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聖祖，是師叔？”
    不知道多少次暈倒之後醒來的普化看著黃龍，一臉震驚加後怕道。
    我來查我師叔轉世，還想對他下手。
    還好我先用三眼查了查，發現問題，自己倒下了。
    否則真對他做點什麽，自己被打殘倒沒什麽，可要是打傷了他，哪怕是連灰都要被揚了。
    而自己最大的靠山師尊，可能還是揚的最快的那一個。
    話說，我昏迷前都看到了什麽。
    我師尊和師叔二三事？
    江湖傳聞師叔和多個女仙糾纏不清，果然是真的。
    “沒錯，都是我。”黃龍笑道。
    “普化冒犯師叔，請師叔懲處。”普化迅速跪拜認錯。
    “沒什麽，不知者無罪，何況你也沒冒犯我什麽。反倒是我接下來，有件事情要麻煩你。”黃龍道。
    “請師叔吩咐，普化定效死命。”普化不假思索道。
    “沒這麽誇張，不用你效死命，隻是做這件事情，會得罪人。到最後，可能闡截兩教，人族上下，都對你恨之入骨。”黃龍道。
    “師叔盡管吩咐。”普化依舊麵不改色，他自幼是聽著黃龍的傳說長大的，屬於黃龍的忠實信徒，而成年後，被金靈聖母收入門下，對黃龍的信仰更加忠誠了。
    別說是得罪人，黃龍要是有心給他畫個大餅，讓他以身殉道都不難。
    而且說到得罪人？
    貌似闡截兩教，他大部分都得罪了。
    畢竟他嚴格貫徹黃龍的執法，半點不動搖。
    犯了過錯的，同門師叔都給你抓起來，還叫板多寶。
    那次要不是烏雲在，非給被壓在山下不可。
    現在說要得罪人，無所謂了，還有誰不可以得罪。
    “好，師姐果然沒有看錯你。玄門三代弟子之中，就數你最鐵麵無私，有我之風。”黃龍滿是讚許地拍著普化肩膀。
    普化腰板頓時挺直，看著黃龍的臉色都在發紅。
    師叔誇獎我了。
    說我有他的風範。
    “接下來，要你做的事情也簡單。你是人族稽查司使，又是玄門督查靈官，本身就有稽查人族個各域和懲戒玄門不法的雙重職責。如今我要你做的就是，嚴格貫徹這件事情”黃龍道。
    “嚴格？”普化麵帶疑惑，我還不夠嚴格嗎？
    “我問你，如今人族各部真的有完全按照我當年製定的律法執行嗎？還有玄門，有多少違背玄門門規，插手人間事，又提供庇護的？這些年，你都查清楚了嗎？”黃龍問道。
    “沒有，當年的律法雖然未曾廢除，但幾乎形同一紙空文，約束不大，實際的執行是另一種形式。還有玄門初時還好，但隨著傳道的廣泛，記名弟子越來越多，除卻玄都一脈之外，都有不法。且因為不法的太多，反而成為了法。”普化道。
    “那既然知道，你又為何要停手，督察靈官，隻按律法行事，先斬後奏，三清特許。”黃龍道。
    “這是因為當時老師不許。”普化說著話，看向一邊坐著的金靈聖母。
    “沒事，都聽你師叔的。”金靈聖母一臉淡然道，她製止普化，是怕事情鬧得太大，被有心人利用，尤其是黃龍走後，闡教截教因為教義傳播，相互競爭的緣故，關係也不似當年和睦。
    徹底大戰起來，對普化不好，一個不慎，就是她也護不住普化。
    但現在黃龍在。
    普化就是把天捅破了，也有黃龍兜著。
    燃燈、廣成子這些個，哪個敢在黃龍麵前說什麽規矩不規矩的？
    能站著說完話，就算他們有本事了。
    “真的，我就直接抓了？我覺得羅宣師叔、長耳定光仙兩位師叔他們的親傳，羅定，唐吉幾個師弟就很有問題。如果允許的話，我這就把他們抓過來。”普化驚喜道。
    這些年來，他一直是鐵麵無私，但是很多東西，查到一半，後麵的阻力就太大不給他查了。
    到最後就是春風吹又生。
    至於人族這邊，更是這樣，他負責稽查，抓了人之後，不能直接判處死刑，還要交給人族審判。
    最後，審來審去，還給放了。
    給的回答是，以大局為重。
    他稽查司身份是人族的，沒法子。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師叔在，人族老祖。
    他說話，管你炎帝是誰呢。
    而專門說羅宣和長耳定光仙，那是因為如今三教，大多數都不幹淨，但基本上都是記名弟子收的太多，所以出了問題。
    就這兩個特別嚴重，屬於親傳有問題。
    如果合適，他打算連這兩個都抓了。
    “去吧，這些年也壓抑你的性子，你遲遲突破不了大羅，或許也有這個原因。放手去做吧，你也到了該獨自闖蕩的地步了。”金靈聖母一臉欣慰地看著普化，表示深深的期望和支持。
    “師尊，不同我一起了？”普化略顯訝異，一般來說，人族之內巡查，都是他獨自的，但涉及兩教的事務，金靈聖母常常不放心，多數都是一起的。
    尤其是這次說好的是要同行呢，一邊遊曆，一邊教導他修行。
    “是的，你已經成長到可以離開為師羽翼的程度，為師可以放心。”金靈聖母笑靨如花。
    普化看著這以往從來沒有在自家師尊臉上看到過的笑容，再看了眼一邊的黃龍，全數明白。
    是我在這裏礙眼了。
    對不起，師父，我走！
    “出發吧，一路上玉牌聯係，但凡有錯，直接捉拿，隻是有死刑的話，發到我這裏來，經我複核之後，方能行刑。”黃龍道，對普化所為，他也聽說，執法嚴格，但也死板。
    最後的部分，還是需要他這邊最後看一下。
    這樣，才能培養出一個完美的督查靈官。
    “普化遵命。”
    普化熱血上頭，在師尊和師叔的期待下，踏上了行程。
    而他師尊師叔很快把他忘了，研究起晚上吃什麽。
    最後，因為嫌麻煩的緣故，所以選了火鍋。
    黃龍自然不會落下女嫘，再去相請。
    女嫘當即過來，示威一般地看了眼金靈，然後坐在黃龍身邊。
    緊接著，黃龍就有些後悔自己的冒失決定，整個飯桌儼然成了女嫘和金靈的戰場，無數美味也不管黃龍樂不樂意，直接塞進去。
    好在黃龍能吃。
    而當晚餐吃完，黃龍以為要告一段落的時刻，真正大戲開始。
    就聽女嫘看著黃龍道：“有些累了，晚上和我一起。”
    “嗯？”黃龍一愣，他和女嫘認識這麽多年，感情是越來越深，但最後一道防線始終沒有攻破，今天是受刺激了，有機會了？
    “師弟，你我許久未見，今夜不如暢聊一番如何？”金靈聖母這時也突然微笑道，笑靨如花。
    黃龍麵色一滯，這是約好了一起，女嫘還有一道防線，師姐是好多道來著，但這二選一嗎？
    半晌，黃龍才弱弱道：“要不一起？”
    女嫘和金靈聖母此刻倒是默契地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回房間去，用行動告訴黃龍答案，不行。
    而且，做個選擇。
    黃龍長長的歎了口氣，最後自身虛空折疊起來，同時出現於兩個房間之中。
    既在此間，又非此間。
    空間大道大成之法。
    尋常大羅也難以掌握。
    但黃龍顯然不尋常啊。
    同時看著兩張漂亮精致的麵容，黃龍嘴角微微上揚，為自己當年的選擇點了無數個讚。
    空間大道，你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