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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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管那麽多了,我趕緊將地上的桃子和梨撿起,用衣服簡單擦了擦,就大口吃了起來。
    吃完以後,肚餓的感覺消失,我感覺身上氣力恢複了許多,連眼神都明亮了起來。
    可眼下最難受的,是找不到下山的路,無奈之下,我隻能寄希望於牆上的圖案,既然有人在這刻下圖案,興許,和下山的辦法有關也說不定。
    所以,回到洞中的我也沒閑著,趕緊照著圖案觀察,再將圖案依次記牢。
    時間很緊迫,因為手機隻剩下百分之三十的電了,如果在電量耗盡之前,我沒有找到下山的辦法,那就意味著,我將再一次失去光明。
    牆壁上的圖案,通俗易懂,一直延伸到洞口,都是一整套關聯著的動作,很快我就記了下來,但奇怪的是,就是一些普通的動作,不像洞內的心法,能夠有很大的效果。
    我練了許久,一直到天再一次黑了下來,還是沒有什麽進展。
    此時,洞口又一次傳來猴子的聲音。
    糟糕,該不會是猴子要回家了吧。它那麽龐大,站起來不得兩米多高,我趕緊將手機裏的手電筒打開,也顧不得電量的問題,撿起地上的石塊,慢慢地靠近洞口。
    不管怎麽樣,我得先把它趕走再說。
    奇怪的是,到了洞口,卻再一次看不到猴子的身影,而地上又是放著兩個桃子和一個梨。
    難道……
    它通人性?
    是來給我送食物的?
    也說不定,是師傅派它來的?
    當然,不管什麽樣,對於這種處境的我,根本沒力氣思考太多。
    有食物肯定是好事,我趕緊先把食物吃下,然後回到洞裏禦寒。
    可能是突然下起小雨的緣故,今天晚上,就連洞內,都十分地冷。
    我簡單喝了點水,因為練了一天,周身疲憊,想著先睡一覺,等明天天亮再說。
    那張石床,當然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趕緊貪婪地躺了上去,奇怪的是,從我躺上去的那一刻起,渾身卻突然溫暖了起來,仿佛置身於棉被之中。
    溫度,又是那麽剛剛好。
    這種情況下,睡意立馬襲來。
    閉上眼睛以後。再有意識,已經是第二天手機震動的時候了。
    此時,電量已經剩下百分之六。我趕緊將手機關機,保存一點電量,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次,我摸索著牆壁走到了洞口。
    地上依舊放著兩個桃子和一個梨。
    也讓我更加確信,猴子是師傅派來的,畢竟師傅神通廣大,能夠派遣動物,也不算什麽稀奇。
    接下來的三天,天天如此,猴子一日三餐都會送來桃子和梨,而我,白天出門找路,晚上練習牆壁上的圖案。
    雖然兩樣都沒什麽進展,但最起碼生存沒什麽威脅,有水,有食物,還有一張溫暖的床。
    冥冥中,師傅好像都幫我安排好了一切,而我,卻沒有領悟什麽。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我念叨著師傅最後告訴我的話,卻始終不明白師傅到底想告訴我什麽。
    白天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生起的火堆,火苗躥動著,仿佛都在嘲笑我的愚笨。
    我望著牆上的圖案發呆,總覺得自己應該想些什麽,卻不知道自己能夠想些什麽。
    喪氣的我,半倚靠著石床,因為手臂酸了的緣故,我支撐著準備起來活動活動。
    正當我移動身體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牆壁上第一個圖案,在火苗的躥動下,影子居然和第三個圖案重合。
    我趕緊拿起火把,不停地調整角度,再次認真地觀察這些圖案。
    一直走到洞口我才恍然大悟。
    道生一。
    第一個打坐的圖案指的就是道。
    世間本無道,道就是已,已就是道。
    這樣下來,我思路立刻清晰了起來。
    一生二。
    指的是第一個圖案影子拉伸後與第三個圖案重合,中間的圖案,是拉伸的過程。
    :“二生三,二生三。”
    我嘴裏念叨著,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同樣在圖案上找到了答案。
    我開始癡迷了起來,又按照所理解的形式,又將招式練了一遍。
    直到最後一個招式落下,卻依舊和先前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我又一次垂頭喪氣地躺到了石床上。
    可能從一開始就是我自作多情,這牆壁上的圖案,隻是偶然發現,跟師傅說的,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躺在石床上的我,頓感睡意襲來,閉上眼,又一次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火堆還在微弱地燃燒著,洞內隱隱約約有些許光線,我起身喝了點水,就準備去洞口拿猴子送來的水果。
    :“咳咳,且慢。”
    突然傳來的聲音,嚇得我一驚,下意識地問了聲:“誰?”
    :“別害怕,我隻是一縷殘魂。”
    我趕緊環顧四周,卻隻聽得見聲音,沒看見任何人。
    :“殘魂???”
    :“沒錯,老夫乃烏角先生。”
    聽到這樣的稱呼,我突然想起師傅之前跟我提過的祖師爺左慈仙人。
    :“您是祖師爺左慈仙人?”
    :“仙人不敢當,我已經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我???”
    :“對啊,就是你。”
    :“真的是祖師爺左慈仙人?”
    :“不必驚訝,在死之前,我算過一卦,千百年後,會有上禦武魂降世,也就是你。”
    :“我???”
    :“沒錯,九轉丹也是我留下與你的,你的出現,關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別別別,我隻是誤食,不是有意的,什麽生死存亡的,我也無能為力,您是不是弄錯了。”
    :“不會有錯的,能進得了這金龜洞的,也隻有你一人。”
    我趕緊解釋道
    :“我……我是誤打誤撞進來的,況且這山洞就在這裏,誰也都可以進的來啊。”
    :“好啦,以後你慢慢就明白了,時間有限,你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每一句話。”
    雖然不敢相信,但聽到祖師爺這麽說,我也隻能趕緊洗耳恭聽。
    :“漢朝崩離時,群雄並起,各地殺戮不斷,血水幾乎沁染了整個大地,此時,一個教派利用孤魂怨氣在密謀著操控所有人的計劃,彼時,天時地利人和皆與他契合,我為了阻止他們,最終隻能與他們玉石俱焚,臨終前,算出千百年後,他們會因邪祟複生轉土重來,而上禦武魂會再次出現,所以創造出這金龜洞的幻境,並留下殘魂在此等你。”
    :“我?”
    :“沒錯,你。”
    :“我能做些什麽?”
    :“天機不可言語。”
    :“那我應該怎麽做?”
    :“天機不可泄露。”
    :“祖師爺,你會不會算錯?我隻是……”
    說這話的時候,心裏不免覺得奇怪,這不能言語,那不能泄露,那你留下殘魂做什麽?就為了打個招呼嗎?
    :“好了,沒時間了,洞內的圖案就是氣的最高境界,記住,氣不僅僅局限於穴位和體內,運氣於體外,才是氣的最高境界。還有,切不可跟任何人說起你在山上的經曆,也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你遇見過我。”
    我能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小一直到消失不見。
    :“祖師爺?”
    :“左慈仙人?”
    沒有聽到回應,我才從思緒中抽回。
    這才發現,我就站在大岩石上麵,而本來山洞的位置上,卻隻是一棵巨大的樹。
    :“奇怪,我出現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