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打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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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毒需月寒花克製毒發,但月寒花屬寒,長期服用,必生寒毒,狼毒屬火,蕭承君必然每日忍受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蕭承君凝眸看她,雲念亦毫不畏懼。
    片刻後,他開口道,“給她月寒花。”
    杜金冷著臉,“是。”
    拿到月寒花,雲念鬆了口氣,立馬回去給大寶解毒。
    月寒花屬寒,入藥之前需先提煉,去除毒性方可入藥。
    她之所以敢篤定蕭承君受兩種毒素之苦,是因為以古代的醫療技術,定是提煉不出花寒毒素。
    蕭承君眉眼沉沉,“你去飛禽院看看,那孩子是不是還活著。”
    “是。”杜金立馬去查看情況。
    雲念提煉出花寒毒素,並未以月寒花煎藥,而是再次提純藥性,將月寒花煉製成了一顆純白的藥丸,喂給大寶服下,然後守著大寶床邊寸步不離的盯著。
    “娘親,大寶什麽時候能醒過來呀?”小寶趴在雲念臂彎裏問。
    雲念拍了拍小家夥的後背安撫道,“大寶睡一覺就會醒來的,天還沒亮,小寶你也該睡覺了。”
    雲念給大寶喂藥之後,又仔細給大寶檢查了體內的毒性。
    發現這毒性在他體內潛伏已久,更像是這次高燒將毒性給激發了出來。
    這毒素,似乎是打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雲念皺眉,她努力回憶原主的過往,並沒有大寶中毒的記憶,如果這毒素真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雲念很確定,原主沒中毒,那來源極有可能是兩個孩子那不知姓甚名誰的親爹了!
    雲念迅速給小寶檢查一番,發現還好,小寶體內並無毒素,看來隻有大寶在娘胎裏被寄生了毒性。
    打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毒,月寒花雖能緩解,卻並不能根治,她還需要抽點大寶的血化驗毒性成分,然後研製解藥。
    杜金在飛禽院打探一番回來稟報道,“王爺,送去飛禽院的飯菜是幹淨的,並沒有被人動手腳,那孩子中毒,與我們王府無關!”
    可笑雲念竟懷疑是王爺下毒,還對王爺動手,簡直豈有此理!
    蕭承君沉默片刻,開口道,“那孩子.....怎麽樣了?”
    杜金一頓,王爺竟還關心那孩子的死活?
    他低聲道,“雲念為孩子解了毒,孩子無恙。”
    蕭承君眸色複雜,“她要月寒花解毒,那孩子中的什麽毒?”
    杜金搖頭,“屬下不知,雲念並未找大夫為孩子看診,具體不知是何種毒。”
    據他所知,狼毒才需月寒花為藥引,杜金頓時像是想到什麽,詫異道,“難道說那孩子.....”
    也同王爺一般,中了狼毒?
    顯然蕭承君也想到了這點,眉眼深沉思慮道,“狼毒凶險,那個叫雲逸的孩子若真中此毒,恐怕早就沒命了,但若不是狼毒,雲念何至於來找本王拚命。”
    他語氣幽涼,“讓你查那兩個孩子的由來,你查到了嗎?”
    杜金頷首,“雲念未婚先孕,被趕出雲家,後在鄉下莊子裏生下一對龍鳳胎,為雲家所厭棄,孩子的生父從未出現過,無人知曉那對龍鳳胎是誰的,直到王爺您與雲家五小姐婚期將近,雲家人才想起將雲念接回來,誘騙她替嫁.....後麵的事,王爺都知道了。”
    “龍鳳胎。”蕭承君眸光沉沉,“另一個叫什麽?”
    杜金想了想,“好像是雲傾?兩個孩子的名字都是王妃取的.....”
    蕭承君擺手,“下去吧。”
    雲念在大寶床邊守了一夜,次日清晨感覺到陽光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一伸手,摸了個空。
    她頓時清醒了,“大寶!”
    一轉身,房間裏多了個人,那人正抓著大寶的手。
    “蕭承君!你做什麽?!”
    雲念立馬上手,將大寶拉回自己身後,戒備的看著蕭承君。
    蕭承君幽幽抬眸,“稚子而已,被你養的像豆芽菜,本王雖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卻也看不上這豆芽菜喂狼。”
    雲念:“.....”
    她隻當這男人是在擠兌她,她鎮定道,“昨夜是我莽撞,我向王爺道歉,王爺給了我月寒花,我雲念說話算數,這瓶子裏的藥可以幫王爺緩解花寒之毒,服用三個月,便可消除王爺火寒交替的症狀。”
    雲念掏出昨夜準備好的藥瓶給蕭承君。
    蕭承君一個眼神,杜金上前收起藥瓶,雲念眸光微閃,收的這麽痛快,他竟一點都不懷疑她?
    “走吧。”蕭承君冷漠的起身道。
    雲念想起來,今日要回門。
    她也懶得收拾了,交代大寶小寶乖乖等她,便隨蕭承君出府了。
    王府外停了一輛奢華的馬車,雲念伸長了脖子左右看看,馬車裏傳來蕭承君低沉的嗓音,“等著本王請你上來麽?”
    雲念一愣,這男人居然讓她坐他的馬車?
    按照正常的套路,不是應該嫌棄她,然後讓她滾去另一輛馬車麽?
    蕭承君的馬車華麗又寬敞,不坐白不坐,雲念麻利的爬上馬車,忽然回頭道,“杜金,你去把我替嫁的嫁妝都抬上,一起帶回雲家。”
    杜金看了眼蕭承君的臉色,後者默許,他才叫人去抬嫁妝。
    總共一百二十八抬嫁妝,看似風光,其實裏麵的東西加起來恐怕還沒有蕭承君這輛馬車值錢。
    可雲念的目光卻被抬嫁妝的侍衛們吸引了一下,她目光灼灼的盯著其中一個侍衛,腦子裏似乎閃過什麽畫麵.....
    “收起你那惡心的眼神,別給本王丟人。”蕭承君冷冽的聲音響在背後。
    雲念感覺脊背一涼。
    她不過就多看了兩眼,怎麽就惡心了.....
    蕭承君冷冷的掃她一眼,見著個男人就犯花癡,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胸口看,絲毫不知廉恥二字怎麽寫。
    雲念是覺得那侍衛胸前的魚龍圖案有些熟悉,她好像也有過.....
    不過她的應該是個飛龍玉扣,可惜現在也沒了,被原主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