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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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玄策看了看這個數字,可是比原來的價格提升了差不多二十倍,一下子驚得久久無言。
    “大人,這……這個價格恐怕是不可能的。”
    “放心,你回去告訴你們讚普,這是本官在賣自己手下士兵的軍械。這種事可是要殺頭的,如果他不給這個價格,本官憑什麽壓上自己的腦袋配他玩?哦對了,你還可以告訴他,在成都看到了大相祿東讚的人。”
    “是,大人……”
    王玄策接過了書信,卻沒有馬上離開,隻是欲言又止。
    楚元看著他的樣子,開口道:“還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本官其實是很好說話的,隻要不是過分的請求,都沒問題。”
    王玄策猶豫了半天,從貼身處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楚元。
    “大人,這是王後吩咐我給您的。”
    文成公主給我的信?
    我好像不認識她啊。
    楚元對於這位和親公主的了解也僅限於曆史上的那一點,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麽會給自己寫信。
    打開了信,看了沒多久,楚元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這信裏寫的可謂是杜鵑帶血,字字是淚。
    文成公主在信裏描述了自己在吐蕃的境遇如果隻是生活環境差那也就罷了,可鬆讚幹布對於她的冷遇,甚至……甚至拿她去與其他人共享,那可就讓這個從小飽讀詩書,受到漢家文化熏陶的女子不能忍了。
    說心裏話,楚元本來就對和親這件事不感冒:男人又不是死絕了,為什麽要用女人來換取和平?
    “你們王後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楚元抖了抖信紙,問王玄策。
    “是的,大人。”王玄策咬了咬牙,躬身說道,“王後所說,都是實情。甚至……甚至讚普還將王後賜予小人數次。”
    “請大人明鑒,小人雖然流落吐蕃,可也是漢家男兒,怎麽能做這種事。所以……和王後單獨相處的時候,可是什麽都沒做的。”
    “嗯,這個本官相信你,如果你真的做了什麽,公主她也不會讓你來送這封書信了。”
    楚元半晌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指敲著桌子這代表他正在進行某種重大的決斷。
    過了一會,楚元將先前那張寫了價格的白紙拿了過來,幾下子就撕的粉碎,然後又唰唰唰的寫了幾行字,遞給了王玄策。
    “回去告訴你們讚普,這是最終的報價,如果不同意的話,那就不要再來談了。”
    王玄策看到信上的價格已經便宜了不少,可卻多出了一個條件:文成公主親生父母病重,想再看女兒最後一眼,希望讚普讓公主回大唐省親。
    “這……”
    “不要怕,你就照實跟你們讚普說就行,反正他也不在乎我們大唐的公主。”楚元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再說了,我大唐以孝立國。父母想在死前看一眼女兒,這不是很正常的?”
    “是,大人。”
    “哦對了,如果你有什麽想法的話,可以把你父母也送回來。”
    王玄策身子一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小人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好了,起來吧。”楚元抬了抬手,讓他站起,“不管怎麽樣,終究是留著漢家男兒的血液,何必和那些異族生活在一起?”
    “大人,小人和小人的父母無日不在想著這個日子的到來。”
    “嗯,好好幹。到時候本官在這行台衙門裏給你找個差事,讓你可以安頓下來,照顧父母。”
    “是,謝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小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做到。”
    ……
    等王玄策一走,楚元就下了命令,命令益州行台下屬的軍械作坊開始連軸轉,徹夜不休的打造起軍械來。
    至於他將大批的軍械物資賣給吐蕃的讚普和大相兩方,李世民對於這件事也是頗為讚許的,不過還是叮囑楚元,不要走漏了風聲,免得朝堂上的那些腐儒們又大喊著有違禮製之類的屁話。
    楚元對於這些事自然明白,答應下來,然後找來了秦瓊商量。
    秦瓊作為左仆射,平日裏就分管軍械作坊,看了鬆讚幹布和祿東讚所需的軍械總數,然後盤算了一番後,給了楚元一個很肯定的答複。
    “隻要日夜不停,完全可以在規定的期限前打造出足夠的軍械,這一點不用擔心。”
    “這樣就好,本官就可以放心了。”
    楚元伸了個懶腰,然後好像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一樣,拍了拍額頭說道:“對了,秦伯伯。工匠們的薪酬可要給足了,而且這日夜操勞,對於體力消耗極大,行台衙門幹脆連他們的飯食都負責起來。”
    “這個自然好,磨刀不誤砍柴工,這些工匠們都是熟練的成手,損失一個我們也承受不起。大人能這樣想,自然是極好的,我先替那些工匠謝過大人了。”
    “秦伯伯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那個……小侄還有件事想要和秦伯伯你商量一下。”
    聽楚元這樣客氣,秦瓊身子一顫,嘴皮子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又搞出什麽幺蛾子了?老夫不想聽,就請大人你自己做主好了,老夫什麽都聽你的。”
    楚元:“……不是,秦伯伯,我還什麽都沒說呢。你別這樣,你這樣弄的我心理壓力會很大的。”
    秦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理壓力最大的應該是老夫,和你共事這才多久,你都搞出多少事了?”
    說著,秦瓊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到底什麽事,你就說吧。”
    “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楚元輕鬆地說道,“就是我想把文成公主給偷出來。”
    “噗!”秦瓊當場就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你剛剛說什麽?”
    “哦,我剛剛說,想要把文成公主給偷出來。”
    “你什麽時候和文成公主有了苟且之情?”
    “秦伯伯,您怎麽這麽說呢?”楚元有些不樂意了,“我和文成公主從未見過麵,而且就算我想,家裏的那位也不能讓啊。”.
    看著秦瓊一臉的懷疑,楚元歎了口氣,把文成公主命人偷偷帶來的信拿了出來:“秦伯伯您看看這封信就明白了。”
    秦瓊接過信,看了起來,過了許久才歎了口氣:“哎,不是我說什麽,這件事實在是不好辦。”
    “這個我當然明白,文成公主是陛下親口許給鬆讚幹布的,如果我要將她偷出來,那豈不是就在打陛下的臉?”
    “哼,原來你什麽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