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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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陛下施針,盡量減輕發病次數,但是這種情況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李元晟:“你的意思是說,朕還是隨時會暈過去,或者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鄭亦奇沒有說話。
但李元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另一個辦法呢?”
“這些年我找到一種藥,可以消除血管內的血塊,如果是病症輕的,自然沒有問題,但陛下您的情況隻能加大用藥量,依照您現在的身體,恐怕會承受不住。”
李元晟半晌沒有再開口。
現在兩個方案擺在眼前,要麽像現在這樣,哪天突然就醒不過來了,要麽下決心賭一把。
“服藥再配合針灸,差不多有三成把握。”
三成,還不到一半……
思慮良久,李元晟還是決定冒險一把。
畢竟他現在正直壯年,一旦徹底將病症去除,將再也沒有後顧之憂了。
“需要什麽先生盡管開口,朕吩咐他們去準備。”
“別的倒不需要,隻是需要一個人,有了她,我能將勝算提高到五成。”
李元晟立馬激動的問:“誰?”
……
沈新月和鄭宸彥還在客棧裏麵等消息,突然一隊人闖了進來。
看著為首的人是前兩日見過的男人,好像叫什麽彭飛,師兄妹倆一起站起身。
“沈姑娘,我家主子請你過去一趟。”
“你家主子,誰啊?陸重呢?我師妹什麽事情都沒做,你們有什麽事衝我來。”鄭宸彥一個箭步過去,將沈新月護在身後。
“鄭公子別誤會,鄭老穀主也在,隻是想請沈姑娘過去幫個忙。”
鄭宸彥:“你是說我師父被平安救出來了?”
看見彭飛點頭,沈新月和鄭宸彥總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很快師兄妹二人一起被帶去了一處別院。
此刻鄭亦奇正在陪一個中年男人下棋。
“師父,你沒事吧?”沈新月快步過去:“我和大師兄都非常擔心你,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沒有。”鄭亦奇叫過兩人:“陛下,這就是我跟您提起的,我那兩個不成器的徒弟。”
陛……下?
沈新月和鄭宸彥都有些傻眼。
“還愣著做什麽,還不趕快給陛下行禮?”
經過鄭亦奇提醒,兩人趕快給李元晟行禮。
“民女見過陛下。”沈新月雙手向前,朝著李元晟深深鞠了一躬。
已經跪下的鄭宸彥見狀趕緊拉了她一下。
沈新月知道見了陛下要行大禮,可她的膝蓋從來沒向誰屈過,所以九十度鞠躬是她最大的誠意。
鄭亦奇忙幫著打圓場:“孩子不懂規矩。”
李元晟覺得麵前的女孩挺有意思,倒也沒計較。
示意鄭宸彥也起來後,才問鄭亦奇:“這女娃就是你說的那個關鍵的人?”
鄭亦奇點頭:“我這個徒弟天生就是藥師,她經手的藥,藥效能提高一倍不止。”
李元晟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過神奇,盯著沈新月仔細打量一遍:“你叫什麽名字?”
聽兩人的對話沈新月隱約了解了大概,於是恭恭敬敬的回道:“民女沈新月。”
沈新月?
李元晟點點頭,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
張公公看出他的疑惑,忙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元晟挑了下眉,感情麵前這小姑娘就是讓寒山那小子動心的人,心裏開始琢磨,倒是要借著這次機會,替那小子好好試探一下。
而陸重,根本不知道李元晟和沈新月見麵的事情,此刻他來到關押紅盟教教主的地方,準備找出軍中的幕後黑手。
看著院子裏的守衛,常平有些擔憂的說:“少主,陛下之前說這件事不讓你插手,萬一讓他知道你私下過來,會不會生氣?”
“人總不能不明不白的沒了。”
陸重說著拿出一塊令牌,看守的人見狀,趕緊將門打開,側身請他進去。
看著背對著門口坐著的身影,陸重走過去,隨著拉了把凳子在她對麵坐下。
“不管你想問什麽,我都不會說的。”女人甚至眼皮都沒抬,便把他要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你的原名叫夏紅蟬,本是當年一個部族首領的女兒,還有個妹妹叫夏紅棉。”
女人終於肯抬起偷,不過很快又不屑的輕笑起來:“知道這些又如何?我什麽都不知道。”
“當年部族叛亂,你們姐妹被賣去了紅塵,你為了保住妹妹,不惜放下尊嚴……後來你遇到了一個男人,一個你認為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
“你如此癡情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
“不要再說了。”
“對方搶走了你唯一的孩子,甚至不惜以此作為要挾。”
夏紅蟬終於再也無法平靜,咆哮道:“我叫你不要再說了!”
陸重不為所動,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問道:“那人是誰?”
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陸重一腳踹翻麵前的凳子:“你知道你們害死的都是些什麽人嗎?為了保家衛國浴血奮戰的戰士,他們也有父母妻兒,結果就因為你們,他們甚至到死都不明白,沒死在敵人的手上,卻死在了自己人手裏!”
他之所以如此氣憤,是因為他在那處地下室裏又發現了其它線索。裏麵竟然找到了鎮西軍的牌子。
隻要一想到多年前,他父親戰死那次,也是這幫人害的,他想要將這幫人淩遲的心都有了。
“你可以嘴硬不說,但我有的是辦法敲開你的嘴。”陸重又恢複了之前的神態,正準備讓常安動手,突然聽見夏紅蟬問:“你姓陸?陸斂是你什麽人?”
陸重瞳孔驟然一縮:“他是我父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夏紅蟬慢慢陷入回憶:“當年那個人傳信給我,要運送一批人過來,事實上這麽多年,那個人他一直是書信與我聯係。這次也是他告知與我,皇上南下要去藥王穀,皇上有舊疾,為了阻止他治病,也是他指使我派人清理了藥王穀。”
這次不用陸重追問,夏紅蟬將她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現在也全都同你說了,我隻求你一件事,我的兒子還在他的手裏,尤其現在的我對他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善待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