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回不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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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故意說大聲,就是為了讓這些學子聽到。
    楚元敢私自出國子監,那麽就要乖乖接受懲罰。
    於是乎,底下考生又開始嘰嘰喳喳。
    “這也太嚴厲了吧。”
    “這有什麽的,既然敢這麽做,那就要接受懲罰。”
    長孫衝胸前起伏很大,他已經快被楚元這二字弄得耳朵生繭子了。
    於是,他出口一吼,“能不能安靜一點,現在是考試!”
    萬子郎立馬幫腔,拿著戒尺就去打剛剛說話那幾人。
    考場再次安靜下來。
    崔夫子示意萬子郎借一步說話。
    “因為你的過錯就要弄得人家缺考,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崔夫子不同意這個方法。
    “你這完全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過錯,而刻意讓別人承受傷害,這也太過分了。”
    “這不是一個老師能做得出來的。”
    崔夫子那是完全抱著指責的心態說的。
    萬子郎卻不在意,這老頭管的閑事也太多了,老不死的。
    雖在心裏咒罵崔夫子,但他表麵上仍然客客氣氣道“崔夫子,你這就不懂了,我這是在幫楚元呢。”
    “雖說李玄機的試卷被毀,按缺考處理,但是他私自出門,本要受罰。”
    “如今本官免去他的責罰,外加還會送他另一番好事,你說是不是在幫他?”
    萬子郎見對方越發迷離的小眼神,就知道他這個忽悠是忽悠到位了。
    果不其然,崔夫子微眯雙眼,撓撓頭隻好歎了口氣。
    “罷了,也隻好如此了。”
    他們談論的話,到底還是傳到了程處默杜構等習武之人耳中。
    見崔夫子不再為楚元爭取,二人迅速寫好試卷,一同交卷。
    “夫子,祭酒,我們交卷可以走了吧?”程處默問道。
    萬子郎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交了卷可走,但是不能離開國子監,因為等會要放假了,不可亂走。”
    國子監相當於現在的學校,學校自然有管好學生安全的責任。
    所以,沒什麽事不得隨意外出。
    再加上,等會就會放假,放假之前還會清點一下人數。
    程處默二人聞言,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宿舍。
    “現在可怎麽辦?李兄還不知道他試卷被毀了。”程處默十分捉急。
    杜構也是歎了一口氣,“他現在不在國子監,我們找不到他就通知不到他,要是長孫兄在就好了,平日裏他鬼點子最多。”
    盧懷慎這時推門而入,道“大家別喪氣,相信玄機兄很快就會回來的。”
    二人點頭,於是在宿舍等楚元回來。
    然而這一等就是等到了晚上。
    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杜構更加惆悵了起來。
    “天都已經黑了,李兄還是沒有回來,等會祭酒來查寢,又是要記過了。”
    “是啊,李兄被記多少次名字了。”
    “大家別慌,我記得李兄此時還在吏部掛名,並未完全從吏部除名,他此時還是吏部實習生,到時候我們就以這個名義搪塞祭酒就可。”
    盧懷慎反應迅速,找到了挽救之法。
    回到楚元出國子監之時。
    他剛翻牆出來,就直接去了酒樓。
    朱雀大街上白天還是很熱鬧的,所以楚元走在路上被路邊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倒是吸引了一下。
    路邊突然出現一隻黑犬,這嚇得他連忙跑了起來。
    然後一口氣跑到了酒樓。
    他什麽也不怕,就怕黑狗。
    小時候被黑狗咬過,所以至今還有陰影。
    肥四見楚元跑過來,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呢。
    “老大,你這是怎麽了?”
    “呼,沒什麽,我跑步鍛煉呢,剛剛從國子監出來,來酒樓看看。”
    楚元深吸幾口,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見他是來查賬的,肥四一陣緊張,手腳有些發抖。
    他嗬嗬一笑,道“老大,是不是還沒有吃午飯?我這就讓後廚給你做。”
    這麽一說,楚元的肚子還十分配合的咕嚕咕嚕叫了好幾聲。
    於是楚元擺擺手,道“那就隨便備幾個小菜外加一壺果酒。”
    見成功轉移他的注意力,肥四十分開心連連點頭。
    楚元花了一點時間總算填飽了肚子。
    剛吃飽,他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正事。
    “肥四,帶我去賬房看看。”楚元喊著。
    不遠處肥四一聽,心裏一驚,冷汗一冒。
    走的速度極其慢,這倒是讓楚元發現了端倪。
    “死胖子,你怎麽了?是不是酒樓出什麽問題了?還是說賬不對勁?”楚元換上了一張冷臉。
    這一下子就把肥四嚇到了,他連忙道“老大,都怪我不好,我經營不善,這月酒樓並沒有賺多少。”
    “別廢話,直接帶我先去看賬本再說。”楚元踢開凳子,直接走到肥四麵前。
    他一把揪住肥四的耳朵,讓他趕緊帶路。
    肥四連連求饒,楚元這才放開他。
    當拿到賬本看完之後,楚元有些傻眼了。
    上月所賺盈利確實沒有之前那麽多,並且到後麵竟有點入不敷出的意思。
    “怎麽從上月十四號開始,來酒樓吃飯的客人就少了許多呢?”楚元指著十五號那裏。
    十五號開始,明顯的客流量下降了很多。
    肥四一看,在腦中迅速搜索,她一拍手,答道“老板,我想起來了,十四號隔壁好幾家酒樓搞活動,而且有一家酒樓新開業。”
    難不成是別的酒樓更好吃?
    不,不可能。
    他做的那些菜單,都是二十世紀最受歡迎的菜肴。
    “為何他們客流那麽多?”楚元自言自語起來。
    肥四慚愧點頭,不知要怎麽回答。
    “價格,一定是價格。”楚元想到了一個原因。
    那麽就是其他酒樓的菜品什麽的,都比凱悅酒樓的要低一些。
    針對兩種相同的商品,那大部分人都會選擇價格低一點的。
    這是消費者的典型心理。
    如來酒樓和花月酒樓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但是打價格戰,其他酒樓可根本打不起。
    那麽就隻有一種能夠解釋了,在朱雀大街上坐落的其他四家酒樓,一定是一起聯手對付他了。
    真是有意思。
    楚元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些人到底還是太年輕了。
    價格戰可不好打,這些人以那麽低的價格售賣,根本回不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