅惑？你說我是狐狸精呢？”
    “那不是，狐狸精魅惑的是眾生。你是魅惑我一人！”
    “又開始胡說八道！”
    “就對你一人胡說八道。”
    “沒個正經！”
    “跟你正經什麽？整天對著你說你好、謝謝、不客氣嗎？那還談個屁戀愛，談工作得了。”
    “哼！”
    早上的一陣大雨，雖然影響心情，但也給這個傍晚帶來更涼快的微風，空氣也似乎變得更加清新。
    小悠拿出紙巾，我拿了過來，給她認真的擦著搖椅，看著有點遠的垃圾桶，懶得再過去扔，直接揣進褲子後麵的口袋。
    “現在還想學校的事嗎？”她閉著眼享受清新空氣。
    “不想，我怎麽能分心想那事呢，多煞風景。”
    “嗯，不用一直去糾結那些，你覺得你自己做得夠好就行，想太多也沒用。”
    “我就這德性了，不想工作，就想你。不過，想你時會輕鬆很多。”
    “那就想點輕鬆的，先想想等下你要吃什麽。”
    “被你剛才挑逗得有想吃人！”
    “神經，我哪有。”
    “你抱我手臂抱得那麽緊，你沒感覺到嗎？我都覺得好明顯。”
    “你怎麽這麽討厭！腦子裏都是不幹淨的想法。”她又打我了，隻是沒像之前那麽用力。
    “我哪裏有不幹淨的想法？我就很純潔的享受，好不。幹嘛老是想得我那麽齷齪。”
    “真的純潔？”
    “必須純潔的，我一未經人事的老男孩，能有什麽不幹淨的想法？是你思想不幹淨，才會以己度人。”
    “對啊，我就是思想不幹淨，可以嗎？”她又切換成魅惑人的神情。
    “可以，不然你有空教教我，什麽是不幹淨的想法？”
    “想學啊？叫聲老師我聽聽。”
    “小悠老師～您大發善心，幫我普及一下吧。”我已經滿腦子動作片的畫麵。
    “你能不能別一臉色色的好不。怪討厭的。”
    感覺自己有點腦充血，荷爾蒙、腎上腺、血壓都標高了。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嘴裏默念清心咒，想趕緊擺脫這種難受的感覺。
    她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念經。
    平複了下內心的巨浪，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病，怎麽這麽不經誘惑，現在跟她在一起，是真的隨時很容易衝動。
    “怎麽又這種表情了？”她看著我一臉怪異樣。
    “嗯……問你個事哈。”我問她。
    “你說。”
    “是這樣的哈，我最近感覺自己越來越容易衝動了，你稍微對我笑下，我就有點把持不住的樣子。這種反應是正常的？還是不正常的？”
    “真的嗎？那我得離你遠一點。”她故意往後靠。
    “不是，我跟你說真的呢。我以前不會啊，看到女孩子都很害羞得想鑽進地裏，就更別提什麽衝動不衝動的，會不會是你的吸引力太致命了？”
    “那你衝動是在想？”
    “就那種抱起來拚命親，然後就那個啥了嘛。”
    她直接打我兩下，“還說你思想幹淨！”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就很自然而然地那麽想了。”
    “不許想！”
    “我也控製不住啊！”
    “你離我遠點！”
    “那這還咋談戀愛啊？這不是很矛盾嗎？你們之前是這樣的嗎？我說的是……”我沒說完被打斷話，人還被打。
    “不許再提！”
    “那不提，你得給我解惑一下吧，我實在也搞不太懂。應該說衝動也沒錯啊，這應該算正常反應的，但這樣豈不是很為難你？”
    “你這人，都知道正常反應了，幹嘛還說出來啊！你故意的是吧？”
    “那你說，我要憋著這股衝動我就很難受，我不憋著的話，額……怕是更難受！我得被你活活打死。咋整？我不問你，我能問誰？你不有經驗了嘛！”
    “討厭死了你！”
    “我這是虛心向你問個問題的，怎麽討厭了？我很嚴肅的知道不！”我表情已經嚴肅起來，確實想著怎麽解決這個矛盾。
    “那……這，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啊。”
    “你先告訴我，對你有不好的想法正常嗎？”
    “正常。”
    “那能不能付諸行動？”
    “不行！”
    “那我得憋著？”
    “嗯！”
    “憋死我得了。”
    “好啦。你坐過來點。”她說著便把我拉到她身邊。然後悄悄告訴我，“這個不能急的，順其自然，該能給你的，我會給你的。知道了嗎？”
    “給什麽？”我下意識的問她，馬上又想到她說的意思，眼睛睜得老大，“真的？你不騙我？”
    “你這人就是討厭，非得問這麽清楚，你讓我說出來，多丟人啊。”
    “就我們兩人，有什麽好丟人的，我不懂，不得問清楚嗎？我是先保證不能犯錯，不能惹你生氣。”
    “那你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吧？這種事隨便看個電影什麽的不就懂了，哪有什麽都問那麽清楚的。”
    “電影？有這個嗎？島國電影算嗎？”
    “你竟然這麽下流，看那個！”
    “看那個怎麽就下流了？不很正常的啟蒙教育嗎？不看，誰懂得？”
    “懶得跟你說這些。”
    “嘿嘿，嗯，那先不急討論這些，以後互相切磋的時候在討論。”
    “你就是欠揍！”
    然後，我又被打了好幾次，還好，今天打得很輕。
    風輕雲淡的日子，也慢慢壓不住我內心的滔天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