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區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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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金華在離開了大禮堂之後,穿上了全套的退役陸軍單兵裝備,因為九五式步槍和92式半自動手槍所采用的都是5.8毫米口徑子彈,所以不需要去分辨子彈的大小攜帶。
    可以說除了沒有帽徽。軍銜和領銜之外,謝金華現在的樣子就和一名真正的軍人沒有什麽區別。
    為了安全起見他還帶了一把三棱軍刺一枚手榴彈和一枚催淚彈。
    看了眼表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謝金華在軍用背包裏裝上了三日份的食物,在沒有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溜出了學校,甚至都沒有被防線上麵看守的人員發現。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即便他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出去,被發現的可能也不大。
    “我跟你說啊,這奶奶的喪屍有什麽好怕,我躲房間裏麵的時候等著十幾個喪屍向爺爺我殺過來我連眼都不帶眨的。”最外層防線上一個喝多酒的男人在床弩邊上和他的幾個夥伴說笑著。
    “嘿喲?老林我還不知道你!上次在外麵就一個剩下半拉身子的喪屍衝你叫了兩下就差點把你屎尿都給嚇出來。”旁邊的一個人極盡嘲諷的說道。
    “誒,我說你什麽……oc剛剛好像有個人飛出去了?”這位姓林的男人頓時站起身,突然的起身讓他身上的血壓失控眼前一黑差點就倒到地上。
    “哪有什麽人啊?老林你真喝多了。”
    這個叫老林的男人已經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因為在他剛剛差點倒下前看到一雙眼睛冒著紅光的喪屍正在死死的盯著他,眼神中滿是輕蔑,然後頓時無影無蹤。
    作為一名前偵查少尉,雖然有很多年沒有參與過偵察任務但是那種身體素質和策略卻依舊沒改變。
    他能夠根據城市的環境和身邊情況的改變而做出相應的變化,自然而然地融入到城市的每一處物品當中,仿佛就像是亙古以來就存在在那的一般。
    為了屏蔽喪屍的嗅覺,他將一件飛行員夾克上麵抹滿了喪屍的腦漿和血液,即便是在如此悶熱的環境當中他也能夠做到呼吸正常眼神平靜。
    能夠做到在喪屍群中緩緩穿過而不被發現。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喪屍忽然停下來抽動著鼻子四下尋找,可是他們就是沒有發現。
    因為它們並沒有視覺,所以僅僅憑借聽覺和嗅覺它們能夠知道和了解到的情況很少很少。
    雖然偽裝非常高明但謝金華確是一點也不敢托大,手中緊緊的握著九二式半自動手槍,一雙眼睛在喪屍到來前就提前選擇好道路進行規避,短短的20分鍾時間就成功的從學校的外層防線到達了1.2公裏之外的區警察局大門附近。
    他並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悄悄拿出望眼睛,開始仔細觀察及警察局來。
    警察局的窗戶玻璃被厚厚的報紙所遮住,大門口是兩輛大巴車構成的一個三角形穩固工事車上包括金屬鏤空圍欄上麵都特意堆了厚厚的一層喪屍屍體,屍體腐爛的濃鬱屍臭味將警察局中的人味所掩蓋,因此並沒有多少喪屍在門前停留。
    謝金華拿出紙筆開始悄悄的記錄起來:“警察局一樓大廳左側有一個巴掌大的觀察窗口,三樓左右兩側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有槍管伸出。頂樓有一個觀察哨,上麵有一個人手持警用s2型九毫米衝鋒槍,裝備完整特警護甲。”
    將筆記本收回,警察局門口的喪屍被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如果貿然過去很有可能會被發現。雖然說朱焱交給他的任務是與這些人交流合作,但合作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
    他打算想辦法偷偷到警察局中給對方首領來個斬首行動,先把人控製了,再談合作的事情。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一天當中最熱的時間,因為xc區還有電力供應所以警察局的空調外機依舊在工作著。
    “有辦法了!”謝金華靈光一閃。
    因為天氣太熱皮夾克上的鮮血快要幹枯而失去偽裝作用了,已經有一兩隻喪屍緩緩的向這裏靠近,嘴裏發出試探性的嘶吼。直接一軍刺將他幹掉敲開了他的腦殼將新鮮的腦漿均勻抹在了身上。
    然後從附近的一個廢棄商店中找到了一個電池玩具,就是那種裝上電池就會扭來扭去發出很大聲音的向日葵。
    然後裝上電池打開開關扔了過去,一陣動聽的音樂聲突然響起,伴隨著魔性的扭曲遠處的一些喪屍也有些疑惑的向這邊靠近。
    “臥槽,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嘛?”三樓的一個窗口中一個人豎起耳朵將玻璃窗縫隙擴大了一些向外看去。
    “什麽什麽聲音?我看是老大在樓上雲雨的聲音。”邊上那個人毫不在意,然後衝著一個蜷縮在角落中,瑟瑟發抖的女人吼道:“喂,過來給爺按摩,賞你一包小餅幹。”
    那個女人髒兮兮的,但是身上卻沒有太多的味道,但如果你湊近了聞卻能夠聞到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
    聽到有人喊她頓時就興奮地將臉上的汙漬擦得幹幹淨淨,腆著笑臉開始細心的按摩,還時不時的展露一下胸前一對已經有些幹癟的胸器。
    “喲?叫你執勤你還享受起來了。今天晚上等著吃蛆餅吧。”那個之前說話的人臉色有些鄙夷的說道,卻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悄悄的從那邊溜進了警察局大院。
    謝金華進入大院之後並沒有朝門走去,而是繞到警察局的後麵一個個的摸索起窗戶來,有一個窗戶可以從外麵輕易的大開。
    謝金華悄悄的推開一條縫隙向裏麵看去,一股十分惡心的臭味頓時撲麵而來,這裏是警局的廁所,原本光滑清潔的貼磚上麵卻堆滿了糞便,無數的蒼蠅在上麵飛過,還能看見一條又一條白色的蛆蟲在上麵扭曲著攪動著旁邊的糞便冒出一串串綠色的泡泡。
    但即便是如此惡心的環境謝金華的表情也沒有絲毫改變,做一名優秀的偵查少尉他去過比這更惡心更肮髒的地方知道在任何情況下也需要冷靜不要有太多的語言和表情。
    等了一分鍾沒有人進來,於是謝金華將窗戶打開到能容他通過的大小,身體穩穩落到了一塊勉強能容人通過的瓷磚上麵,然後將窗戶關閉。
    推開廁所大門,發現一樓大廳中隻有稀稀拉拉的十來個個幸存者或是躺在之前的座椅上亦或是直接趴在地板上,這些幸存者們隻有一個特點,就是非常的消瘦,眼睛深深地向內凹去,兩塊蘋果肌緊緊的貼著頭骨,一雙幹癟的手臂攏拉在邊上,如果是在外麵,恐怕謝金華會毫不意外的將這些人當成喪屍。
    這些人即便是見到有個全副武裝的人從廁所裏麵出來,也絲毫沒有動靜,就像是對生活失去了目標和希望一般。
    謝金華走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於是那個人並用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盯著他。
    “你叫什麽名字?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你們的領袖在哪?”謝金華用著一種頗有感染力的語氣說道。
    “吃的。”那個女人嘴裏發出一道弱不可聞的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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