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會有人來找你簽約。”夜夢遙冷聲說，“接你的人就是閆桑，掛斷你電話的人，你可以隨意懲罰他。”
    “呃......懲罰？”江野總感覺這個詞有點古怪。
    “若你能通過特招考核，我們九月再見。”夜夢遙深深看了江野一眼。
    “慢著！”王主任跳了出來，一臉憤怒地看著夜夢遙，“夜琴師，你也太過分了吧！”
    “怎麽過分？”夜夢遙淡聲道。
    “你當麵搶人，完全不給我中州大學麵子！”王主任怒道，“你好歹得想一想吧！”
    夜夢遙麵露一絲疑惑之色，抬起頭，似乎在思考什麽。
    片刻後，轉頭對王主任道：“我想過了，你們中州大學，沒有這個麵子。”
    王主任麵色僵住，隻好把希望寄托在了江野身上：“江野，你現在還來得及做選擇！”
    江野歉意地對王主任說：“不好意思，我想我還是選擇中州輔助學院。”
    王主任一下沒了底氣，無可奈何地問：“你確定？”
    “確定。”江野回道。
    王主任深吸口氣，點點頭：“好吧，江野，我們尊重你的選擇，希望你別後悔。”
    “別後悔！”薛聰揮了揮拳頭，“特招考核是各大學聯合舉辦的，小心被淘汰了！”
    雖然他們與江野無仇無怨，可夜夢遙的舉動卻把江野推上了焦點。
    江野扶著腦袋，頭疼。
    怎麽人走到哪裏都能碰上這事兒......
    夜夢遙最後對一直幹笑著的江大業投去一瞥，然後拉動鎖鏈。
    戾！
    猛禽轉身，飛向天際，轉眼便消失不見。
    人們鑽出來，望著遠方議論紛紛。
    “夜夢遙？什麽人？”
    “好漂亮，我從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
    “這你都不知道！？羅伊斯咖啡館去過沒？嘿，我去過，夜夢遙是那裏的首席樂師，A級職業者！”
    “......”
    經理走出來，恨恨地望向猛禽消失的方向：“可惡，我要去控告！！”
    嗖！
    砰砰！
    兩塊硬物從天而落，如隕石般砸在經理的腳下。
    經理嚇得一顫，急退數步，待看清是什麽東西後，眼睛一亮，連忙從地板裏拔出，掂掂分量，用嘴咬了咬。
    然後，麵露感激之色，方向不變，雙手合十，就差叩首了。
    既然已經定下學校，江野和王主任二人道別，與江大業回家。
    路上問江大業二十年前的事，江大業閉口不談。
    和弟弟江楓聊天，告訴他不去中州大學了。
    江楓有些失望，好在中州輔助學院就在中州大學附近，離得也不遠，沒事也可以串串門。
    張歡歡知道後直言前途重要，S級院長親自指導可比A級教授強太多了。
    周鑫由衷地為江野感到開心，至於蕭火火他們就是單純的祝福了。
    高端餐廳外。
    王主任走出餐廳，左右看了看，上了輛黑色轎車。
    車內，雲風天戴著鬥笠，身旁是一臉陰沉的張武虎。
    “他沒有來。”王主任恭敬地說。
    張武虎冷哼一聲：“不來就不來吧，躲在中州輔助學院我也有辦法搞他！”
    “少爺，如果我沒有記錯，您先前提交的報告是不想讓他進入大學的。”王主任有些奇怪地說，“怎麽現在......”
    “已經攔不住了，”張武虎冷聲說，“他三分鍾通過考核的事情傳遍了輔助職業者圈子。既然沒法阻止他進入大學，那就讓他處於我的掌控範圍內！可惜，夜夢遙居然......”
    “說的夠多了，小王，你出去吧。”雲風天說。
    “是。”王主任下車。
    他感覺雲風天的最後一句話有點奇怪。
    不是內容奇怪，是聲音，感覺略有浮腫。
    車內，張武虎看著雲風天：“老師，我們是不是得停手了......”
    雲風天抬起頭。
    鬥笠下的臉龐腫成了豬頭。
    他的雙眸之中全是屈辱和恨意。
    “我可以停，但你不行！你得給為師報仇！”
    張武虎聞言心裏咯噔了下。
    “老師，這小子的背景很複雜，不是可以隨意動的了。”
    “嗬嗬，武虎，我動他除了個人仇怨外，還有更深的考慮，你那天所說的，這人堪稱變態的寫符能力是我們極為忌憚的，能除掉就除掉，除不掉也要死死壓製住！”雲風天目光陰冷，“你可以繼續整他......”
    “是，老師。”張武虎答應下來。
    他和雲風天皆是睚眥必報之人，不真正踢到把腳磕腫的鐵板是不會停手的。
    ......
    翌日。
    清晨就響起了敲門聲。
    江野打著哈欠打開門，看到一個寸頭青年。
    青年皮膚黝黑，長得不說極富特色，也可以說是慘絕人寰了。
    大早上的差點嚇到江野。
    “這位兄弟？”江野注意到青年手裏的油條和粥，“送外賣的？”
    閆桑幹咳一聲，笑容滿麵：“不是，我送溫暖的！”
    “溫暖？”江野摩挲著下巴，思索片刻，開門將閆桑引了進來，“坐吧！”
    閆桑大大方方地坐下，把早餐擺好：“請吃吧！”
    江野把門關上，回頭：“你就是隻要美女不要靚仔的那貨？”
    閆桑眉頭一挑：“這，那天都是誤會！”
    “是嗎？”江野冷笑幾聲，靠著沙發，眯眼看著閆桑，“那我要不要原諒你呢？夜琴師可是說要我懲罰你哦。”
    閆桑身體一顫，露出為難的神色：“江哥，不要啊......”
    這句話讓江野想起了不好的畫麵，當即頓覺惡寒，擺擺手說：“沒事了沒事了，我原諒你了！”
    “江哥大氣！”閆桑大喜，隨即掏出了協議，“這是特招協議，你看看！”
    江野接過協議。
    類似的他看過了，這與中州大學的差別不大，不同是附加了兩頁內容。
    “人身意外傷害險？”
    “保密協議？”
    江野饒有興致地看向閆桑：“你們學院是不是幹一些違法的勾當？”
    “沒有沒有！”閆桑立刻否決，“我們是正經學院，幹的都是合法的事！”
    “是嗎？那這個保密協議上，不得對外泄露學院特別標注的符文、靈畫、陣法之具體用途是怎麽意思？”
    “呃，這個......你知道的，學院都是輔助，拿錢少，有時候會接一點私活。”閆桑小心地看了看江野，本以為後者會大失所望，沒想到居然眼睛變得賊亮，“你為啥這麽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