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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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看那些牛羊肉還有著熱氣,應該還沒跑多遠,我們要不要去追?”
“不用急,等手下的兄弟們撿夠了,我們再去追。別擔心,反正大汗也隻是讓我們先行進入阿史那賀魯部,並沒有讓我們做別的。來人,回報大汗,一切安全。”
這些金銀財寶都是楚元命人丟下的,就是為了引起突厥軍爭搶的混亂來,這時候看著數百人在那裏你爭我奪,還有不少人都已經下馬,完全失去了戒心,知道時候到了。
一開始一些突厥軍官還想要維持一下秩序,不過根本就無法彈壓,過了一會甚至連他們自己也加入到了哄搶的隊伍之中。
就在這些突厥人險些為了金銀財寶而引發內訌的時候,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尖嘯聲。
無數發出攝人心魄尖嘯聲的弩箭從各個角度射出,將這些突厥騎兵和他們的戰馬都釘死在了地上。
“有埋伏,上馬,上……”
千夫長才喊了一句,就再也喊不出來了一支弩箭自他的眉心而入,將他的屍體帶的硬生生的飛了起來,餘勢未消又刺入了身後一人後,這才停住。
不過就算他不喊,那些突厥騎兵也都明白過來,營地中有著埋伏,一個個都跑向了自己的戰馬不少人還揣著金銀,死也不肯放手,然後就被無出不來的弩箭射成了刺蝟。
進入營地的突厥騎兵一共有三個千人隊,被這連續數波弩箭當場就給消滅掉了一半還多,剩下的勉強跨上戰馬的,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和小圓盾,嗷嗷怪叫著開始衝鋒。
他們都知道根本不能逃,對方的弩箭實在過於厲害,根本就沒法逃,為今之計就是衝上去,和敵人貼身近戰,這樣才能抵消對方弩箭的威力。
到那個時候,以突厥騎兵的精銳,絕對可以將卑鄙無恥的敵軍殺的片甲不留。
看著頂著弩箭衝鋒的突厥騎兵,楚元笑了笑:“看來我們的對手還不算太蠢,沒有一味的逃跑。”
“大人,現在該命令兄弟們出擊了。”薛仁貴早就已經忍不住了,“您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放走一個突厥人您就那我是問。”
“好,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楚元也知道自己對於衝鋒陷陣不是特別擅長,更何況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他的身份沒必要衝鋒在最前麵。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那才是對神機營最負責的做法。
薛仁貴激動的答應了一聲,揮舞著手臂大聲吼道:“神機營,衝鋒!”
五百騎異種戰馬載著它們的騎士,從藏身處衝了出來,隻不過是呼吸之間就排成了標準的三角衝鋒陣型,而薛仁貴就是這個三角陣型的尖峰。
“兄弟們,殺!”
薛仁貴一聲大吼,催動胯下馬匹衝了出去。
他在前麵一衝,兩個士兵就緊跟在他肩後一起跟了上去,再後麵是四個士兵組成的攻擊陣型,第三排就是八個。
這樣,就形成了一個尖銳的三角形深深地紮進了敵人的中心。
突厥衝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百夫長,他看到五百匹如同蠻牛一般的巨型戰馬迎麵衝來,驚愕之下喊道:“來將通名,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噗”的一聲,一股血霧在他的咽喉炸起,已然是被薛仁貴用重型騎槍刺穿了喉嚨。
隨即,神機營五百騎與突厥軍參與的一千餘騎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如同將一柄重錘用力的錘在麵粉之間一樣,突厥軍的陣型中一下子就缺了一大塊,一下子相撞導致了足足上百名突厥騎兵慘叫著跌落馬下,然後被馬蹄踩成了肉泥。
薛仁貴和他的兄弟們就如同冷酷無情的殺戮機器一般,就按照著訓練中做的那樣端平他們的武器,然後就這樣的衝過去。
果然,一力降十會,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再精妙的陣型和戰術也是毫無用處。
薛仁貴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前方已經是沒有了一個敵人。
原來他現在已經鑿穿了突厥軍的陣型,來到了敵人的大後方。
“列陣!”
經過這麽以此衝殺,五百人的陣型不免有些淩亂,薛仁貴舉起騎槍,大聲吼道。
然後,等列隊完畢之後,他就帶著人又殺了回去,再一次將突厥軍軍陣鑿穿。
如果說剛剛第一次的衝鋒對突厥軍來說是一次意外,那接下來唐軍的第二次衝鋒對他們而言就是……第二次意外。
這些可憐的突厥軍可謂是四肢發達,可是想象力實在有限,他們原以為對方悍不畏死的衝過去隻是為了突圍逃跑,他們根本想不到人家的目的是吃光自己,當他們還猶豫在追與不追的兩難選擇的時候,唐軍已經從他們背部又衝上來了……
依舊是薛仁貴衝在最前麵,在戰場之上他的重型騎槍就如同一件簡單到極點的殺人凶器,擋者披靡。
對麵的突厥軍在他的麵前,全都變成了一個個又甜又脆的西瓜一般,他像個頑皮胡鬧的孩子把他們掃過拍壞。
而跟在薛仁貴身後的神機營將士們也像一群為虎作倀的壞小子似的無法無天,戰場就是他們的樂園和發泄不滿的地方,以騎射而自豪的突厥軍第一次感到茫然了。
雖然剛剛被偷襲損失慘重,就連領隊的千夫長都因此殞命,可沒人在乎。
千夫長死了,那再選一個出來就好了。而對於唐軍的弓弩,他們同樣是不在乎,因為這些突厥軍們早就知道大唐的軍械精巧。
而第一次被鑿穿陣型,損失了數百人後,他們還說這是猝不及防,可第二次就是毫無理由和借口,徹徹底底的慘敗。
剩餘的近六百名突厥騎兵被薛仁貴和他身後的神機營將士們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砍落馬下,最終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而他們自己,則是……零傷亡。
對此,薛仁貴並沒有什麽得意之色以他們現在的軍械裝備再加上胯下那雄壯的有些過分的戰馬,對付這些突厥輕騎,那簡直就跟玩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