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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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醒來後,他張著嘴大叫的同時,眼睛也在看著四周,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望不到頭的如同硬質化的霧氣一般的土地,從他現在的角度看去,視野內的主體就是那土地,至於上麵那更廣闊的空間隻占一小部分,因為他被扔過來時就是半跪著趴在地上的,這是一個在外國“人才市場”頗受歡迎的姿勢,通常以撿起掉落的肥皂作為開放條件,並且伴隨著蕉君的微笑,哲學嘶吼,難n)上加難n),左右為難n)等等場景。這也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環境的原因。
    三個生物靜等了大約地球時間三分鍾,之後同時收到了世界的信息反饋“不殺,有用”,收到反饋後又站立了一會兒,應該是在交流,並以中間那個生物為主體進行,他們不是以人類理解的發聲器官來用作交流,更像是一種電波的形式,中間的生物看樣子則是主導這次交談,因為左右兩個生物似乎在表達完自己的想法之後還要等他一下,有點像統合意見,也有點像是主導者,或者兩者都是。
    周顯僵在那兒大概有半個小時才用理智慢慢克服大腦對身體的影響,能夠慢慢活動一點身體,但還做不到大幅度的動作,隻能像毛毛蟲一樣慢慢的蠕動,一點一點往前拱,以頭搶地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這副樣子。能夠稍微活動時,第一個動作就是翻身,雖然周圍沒什麽人,但是他作為一個人,一個男人的本能還是讓他先選擇了這個動作,翻身時就那樣倒在地上,即便是沒有什麽傷害,大腦還是加上了一個傷痛buff給他,這個buff不會變成血怒,也不會加攻擊,隻會加一點淡淡的憂傷,這回他的視野就全部被那充滿瘋狂與恐懼的大宇宙環境所填滿,那個是不能久視的,那是一切有自由意誌生物的負麵情緒所混雜的大熔爐,那是一切負麵情緒最為直觀的體現,當有生物直視那時時,就是直視自己最為恐懼的事物,不存在什麽用意誌戰勝它,然後就得道飛升,或者最少也會道心更勝什麽的,畢竟……這不是修仙,生物會在自己的思想當中不斷的否定自己的存在,不斷地把瘋狂與恐懼等等根植在自己心中,把自己陷於無止境的恐懼當中,最終消失在那片名為混亂的背景色中,就算是最瘋狂的、完全喪失理智的生物在麵對這個景象時也會陷入其中,不過現在好像還沒達到那種程度,隻是初見端倪。
    三個生物到近前之後先是在離周顯三米左右的距離觀察,確認這個人類的狀態,是否是他們世界意義上的死亡或者活著,在這個世界上,世界是“醒著”的,不像周顯原來地球所在世界,沒有什麽世界意誌一說,那種東西隻存在於電影與當中,即使是有也是一直處於原始的規則狀態,並沒有整合成為一個宏大的意誌體,隻有機械的運轉,但是這個世界的意誌是有的,好像是因為什麽變故從而產生並且一直持續下來的,這個世界意誌雖然極為強大,但是好像並不如生物那般複雜。
    他被掃開之後,三個生物又回到了“祭壇”附近,成一個三角形的守在周圍,一動不動的立著,如果是有正反麵之分的話,那他們一定是麵對著那個“祭壇”,全神貫注地盯著,再過了一小會兒,不止中間那個看不到了,其他兩個生物也都消失,不止是視覺上的,還有其他大多數的觀測方式也都無法觀測到那三個生物,隻等著下次再出現問題時才會重新出現。
    而周顯被扔出去時,身體的姿勢已經不是普通人體所能做到的了,看來通道除了沒有改變他的外形,其他的已經改變很多了,通道從根本上改變了他,他很幸運活了下來,但他也很不幸沒有死去。
    交流好之後三個生物達成了統一的想法,就是不管周顯,因為世界意誌隻是說不管他,可能有用,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遇到,不管就是最好的選擇,兩邊都有一個交代,而世界意誌的說法也證實了周顯對這個世界不具有威脅,或者說造成的威脅不足以影響到他們,就移動到周顯身旁。
    不見三者有什麽動作,周顯便被掃到一邊,掃到離那個“祭壇”很遠的地方,那個地方已經無法聽到那個“祭壇”所發出的聲響,隻有一片死一般的寂靜,周圍有一片由霧氣構成的“林子”,裏麵全是由霧氣構成的“樹林”,不停地在變幻著形態,明明是一片霧氣,但是就能夠明顯地感覺到那是一片樹林。
    他被扔到那片“樹林”的邊上,那些霧狀的“樹林”上有一些區域的霧氣是停止流動的,不規則的分布在“樹林”上的不同區域,那是一片很大的林子,一眼看不到邊際,那是因為兩個世界貫通後,世界級規則相互流動對衝所留下來的痕跡,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痕跡,周顯才能在之後一段時間活下去,這個世界的通道周圍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祭壇”通道一直固定在這裏,一直持續的影響這片地方,這片地方的演變現在不是開始,也不是最終的樣子,最終會變成什麽樣子誰也不知道,但是附近的生物好像不受影響,估計也是,那種樣子再影響也影響不到那兒去,已經在穀底了,在那兒躺著不是躺著。可以知道的是,範圍是有一個限度的,不可能無止境的擴張,一是混亂的規則能量輻射的範圍有限,二是這個宇宙的意誌也不會允許這些混亂的規則來破壞世界的穩定,隻不過達到最終的樣子的時間會有點長罷了。
    過了不知多長時間,周顯悠悠醒來,但是身體還是時不時的抽搐,就如同電影當中被電擊之後,就算拿走電源也會讓身體時不時的會顫抖,他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醒來,醒來時沒有如同往日加班之後起來那種迷迷糊糊不清醒的感覺,就突然一下子就完全清醒過來,隻是在醒來的同時嘴裏也在發出通道中那種痛苦的嘶吼聲,身體雖然沒有痛感了,但是大腦還是記得那種感覺,然後傳遞給身體,所以看著周顯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被扔到地上的魚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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