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你欠我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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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後背驀地發燙,臉似乎也熱起來,熱的好像都快能冒出煙來。
有些手足無措地,她的睫毛下意識頻繁的眨動,連聲音都不自然了,“咳咳,那個,你去休息吧,你午喝了那麽多酒,又嗆了水,應該多休息的……”
“我喝的不多。”申正義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目光纏綿而溫柔,“我不需要休息。”
我隻需要看著你。
“喝了十五瓶啤酒還敢說不多。”餘驪已經感覺自己口幹舌燥,她下意識用力抿了抿唇,手指也無意識地互相纏著打圈,“而且後來還陪我媽媽喝了半斤白酒,和阿澤又喝了一瓶紅酒……”
“你記得這麽清楚,是不是一直都在看著我?”申正義低笑一聲,看見她的臉倏地變的更紅了,他臉的笑意也越發燦爛,“原來你這麽關注我。”
“沒有,我隻是無意看見了而已。”餘驪心裏慌亂的不行,隻想快點讓他離開自己房間,否則再說下去,她真的沒辦法自圓其說了,“你不需要休息,那我想休息了,請你出去……唔……”
申正義突然抬起她的臉,毫無征兆地吻了下來。
四片濕潤的唇,柔軟地相觸,瞬間千萬電流從激竄而過,叫兩人渾身都一麻,隨之心一酥。
熟悉的感覺,在這一刹間回來,竟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餘驪嚇了一跳,呆愣了幾秒鍾,突然用力地把申正義推開,然後猛地一指臥室外,呼吸急促地大喊,“出去!”
“驪驪……”
申正義還想說什麽,但餘驪卻是驀地發火了,聲音都猛然拔高了,“出去!”
她動作粗暴地拳打腳踢,飛快地要把申正義趕出門去。
申正義從未對餘驪發火過,哪怕是當年她剛任他家教老師的那幾個月,他也隻是不服氣,雖然天天都要和她吵架打架,卻從來不曾對她發火。
可是今天,看著她這樣激烈地抗拒自己的靠近,他心也突然有了氣。
“你欠我一個解釋!”他欺身而,分毫不讓她,“不說清楚,我不會走!我不甘心走!”
他對她見招拆招,動作飛快,卻沒有傷到她一下,可也沒讓她打他一下。
早在他剛警校那一年的下學期,餘驪這位‘暴力美少女’已經打不過他了。一開始還能做做他的陪練,後來隻能退居二線,純粹給他遞毛巾遞水了。
現在申正義已經當了幾年刑警,實戰經驗不知道多麽豐富,餘驪更不可能在他手裏占據什麽風了。
沒幾分鍾,她被申正義牢牢地鎖在了懷裏,一隻手被他用力按在她胸口,一隻手被他按在她腰後,絲毫動彈不得。
她的後背緊貼著他的胸口,感受到他胸腔裏那顆充滿熱血的心髒,在沉穩跳動。
因為運動了,他身的熱意也源源不斷地透過薄薄的運動服,散發出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氣息裏。
餘驪臉的神情,一瞬間閃過懷念,眷戀,掙紮,痛苦,後悔,等等。
但最終,她隻是用力抿了抿嘴唇,眸底劃過一絲堅硬,臉的神色漸漸冷淡下來,“該說的早說清楚了。你心裏明白,又何必借著酒意再來糾纏不休。”
“我不明白,也不相信你說的那些話!”申正義用力將她的身體掰轉過來,麵向著自己,雙眸緊緊地攫著她的眼睛,想要從看出他想要的答案。
可是沒有。
餘驪的眼睛像一口深潭,淡漠,冷靜,一如他這幾年,每一次所看見的那樣。
於是那種熟悉的無力感,漸漸又漫了他的心頭。
他剛才還有千言萬語即將衝出口,這一刻,突然不知道,該從哪一句開始才好?
臥室的門在此時,被人從外推開,晏澤站在門口,一臉莫名地看著兩人,“驪驪,發生了什麽事嗎?我在隔壁聽著你這房間裏,乒乒乓乓的動靜還不小。”
“沒事,發現了一隻老鼠,我被嚇了一跳,申正義幫我一起打老鼠來著。”
餘驪暗暗使勁,一下甩開了申正義對她的鉗製,然後正正常常地走向了晏澤,很自然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對著他展開了笑靨,“所以昨晚我媽說的話,我現在想來確實是很有道理的:我這個女強人再能幹,到底也還不是萬能的。如,打老鼠這件事,非得有個男人不可。”
“我一會兒去買驅鼠藥。你這裏風景好,環境美,是親近大自然的一塊寶地。唯一麻煩些的,便是這些蟲啊鼠啊的問題。”
晏澤看著她的目光,極盡的寵溺,“我還會在這裏住幾天,你還有什麽非男人不可的事情,我幫你一起解決了是。”
餘驪俏麗地彎唇一笑,“幾天怎麽夠。”
“那再多幾天。”晏澤笑的溫和,顯出極致的耐心和體貼,“我已經回國了,現在多的便是時間了。”
餘驪低頭又是‘撲哧’一聲低笑,一手抵在唇下,似是有些無奈了,“既然多的是時間,那不要走了。”
晏澤一愣,似乎是沒敢相信自己耳朵裏聽見的,“什麽?驪驪,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他麵色的神情,驀地驚喜非常。
餘驪清咳一聲,然後正經地瞥了他一眼,“假的。”
說罷,轉身飛快地走了。
晏澤卻是因此忽地喜眉梢,“驪驪,等等我……”
他快步追著她的背影而去。
獨留下申正義,站在餘驪的房間裏,神色複雜,眸色深沉。
傍晚。
飽飽睡醒一覺的蔚藍和君天心,剛剛心情美美地來到客廳,便接到了一個巨大的驚喜,“你們可算睡醒了。我和阿澤準備這周末拍婚紗照,你們快來幫忙一起參謀參謀呀,這些衣服啊,首飾啊,背景啊,風格啊什麽的,各種東西真的都好煩人的呢。”
餘驪歡快地朝著兩人招手,笑的滿臉開心。
蔚藍和君天心卻是震驚當場:“什麽?你和阿澤?拍婚紗照?這周末?這麽快?這也太突然了吧?!”
短短一下午,到底發生了什麽呀?
“咦,申正義呢?”君天心好地朝四周環看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