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徹底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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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星南瞧著溫稚緊張的模樣, 溫聲安慰:“別緊張。”
    溫稚眼睛圓圓的,眼神閃動:“我才不緊張,我最近在跟他冷戰, 他別想這樣輕易把我哄好。”
    薑星南眉眼微挑:“好吧。”
    迎著閃光燈,司明沉已經走到溫稚麵前,溫稚攥著褲子,根本不敢與司明沉對視,心裏撞暈的小鹿戰戰兢兢起來,四條腿直打哆嗦。
    司明沉眼神沉靜,專注地看著溫稚。
    媒體記者們發現溫稚遲遲沒有站起來,起身朝這邊好奇地看。
    宋承宇轉頭打量著他們, 目光時不時落在薑星南的側臉上, 眉目溫和。
    片刻, 司明沉單膝蹲下, 將腕表盒打開:“送給你,知知。”
    熟悉的薄荷味道迎麵而來。
    溫稚難為情地看著司明沉, 輕輕將腕表接過, 抱在懷裏。
    司明沉的姿勢很像是求婚。
    溫稚指腹摩挲著腕表盒,小聲道了句:“謝謝。”
    司明沉起身:“不客氣。”
    這段插曲就這樣結束, 目光黏在司明沉挺拔的背影上, 溫稚雙頰爆紅, 兩手緊緊握著匣盒, 垂著眼睛。
    接下來的慈善晚會,溫稚沒有興致再聽, 注意力始終在手中的腕表上。中途去廁所時, 他朝薑星南道:“星南哥, 你可以幫我拿一下嗎?我想去衛生間。”
    薑星南點點頭:“可以。”
    走在燈火輝煌的走廊上, 溫稚步伐緩慢,輕輕舒展腰身,緩解疲憊。從衛生間出來,溫稚在洗手台洗手時,突然感覺到周圍突然被一道黑影籠罩。
    倏地抬頭,已經被擁入寬闊的懷裏。
    溫稚看著鏡子裏的司明沉,不由得撅嘴,繃著的小臉帶著些許稚氣。
    “你別以為用塊表就能收買我,這麽多天我已經能自己睡著了,不需要你再摟著我了。”
    司明沉將下巴枕在溫稚的頸窩,聲音低沉:“看來我失寵了。”
    溫稚語氣倔強:“對,你就是失寵了,以後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排第三。”
    司明沉:“第一第二是?”
    溫稚:“小冬瓜第一,小南瓜第二,你第三。”
    司明沉失笑,埋在溫稚脖頸上深深吸了口氣:“那好吧,知知沒有那麽喜歡我了。”
    這句話司明沉說得有些失落和沮喪,瞬間讓溫稚心軟,這兩天的難過和糾結也拋之腦後。
    他開始正視司明沉,小聲道:“如果你答應以後不再跟我吵架,我就重新恢複你第一的位置。”
    司明沉:“我想想。”
    溫稚切了一聲:“你還要想想。”
    司明沉:“我答應你。”
    溫稚嘴角浮起笑意,把玩著司明沉摟著自己的手:“老公隻有一個,愛豆有千千萬個,你以後不要吃醋了好不好。”
    司明沉啄了下他的唇角:“愛豆千千萬萬麽?你的愛豆還有誰?”
    溫稚眼睛轉了轉:“那我再去粉幾個愛豆。”
    司明沉拉住溫稚的手,讓他麵朝著自己:“不行。”
    溫稚一笑,聲線軟軟的:“我以後,和宋承宇保持距離好不好?”
    司明沉:“那你告訴我,你喜歡宋承宇哪裏?”
    溫稚揣著小手:“喜歡他的臉。”
    司明沉:“如果他以後不好看了,你還會喜歡他嗎?”
    溫稚:“不會。”
    司明沉盯著溫稚的嘴唇垂眼:“那你喜歡我什麽?”
    溫稚瞬間清醒,認真道:“你的全部我都喜歡。”說完這句話,他自己都覺得像渣男語錄。
    司明沉:“好吧。”
    將溫稚重新擁入懷,他把下巴枕在溫稚的頭頂,享受著這幾天難得的溫存。
    “知知,我很怕你不喜歡我。”
    司明沉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感受,和溫稚記不清他們四年的婚姻生活有關,溫稚可能不會太深刻地理解他的心情。
    就好像是愛護了四年的寶貝,終於對他閃閃發亮,他便再也不想回到原來的日子。
    溫稚原以為司明沉隻是簡單地吃醋,但對上司明沉說這句話時的眼神,心裏像是被狠狠刺著。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溫稚抬頭看著司明沉,“我怎麽會不喜歡你呢。”
    司明沉目光深邃:“怕你被別人搶走。”
    溫稚聽後,笑了笑:“我這麽好嗎?原來司司這麽喜歡我。”
    司明沉:“嗯,一直喜歡你。”
    溫稚主動伸開手臂,環著司明沉的腰:“乖,我也是。”
    慈善晚宴結束,數十家媒體接連報道此次的重磅新聞,一小時後,溫稚司明沉登上熱搜榜首。
    這次慈善晚宴的信息量很大,不但讓大眾知道了《望》的編劇是溫稚的媽媽,還進一步揭曉了司明沉和溫稚之間親密的關係。
    如果放在以前,製片人當眾贈送明星禮物,大家會不由得往桃色緋聞去想,但溫稚與司明沉有戀綜在前,很容易讓大家以為,兩人單純因綜藝生情,是一對甜甜的恩愛情侶。
    與此同時,司明沉微博底下關於溫稚不好的言論已經全部清除,之前網絡上那些對溫稚詆毀的留言,也瞬間消失。
    司明沉發布一條新微博置頂。
    司明沉:我的信念[圖片]
    微博底下,斯文cp粉絲們徹底瘋狂。
    [啊啊啊!司總的信念是誰?]
    [這算是公開了嗎?]
    [好寵啊!兩人也算因綜藝結緣,太羨慕了。]
    [這算不算是小說照進現實?]
    [我敢打包票!司總在追溫知知。]
    [我們知知一定要矜持一些,不能讓司總追上哦。]
    [好甜好甜,斯文cp粉太幸福了。]
    今晚的娛樂板塊,徹底被斯文占據。這時,有知情人士爆料,《望》的原創作者就是當年家喻戶曉的大明星林傾稚。
    一時間,這個熱點再度燃爆熱搜。
    [溫稚的美貌是遺傳了媽媽嗎?]
    [雖然我不認識林傾稚,但我爸的偶像是她。]
    [原來溫稚是個星二代!]
    [林影後當年息影真是可惜了,不過溫稚的演技怎麽沒遺傳…]
    [溫稚好像不是專業學習表演,所以功底差了些。]
    [作為溫稚的老粉,我負責任地告訴大家,我們知知是清大的學霸。]
    [臥槽…]
    路上,薑星南正在跟他的經紀人回家,經紀人驚訝道:“溫稚的媽媽居然是林影後。怪不得我總覺得他五官像一個90年代的大明星。”
    薑星南:“估計就是受母親影響,溫稚才進娛樂圈吧。”
    經紀人羨慕道:“我說呢,有錢人家的小少爺怎麽會屈尊闖蕩娛樂圈。”說完,他看著薑星南,心中頗有感慨。在娛樂圈沒背景就是步步維艱。薑星南這麽好的前程和名氣都能輕易被捏碎。
    薑星南淡淡道:“他之前也演過很多配角,路沒你想象得那麽順。”
    經紀人點點頭:“《望》這部電影劇本真的不錯,你加油爭取逆轉影響。”
    薑星南瞥見路邊熟悉的身影。
    “知道了。”
    …
    過了兩天,天氣逐漸回暖,春日的江京市比冬天美了些,凍了整個冬季的後海冰層逐漸融化,溫稚正式結束魔鬼般的演技課時,《望》劇組正式開拍。
    溫稚已經泡在劇組裏兩天,他肩上的任務很重,除了負責演戲部分,還要定期參加編劇組的研討會,所以這兩天幾乎連軸轉。
    拍戲的地方在江京市比較偏遠的郊區,溫稚離開前非常不舍得,淚眼汪汪抱著小冬瓜和小南瓜,差點讓司明沉以為自己拋棄了他。
    司明沉雖然工作繁忙,但還是許諾溫稚,每隔兩天就會去看他一次。
    溫稚算計著時間,托腮望著窗外,距離司明沉來劇組,還有三小時。
    另一邊,宋承宇正在和薑星南演對手戲,溫稚打量著兩人,感歎不愧是老搭檔,配合得十分有默契。
    有時宋承宇不用多說,薑星南就知道需要換成另一個角度再來一次。
    溫稚頭發有些許淩亂,默默背誦劇本,他和宋承宇就沒有這種默契,有時和宋承宇對戲,需要宋承宇跟他講得十分清楚,他才能讓大家滿意。
    拍攝地點的旁邊是法式風情街,節目組搭建的街景。
    溫稚透過偌大的玻璃窗,總覺得眼前的場景莫名熟悉,就好像在哪裏見過。
    春風撩起路邊的野草,溫稚有些冷,記憶中的他同樣站在這個季節,對麵是經典的法式建築。
    他內心忽然騰一抹惆悵。
    腦海裏那個清晰的自己也在漸漸模糊。
    他很好奇,那個時候的他心裏為什麽這麽不開心,這麽壓抑。
    難道他什麽時候去過法國?
    宋承宇這時出現在他身後:“小溫,背得怎麽樣了。”
    想起剛才自己ng數次,溫稚有些臉紅:“背下來了。”
    宋承宇坐下,態度和煦:“你壓力不要太大,對比你之前,你的演技進步了很多。”
    “你看過我之前的電影?”溫稚問。
    宋承宇笑了:“看過一點。”
    想起自己之前青澀的演技,溫稚不太好意思:“謝謝宋哥,我會努力的。”
    宋承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們走吧。”
    拍攝繼續,溫稚很快投入到表演中,拋棄一切其他的心思。
    轉場間隙,溫稚察覺到拍攝團隊那邊出現一些騷亂,但沒有在意,依然專心跟宋承宇對戲。
    此刻,司明沉坐在導演旁邊,周圍是電影團隊的核心高層。
    對於司明沉的突然到訪,大家明顯措手不及,往常領導視察工作,都會提前通知。
    司明沉注視著溫稚的一舉一動,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他來的時候,隻注意到天黑,沒想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
    溫稚演得很賣力,將高中生那股子青澀懵懂的稚氣演繹得非常生動。
    宋承宇所飾演的陳斌是小望的老師,也是大山裏唯一的城裏老師。
    “拍攝節奏緊張嗎?”司明沉問。
    導演回:“最近兩天挺緊張,演員們幾乎都是淩晨兩三點才下戲。”
    司明沉:“早上幾點開工。”
    導演:“九點左右。”
    其實劇組的生活作息大多數都是這樣,司明沉有所耳聞,《望》劇組倒不是獨一份。
    “你們辛苦了,我為大家準備了宵夜,一會兒送來。”
    導演連忙感謝:“司總有心了。”
    快到十二點時,熱氣騰騰的宵夜被送來,溫稚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但導演為了讓他更貼近角色,不允許他吃晚餐和宵夜。
    溫稚瞧著大家都有烤串和奶茶,饞得要命,獨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巴巴等著。
    這時,他眸光一亮,一眼就瞥見導演旁邊的男人,小跑著過去。
    “司司,你來了。”
    溫稚跑過來時,臉上洋溢著驚喜和滿足的笑容,如果不是周圍有其他人,他恨不得撲進司明沉的懷裏。
    “我們去吃飯。”司明沉瞧他瘦了,拿起兩份宵夜。
    溫稚瞥了眼導演,像是跟家長告狀的小學生:“導演說我白胖白胖的,需要減肥。”
    司明沉不解,溫稚都這麽瘦了,為什麽還要減肥?
    兩人齊齊看向導演,導演連忙解釋:“小望是個農村娃,幹瘦幹瘦,小溫一看就是個錦衣玉食的小少爺,確實需要減肥。”
    司明沉不想插手演技方麵的事,但還是忍不住說:“吃一些應該沒事吧。”
    導演:“時間不等人。”
    最終,司明沉把兩份宵夜都放下,帶溫稚去休息一會兒。
    溫稚瞧周圍沒人了,才敢湊過去拉住司明沉:“司司,你不吃飯嗎?”
    司明沉:“防止勾起你的饞蟲,陪你減肥。”
    溫稚當即蹙了蹙眉。
    完蛋,想偷吃一口司明沉宵夜的美夢破碎了。
    休息室裏,隻剩他們兩人。溫稚像條鹹魚躺在沙發上,滿眼疲憊。
    “很累吧。”觀察入微的司明沉很快發現,溫稚的腳脖有些腫。
    “腳怎麽腫了。”
    溫稚有些蔫:“可能累的吧。”
    司明沉打算脫掉溫稚的鞋,被他立刻阻攔:“我的腳滂臭,你別碰。”
    司明沉沒理會,依然將溫稚的鞋脫掉,把他的雙腳搭在自己的腿上。
    “我幫你揉揉。”
    溫稚打量著司明沉的表情,腳趾摳地:“很臭吧。”
    司明沉:“嗯。”
    溫稚的襪子是小熊五指襪,像是在逗司明沉,朝他勾了勾:“那哥哥嫌我臭嗎?”
    司明沉:“不嫌棄。”
    溫稚心滿意足,累得閉上眼睛,享受千億身家的霸總私人按摩。
    瞧著溫稚已經打起呼嚕,司明沉寵溺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溫稚身上。
    這些天,溫稚應該累得夠嗆。
    簡短休息片刻,溫稚繼續拍戲,直到淩晨兩點才收工。
    往常出品人視察電影工作,僅僅停留一會兒就會走,但司明沉非但沒有走,還陪大家共同熬夜到收工。
    這下原本覺得司明沉和溫稚關係單純的導演都琢磨出不對勁兒來。
    宋承宇比溫稚先走,和司明沉打個照麵:“司總辛苦了。”
    司明沉公式化道:“我不辛苦,你們辛苦。”
    宋承宇若有所思,總覺得司明沉對自己和對別人不一樣,有些敵意。
    “明天見。”
    宋承宇等薑星南出來,和他一前一後回劇組包下的酒店。
    溫稚最後才出來,出來時灰頭土臉,像是在土坑裏滾過,髒兮兮的頭發黏在一起,像個放羊的小黑娃。
    司明沉忍俊不禁,夜晚的疲憊被一瞬間驅散。帶上溫稚,兩人沒有刻意避嫌,一同回到酒店。
    溫稚實在困得厲害,倒在司明沉身上眼皮重得根本抬不起來。
    他喃喃自語:“司司,你是不是在法國留學過。”
    司明沉不知道溫稚為什麽問起這件事,回答:“嗯。”
    溫稚枕在司明沉肩上,語氣微弱:“我也去過法國,偷偷去的。”
    這件事是司明沉第一次聽溫稚提及,他繼續追問:“你去法國幹什麽的?”
    “看——”
    “…你”
    溫稚徹底睡著。
    第二天一早,溫稚是被晴晚叫醒。他回頭一看,發現空蕩蕩的房間隻有他一人。
    他記不清昨晚自己是如何上床的,但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幹幹淨淨,就連小恐龍內褲都是新換的。
    溫稚換上一雙米老鼠的五指襪,發現床的旁邊疊著整齊幹淨的衣服,上麵殘留著些許薄荷味。
    司明沉可真賢惠。
    今天的拍攝沒有昨天那麽緊張,拍攝結束時才下午六點。
    宋承宇提議三人一起去吃飯,溫稚和薑星南欣然答應。
    走出劇組時,三人在馬路邊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桑祁拿著煙,目光在薑星南與溫稚之間打轉。
    宋承宇沉聲道:“你們先上車。”
    薑星南和溫稚沒有動。
    桑祁已經走過來,短短三周不見,整個人好像老了七八歲。
    “呦,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溫稚回懟:“跟你有什麽關係。”
    桑祁看著溫稚,忽然勾唇:“知知,好歹你我也有一段露水姻緣,說話何必這麽夾槍帶棒呢?”
    溫稚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表情:“如果我跟你談過戀愛,我會惡心得想死。”
    桑祁眉間忽然騰起一抹戾氣,不再和溫稚糾纏,而是直勾勾盯著薑星南。
    “我有話跟你說。”
    溫稚抬起手臂,擋在薑星南身前:“你們已經分手了,沒有話要繼續說。”
    桑祁冷冰冰看著溫稚,勾起一抹痞笑:“知知這是吃醋了?難道是對我舊情難忘?”
    溫稚正色道:“你跟我之間哪裏來的情?唯一那點友誼在你騙司司的時候,已經被徹底磨沒了。”
    桑祁:“我騙他什麽了?”
    溫稚:“你自己心裏清楚。”
    桑祁悠悠看著溫稚:“我們倆交往過是鐵錚錚的事實,需要我給你看我跟你求婚那天的照片嗎?”
    薑星南聽見這句話,滿眼厭惡。
    溫稚扭頭:“我不看,我不信。”
    桑祁繼續用語言刺激溫稚:“知知,你跟我談戀愛時很溫柔的,尤其是睡在我旁邊的時候,你還記得你喊我哥哥——”
    話還沒說完,桑祁被宋承宇揮來的拳頭打得猝不及防。
    宋承宇臉色鐵青:“你們上車。”
    溫稚被這句話點炸,立刻衝上去:“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桑祁嘴唇在流血,卻笑著說:“怎麽沒有?小稚,是你跟我親口告的白你不記得了嗎?你跟我說,你就像那循規蹈矩的敲鍾人,在黎明之時見到我,你愛我,喜歡我——”
    “你別說了!”溫稚不敢相信自己準備了半月的告白信桑祁居然知道。
    此刻他頭疼欲裂,往日那些碎片化的記憶在腦海中慢慢重組。
    溫稚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痛苦蹲在地上。
    薑星南見狀,連忙帶溫稚上車,把他情緒安撫好後,鎖上車門。
    當他重新走到桑祁麵前時,他麵無表情:“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你讓我非常惡心。”
    桑祁邪笑:“我讓你惡心?你當初讓我操的時候,怎麽沒嫌我惡心?還是說現在讓他幹你,你就不惡心了?”
    宋承宇剛要動手,被薑星南攔住。
    “你這種人,不配擁有愛情。也不配我們再給你任何眼神。你還有什麽手段盡管使出來,我不會再怕你。”
    說完,薑星南拉著宋承宇上車。
    這頓晚餐注定吃得不太平。
    薑星南表現得倒是比較淡定,可是溫稚臉色很差,尤其是聽見桑祁說那些汙言穢語時,感到無比的惡心想吐。
    宋承宇替兩人倒了杯溫水,試圖轉移他們的注意力:“這家帝王蟹味道不錯,你們想吃什麽口味的。”
    薑星南看溫稚:“小溫說吧。”
    溫稚唇色泛著慘白,端起溫水搖搖頭。
    宋承宇關心道:“小溫,你身體不舒服的話,我送你去醫院。”
    溫稚再次搖頭:“謝謝,我不用。”
    薑星南自從認識溫稚,從來沒見他這樣過,於是他提議:“給司總打個電話讓他來陪你吧?”
    溫稚按著太陽穴,聲音微弱:“他才剛走,工作很忙,總是奔波吃不消。”
    說完,溫稚站起身,想去洗把臉,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
    回想起桑祁的每句話,他比任何時間都想讓自己快速恢複記憶。
    隻有恢複記憶,才能搞清楚這些事情。他能感覺到自己在慢慢恢複,可這速度太慢了,他想快一些。
    站在廁所裏麵,他弓著腰吐了好多,直到胃裏的東西空了後,才舒服一些。
    直起身,溫稚看著洗手台,每走一步都很虛弱。
    突然,他兩眼一黑,漸漸失去了力氣。
    等他醒來時,麵前是雪白的病房。
    他睜開微弱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土土的米老鼠五指襪。
    他艱難撐起身,打量著自己一身絲毫沒有時尚感的衣服,腦袋逐漸轉不過來。
    周圍沒人,他掀開褲子一眼瞥到自己的小恐龍內褲。
    做了很久的夢仿佛徹底驚醒。
    失憶這段時間的種種漸漸填滿他的大腦。
    溫稚躺在床上欲哭無淚。
    失憶這段時間的小笨比把他的臉都丟完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