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齊老話沒說完，塗老突然笑著開口阻止，那笑容，任誰看了都覺得不懷好意。
    “怎麽了？”齊老脾氣好，溫和得不行，其他人都看過去。
    塗老突然看向譚老師，“你這小徒弟也沒有正式拜你為師吧？那這樣的話，是不是見者有份？”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紛紛啊了一聲，塗老要收徒？
    譚老師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麽說什麽，按理說，宋枝枝獲得更好的教學條件她是樂意的，這塗老比她師傅確實強很多，尤其是社會地位上也能給宋枝枝幫助。
    但這人畢竟她帶來給她師傅的，現在又給別人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不答應吧，感覺自己又耽擱了宋枝枝的前途似的，她隻好看向自家老師。
    “老塗，你這可不道德啊，還有，你不是不收徒弟的嗎，所以特地把自己的孫女都送來給我教！”
    塗家小姑娘也盯著自家爺爺，自己的親生孫女不教，要去教一個外人，什麽意思嘛，嫌棄她？
    “害，你們這就不懂了，我和我孫女太親了，有時候一些話又不敢說重了，訓練啊也心疼，所以幹脆眼不見心不煩，交給你咯！”
    免得全家人都在他耳朵邊上叨叨。
    他這朋友鋼琴很不錯，雖然確實不如他有錢有權，但專業還是可以和他媲美的，再者，他空閑時間多，肯定能教得更加仔細。
    眾人聽了他的話，還真挑不出毛病來，一時語塞。
    齊老隻好看向宋枝枝，“小丫頭，那你自己決定吧，如果你跟著師祖爺爺學呢，師祖爺爺可以免你全年節日的禮物，還送你禮物，所有相關書籍全包！”
    “小氣的老頭，枝枝啊，看看爺爺我吧，你過來直接叫我師傅，我家孫女都得管你叫阿姨呢，輩分高，禮物我也不要，書也送，而且以後你考級，說不定我還是評委喔！”
    塗老不要臉的開始自我推銷，然後又走到齊老麵前把自己手腕上那一串盤得油光水滑的珠串遞給了齊老。
    “就這麽多了啊，不能再多了，都是幾十年朋友了，讓給我吧啊，別讓我在孩子們麵前丟麵子跪下來求你，老齊！”
    隨即又裝作別人看不到的樣子回去坐下。
    宋枝枝……？
    其他人……好的，他們瞎就是了！
    齊老簡直無語，可手裏的珠串實在是舍不得放下，這東西從他們二十多歲他就想搞到手了，幾十年這人沒答應。
    今天竟然就這麽塞給他了，很難不心動啊！
    “小譚，讓枝枝跟老塗吧，一人帶一個更專心細致一點，我已經先答應帶塗心雨了，不過我也算小丫頭半個師傅，有問題也可以問我，不妨事！”
    齊老這才妥協，一句話就把事情定了下來。
    宋枝枝：剛不還讓我自己拿主意？
    怪別人給的實在太多了？
    算了，都一樣，隻要是個好老師，她都樂意，而且如今這場麵，等於是有個一個半師傅，不虧！
    塗老立馬滿意的衝齊老拋媚眼，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塊小玉佩，大拇指大小，雕刻精致，衝宋枝枝招手。..
    “快過來拜師啊傻丫頭，雖然簡陋了一些，也沒正式的儀式，不過那些都是虛的，就這麽拜吧，嫂子，麻煩你幫我準備準備！！”
    “好好好，稍等一下！”譚老師師母立即笑著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隱約有茶香傳來。
    宋枝枝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麽拜師，等著茶端過來，蒲團放在腳下，才在譚老師的指揮下磕磕絆絆完成拜師禮。
    隨即脖子上就被掛上了那塊小玉佩。
    “這就是為師給你的禮物，為師全名塗山，是京大的客座教授，就是兼職老師的意思吧，全國各地跑，會在奉城待一個月左右。”
    “師傅，那你以後怎麽教我啊？我住在鎮上，很偏僻的！”宋枝枝抬頭，有些疑惑，總不能拜了師還不能教她吧。
    這不等於白拜了！
    而且京大誒，那麽遠，每年寒暑假去找他也不現實的哇。
    說起這個問題，大家都沉默了，沒想到這一茬。
    塗老倒是能把這孩子帶走，可這是別人家的孩子，怎麽能說帶走就帶走的，麻煩事兒可多了。
    “這樣吧，這一個月我先跟你去鎮上教你一個月，去你們學校支教一個月，應該可行的，一個月之後師傅給你弄一隻摩托羅拉手機，咱們打電話，每年寒暑假，你讓家長帶你過來找師傅，師傅給你報銷路費。”
    塗老安排下來井井有條，但宋枝枝卻被他的豪言壯語驚呆了。
    這個年代，手機很貴的哇，入網費也貴的哇，加起來也得小一萬了，這年頭，一萬塊是什麽概念，是暴富的概念！！！
    還有電話費……親娘，這麽燒錢，她害怕！
    看宋枝枝表情凝固，塗老頓時不知道怎麽搞了，塗心雨也有些不滿，“爺爺，你都沒說給我買手機，好幾千塊呢！”
    “這麽貴！師傅算了吧，我怕弄丟了！”宋枝枝趕緊裝作不知道價格的震驚，順著台階下來。
    “確實，她才七歲，買個這麽貴的東西不合適，要不然前幾年還是每年寒暑假來老齊這裏，他幫你教，等枝枝上高中，考得好的話去了市裏，或者直接去首都，你再接著教？”
    譚老師師母當即補充，這收手機等於給宋枝枝拉仇恨，就是老塗家裏的兒女們也不會同意的。
    別結緣不成反成仇可就不好了！
    宋枝枝跟著猛點頭，齊老已經笑開了花，“哈哈哈，你的徒弟還是得我教，老塗，你這不是白忙活一場，哈哈哈！”
    “笑什麽笑，第一個月不是我自己教的麽，你就是個代課老師，囂張什麽！”塗老回懟，卻也表示答應下來。
    隨即，塗老眼神一震，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好主意。
    他突然笑起來，看向宋枝枝，“乖徒弟啊，師傅可以刻光盤做教學視頻給你啊，每年暑假下來再指導你一個月，完全不成問題，不錯，就這麽決定了！”
    宋枝枝：離線網課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