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估計晚上有他們幾個同事。”
    我搖搖頭。
    小悠已經送回，一個人的時候，又想起小班，很想知道，卻也不想問。估計他會跟小吳多講一些事吧，畢竟我平常很少過問別人的事，不論好壞。
    “他升職啦！”
    “這麽快的嘛？”我忍不住問。
    近八點時，小吳打電話過來，我給他報完地址，坐在路邊等他。
    “行行行，別最後要我來替喝。”小吳說。
    一路又閑扯了幾句，楚姐轉個彎，進到一個停車場。
    小吳走在前帶路，楚姐緊跟其後，我慢慢地吊車尾，環顧下四周，挺普通的裝修，沒什麽好看的，可能也隻有過道上零散的幾個忙碌身影有點看頭吧，是女的，年齡都比我大。
    隨著包廂門的打開，我還沒進門就聽到小班的聲音，“你們這個叼毛，終於來了，跟你說八點，這都什麽時候了。”
    小班說完，看到楚姐，並未有奇怪的表情，點頭說著，“小吳的同事吧，快快請坐。”
    楚姐報之一笑。
    小班看到我，給我甩了個頭，我沒搭理他，看著包廂內的另外三個人，估計是小班的同事吧，也是兩男一女，這倒是巧得很。
    小班的一個男同事年紀估計跟楚姐差不多了，另外的一男一女年紀差不多與我一樣，或許多那麽一兩歲。
    兩個男的坐在中間位置，女的更靠近裏麵的小班坐著，那距離感覺有點問題。瞄了她一眼，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具體長相，但也應該不差吧，不至於一下子讓我感覺很醜的那種。
    小吳坐在那兩個男的旁邊，我跟楚姐依次坐下，反正我酒量差，盡量往旁邊靠就準沒錯。
    小班拿起一杯酒，過來跟我們晚到的三個敬酒，然後笑著和他的三個同事介紹起來，“這兩個是同學，這位美女是我這個同學的同事。”說完，又對著楚姐問到，“小吳還沒介紹過呢，不知道怎麽稱呼。”
    “楚，年長幾歲，不介意的話，可以跟小吳、小何一樣叫楚姐就行。”
    “哈，楚姐好。我再敬你一杯吧。”小班喝下一杯，又馬上倒了一杯，都已經快溢出來。
    楚姐看著小班的酒，也是把酒倒得更滿一點。微笑著舉杯喝下去。
    見小班、楚姐兩人喝完，小吳也站起來舉起杯子，看向小班的三個同事，然後小吳一人一杯喝了起來，期間小班介紹他們的三個同事，年紀大一點的男的叫小馮，小一點的男的叫小潘，女的則叫小鄧。
    小班介紹到小鄧時，站得很近且有明顯的身體傾斜，要說他跟這個小鄧沒點啥曖昧關係，我都不信。
    小吳喝完之後，對麵的小馮，或者老馮吧，也是站起身來，往我們這邊敬了三杯。跟我與小吳瞎扯兩句，倒是與楚姐多說了幾句，哎，一看那樣子就是很急色。
    我以為楚姐會接下來敬酒一下，結果她倒是不為所動，跟我一樣穩如老狗的坐著。
    小班見狀，自己又來一圈，隻有跟小鄧沒喝，五杯酒下去後，就跟我們打招呼說，讓我們趕緊喝起來，他先坐一下。
    隨著小班的休息，場上幾位選手就開始進入互相對上一眼就喝一杯的狀態，喝完就瞎扯幾句閑話。
    對麵的老馮幾杯酒下去，也不再藏著掖著，叫嚷著上骰子，要大膽喝起來了。
    骰子上來後，按他說的，女士優先，楚姐先跟他玩五把，兩勝三負，第一局他就出師不利。到小吳那，更是一勝四負。我本來以為他會休息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找我開始，還好有我一個漏洞在，三勝兩負，在我身上找回一點自信心。
    其實，對於玩骰子，我是抱著隨便喊的態度，懶得去猜來猜去的，輸贏靠運氣。
    老馮打完我之後，便想休息，小吳看到後不讓，“通關得打完，不能半途而廢吧。”
    老馮本想蒙混過關，“我們幾個經常喝酒的，可以不用吧。”
    “那怎麽行呢，通關就得打完，你打完，我來打。”小吳不依不饒。
    “嗯，沒錯，小馮你得打完哦。”楚姐也說到。
    “哈，既然美女都這麽說了，那小潘，別看了，到你啦。你得讓我一下哈，剛輸慘了。”老馮隻好先從最近的小潘搖起來。
    還是三勝兩負，感覺這老馮搖得也一般。
    “我說，你兩消停會兒，一直坐在旁邊聊天，知道自己晚上是請客的嘛。”老馮看向坐在更遠一些的小班和小鄧兩人，“小鄧先來吧，先找贏麵大的玩，哈哈。”
    “沒事，你上，喝不了我喝，不用怕老馮。”小班接下話。
    “那你說的哦，老馮來！”小鄧馬上拿過小班手邊的骰子，先搖了起來。
    這次玩得有點慢，小班再旁邊幫著小鄧喊，結果有點幫倒忙的樣子，被老馮四勝一負，輕鬆斬殺過去。
    最後輪到小班那，小班想替小鄧出口氣，叫囂著，“老馮，最後一個我了，咱兩玩十把。”
    “那不行，通關嘛，都得一樣。”老馮手一直擺著。
    “不有贏了嗎，不怕他，他不厲害的。我試過。”小吳明顯不怕局勢被擴大。
    “你個叼毛什麽時候贏過了我。等下咱兩來。”小班對著小吳說。
    “ho怕ho呢。”小吳一個聳肩動作。
    “哈哈，不然你們兩先來，我剛好休息下。”老馮又想趁機不玩。
    “他的事，等下來。你現在先來。”小班又把槍口轉向老馮。
    “五把就好，不玩十把。”老馮隻好退而求其次。
    “行。先搖起來。”
    然後，場麵又變得很慢，這會兒輪到小鄧給小班出主意了。看著他們扯來扯去，玩一把沒完沒了的樣子，我隻好舉起杯看向老馮旁邊的小潘，他跟我挺像的，安靜地坐一邊，也不主動。他朝我看了眼，我們兩個互相點個頭，就喝下一杯，繼續看著老馮和小班的戰鬥。
    五把已經被他們玩出五十把的感覺。估計楚姐也是發現玩得太慢了，幹脆找小鄧喝了起來，不是一杯，是兩杯。
    小班一看，放下骰子，跟著楚姐說，“楚姐，小鄧她酒量不好，你可得讓一下啊。”
    “不有你在身邊，怕什麽？等下護送她回去嘛，你說是吧，小鄧美女。”楚姐笑嗬嗬地對著小班、小鄧兩人說。
    小鄧不知道是聽到小班的護送臉紅，還是那一句美女讓她臉紅，就在那害羞著，美滋滋地樣子。
    “你快點啊，還有空管別人，最後一把了，二比二，趕緊喊完。”老馮沒等小班想繼續維護小鄧的心。
    “六個六！”小班隻能放下小鄧，繼續喊出來。
    “開！我一個。”老馮說著趕緊開牌。
    “不用你得！拿去喝掉。”拿著豹子的小班，感覺像個勝利將軍一樣。
    “靠。還真拿豹子。”老馮隻能飲恨喝下杯中的酒，然後就靠在沙發上，“好了，我打完通關，休息下先。”
    可能豹子讓小班上頭了，直接就找起小吳來搖，小吳直接來了興致，馬上搖起來。
    不過，楚姐按住了小吳想看牌的動作，給小吳一個眼色，小吳有點不情願地放開手。
    楚姐對著小班說，“我先來跟你搖。”
    “哈哈，行啊，你兩可以一起來，沒事。”小班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小吳且了一聲，楚姐則抿嘴一笑，“你們兩也可以一起喝。”
    我坐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直接站起身來，對著他們說，“對對對，大膽搖起來，我跟小潘自己喝。”
    小潘倒也懂事，也站起來跟我幹了一杯，對著他們四個人說，“你們可以開始了。”
    小潘的話，正式開啟雙方的大戰。
    幾把下來，小班明顯輸多贏少。
    “哇，楚姐太厲害啦，我搖不過。”小班把酒舉在半空，搖著頭，說著話。
    “我就搖的牌好一點啦。你擋一杯吧，讓小鄧美女替你搖，美女手氣可能比你好一點。”楚姐全程保持著微笑說話。
    “嗯。你休息下，我搖兩把？”小鄧拿過小班手中的骰子。
    “那行吧，看看你手氣怎麽樣。”小班說著，便把手中的酒喝掉，對著楚姐又說，“我可沒欠哈。”
    “不能喝說下哈，作為同學我可以替你喝兩杯的，哈哈。”小吳嗆向小班。
    “你個叼毛，晚上有靠山啦，這麽囂張。等下我兩單挑。”小班繼續逞強著，氣勢不能弱。
    “so easy！”小吳生怕沒得喝一樣，已經把囂張刻在臉上了。
    “等下輸了，你可得全喝！”楚姐幫著小班說話，明顯覺得小吳有些得便宜還賣乖。
    “嘿，我還是找小潘喝吧。”小吳識相地找其它目標去。
    剛才楚姐跟小班搖的時候，還能有那麽三兩下來回。這兩個女人的戰鬥，那簡直就是碾壓，毫無懸念地楚姐完勝小鄧，弄得楚姐都不好意思，拿起酒杯陪喝一下。
    楚姐放下骰子，不再玩了，我估計她再玩下去，非得打哭一個。
    “嗯，懂！你是大姐大，你最厲害。”小吳搖著頭，也無法反駁她。
    “那就少廢話！”楚姐又接著說，“小何，晚上不怕，姐罩著你！誰敢欺負你，我幫你喝！”
    “真的嗎，那可以有。”我暗自一喜，這有人替我喝酒，我管他是誰，都歡迎。
    楚姐聽到後如地一聲笑出來，“你們不是同學嗎？同學喝酒，還三陪。”
    “都一樣。你確定要去喝嘛？”小吳問楚姐。
    “哎呦，你都問好幾遍啦，這有什麽的，你同學難道還不歡迎我嗎？還是我長得很難出門的樣子？再說了，我晚上也想喝酒，不行嗎？”楚姐說。
    “可以吧。你不怕就行。”小吳說。
    “我怕什麽？被你們灌醉扔外麵嗎？先不說你們有沒有那實力，就我，沒什麽場麵沒見過。幾個小屁孩，姐來帶你們樂一樂的，懂嗎？”
    “又是三陪嗎？”我有點不想喝了。
    “他本來就在沒畢業前進公司當實習的，他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比我們兩溜得多了。”
    “你那酒量應該也沒達到能替別人喝的地步吧。”小吳說。
    “我樂意，不行嗎？”楚姐說。
    我趕緊關上窗戶。
    “哎，沒事啊，開著就開著啊，現在又不熱。”楚姐說。
    十五分鍾後，楚姐開著一輛白色的廣本，兩廂。車上的香味很濃，濃烈的清草味，我放下車窗，想衝淡一些香味，讓我不至於有點喘不上氣的感覺。
    “開著空調呢，關掉！”小吳對我喊了句。
    從上車跟楚姐打完一聲招呼後，我想盡量不說話的，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聊，我當個安靜地空氣就好。
    小吳顯然沒有了解我的心思，轉頭對我說，“你知道晚上小班為什麽請客去KTV喝酒嗎？”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