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決定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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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
    群山之巔。
    依舊是那塊大石頭,沉重而古老,被時間雕刻得充滿紋理。
    一名男人盤腿坐在石頭上,他的身影在寧靜的大自然中顯得微不可見,但他的存在卻是如此引人注目。
    他擁有著一雙一場清澈的雙眼,仿佛是兩顆明亮的寶石,散發著純淨的光芒。透過他的瞳孔仿佛可以看到無限的深度,承載著整個宇宙的奧秘。
    男人的麵容顯得堅毅而沉靜,歲月似乎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風輕輕吹拂著他的頭發,使他的發絲在清晨下閃爍,像是銀色的絲線。
    太陽升起,群山之間的霧散去。
    秦澤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
    這個時間,他要去找柳伊了。
    兩年的時間,蛻變的不光是秦澤的實力,還有秦澤的清澈的眼,就連身上的氣質都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風之勢,然而……沒有變化的是他那一頭白發。
    下山的秦澤腳下步調輕盈而有力,他的步伐節奏散發著一種自信和優雅,這種輕盈而有力的步伐仿佛訴說著他內心的堅毅和決心,不讓人不禁被他的步履所吸引。
    柳伊沒有變化,每次見到柳伊的時候,她都是站在瀑布麵前負手而立。
    某種程度上,這倒是有點像是坐在群山之巔大石頭上麵的秦澤,似乎他們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心事。
    柳伊回身,一臉冷漠的看著秦澤。
    秦澤笑道:“來了。”
    因為柳伊不然跟秦澤叫她師父,秦澤也不知道如何稱呼柳伊,所以兩人講話的時候沒有尊稱,倒是顯得關係親密了不少,談話的氛圍也輕鬆了許多。
    柳伊:“嗯。”
    秦澤指了指那邊的瀑布:“我去打坐了。”
    柳伊:“不用了。”
    秦澤:“???”
    柳伊沒說話,就那樣定定的看著秦澤。
    秦澤意識到了什麽,於是情緒低落了起來。
    秦澤:“我是……我是不用繼續練功夫了麽?”
    盡管秦澤已經知道結果了,但他還是會選擇問一句。
    秦澤知道他不屬於這裏,但這並不代表他對這裏沒有任何留戀,這麽長時間下來,他也習慣了柳伊這個喜歡穿馬麵裙的女人的存在。
    柳伊依舊不語。
    柳伊的沉默就是答案。
    秦澤撓了撓鼻尖:“感覺還不夠呢?”
    柳伊:“太強沒有用,你也用不到。”
    這聽起來更像是驅趕秦澤的意思了,這不由得讓秦澤心理更不舒服。
    學了人家的功夫,拍拍屁股走人,不好看,但要說報答柳伊……柳伊不張口,不提條件,秦澤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能給柳伊的。
    秦澤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做什麽,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之就是這樣讓時間白白的浪費。
    半晌。
    柳伊走下小石山。
    這裏有一處庭院,庭院裏頭有石桌子和石凳子。這是柳伊喝茶的地方,但秦澤卻從未見過柳伊在這裏喝茶。
    柳伊走進庭院,坐了下來,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柳伊:“坐。”
    不知怎地,秦澤有些想笑,因為柳伊的神態和語氣都給他一種像是在喚狗一樣。
    秦澤走了過去,要坐下的時候,他發現那個石凳距離柳伊太近了。
    秦澤尷尬的笑了一下,禮貌的坐到柳伊的對側,那裏距離柳伊比較遠,這個距離是當前秦澤可以不淪陷柳伊美的極限距離。
    柳伊見狀,沒說什麽。
    她端起茶壺給秦澤倒上一杯茶:“聊點什麽吧。”
    秦澤憨厚的笑道:“不知道您想聽什麽。”
    柳伊:“我是讓你聊,沒讓你問!”
    柳伊生氣了,但經過這麽多年的接觸,秦澤多少還是能摸清柳伊的脾氣的她並沒有真的生氣。
    秦澤:“我聽說孫英衛他對您有想法,這都兩年了,應該有個結果了。”
    柳伊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的話題,先不聊這個。”
    “呃……”秦澤撓了撓頭,想了想,又問,“如果不帶生氣的話,我倒是有不少想聊的。”
    柳伊抿了一口茶:“不生氣。”
    秦澤試探性的問道:“我不叫馬清吧?”
    柳伊:“你叫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成為誰。”
    聽了柳伊的話,秦澤有一種話題被終結的感覺。
    秦澤清了清嗓子,又問:“他們都叫你柳寡婦……”
    柳伊輕描淡寫的說:“是真的。”
    “啊?”秦澤驚聲。
    柳伊以為秦澤震驚自己男人過世的事實,卻沒想到秦澤在意的卻是別的事情。
    秦澤驚聲:“那白虎真的是傻大柱啊?”
    柳伊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秦澤。
    秦澤知趣的笑道:“開玩笑的。”
    柳伊沒說什麽,默認的態度卻是在縱容秦澤的玩笑。
    秦澤又好奇的問:“那應該是沒多少年的事兒吧?您看起來很年輕。”
    柳伊冷漠的說:“比你想象中的還有久。”
    秦澤傻了眼。
    柳伊這話就好像是在告訴秦澤,實際上柳伊已經活了好幾百年甚至是好幾千年一樣。
    柳伊:“喝茶。”
    秦澤點了點頭,一仰脖給茶喝了,然後靜靜等待著柳伊的下文。
    柳伊:“十五萬年前出現人類,但你們發現最早的人類遺跡加泰土丘距今一萬多年,可是在這之前的十萬多年裏卻沒有發現人類在這個時期的任何文明遺跡。”
    細節的是,柳伊在說這段話的時候用的是“你們發現最早的人類遺跡”。
    “等等。”柳伊的話顛覆了秦澤的認知,他急聲道,“您是不是想說在這十多萬年裏,人類已經覆滅了很多次?”
    柳伊沒說話。
    “可……”秦澤神情有些緊張,“可是這沒有證據,這隻是猜想。”
    柳伊慢條斯理的說:“從蘇美文明發展到現在的科技水平隻用了六千五百年,而且在近一百五十年裏的科技發展速度極快,如果說十五萬年前就已經有人類了,那麽我們當前不應該是這個科技水平。”
    秦澤試探性的問道:“這麽說,我們曾經存在過高級文明?”
    柳伊避而不談,而是淡淡的說:“總之,我男人死很久了。”
    秦澤低下頭,他覺得這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
    柳伊盯視著秦澤,似乎想從秦澤身上找到什麽。
    秦澤受不得這悲傷的氣氛,於是猛地抬頭,開玩笑的說:“那您活了很久?”
    柳伊點了點頭。
    秦澤假裝驚奇的樣子,驚聲:“我聽白虎說他們部門有朱雀玄武青龍,您不會就是那個龜吧?”
    秦澤的話不好笑,但秦澤那拙劣的演技卻是逗笑了柳伊。
    柳伊臉上浮現笑意,她又偏頭看向別處,不給秦澤看她的笑容,也不承認她被秦澤逗笑了。
    柳伊:“沒大沒小的。”
    秦澤憨厚的撓頭,笑道:“我以前覺得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就是我們都得死,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柳伊歎息:“是啊……”
    柳伊很少認同秦澤的觀點,但秦澤這話讓柳伊共情。
    她想她的男人了。
    秦澤一看柳伊傷心,當即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了話,要知道他的本意是想讓柳伊開心的。
    於是,秦澤趕忙道:“所以,您還沒有告訴我您究竟是不是那個龜。”
    柳伊伸手撥開額前的發絲:“當然不是。”
    “也是。”秦澤笑道,“白虎尊稱您一聲先生,您一定比他們都厲害。”
    柳伊沒好氣的說道:“少拍馬屁。”
    不得不承認,柳伊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秦澤想了想,輕聲道:“那您為什麽願意幫我?”
    柳伊看了一眼秦澤,不管看多少眼,她都能從秦澤身上看到那個男人的影子。
    柳伊沒說話。
    “所以……”秦澤試探性的問道,“他叫馬清是麽?”
    這次,柳伊竟然笑了一下。
    喜歡一個男人就是這個樣子,哪怕你沒有看到他人,隻要聽到他的名字你就會不自覺的笑出來。
    柳伊:“聊點別的。”
    秦澤輕聲道:“我不能永遠留在這裏。”
    柳伊:“如果你喜歡這裏,你可以永遠留在這裏。”
    秦澤想了想,沉聲道:“我不是馬清。”
    柳伊:“重點是你想不想成為馬清。”
    秦澤搖了搖頭:“沒人可以取替馬清。”
    柳伊皺眉,她沒想到秦澤竟然這麽倔強,骨子裏的倔強,讓人心生厭惡!
    半晌。
    柳伊鬆口了:“你可以走,但機會隻有一次,你想好!”
    柳伊生氣了,言語間帶著怒火,看似是讓秦澤慎重選擇,實際上更像是一種威脅。
    秦澤輕輕搖了搖頭:“如果說您不相信馬清死了,那麽等他再次見到您的那一刻,他一定會喜歡您,並且小心翼翼的追求您,憧憬著您。”
    柳伊不說話了。
    良久。
    柳伊死死攥著的拳鬆懈了,似乎她放棄了什麽。
    柳伊:“我累了。”
    秦澤起身,對柳伊恭敬的欠身,隨即離去。
    ……
    ……
    日落時分。
    庭院中,中央,秦澤抱著肩膀一臉得意。
    微風四起,清風伴著秦澤周圍,摻雜著柳葉。
    柳樹下,白虎一臉狼狽的坐在地上,他捂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白發男子。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白虎沒有想到這個秦澤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就擁有了碾壓自己的實力。
    兩年前,白虎站在庭院中央,抱著肩膀,滿身破綻的展示給秦澤看,秦澤手無縛雞之力,衝上去就被擊退;兩年後,秦澤站在庭院中央,抱著肩膀,滿身破綻的展示給白虎看,白虎手無縛雞之力,衝上去就被擊退。
    庭院中響亮著關於秦澤那類似傻β的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哈……”秦澤臉上寫滿了爽字,“再來!”
    白虎艱難的起身,他受不得秦澤如此囂張。
    白虎:“馬清,老子跟你拚了。”
    怒吼一聲,白虎腳下一震,地麵立即被震出一道駭人的大坑,接著白虎的身影驟然消失,整個人猶如炮彈一般炸向秦澤。
    白虎一拳轟向秦澤。
    白虎一臉猙獰:“死!”
    秦澤緩緩抬起手掌,在白虎的拳頭觸碰到秦澤手掌的那一瞬間,秦澤手掌順勢一收,接著渾身一擰,一抖,一蕩,蕩出一股急促卻又短暫的力,恰是這一道力直接將白虎停在空中。
    白虎滿眼不可置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拳頭能被秦澤如此輕描淡寫的化解,哪怕事實就在眼前,他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要知道他可是華夏的白虎!
    這是秦澤太極力的第一個階段。
    第二階段,就見得秦澤掌變成拳,就聽“呯”的一聲,接著白虎就飛出去了。
    又是這般,白虎裝在粗壯的柳樹上停了下來,落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胸口。
    白虎:“你……”
    白虎沒有再次衝向秦澤。
    過於懸殊的實力差距讓白虎沒有了心氣,如今在秦澤的位置他終於能體會到當時秦澤被他無情碾壓的時候秦澤究竟有著多麽強悍的韌性。
    秦澤背著手,爽朗的笑道:“怎麽樣?”
    白虎低頭,不說話了。
    這時候沈京兵跑上來,興奮的說:“我敲!老大,你這也太猛了。”
    秦澤叉著腰,牛β哄哄的大笑:“必須得那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秦澤走向白虎,坐在白虎身邊,伸出手擺了擺跟白虎示意。
    白虎滿臉黑線,隻能摸出香煙給秦澤,並且恭敬的拿出打火機。
    每次都是這樣,秦澤打不贏白虎也會找白虎,能打贏白虎的時候更會找白虎,沒什麽道理可講,見麵就打,打輸了,任命;打贏了,那就得多一個白虎給秦澤和沈京兵點煙的羞辱環節了。
    而這次卻不同,當白虎拿出打火機的時候,秦澤卻並沒有接受白虎的火苗。
    白虎怔了神。
    秦澤去過他手中的打火機笑道:“虎哥,我給您點。”
    說罷,秦澤燃起火苗,將顫顫巍巍的火苗送到白虎麵前。
    白虎:“你……”
    秦澤嚴肅的說,“虎哥就過我們兄弟倆的命,又給我當陪練,這段時間確實辛苦虎哥了,其他的……都是次要的,虎哥別介意。”
    白虎愣了神。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白虎:“我……”
    “虎哥教的。”秦澤笑道,“手裏得有硬碾壓對方的實力,然後才再談得饒人處且饒人。”
    白虎笑了,笑的釋然。
    白虎接受不了輸給秦澤的事實,但在這一刻,他接受了事實,並且心甘情願的願意輸給秦澤。
    白虎將嘴裏的煙送到火苗上麵,重重的吸一口,呼出煙霧的時候說:“沒大沒小的,我比你不知大了多少歲,你叫我虎哥?”
    秦澤笑道:“哈哈哈,虎哥說的對。”
    白虎看著秦澤那缺了豁口的門牙,忽然有些喜歡上這個傻裏傻氣的毛頭小子了,他身上有一種讓白虎佩服的精神。
    白虎沒好氣的踹了一腳秦澤:“你小子……”
    白虎笑了。
    秦澤笑了。
    沈京兵笑了。
    此時,日落,月光揮灑下來,把庭院照的一片皎潔,那樹下的三人仰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臉上洋溢著的是兄弟們上網吧包宿的笑容,眼中泛著的是真摯的光。
    笑著笑著,他們就不笑了。
    白虎能察覺到,這秦澤有事兒要跟自己說。
    沈京兵想著,既然秦澤已經能打贏白虎了,那就意味著他們要離開這裏了。
    秦澤也不是不解風情之人,等大家的笑聲停了,臉上的笑意退去,他才清了清嗓子,給大家一個他要發言的心理準備。
    “呃……”秦澤撓了撓鼻尖,“虎哥。”
    白虎:“嗯。”
    秦澤:“我要帶我兄弟下山了。”
    盡管白虎已經知道結果,但他還是難免怔了一秒。
    白虎:“我希望你能明白柳先生是什麽人,你下山……多少有點不知好歹了。”
    秦澤苦笑:“柳先生那邊……我溝通過了,可能溝通結果不太理想,但確實是沒什麽辦法,不過我相信柳先生能理解我的決定的。”..
    白虎皺眉:“山上有什麽不好的?”
    秦澤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沒跟話。
    白虎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咱也不知道你小子眼光究竟在哪個位置,柳先生她……”說到這裏,白虎欲言又止,因為有些話從自己嘴裏說出不來不合適。
    秦澤笑了笑,抬頭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淡淡的笑道:“虎哥,實不相瞞,經曆了這麽多,如果說我能喜歡一個女孩子的話……我想她應該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她勇敢、無畏、具有冒險精神,並且哪怕我不在她身邊,她也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她一定是一個讓我安全感爆棚的女人。”
    白虎冷笑:“說白了,你就是對柳先生不對孫英衛和大雷表明立場有意見唄?”
    白虎這話講的有點類似激將法,似乎還是在對秦澤做挽留。
    秦澤慢條斯理的解釋道:“我應該算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柳先生她太完美,她的美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如果說華夏有神的話,那麽我認為她就應該是華夏的神,似乎隻有她可以完美的詮釋華夏的所有的女性美。
    就是這樣的完美的女人,我認為她理所應當的擁有完美的人生。
    好在的是,柳先生擁有超乎世間認知的實力,隻要她不想,沒有人能陷害她,可是在我真正了解柳先生之前,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因為大雷和孫英衛而為柳先生擔心。
    如果她真的落入賊手,這是對我精神世界的玷汙。”
    白虎:“你誤會柳先生的用意了。”
    秦澤沉默了下來。
    這個話題聊到這裏就差不多了,繼續聊的話會越聊越遠,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秦澤的沉默在白虎看來更像是一種逃避,似乎秦澤的意誌也不足夠的堅定,隨時都可能留在柳先生身邊。
    白虎:“你……”
    秦澤打斷白虎的後文:“虎哥,別說了。”
    白虎看著秦澤,欲言又止。
    氣氛尷尬住了,進入一段無話可聊的階段。
    足足過了五分鍾。
    白虎歎了一口氣:“沒想到兩年你就變得這麽強了。”
    雖然白虎並不在意秦澤是如何變強的,因為教秦澤功夫的是柳先生,所以秦澤能強到今天這個地步並不讓白虎意外,他隻是想借用這個話題錯開柳先生的事兒,也算是緩和氣氛的一種方式。
    秦澤笑道:“我自己也沒想到。”
    白虎淡淡的說道:“聊聊,你怎麽能那麽輕鬆接下我那一拳的?”
    秦澤解釋道:“力的把控。”
    白虎:“???”
    秦澤看了一眼白虎,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解釋太過於虛無。
    秦澤進一步解釋道:“按照科學的角度,你可以理解為力量的同頻,力量大了就會產生對衝力,就算接下你的拳,我也會受傷;力量小了,贏不了你,更會受傷。
    所以隻有同頻的力量才能將你的力量緩衝下來,才能收住你的力量。”
    白虎又問:“可是這僅僅能接住我的拳頭。”
    秦澤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太極第一段力是收,第二段是‘蕩鼓勁’,將收過來的力匯聚到腹腔中,七夕的攪擰、擠壓、旋騰,形成太極圖中示意的,向心力與離心力、共同運行,引發的漩渦形態,這個力量足以打敗所有人了。”
    白虎聞聲,挑了挑眉:“按你這麽說,還有其他的力量?”
    秦澤點了點頭,淡淡的解釋道:“有的,但這兩階段的力量就就夠了,其他階段的發力沒有用武之地。”
    白虎聞聲,不由得有些羨慕秦澤。
    白虎還是為秦澤沒有選擇柳先生而感到惋惜。
    白虎輕聲道:“我相信你也能看出來柳先生對你的用意,你已經接近真正的力量了……”
    秦澤當然知道白虎是什麽意思,他笑著搖了搖頭。
    秦澤輕聲道:“虎哥,那些距離我太遙遠了。”
    白虎:“哎……”
    沒人說話。
    半晌。
    白虎:“什麽時候走?”
    秦澤望著天空中的圓月:“明天。”
    白虎猛地看向秦澤:“這麽急。”
    秦澤:“不算急。”
    經過這些年的接觸,白虎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強種,談到秦澤要離開,這白虎心裏多少還有些不適應。
    白虎:“時間好快。”
    秦澤輕歎:“柳先生說,世界上沒有時間這個概念,這個概念是我們的主觀臆想。”
    白虎:“怎麽可能。”
    白虎看向庭院中的柳樹。
    白虎:“你看它比去年更茂盛了。”
    秦澤:“它可能是未來的產物。”
    白虎:“???”
    秦澤笑著解釋道:“如果我說金字塔是未來的產物,你不會相信;但我此時此刻我把一個先進的手機放在你麵前,你肯定會說這是未來的科技,所以說很多事情都是靠我們自己主觀的判斷。”
    白虎:“……”
    秦澤笑著看向白虎,淡淡的說道:“當然,這些東西距離我都太遙遠了,我現在需要在做的是,我要知道我是誰,我想成為誰,這是我下山的目的。”
    白虎:“所以你也不一定不回來是嗎?”
    白虎還在抱有幻想,想著秦澤會不會後悔,通過此話給秦澤一個後悔的台階下。
    秦澤開玩笑的說:“不是,敢情我下山了就不能回來看看你們了?”
    秦澤把話堵的死,似乎他十分確信他不是馬清,他隻是和馬清長得像罷了。
    白虎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白虎起身:“明兒就走了,今天吃點肉吧。”
    秦澤笑道:“辛苦虎哥了。”
    白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窮鄉僻壤的,路途遙遠,白虎需要煙來解悶,伸手摸向裏懷的時候發現空空如也。
    白虎怔了一秒。
    白虎釋然的笑了。
    白虎:“這小子……”
    此時此刻,庭院中,柳樹下,秦澤和沈京兵坐在樹下,抽著煙,望著天空中的圓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