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顧棠那個醜八怪這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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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無聊賴之際,兩道人影進來,看見女孩熟悉的麵容,白衡眼睛瞬間就亮了。
    “小……”
    “外邊冷,進去吧。”
    “承……”她餘光瞥見某人,立刻改了稱呼,“世子殿下安。”
    “嗯。”
    屋內,聽著耳邊熱鬧的討論聲,白衡特別想加入進去,可因為神醫的名頭,他還不得不假裝深沉。
    見到來人,顧棠重重鬆了一口氣,突然覺得剛才親了墨司宴一下,也不是不值。
    少女膚若凝脂,眉目如畫,宛若一塊無暇的美玉,微揚的鳳眼帶著一絲誘人的欲,但偏偏目光澄澈如水,勾人而不自知。
    他們光是看著,心就碰碰跳個不停了。
    更別說是和她說上兩句了。
    但是,這樣的一個美人,怎麽可能是顧棠那個醜八怪呢?!
    “誰他媽胡亂造謠說顧棠很醜的,靠,早知道這麽漂亮,我就去追她了。”
    “省省吧,世子殿下的牆角你也敢撬?”
    “說起來,世子殿下定力也太強了,對著這麽個漂亮的未婚妻,還能做到冷若冰霜的。”
    “可能殿下不喜歡顧棠這種長相吧,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
    學子們的聲音都不小,顧棠隻裝作沒聽見,亦步亦趨地跟在白衡身後,離開了這間屋子。
    前世,她剛回沈家的時候,臉意外受傷,為了恢複,就一直戴著遮光的麵紗,京都的公子貴女們,很少有人見過她的真實相貌。
    慕承言看著女孩的背影,想到同窗的那些話,他心裏有點鬱悶。
    他有對著她冷若冰霜嗎?
    而且,顧棠很漂亮,他沒有不喜歡她這種長相。
    另一邊。
    “小師妹,師兄給你打個折,一朵梓今花,五千兩白銀,夠意思吧!”白衡笑容蕩漾,一副要賺大錢的表情。
    看見他財迷的模樣,顧棠起了逗弄的心思,“二師兄,你還記得師父說過我們在外要互相幫扶的話嗎?”
    “記得呀!當然記得了!”
    “可是不打折,那多不好呀。”白衡嘴上說著不好,其實心裏都樂開了花,不打折他至少可以多賺三千兩呢。
    開心之餘,他也很欣慰。
    沒想到小師妹下山過後,竟變得如此懂事,再也不是在山上天天坑他的小屁孩兒了。
    正當白衡心裏升起點溫情的時候,女孩推過來一張銀票,笑容無害。
    “那師兄給我打個骨折,不過分吧?”
    看著桌子上的一張一千兩銀票。
    白衡蹙眉,“定金?”
    顧棠搖頭,“全部。”
    “梓今花可是我冒著摔死的危險從懸崖上采到的,在你心中,師兄的命就值一千兩嗎?”白衡瞪大了眼睛。
    顧棠笑容更盛,“你是我親師兄,感情怎麽能用金錢來衡量呢。”
    “親兄妹還要算明賬呢,更何況我們隻是師兄妹!”白衡雙手抱胸,死活不同意。
    顧棠抿了口茶,慢悠悠道:“二師兄,你還不知道吧,大師兄年後,也要來京城呢。”
    “他給我寫信,問我你在哪兒呢。”
    聞言,白衡瞬間變了臉色,十分狗腿道:“小師妹,你是我親師妹,不就是兩朵花嘛,多大點事兒。”
    “師兄直接送你了。”
    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他是愛財,但錢和命比起來,他還是知道輕重的。
    “不心疼?”
    白衡違心否認,“當然不心疼了,師父不是說過嗎?出門在外,師兄妹要互相幫扶。”
    然而心裏——賊,你這個賊,顧棠你這個隻知道趁火打劫的賊!
    顧棠看著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將早已準備好的紙遞過去,“二師兄,不逗你了,拿著吧,能賣不少錢呢。”
    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看清楚寫的是什麽過後。
    白衡眼睛瞬間亮了,看著女孩的眼神,就像看財神爺一樣,這次是發自內心歡呼道:“小師妹,你是我親師妹!”
    這些方子上的東西,隨隨便便做了成品拿出去賣,都是百金往上,若是控製一下數量放到拍賣行,絕對會更高。
    顧棠看他開心的模樣,眼睛也跟著彎了彎,端起茶盞正要再喝幾口時。
    “放心,師兄也不會白占你便宜,等你出嫁時,我定多隨幾兩份子錢。”
    顧棠語塞:“……”
    幾兩,大可不必。
    “白神醫,有學子找你。”
    偏廳這個屋子有點悶,加上顧棠和白衡說的也不是什麽私密話,便將門開著透風,如今倒是方便了某人,不用敲門就進來了。
    看見他,顧棠端著茶盞的手一抖,差點就給摔到地上,下次出門,她一定要提前先看黃曆。
    過來時,她已經從白衡口中得知。
    昭閣一直都有跟自家師兄合作,讓他教學生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以便應對突發情況時更好地自救。
    今天,正巧輪到墨司宴領人來。
    “草民這就過去。”白衡應了墨司宴一聲,再對顧棠道,“姑娘稍等,在下去去就來。”
    畢竟收了人家銀子,一直躲在後邊兒不幹事也不太好,隻好委屈一下小師妹,在這裏等他一會兒了。
    顧棠原本還很緊張,誰知墨司宴得了白衡的答複後,就離開了偏廳。
    結果,自家師兄前腳剛走,有人後腳就踏了進來,還順帶將門給關上了。
    屋內光線頃刻暗了暗。
    顧棠看著越來越近的高大身影,回想到方才屋前那個蜻蜓點水的吻,頓時覺得口幹舌燥的。
    可是她又不敢跑,隻能換種法子掙紮一下,“墨司宴,裏邊太悶了,你把門打開。”
    “在下未婚妻,顧棠。”
    聽見這個稱呼。
    顧棠心裏一慌,下意識瞟了瞟附近,沒發現某個人的影子才鬆了一口氣。
    “小,好小的妹妹……”
    顧棠:“……”
    不會說話可以把嘴縫起來的。
    慕承言知道兩人的關係,見他們裝不認識,他主動挑起搭線的中間人的擔子。
    “這位是藥王穀的白神醫。”
    然而他才說了一個字,就看見自家小師妹瘋狂給他使眼色,於是硬生生改口道。
    可把他這個話嘮憋壞了。
    然後客氣地跟白衡問好。
    她沒發現的是,當慕承言說出“未婚妻”三個字時,屋裏的學子們都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紛紛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不敢置信。
    “燕王殿下,有學子正找您呢。”
    墨司宴捕捉到他語氣裏的敵意,懶倦的眼底,掠過一道冷寂的暗芒,暗藏著些許暴虐的戾氣。
    聽見女孩的問好。
    慕承言眉頭微蹙,她以前都不會這麽喚他的,目光落到不遠處的男人身上,她稱呼上的異常好像都有了解釋。
    但麵上,他隻對女孩笑了笑,便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待他走後,慕承言看見女孩耳廓上的紅緋,以為她是凍著了,常年冰冷的聲音稍稍緩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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