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三句話讓她們為我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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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門口,紫色短裙馬尾長辮的山中井野不安的望向病房裏那個熟睡的身影。
    對於“八村宇”這個前輩,井野的感覺和別人完全不同。
    鳴人更多的時候是把方宇當成前進的動力,同樣是孤兒,看看人家的魄力!敢和支援與三忍大蛇丸對峙的三代目大人,如此勇氣,如此愛村,是鳴人認為應該學習和成為的榜樣。
    佐助就不好說了,更多的時候佐助看不懂這位屢次幫助自己的家夥,但至少沒什麽壞印象。
    春野櫻......不提也罷。
    剩下的十二小強裏,沒和方宇深接觸的人已經不多,井野作為最開始就和方宇這個家夥打過交道的“受害者”,屬她最有發言權。
    不是什麽人都能想到去揭下九尾封印符這種騷點子,也不是什麽人都能作為執行者去做這一步的。
    事情已經過去了小半年,井野還是在無數個輾轉反側的夜裏想到那個畫麵,那個恐怖的陰暗的潮濕的監牢,那雙通紅的嗜血的巨大的眼睛......噩夢持續了小半年,她也幾乎半年裏沒做什麽事情,全在做心理輔導,要麽說山中亥一這人能處呢,女兒被害成這德行,他還讓井野和方宇接觸......
    “過於相信自己的能力,有時候隻會坑了自己。”————正在用鐵塊硬抗路飛二擋的門門果實能力者布魯諾如此說道。
    井野很是猶豫,一方麵是父親數次提起的醫療忍術天賦極高的中忍前輩,一方麵是自己的夢魘,她想學習醫療忍術彌補隊伍中的缺陷,想要補上短板,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但醫療忍術的難度實在過高,不是說幾句自己想學就能立馬學會,其中要付出的努力是學習其餘忍術的數倍。
    “可是......想要提高隊伍的安全係數,隻能我這個女孩子去學習醫療忍術了啊,怎麽辦呢?”山中井野扭捏的搓了搓紫色裙邊,殊不知自己的話語被人聽到了。
    “嗬嗬,想不到山中先生的女兒竟然是這樣一個充滿了歧視和刻板偏見的忍者,我太失望了!”
    聽到身後傳來推門和虛弱的聲音,山中井野一愣,哆嗦扭頭果然是那個騙自己走入地獄的惡魔!
    不提自己父親還好!
    一提父親,山中井野就氣上心頭!
    也不知道父親是吃錯了什麽藥,隔三差五就會說一下這位八村宇前輩的好話,什麽村子裏有這樣的年輕人他放心了,火之意誌得以延續真是幸運,甚至還有幾次父親喝多清酒之後,滿臉酒氣的說些什麽,我真是該死啊之類的話。
    這一切,全是這個家夥害的!
    “什麽歧視!?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我身為隊伍中的女孩子,我當然要負責另外兩位隊友的安全係數!我力氣沒有他倆大,本事沒他倆多,我不學習醫療忍術我還能做些什麽?”井野的聲音很大,引出了不少護士和傷員探頭觀看,井野則是狠狠地瞪了回去,這幫人隻能縮頭偷聽。
    “嗬嗬......”方宇倚在門上,虛弱開口,“張口全是偏見和歧視,對你這樣的人,我懶得多說什麽。”
    “你給我講清楚!”井野兩步站到了渾身裹著繃帶的方宇麵前看著他的眼睛怒道:“什麽歧視!?我說的有問題嗎?忍者小隊不一直是這樣做的嗎?”
    “那是因為一直有你這樣充滿了歧視和偏見的家夥在為之付出努力啊,就是你這樣的人多了,才會導致女性忍者的地位如此卑微,女性忍者如此低廉不值錢。”方宇捂著有些疼痛的胸口,“女性不如男性地位,也全是你們這樣的人害的!”
    “你在胡說什麽!”恐懼到了極致就是憤怒,井野如果不是看在對方是個傷員的份兒上,早就一拳懟出去了。
    “你口口聲聲在說為了隊友,但你這種人,害的是那些普通的女孩子!”方宇疼的直咧嘴,“醫療忍術的難度,幾乎是所有忍術之首,並且也是極其吃天賦的忍術分類,有多少本來在忍術、幻術,甚至是體術上有天賦的女性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家夥多了,導致她們不得不放棄自己擅長的領域去學習了不擅長的東西!”
    “這些普通女孩一輩子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當隊友受傷,甚至是死亡時,她們渴望戰鬥的眼神,又有誰在乎過?可是被如此難以學習的醫療忍術束縛著,戰鬥能力又能有多大的提升?又不是人人都有綱手大人的天賦和努力!”
    “難道,那些隊友死完了,自己獨自失落回村的女忍者是苟且偷生嗎?難道這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嗎?”
    聽到這裏,醫院裏不少的護士都偷偷抹起了眼淚。
    是啊,身為女性,就必須要學習如此難以掌握的醫療忍術,忍校畢業後,就必須要走向輔助的道路嗎?就不能讓她們做正常的忍者嗎?憑什麽隊伍的存活率要靠她們來提升?這樣公平嗎?
    方宇一字一句將井野擊退,直到井野後背靠在了牆上,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冒出了這麽多汗。
    “給女忍者加上一個不該有的束縛,一旦男性忍者死去,女忍者就會背上最大的那口鍋,就好像是一名被人毆打至重傷的病人被送到醫院沒被救活,家屬先責怪醫生,不去找凶手一樣,這合理嗎?這不荒唐嗎?”
    “為什麽要把這些強加給一個你自己眼裏都缺乏力量的可憐人?”
    方宇一瘸一拐的逼向了山中井野,兩人的鼻子都要貼到一起了。
    “你這種人,隻會讓女性忍者的地位更加尷尬!女性什麽時候才能站起來!?”
    “可,可是......”山中井野哪和人進行過如此辯論,心裏倒是有些覺著不太合理,可是讓她總結又總結不出個什麽東西,張口想反駁吧,但對方是在為自己說話,怎麽感覺自己和對方的想法如此一致?
    “可是什麽可是!”
    方宇仰著高高的頭,雖說此刻他的身子不能做到完全挺直,說話時,開口時,聲帶發出的震顫都會帶來一陣疼痛,但他還是大聲說出了自己的理念。
    “醫療忍術,從來都不是女性忍者的專屬忍術!”
    “對於提高隊伍裏安全係數,男性也有一半的責任!”
    “女性,不可以被人如此定義!”
    “站起來吧!向一切不公平說不!”
    “這!就是我八村宇!努力學習醫療忍術的原因呐!”
    慷慨激昂的演講結束,方宇呼吸多少有些急促,彎著腰的樣子看得人也是甚是心疼!
    醫院中哭聲陣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師不去學校開會,跑來醫院搞親子感恩賣書大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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