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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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司馬的人選有了,那長史去哪裏找呢?
總不能去問李世民,讓他給推薦一個吧?
估計真的去了,得到的也是一臉的口水。
聽了楚元的想法,晉陽也覺得確實是個好主意。
沒看那麽多的世。襲刺史,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封地找別人去幫忙管理就行了,也不用操多大的心。
長史既然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就到時候再說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現在急也沒用。
楚元命人把薛仁貴給喊了來:“那個,今天陛下封了我做涇州刺史,世。襲罔替。”
薛仁貴雖然是個武將,可也明白這世。襲刺史所代表的意義,聽了以後大喜過望:“末將恭喜大人,賀喜大人。”
以前的楚元雖然也算是李世民麵前的紅人,可他身上除了駙馬都尉和涇州縣伯兩個虛職以外,就沒有什麽實權在手。
可現如今不同,一州之地都歸了他,說句不好聽的,那就是土皇帝啊,可謂是大權在握,這讓薛仁貴聽了以後,怎能不高興?
“嗯,不過你也知道,再怎麽樣我也不能久居涇州,所以我就想把涇州托付給別人。一人擔任涇州長史,一人擔任涇州司馬,為我搭理這塊地方。”
“我喊你來呢,就是想要問問你,你願不願意做這涇州司馬?”
說實話,一州司馬的職銜肯定是要比神機營的中郎將要大,不過神機營那可是屬於精銳中的精銳,王牌中的王牌,就是比起禁軍來也不遑多讓,更不要提州縣所轄的地方軍了。
如果真的把薛仁貴從神機營調到涇州去做司馬,那其實對他來說算得上是一種倒退。
換了其他人,肯定會很猶豫。
不過薛仁貴聽了以後,簡直就是兩眼放光:“大人,末將願意去做這涇州司馬。”
“你可要想好了,雖然官階上司馬更高,可卻是從神機營調到地方州縣,這其中的差距你可要明白。”
“末將當然明白,不過那神機營一年之中也難得打幾次仗,末將去了這麽久,連突厥人長什麽樣都沒看到呢。可如果去了涇州,那就大不一樣了。”
“哦?怎麽不一樣?難道去了涇州就能看到突厥人?”
“對啊,如果突厥人要入侵我大唐,那涇州就是必經之地。”
臥槽,怎麽把這事給忘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還怎麽種田,怎麽發展經濟?
你把一州都封給我了,如果不讓我種田的話,那豈不是白封了?
李世民啊李世民,我與你誓不兩立!
涇州是草原人入侵大唐的必經之地,比如貞觀元年那次,頡利可汗入侵大唐,就是走的這條路。
楚元一想起這個,瞬時就有了去跟李世民要求換封地的衝動。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皇帝老兒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涇州的關鍵,他把這裏封給自己,那就是有他的想法。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自己去求他更換封地,雖然有可能會成功,可也就此失去了一個天大的機緣。
而且最重要的是去了,就輸了!
現在無非就是麻杆打狼兩頭怕,都希望對方先開口,而開口的那個人,就等於在氣勢上輸了一籌。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李世民衝著楚元喊,你來求我啊,你來求我,我就給你換封地;而楚元喊的是,你給我換封地啊,你給我換了,我就求你。
那就等著瞧,看誰先熬不住好了。
打定了主意以後,楚元心裏就輕鬆了許多,對著薛仁貴道:“你確定,要去那涇州做司馬?”
“末將當然願意!說句老實話,末將隻喜歡在戰場上廝殺,至於做多大的官,那是另外一回事。”
“好,等陛下的任命詔書到了,我就向陛下推舉你做我的司馬。”
“是。”
薛仁貴喜滋滋的離開了,好像已經看到了自己建功立業時的情景。
他是美滋滋了,不過楚元還有些發愁掌管軍士的司馬有了,那我這長史該去哪裏找呢?
楚元愁啊,他愁的是一把一把的薅頭發。
第二天一早,李世民的任命詔書就到了不出意外的是,他封楚元為涇州刺史,且世。襲罔替的事情,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元然大波。
不隻是那些文臣跳著腳的反對,就連武將裏的程咬金和秦瓊居然也頗為不以為然。
不過文臣反對的理由是,楚元年紀太小,還未及冠,擔任一州刺史簡直是太兒戲了;而程咬金和秦瓊雖然也是這樣說,可他們卻是怕楚元以後在朝中成為眾矢之的,那樣簡直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下朝之後,這哥倆就聯袂而來,到了公主府,楚元擺上好酒好菜,三人一邊吃喝,一邊聊了起來。
“程伯伯,秦伯伯,您二位嚐嚐,這是窖藏的酒,和你們平時喝的可是不一樣。”
平日裏嗜酒如命的程咬金把酒杯一推:“我說你個臭小子,怎麽還記得這些事。你已經快要大難臨頭了,你知道嗎?”..
“哦,小子怎麽不知道?”
“你已經被陛下架在火上烤了,不一定哪一天你堅持不住就被烤死了。”
“嘿嘿,您二位別光說,咱們邊吃邊聊。”
程咬金連幹了三杯酒,這才接著說道:“老夫在朝會上一聽,封你為涇州刺史,而且還是世。襲罔替的,這腦子裏嗡的一下啊。當時我就在想,你小子是怎麽得罪陛下了,讓陛下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你。”
“看您說的,這怎麽能是得罪了陛下呢。我要是得罪了陛下,他想整治我,那還不簡單,何必非要外放我做刺史,而且還是世。襲罔替的。”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跟我們倆裝糊塗呢?這刺史我能做,二哥能做,可你做不得。我們兩個那是跟了陛下多少年,為他出生入死的,做這個世。襲刺史,自然沒人會說什麽。”
“可你呢,你有什麽?你是有當中書令的爹啊,還是有做皇後娘娘的娘……當然了,就是這麽個意思,你能理解就好。”
“看您說的,我當然能明白。我確實就是這樣,也沒有什麽有勢力的父母,更沒有什麽親族,小子唯一有的,就是我自己。”
“您二位想說什麽,我自然都明白。而且不僅是我,陛下難道還能不明白?您想想,我剛給陛下獻了土豆,又弄出個皇城司,還有煉鋼法,別說陛下不是那種卸磨殺驢的皇帝,就算他是,也得等這些事情做完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