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皇姐可真是,巧舌如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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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念紅著臉,躲開蕭承君幽深卻炙熱的目光,輕咳一聲道,“我從來不覺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仇立馬就得報,除非是幹不過別人,那就隻能苟著。”
    比如皇帝,暫且殺不得。
    皇帝身邊有成千上萬的守衛不說,殺了他,朝局也會亂。
    眼下大渝周邊,還有南楚和一些小國家在虎視眈眈。
    曾經有太子蕭承君威懾諸國,蕭承君也被稱為戰神,眼下蕭承君狼毒尚未痊愈,還需要一個人來穩住江山社稷。
    簫開宏雖然狠毒,但他不會放任其他諸國來挑釁他的權利。
    但簫開宏的走狗,卻是可以殺一兩個來出出氣的。
    趁人病,要人命,做人就是這麽簡單。
    雲念要出府‘釣魚’,蕭某人跟著。
    她轉頭,“我們不是商量好了,我在明,你在暗,你這麽跟著我,金鱗衛的人恐怕不敢露麵。”
    王府外絕對少不了金鱗衛的眼睛盯著。
    蕭承君臉色就倆字:不爽。
    雲念笑著摸了摸他的臉,“乖,該你出場的時候絕不含糊。”
    她也是這麽摸灰太狼的。
    雲念笑眯眯的溜出府,心道蕭承君像狗子一樣乖。
    ...
    宮裏。
    宏文帝正想著寧玉縣主之前的辦法可行,老太監便來稟報,“陛下,長公主來了。”
    宏文帝眼神閃了閃,“請皇姐進來。”
    長公主麵色冷怒,在宏文帝的印象中,皇姐是溫柔的,卻也是剛毅的,如今氣勢更是威嚴了。
    “皇姐.....”
    “陛下,聽聞承兒在宮裏遇刺,陛下可有抓到刺客?宮裏守衛森嚴,竟還有刺客能混進皇宮刺殺承恩王,實在是荒謬。”
    宏文帝:.....
    這一招先發製人,指黑為白,頓時將宏文帝的話給堵了回去。
    宏文帝麵色不虞,“皇姐難道沒聽說,是承恩王毒發,要行刺朕嗎?”
    長公主詫異,“是嗎?可好端端的,承兒怎會突然毒發?不會是有人居心叵測,要害承兒吧?”
    宏文帝:.....
    “陛下應該好好查一查,謀害先帝之子,當誅九族!”長公主語氣淩厲。
    宏文帝皺眉,自小他便最是敬重皇姐,可皇姐眼裏心裏隻有先帝,隻有蕭承君,何曾顧念過他?
    她一句先帝之子,便是在暗諷他,這個皇位是從蕭承君手裏奪來的。
    長公主字字珠璣,根本不給宏文帝指責蕭承君的機會。
    “給承恩王看診的太醫,已經被他當場刺死,承恩王殺了數十禁軍,下手狠辣,皇姐怎麽不問問朕如何了?”
    他惱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
    長公主掃他一眼,“本宮瞧著陛下麵色紅潤,又有那麽多禁軍護衛,想來是傷不到陛下的,那些禁軍也真該死,竟然傷了承恩王,合該死罪!”
    好一個顛倒黑白。
    宏文帝拳頭硬了。
    “若非小人陷害,承兒怎會毒發,陛下難道忘了,承兒是如何中毒的?他是為了我們大渝滿城的百姓,才會遭敵軍的埋伏,任何人都能責怪承兒凶殘,但是陛下你不行,大渝如今的太平是承兒拿命掙來的!”
    宏文帝咬著牙,麵色陰沉。
    皇姐字字句句都在替蕭承君踩在他頭上。
    大渝的太平是蕭承君掙來的,潛台詞是,你的皇權是蕭承君給的。
    沒有蕭承君,你當不了這個皇帝!
    ‘小人’指他,說他陷害蕭承君!
    敢這麽教訓宏文帝的,唯有長公主一個。
    長公主越說越氣,眸色愈發冷涼,“當年涼城那一戰,陛下也失去了一個兒子,本宮失去了丈夫,如此血仇,難道陛下忘記了嗎?”
    宏文帝五指驟緊,“朕當然沒忘。”
    隻恨那時沒能殺了蕭承君。
    援軍來的太快。
    用一個皇子換蕭承君和他麾下七萬將士的命,值得。
    宏文帝不止一位皇子,不愁江山無人繼位。
    長公主眼中滿是悲戚的恨意,宏文帝似乎心有不忍,便說道,“皇姐不必動怒,朕沒說要怪罪承恩王,就讓他好好養著吧,近日不用來上朝了。”
    長公主斂眸,眸色清幽,“本宮這個做姑母的,愧對先帝後,連鳳儀宮被燒了,也是進宮後剛得知的,陛下可知,鳳儀宮因何被燒?本宮聽聞,起火時皇後娘娘帶著許多禁軍在場,卻無人救火,導致鳳儀宮隻剩下一片廢墟,陛下知道這事嗎?”
    “朕.....”
    “幼年時,陛下無所依靠,是先帝和本宮,將陛下接到鳳儀宮中與我們同吃同住,本宮固然舍不得鳳儀宮,難道陛下就不感念先帝對你的照顧嗎?”
    宏文帝:“.....”
    他要忘恩負義,就是沒良心的白眼狼?
    長公主可謂是一點顏麵的都不給他留。
    宏文帝忍了又忍,“鳳儀宮失火一事,朕問過了,是意外所致,但皇後和禁軍救火不利,使鳳儀宮燒沒了,罰禁軍廷仗三十,皇後罰俸半年,在宮裏閉門思過,每日抄寫佛經供奉先皇後,予以祭奠。”
    周皇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的吃飯的碗都砸了。
    這算什麽,人在宮裏坐,鍋從天上來?
    憑啥罪責扣在她頭上,明明是陛下的旨意,卻讓她背黑鍋。
    長公主心下冷嗤,宏文帝說意外,她一個字都不信。
    “朕聽聞,景逸去了蜀州?蜀州是皇姐的封地,皇姐可知,無詔擅往封地,是為圖謀不軌?”
    宏文帝忽然轉移了話題。
    一直是長公主占據上風在詰問他,可算叫他扳回一城。
    長公主嗬笑,“陛下這麽說,是看得起景逸了,本宮倒是有些欣慰了,總比外頭人都說景逸是紈絝子弟來的說。”
    宏文帝:“皇姐有意避重就輕,是有什麽不能說與朕聽的?”
    “本宮有什麽不能說的,景逸那孩子自在慣了,他想去讓他去就是了,我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誰說就非得將他栓在家裏。”
    “.....”
    皇姐可真是,巧舌如簧!
    “皇姐,大臣彈劾皇姐母子的折子已經送到朕手裏來了,皇姐的理由恐怕不能說服大臣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