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那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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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爹暈倒了,上朝的時候。”楚元邊說邊將紙條遞給他,“我家老頭說的。”
    杜構大驚,連忙奪過信紙看過,“這可怎麽辦?我想回家。”
    他頭一次這麽想回家,看看家中的老父親。
    楚元自然也是擔心的,杜如晦的身體到這個時候是出現了狀況。
    他對大唐來說可是功臣。
    “走!去找祭酒請假。”楚元吩咐道,直接拉著杜構去了祭酒的書房。
    萬子郎正小口酌酒,酒香味時不時飄出來,楚元鼻子尖,自然就聞到了。
    “砰!”楚元直接開門,闖了進去,萬子郎被嚇一跳,連忙將酒藏好,端正坐在那裏看著他二人。
    “無禮!進來不敲門,真是粗俗!”被嚇的萬子郎很是氣憤,一看到是楚元,則更加生氣。
    杜構先行開口,“祭酒,是我們的錯,我們找你是有要事的。”
    萬子郎見此,又擺起了譜,“何事這般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楚元不想多跟他嗶嗶,直接道“家中有事,前來請假,還望批準。”
    萬子郎聞言,心裏暗自揣摩,家中有事?李府出了何事?
    封相可沒跟他說,要說有事的應該也隻有杜小郎君,今早封相前來告知他,杜如晦在朝堂上暈倒,現在還未蘇醒。
    他這個假,是可以許的。
    但是奈何楚元在此,萬子郎便生了私心,直接拒絕道“國子監監規,家無喜事喪事,皆不允許特假。”
    他拒絕了,直接明了。
    杜構急了,一拍桌子就是要開始罵萬子郎。
    下一秒,楚元一把將他拽了出去。
    “師父你幹什麽!”杜構很急,朝著楚元吼道。
    “就算你剛剛打了他,他也不會許我們的假。”楚元算是看透了這些人。
    一個個的都隻是針對他唄。
    這背後黑手是誰猜都不用猜,好個封倫!
    “那該怎麽辦,我很擔心我爹。”杜構收好拳頭,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
    “先回去吧,我有辦法。”兩人先回了宿舍,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等到了晚上。
    因為夜晚好辦事。
    “小心點。”楚元此時正趴在國子監圍牆上,他伸出手遞給下麵的杜構。
    後者借了他的力,一把也飛上了牆,“我們這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發現又如何,老老杜重要。”楚元無所謂聳肩,隨後便跳了下去。
    杜構也連忙下來,二人直奔杜府而去。
    他二人走後不久,在房內的萬子郎便想到下午楚元過來找他請假一事。
    按照他這個性子,定是不會乖乖待著的。
    想著,他猛然一拍桌,起身叫上了門房。
    “今晚查寢,看看他們睡得如何。”萬子郎吩咐著,門房立馬開始查寢。
    程處默和長孫衝二人在房內急得直跺腳,杜構和楚元前腳才翻牆出去,後腳這惹人厭的祭酒就來查寢了。
    “怎麽辦?這下要被發現了。”程處默撓頭苦思冥想,想不出個辦法。
    盧懷慎此時走了過來,“想辦法糊弄過去。”
    他也隻是死馬當活馬醫,萬子郎這人疑心極重,處事十分謹慎。
    話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人走動的腳步聲。
    門房推開房門,他身後跟著萬子郎。
    “查寢,給我統統站好。”門房狐假虎威,張牙舞爪的指揮著眾人。
    他們三人站好,排成一列。
    “你們這裏住的應該是五人,還有兩人呢?”門房問,萬子郎心裏是極其高興的。
    看來楚元果然不在,這樣正好有機會開除他了!
    “他們二人不舒服,正在如廁呢。”長孫衝想了個理由,企圖糊弄過去。
    下一秒,萬子郎大怒,“楚元和杜構二人夜不歸宿,查寢不在,事先不請假,如此目無監規,應當開除才是!長孫衝你卻還在維護?”
    長孫衝不服,張嘴就要反駁,盧懷慎拉了拉他的衣袖,搖了搖頭。
    眼下的解釋就是掩飾,一看祭酒就是有備而來。
    “他們到底去哪裏了?”萬子郎逼問三人。
    三人皆是閉嘴不言,不搭理他。
    “好啊,反了天了!不說是吧!沒關係我有法子知道!”萬子郎狠狠甩袖,知道他們三人的身份也不敢罰他們,隻好氣呼呼離開。
    “希望李兄無事。”盧懷慎在心裏祈禱。
    與此同時,京兆杜府。
    楚元二人連忙入府,直奔杜如晦的臥房而去。
    看到躺在床上休息的杜如晦,杜構心裏很不是滋味。
    “少爺,老爺已無大礙,大夫說就是累的,這才導致氣血不足,休息休息就能好轉。”一旁管家好心提醒,“老爺醒後便睡了。”
    杜構點頭,聽到這消息,他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一半。
    剛要開口說什麽,杜如晦慢慢睜開眼睛,悠悠轉醒。
    看到楚元和杜構二人陪在床邊,心頭一暖。
    “爹,你醒了。”杜構倒了一杯熱茶過來。
    杜如晦慢慢起身坐直,背靠床頭,接過對方遞來的熱茶。
    “你二人不是在國子監學習麽?怎會回來了?”杜如晦吹吹熱茶,飲了一口。
    “我聽到你暈倒的消息,很擔心,所以想辦法回家看看。”杜構如實回答,隻不過將翻牆出院的事情隱瞞了。
    “胡鬧,國子監很嚴,監規也不是小兒戲,下次沒什麽事就不必請假了。”杜如晦倒不在意自己的身體如何。
    “好了,在國子監過的如何?學的如何?”杜如晦轉移話題,問道。
    楚元搶答,喝了一口果酒,“學識都太簡單的,我學的都會。”
    杜構聽言,竟有些無奈,他搖搖頭對杜如晦告狀,“是呢,但師父還是被罰了抄書,因為好幾次都遲到了。”
    聽到這話,杜如晦急得直磕兩聲,“國子監對你們來說可是寶貝,通過國子監,便有機會直接入朝為官,試問誰人不想入國子監!”.
    然而對楚元來說,為官沒那麽重要。
    聽著杜如晦激動的話語,他有些懵逼。
    敢情他才是杜如晦親生兒子一樣,他怎麽不問問杜構如何呢。
    見他如此激動,楚元直接打斷他道“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別瞎操心了,現在的你啊,老老杜,你應該好好養身體,身體是本錢,養好身體,杜構需要你,大唐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