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州城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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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周圍的人做好戰鬥準備的時候,陸判和司徒判卻冷汗直流,絲毫不敢有任何動作。
因為此時一股強大的氣息壓製著他們,讓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那股氣勢比城皇給他們的壓力更大,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是陽神境的強者。
而自己現在的法力還在不斷的減弱,這明顯是和城皇大人一樣,信仰大量流失的原因。
這也是他們想不明白的地方,怎麽會突然會有這麽多人突然放棄信仰。
此時那些賤民應該還對自己保留恐懼的,隻要不離開連豐縣,就還受製於自己等人,怎麽會說放棄就放棄的?
兩個陸判對視了一眼,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畢竟周圍的人還在不斷的向自己吐口水呢,雖然他們吐不到自己身上。
但在這樣子下去,臉麵都要丟光了,若傳出去他們還要怎麽混。
以後去地府述職的時候,其他地方的同僚對著指指點點。
“欸,你看,這兩個連豐縣的判官以前被賤民吐過口水。”
想想都覺得丟人。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幕早就被胡嬌嬌通過玄光鏡“直播”出去。
現在各個鄉裏的人都前來圍觀,看著兩個判官被人吐口水,一句屁話都不敢說,一個個頓時傻眼了。
都在懷疑這到低是不是真的。
還有那天上的不就是城皇嗎?
城皇被人壓著打?
人們看到這種情景,一個個頓時信仰破裂了。
城皇又怎麽樣,還不是被壓著打。
判官又怎麽樣,還不是被普通人吐口水。
那麽自己為什麽還要怕他們?
為什麽還要信他們?
看看他們在之前的態度,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看。
不少人看著玄光鏡的畫麵也對地上吐了兩口口水,幻想著自己也在現場。
被欺壓了這麽多年,瞬間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這也是為什麽城皇和判官信仰會這麽快被削弱的原因。
此時的陸判和司徒判心中可是後悔至極,早知道許澤這麽難纏,當初就不應該得罪他。
對方隻不過是路過了,等他走了,自己在連豐縣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判官。
當然,如果再這之前把事情處理好,上麵也不會管太多。
但能處理好嗎?
看看上麵被壓著打的城皇,不用說了,沒戲。
當然,其實他們還沒有考慮過事情的嚴重性。
香火才是神邸的根本,現在如此多的人突然放棄信仰,如果這股風氣傳到其他地方去呢?
所謂星星之火,亦可燎原。
更何況許澤一直想打破統治者給百姓帶著枷鎖,喚醒百姓自身的信念。
那麽當百姓自身的信念被喚醒,他們不會再把希望寄托在神邸身上。
一部分的人們就會變得務實起來,並且還會影響周圍的人。
當人們務實起來,發現神邸對他們無用時,那麽放棄信仰是遲早的事。
而當大量人們放棄信仰時,那麽對地府來說絕地是滅頂之災。
這次許澤也算是刷了一次很好的經驗,起了一個很好的開端。
此時的他心裏也多了一絲想法。
不過想要執行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因為想喚醒人們的自我信念需要誘因。
並不是每次都能有這麽好的城皇給自己神助攻的,所以必須自己找誘因。
而誘因許澤心裏早就有了答桉。
就是利益。
這天下所有的人都逃不開利益的二字。
之前也說過了,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隻要從利益的角度去看,都能找到其中的邏輯。
而許澤現在要做的是就是提高社會整體利益。
就像現代社會,當人們的整體生活水平提高之後,想法自然就會發生改變。
有了麵包,自然就會開始追求精神和信念。
話說回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陸判和司徒判實在頂不住壓力,隻能對著四方拱了拱手:“在下連豐縣判官,陸判(司徒判)見過前輩,此次多有冒犯,請前輩見諒。”
“我二人這就離開,請前輩高抬貴手,放過我二人。”
周圍原本做好和判官拚命的富商被他們的話搞得一愣?
剛才不是還一副藐視的眼神嗎?
怎麽突然就服軟了?
對了,他們剛才提到前輩。
就是那“前輩”讓他們服軟的?
前輩都沒出麵,就讓原本得囂張的判官服軟?
這位前輩真的太厲害了。
原來舉人老爺一切早就安排好了,難怪之前說一定會保自己等人安全離開這裏。
想到這裏,頓時人們的心情也變得振奮起來。
同時,原本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下來。
畢竟真的要拚命了,誰會不緊張,現在知道不用拚命,也鬆了一口氣。
周圍的人鬆了一口氣,而反觀陸判和司徒判,見對方不答話,心卻提了起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後緩緩升起,打算試探一下對方的態度。
就在此時,一個女聲響起。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
陸判拱手,正想說話,突然胡嬌嬌“咦”了一聲,隨後把目光看向道觀的東麵。
又有人來了,而起好像修為還不低。
隨後也不等陸判和司徒判再說話,直接一招手,把他們收到袖子之中。
對於連個判官突然消失,大家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這是逃走了?
還是?
這時胡嬌嬌道:“好了,判官已經被我收了,這事你們不準聲張。”
“這次公子給你們出頭,等會不管出現什麽情況,你們都要站到公子這邊,知道了嗎?”
不過眨眼的功夫,兩個判官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直接被收走了?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同時心中更是振奮。
有著這麽強的實力,自己的安全也更有保障了。
很快就有人回應說道:“不用娘娘提醒,我們一定會站在舉人老爺這邊的。”
“這次若沒有舉人老爺,我們隻能一輩子受他們奴役,我們不站老爺這邊,那要站哪裏。”
“從今天開始,隻要老爺不嫌棄,我誓死追隨老爺。”
“我發誓,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站在老爺這邊,如果有違誓言,永不超生。”
胡嬌嬌話音落下之後,院子的人紛紛表態。
不過胡嬌嬌沒有再說話,其他人也慢慢安靜下來。
剛才那位娘娘說了,剛才的事不準聲張,他們就把目光轉到許澤和城皇那邊。
此時的城皇連頭冠都掉了,整個人狼狽不堪。
從質量上看,許澤的內氣並不比陽神的法力差。
而城皇在流失了大量的信仰,已經掉出陽神境。
此時的他根本不是許澤的對手,原本還想讓兩個判官頂一下,自己好逃跑。
結果沒想到剛一轉頭,兩個判官已經不見了。
心中剛罵了一聲混賬,結果因為分神,臉又挨了一拳。
許澤也是不講武德,自始至終,他都是朝城皇的臉上招呼。
不過沒辦法,那種打臉的感覺太爽了,就像嚼了炫邁一般,根本停不下來。
此時的城皇臉已經胖了一圈,還青一塊紫一塊的。
城皇肺都快被氣炸了,但完全沒辦法,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
就在這時,城皇突然覺察到道觀的東麵有人在快速靠近,心中一喜,有救了。
於此同時,許澤也感覺到了,明白應該是上麵處理事情的人來了。
頓時手上的內氣又加重了幾分。
趁現在對方還沒到的時候多揍幾下,不然等會就沒機會了。
又在城皇的臉上甩了三個巴掌,許澤就看到一到流光從遠處飛來。
一腳把城皇踢下去,許澤重新落在道觀門口。
許澤剛落下,那到流光也落到城皇麵前。
對方剛一落下,許澤就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修為已然達到陽神境。
一副判官打扮,想來也隻有州府城皇廟的判官才有這種威勢。
他看向已經腫成豬頭的城皇,一臉疑惑道:“你就是連豐縣的城皇?”
“劉判官,是我。”
城皇嘴角漏風的說道,一張口就可以看到牙齒已經掉了好幾顆。
“這……”
劉判官看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此時的城皇已經徹底放棄自己的形象,直接指著許澤說道:“都是他,都是他我打成這樣子的,他褻瀆神靈,劉判官快把他拿下。”
劉判官搖了搖頭:“早上州城知府來城皇廟說連豐縣有百姓大量逃離,裏麵牽扯到了連豐縣的城皇廟,城皇讓我前來處理一番,我得先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就是他鼓動百姓逃離的,隻要劉判官把他拿下,我有辦法讓百姓留下來。”
許澤嗤笑一聲:“這還需要我鼓動嗎?你城皇廟勾結朱爾旦欺壓百姓。”
“我看不下去,就放出消息,願意一起離開的,我就保證他們安全,結果他們就蜂蛹而來,這怎麽就怪到我頭上了,我有沒強迫他們。”
劉判官對著許澤拱了拱手:“還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在下許澤,恰巧經過這裏,就有兩個孤魂野鬼上門求我為他們主持公道。”
“劉判官不是想了解事情經過嗎?那我就讓他們出來說道說道。”
劉判官點了點頭,隨後許澤就轉頭對道觀喊道:“白楊,李小曼,上麵能主持公道的來了,你們出來吧。”
許澤話音剛落,白楊和李小曼就舉了一把油紙傘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