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蹤跡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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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上午,夏爾通往布理的道路上。
    騎在馬上,一副遊俠打扮的艾倫,此時正在偵查著道路四周的情況,他的職責是斥候,負有這部分的責任。
    事實上,從夏爾到布理的這一段路都非常的安全,這倒不是說黑暗的力量對這裏不感興趣。
    而是因為這裏有北方遊俠的存在,他們默默的守護著,這片世外的桃源,讓生活在這裏的人類和霍比特人,免於遭受邪惡爪牙的威脅。
    他們屬於努門諾爾一族,在阿塞丹王國滅亡之後,他們的首領,為了保存有限的力量,不在宣稱自己的王者地位,而是稱自己為族長。
    隨後這位族長,也沒有重新建立屬於自己族人的聚集點,而是帶著殘餘下來的族人,成為了一支穿插埃利阿多的流浪民族。
    如果艾倫沒有記錯的話,他們大部分人,此時應該生活在蒼泉河和響水河之間的那塊地方,那裏應該是叫做河角地,位於幽穀的南部。
    而這支力量,此時由誰帶領,艾倫並不清楚,他的記憶裏沒有相關的記載。
    艾倫清楚的是,他們現任的族長,阿拉鬆二世的兒子,也就是未來的人皇,埃萊薩國王。
    這個年僅十歲的男孩,作為埃爾隆德領主的養子,現在正在幽穀接受庇護,他的精靈名字叫做埃斯泰爾。
    當然了,以後他還會有更多的名字,比如更為夏爾人民熟知的“大步佬”,或者是在魔戒戰爭時大放異彩的阿拉貢。
    埃斯泰爾應該會在二十歲的時候離開幽穀,或許這次旅程,艾倫就有機會,和這個未來必然偉大的男孩見上一麵,結下一份善緣。
    其實艾倫在偵查時,偶爾會發現阿拉貢的族人,北方遊俠的蹤跡。
    但是很顯然,這支由十三個矮人,兩個人類,一個霍比特人組成的隊伍,並沒有引起他們的興趣。
    是的,比爾博.巴金斯最終還是參加了這次遠征,這一點艾倫對這位霍比特人有著相當大的信心
    艾倫其實想象不到這位剛剛成年的霍比特人,內心的思想到底是如何轉變的。
    他隻能推測,在這件事中起到作用的,除了這比爾博.巴金斯的善良,那就是甘道夫那極其強大的“拐賣人口”能力。
    無論如何,當這位霍比特人舉著契約趕上來的時候,艾倫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畢竟,命運嘛,讓人不可琢磨。
    在一路安穩的情況下,沒過幾天,遠征隊伍就來到了布理,他們並沒有在此停留,而是補充了一些物資之後,踏上了前往迷霧山脈的東西大道。
    其實這一路也遠遠的算不上危險,除了有那麽幾個躲在暗處,依舊被艾倫揪出來殺掉的剪徑小賊以外,也就再也沒有什麽意外的情況了。
    但即使是沒有危險,這段旅程也遠遠談不上舒服,特別是對於霍比特人來講。
    艾倫能看得出來比爾博.巴金斯的不適應,艾倫在想,這位霍比特人可能已經在想念他那舒適的袋底洞了。
    但是艾倫並沒有額外照顧這位霍比特人,艾倫知道,巴金斯先生必須要適應這種生活,他也一定會適應。
    然而冒險這種事情,雖然在路上會看到美麗的風景,在終點也會留下驚險刺激的故事,但是大部分時間,就是枯燥的趕路趕路還有趕路,偶爾,還會發生所有人都不喜歡的意外。
    這一天,已經是遠征隊離開布理鎮的第七天了,眾人們宿營在懸崖邊的一片平地之上。
    這個地方選的不錯,位置寬闊,能放下遠征隊的人員、馬匹和行禮,而且隻有一條通道,特別容易防守,很安全。
    但是坐在營火旁的艾倫總覺的哪些地方不對勁。
    他總覺的自己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是在一時之間,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所以他一直在思索著。
    很快,幾聲奇怪的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驚嚇到了正在悄悄喂馬的霍比特人。
    缺少冒險經曆的比爾博.巴金斯瞬間就緊張了起來,趕忙詢問眾人這是什麽聲音?
    奇力和菲力這兩個小夥子畢竟非常的年輕,他們想要逗一逗緊張的巴金斯先生,開始訴說著半獸人的可怕。
    然後他們很快就被索林.橡木盾訓斥了,可能奇力和菲力歲數太小,沒有經曆過很過事情,對半獸人的仇恨,隻是停留在表麵上,並不像那些上了歲數的矮人,他們的仇恨是那樣的刻骨銘心。
    甚至這裏的一部分矮人,都是參加過摩瑞亞之戰的,很快巴林老爺子就開始講述那場大戰時的情況。
    這熟悉的場景,終於讓艾倫想了起來,他到底是在擔心什麽。
    就是在這天晚上,遠征隊的蹤跡被幾個狼騎兵發現,沒過多久,就是阿佐格無窮無盡的追殺。
    想到此的艾倫,知道自己已經慢了,因為索林.橡木盾,此時已經站在懸崖邊上裝逼了。
    艾倫為了不驚動可能存在的敵人,悄悄的招呼了一下善使弓箭的奇力,舉了舉手中的諾多複合弓,奇力很明顯領會到了艾倫的意思,也拿出了自己的弓箭,跟上了艾倫。
    醒著的眾人也發現了艾倫和奇力的異樣,紛紛向著艾倫投來詢問的目光。
    艾倫示意他們安靜,隨後帶著奇力,悄悄的來到了懸崖邊的一根樹後。
    他小心翼翼的探著頭,向著懸崖對麵的森林眺望,搜索著可能已經出現的敵人。
    隻是一眼,艾倫在月光的幫助下,就在對麵看到了兩個黑乎乎的影子。
    那正是兩個注視著這邊的狼騎兵,雖然現在是黑夜,那裏距離這邊也有一、兩百米遠。
    但是艾倫可以確定,索林.橡木盾的行跡已經暴露了。
    為了避免接下來的情況,艾倫準備射殺掉對麵的兩個渣滓,但是他並不清楚奇力的技藝,是否能夠完成這樣的狙殺。
    無論,也隻能試一試了,艾倫示意奇力殺左邊的,自己殺右邊的。
    確定好目標之後,艾倫和奇力快速的閃出了樹後,快速的向著對麵射出了兩箭。
    艾倫的第一箭,準確的命中了其中一個騎手,而另一個騎手也被奇力射下了座狼。
    緊接著艾倫的下一箭就射中了剛剛反應過來的座狼,座狼翻倒在地,而另一隻雖然也中了奇力一箭,但是它沒有死去,而是瘋狂的竄入了樹林之中。
    看到此,艾倫就知道,阿佐格還是要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蹤跡了。
    艾倫和奇力的行為,還有懸崖對麵半獸人、座狼的哀嚎,到底是驚動了營地裏的所有人。
    剛剛艾倫和奇力很專注,他們並沒有打擾,此時事情結束了,紛紛詢問著兩人發現了什麽。
    此時滿臉懊惱的艾倫說道:“那是兩個狼騎兵,我認為他們已經發現了索林,本來我想和奇力一起殺掉他們的,但還是跑了一頭座狼。”
    艾倫邊說著話,邊騎上了自己的馬,準備去那邊看看情況,順便試試看能不能追上那匹逃入森林中的座狼。
    而索林命令奇力、菲力、格羅因、杜瓦林一起和他跟上,其他人留在此地,但是甘道夫依然跟了上來。
    半個小時候,他們來到了狼騎兵死去的地方,地上躺著兩個早已斷氣的半獸人,還有一頭死去的座狼,地上有一灘血跡延伸到了遠處,這肯定是那頭被射中的座狼。
    艾倫沒有理會查看著屍體,小聲議論的其他人。
    而騎著自己的馬沿著血跡追了上去,但是血跡很快就不見了,艾倫沒有辦法,隻能返回了營地。
    此時遠征隊所有的成員,都聚集在營火的旁邊,他們似乎商討著什麽,艾倫接近之後,就聽見了甘道夫正在發脾氣。
    因為此時隊伍已經被狼騎兵發現,而索林.橡木盾身上還背著阿佐格的懸賞,也就是說現在整個隊伍都非常的危險。
    所以甘道夫極力主張,隊伍要盡快的趕往幽穀,去尋求短暫的庇護,而且還能在那裏獲得埃爾隆德領主的幫助。
    畢竟那張地圖上的文字,整個中土能夠識的人並不多。
    但是這個主張並沒有得到索林.橡木盾的讚同,他極其不願意與精靈產生任何糾葛。
    現在,他隻是安排更多的人參與警戒工作,並且要求所有人抓緊時間休息,從明天開始隊伍要加快趕路的速度了。
    這就讓甘道夫非常的火大,這個老人幾乎整個晚上,都在向艾倫抱怨著矮人的固執,艾倫能說什麽呢?艾倫隻能抱怨聲中,勉強的小憩了一會。
    接下來的數日,遠征隊一改之前不緊不慢的態度,快馬加鞭的趕著行程,由於比爾博是初次體驗野外生活,所以他就顯得格外的辛苦。
    麵對這種意外情況,有些愧疚的艾倫多次向比爾博伸出了援手。
    比較幸運的是,遠征隊一直到跨過最後大橋,艾倫都沒有在偵查中發現半獸人絲毫的蹤跡,當然,艾倫也明白,這隻是時間未到罷了。
    這一路上,甘道夫和索林.橡木盾再次發生了爭吵。
    甘道夫還是提議前往幽穀,依然被索林拒絕,兩人最終鬧得很僵,到最後,這兩個人都已經開始不在交談了。
    艾倫對於這種情況,愛莫能助,隻能盡好自己一個斥候的職責,然後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盡量離甘道夫遠一點。
    直到有一天,艾倫在一片森林邊緣偵查時,發現了一座被廢棄的農村,他知道,這是來到了食人妖的地盤了。
    在電影中這裏生活著三個岩石食人妖,他們是被人從埃滕荒原趕下來的。
    艾倫推測應該不是被驅趕,而是為了躲避,這三個名為威廉、湯姆、伯特的食人妖,應該是不想被貢德巴達山半獸人奴役,所以逃了出來。
    他們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強了,這三個家夥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吃光了他們附近的所有人類,並且還對路過的行商發起攻擊。
    所以艾倫想要在這次遠征的時候殺死他們,並不僅僅是為了他們洞穴裏的三把武器,更是為了不讓他們繼續禍害,路過這裏的旅人。
    而且艾倫其實就隻有這一次機會,以後他很難再次來到埃利阿多。
    無論如何,艾倫都要趁著天亮,先找到食人妖的洞穴,之後就是勸說甘道夫和矮人們,合力將那三個為禍一方的食人妖殺死。
    畢竟此時不是隻有艾倫和甘道夫兩人,這十幾個矮人們能幫上很大的忙。
    即使是艾倫對於追蹤這項技能不是特別精通,也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因為食人妖在這裏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簡直就是肆無忌憚的糟蹋著這一片土地。
    艾倫看著臭氣熏天的洞穴,悄悄的潛入了進去,很快就看到了躺在洞穴內呼呼大睡的三個食人妖,以及到處散落的金銀財寶。
    艾倫並沒有想到偷襲他們,食人妖可是皮糙肉厚,偷襲不一定能殺掉他們,而且艾倫也不認為,自己一個人能夠打得過他們三個。
    找到目標的艾倫,很快的離開了食人妖的洞穴,回到了隊伍當中,他找上了索林.橡木盾,將食人妖的事情講了出來。
    艾倫明確的表示,遠征隊應該將這三個食人妖清除掉,不說別的,矮人也是會走這條道路的,殺了他們對誰都好。
    甘道夫讚成了艾倫的說法,但是索林.橡木盾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周圍的族人們。
    矮人們的意見並不統一,有的矮人也覺得應該殺掉那三個食人妖,而有的矮人就覺的不要節外生枝,還是盡快完成自己的遠征比較好。
    其實索林.橡木盾更傾向於後一種選擇,他是固執,不是傻,現在他們還躲避著半獸人的追殺,更應該以趕路為主。
    艾倫看到這種情況,心裏也有些無奈,也知道自己不能過於期待矮人的正義之心,他們隻是一群普通人罷了,如果非要說到話,他們已經是不錯的矮人了。
    麵對現在的情況,艾倫無奈的說道:“其實我好像沒有把話說完,那個洞穴中除了食人妖以外,還有很多金光閃閃的玩意,據我估計,應該能裝好幾箱吧,即使不是為了過路的旅人,就是為了那些財寶,我覺得咱們也應該殺掉那幾個食人妖。”
    這一句話,在矮人中激起了很大的反響。
    “是嗎?你說的是真的的嗎?”“真的能裝好幾箱嗎?多大的箱子?”“那我們還等什麽,天都快黑了,我們應該馬上去埋伏他們。”“快走,快走!”
    這些財寶,直接就說服了大部分的矮人,索林.橡木盾看到眾多矮人的反應後,沒有辦法,隻好同意了這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