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走靈犀的老路？你應該知道，吃裏扒外背叛我的下場是什麽！”
    賈珠玉疼的氣息微弱，額頭上的汗連連冒出，此刻她的身上好像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啃噬。
    見警告的差不多了，女人才終於肯放過她。
    “那兩個藥童，似乎有些不太聽話，姓鄭的本事不小，這次若不是你親自出麵，恐怕很難會讓他們失控。”
    這兩人是那批實驗中，唯一成功的兩個試驗品。
    有了他們兩個，一直停滯不前的試驗，或許會有新的突破。
    ……
    沈新月和鄭宸彥沿途一路追趕，最後還是把人給跟丟了。
    兩人來到一處鎮上，隻好先尋地方填飽肚子。
    誰知剛在一家麵館坐下，突然有兩個人影在他們對麵坐下。
    “好久不見。”陸重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沈新月驚訝：“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家少主是為了追查紅盟教。不過看見沈姑娘你，立馬高興的趕過來了。”
    常平還要再說，隻聽陸重輕咳一聲，隻能悻悻的閉嘴了。
    鄭宸彥：“你們也在追查紅盟教？”
    陸重挑了下眉：“聽你的意思，你們也在追查紅盟教？”
    沈新月半垂著眼眸，低聲說：“他們派人把藥王穀的人殺了，師父也被他們帶走了。”
    “據我所知，這條街有家廣濟藥鋪，是他們的一處暗哨。”
    常平：“隻可惜一連監視了好幾天，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鄭宸彥憂心：“還不知道師父安危如何。”
    沈新月抬頭：“我有個辦法，或許可以試一試。”
    深夜，幾個身影從院牆上跳下，其中一人朝著另外幾人比了個手勢，大家忽得散開。
    沒過多久，藥鋪裏麵的人全都被敲暈了帶走。
    很快連同掌櫃和夥計，被冰涼的冷水潑醒。
    除了剛睜開眼睛時那一瞬間的慌亂，幾人很快就鎮定下來。
    如此表現可不像普通人該有的反應。
    沈新月更加確定，這幾個人不簡單。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我們來這裏？我就是普通老百姓。”掌櫃的掙紮了一下，發現手腳都被捆著，驚惶的抬頭。
    沈新月走到幾人身邊：“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如果你們誰能如實回答，我就放他離開。”
    藥鋪的幾人看著她並沒有著急回答。
    “你們教主在哪裏？”
    掌櫃的眼神明顯閃了一下，裝傻道：“什麽教，咱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們把我們給放了吧。”
    “是啊，你們眼裏還有沒有王法？我們本本分分經營藥鋪，私下抓我們過來，就不怕我們去告你們嗎？”
    常平有些不耐煩：“沈姑娘，別跟他們磨嘰了，直接砍了他們的手腳，看他們還說不說實話。”
    “常兄弟你來砍手腳，我來喂藥，保準讓他們立馬把知道的吐出來。”鄭宸彥說著拿出幾包藥粉。
    “你們這也太殘忍了。”陸重背著手：“把眼睛蒙起來，然後讓他們聽著自己血流出來的聲音，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招供。”
    地上的幾人早就已經嚇白了臉。
    有一名小夥計不禁下，甚至當場尿了褲子。
    “求求你們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說了。”那小夥計立馬跪地求饒。
    那名掌櫃的見他動作，並沒有太過著急，一看就是篤定他根本不知道什麽事情。
    果然，隻聽那小夥計說：“你們說的什麽教我真的不知道，隻是每次收上來的藥材，掌櫃的都會留下一部分，至於去了哪裏，我們真的不知道。”
    旁邊另外兩人也忙不迭點頭。
    那名掌櫃的看著幾人，竟然露出得意的挑釁之色。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想問的我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知道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他張開嘴巴就要服毒自盡。
    可沈新月一直留意他的動作，見他嘴巴動作，立馬抬手卸了他的下巴。
    那名掌櫃的瞪著她的眼神恨不得要把她吃了。
    “這幾個人估計是沒什麽用了，那不如就放了吧。”陸重開口求情，沈新月點點頭，很快常平一左一右提著兩人去了外麵。
    直到看著幾人離開，常平立馬叫來兩個人跟上去。
    而房間裏，沈新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審訊用的強光燈，指著旁邊的凳子說：“把人提過來。”
    陸重看著她手裏的燈發出的光明亮如白晝，不禁有幾分好奇。
    “我從來沒見過這東西，這燈裏麵沒有燭火？”
    “之前逃荒的時候碰見一個高僧，說這燈開過光，我用倆饅頭換的。”
    陸重：……
    他看著麵前的女人，麵部紅氣不喘，有時候他真有些搞不清楚，她說的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鄭宸彥有些不確定的問：“小師妹，就這一盞燈就能讓他招供？”
    已經做好了被刑訊逼供的掌櫃，也覺得沈新月一定是在嚇唬他。
    即便是砍了他的手腳，他也決計不會吐露半個字。更何況是如此溫柔的逼供手段。
    “大師兄你可別小瞧這盞燈，即便是經過最嚴格訓練的人，在它手裏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說著，她一把抓過那名掌櫃的頭發，將他的臉懟在燈光下麵，強光照射讓男人下意識閉上眼睛。
    “我現在問你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不然每過一個時辰，我敲斷你一根肋骨。”
    “你叫什麽名字？”
    沒有聽到男人的聲音，沈新月手指落在男人腰腹的位置，猛然用力，隨著細微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喉嚨裏發出痛苦的悶哼。
    鄭宸彥和陸重下意識動了下嘴角。
    在他們的認知裏，沈新月是個溫柔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偶爾也會露出鋒利的牙齒，但那都是她迫於無奈對自己的保護。
    隻是現在，他們才終於發現她一直隱藏起來的那一麵。
    陸重雙手交抱在胸前，狀似無意的說：“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人？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他記得沈新月他們是一路逃難去的晉安府，可剛剛沈新月的表現，絲毫不比他這個常年審訊的人差。
    “那隻能說你對我的了解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