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索要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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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回事?女兒也想問這話,到底誰把我們全家當猴耍?
    可是,父母有哥哥要管,身體也不好,這些糟心事都得自己一個人扛!
    也好,就順著他們的假話繼續編。
    “爸......我的確是在上操的時候暈倒了。他們送我去醫院,我清醒過來,他們告訴我身體的情況——隻是低血糖而已,不用擔心。
    但是,不知道是誰添油加醋地給學校領導說我們家庭困難,還有一個傻哥哥,這事要是處理不好,我們賴在學校就不走了……”
    何父生氣的哼了一聲:
    “哼!我們有個傻兒子招誰惹誰了?”
    接著聲音高亢,情緒更加激動:
    “讓他們都去街坊鄰裏去打聽打聽,我們何家人影響好不好,口碑怎麽樣?
    這些人啊,沒讓我們見著女兒,先就害怕我們鬧事,真是一個害了妄想症的學校,竟然把我們想得那麽不堪!”
    看到老頭子這麽生氣,何母露出了一點喜悅之色,說:
    “老頭子,你也消消氣吧!女兒沒事就好。
    這幾年,家長鬧學校的事情也有很多,也難怪他們得那個不輕的妄想症。
    不過,巷兒,他們待我們極好。吃的喝的自不用說,都是好的。你看,你爸爸倒是吃胖了幾斤呢。
    最主要的是他們還請了一個聽說很著名的大夫,精通神經內科,給你哥哥瞧了病,說是你哥哥去大醫院,進行係統的治療,還是有希望治愈,恢複正常生活。”
    何巷看著一直樂嗬嗬傻笑的哥哥,心想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若是自己將來有一天這個克星命掛了,恢複正常身體的哥哥就是父母養老的依靠……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送哥哥去上龍國最好的醫院!
    就算自己續編學校的這些瞎話,今天他們被綁在這裏又怎麽去哄騙?
    “爸,那位醫生有沒有說去那家醫院看好?”
    “自然是我們上龍國最大最好的醫院——錦福醫院了!”
    “好,知道了!爸爸媽媽,相信我,將來我一定會送哥哥去這家醫院看病!”
    說些讓父母高興的話就行,今天的事就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再說就要對不上,露餡了。
    何巷攙扶起哥哥,催著爸媽一起回家。
    打開門的時候,才想起了剛才被圍追堵截的事,年佑還在門口守著。
    “何巷!他們……”年佑果然是守在門外。
    不要說漏了嘴才好,何巷忙向他擠眉弄眼,又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
    “年佑,我們先走,送我父母回家。”
    平時在何巷麵前丟二浪蕩,痞子氣十足的年佑,見到了何巷的父母,人家好孩子範兒十足,笑語晏晏:
    “叔叔阿姨好!”
    不等兩位長輩回應,他又釀足了笑意,朝著傻哥哥揮手,喊了聲:
    “哥哥好!”
    從來就沒有人對自己家的傻兒子這麽有禮貌,又滿含善意。
    何巷爸媽對他笑著點頭,說了聲:
    “謝謝你!”
    他瀟灑的搖搖頭,揮揮手,恭敬地對何家父母說:
    “不用你們說感謝話!我是何巷同學兼同桌,若是找到你們,有人會重重的謝我!我們事先說好了的!”
    說完,年佑滿懷期待地看向何巷。
    這家夥,倒會趁火打劫,想要賴我的一頓好請!
    罷了,父母在前,不能露陷。
    “好,如何酬謝,你說了算!”
    年佑看著她不情不願的樣子,有意說:
    “大姐,扳著手指算算,我今天一共救……”
    年佑“救”字的口型都張好了,字還沒發出,就被何巷捂了嘴,好家夥,要是被父母知道自己被追殺的事,可是天塌下來的大事。
    “好,一定好好感謝你!”
    “我的要求不多,隻有一條!”
    “好,答應你!”
    “都不問問是什麽事?”
    何巷眼光餘角看了一下父母,忙說:
    “無論什麽事都答應!”
    隻要不是逼她寫賣身契,隻答應他一件事,有什麽怕?
    好家夥,先離開這裏為好……何巷一副趕快完結眼下的急迫狀,讓年佑心裏樂了個夠。
    見到好端端的女兒,又沉浸在一家人團聚的喜悅之中,又希冀傻兒子的病能治好,所以,對於麵前這個男孩子和女兒是什麽關係,他們為什麽被送到廢棄的廠房裏,為什麽這個男孩子和女兒會找到這裏……就不深究了。
    他們這對父母,太不容易了,光是每天照顧傻兒子,就夠他們忙活了,實在沒有精力想更多的事情。
    何巷為了不讓父母擔心,自然也不再提當日之事。隻是,為了家人安全著想,她用兩日時間,幫父母搬了新家。安頓好父母,她課業負擔重,答應父母每兩周回一躺家,就回到了學校。
    找到了失蹤的父母,何巷回到自己租住的小院子,那種初次來這裏的滋味湧上心頭,來這裏的初衷是想要解開餘霏身上的謎,不但毫無進展,自己還被弄的焦頭爛額。
    她坐在屋內,透著玻璃看見餘霏的房間燈光橙黃,有種溫暖的感覺在心裏彌漫。
    “這孩子怎麽了?沒被傻哥哥給傳染到吧,怎麽傻乎乎的看著窗外,已經有一小時四十五分鍾三十二秒了。”坐在燈管上打秋千的吳道子憂慮的看著怔怔的何巷,對坐在桌子前寫著無字書的王曦子說著自己的擔心。
    “嗬嗬……你怎麽把她發呆的時間算的這麽準確?還精確到秒了。你呀,就是閑的,這四麵的牆上由你自由發揮,想畫什麽就畫什麽,也好過你在這裏杞人憂天。”王曦子這話,又讓吳道子急得跳腳,飛落在桌頭的台燈上,胡子氣得直翹:
    “我怎麽就是杞人憂天了?那個何巷好歹是你選的高徒,愛徒,真繼承人。你就這麽狠心,這麽無動於衷?”
    王曦子頭也不抬一下,繼續書寫著,煞有介事地說:
    “我們上次的賭約——你輸了,還沒有踐行呢?我說過了她父母的失蹤是一場別有的機緣,讓你不要擔心,你看,我沒說錯吧?”
    吳道子聽了這話,從上下眼皮之間取下了兩個牙簽長的小圓棒,立刻耷拉下來的眼皮立刻讓他眼前黑燈瞎火,他垂著頭,低眉閉眼的說:
    “我輸了,甘願睡一個月的細燈繩。那寬敞的桌椅,全歸你。
    咳,那你說說她今天怎麽了?你要是能說透她的心思,我真心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