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回 事發突然,多事頻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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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神。”
    “剛才我們做了大婚的排演,白澤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女兒很幸福。”
    “可是,女兒還是好希望那一天,您能親自到場。”
    我帶著白澤,望著空蕩蕩的上古神界的雲海,有些神思黯然。
    “淩兒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您。”
    “也想知道為何你讓我回到神界之後就……”
    “就不來見我,也不打開這扇門了呢。”
    “您在裏麵嗎,父神?”
    我望著眼前翻湧如潮卻絲毫給不了回應的雲海,歎起了氣。
    “您還沒有好好的見過白澤呢。”
    “咚!”
    “父神。”
    身旁的白澤忽然跪在石階之上。
    “白澤?”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白澤,白澤卻沒有應我,而是認真的對著那雲海磕了個頭。
    “父神您放心,隻要我在,便不會讓淩兒受一丁點委屈。”
    “我會盡我所能,傾我所有去對東淩好。以神生為注,白澤也絕不會辜負東淩,否則永墜畜生道不得輪回。”
    “白澤!”
    我實是有些震驚白澤所言。
    可是白澤這家夥的眼神卻十分的毅然堅定。
    而就在此時,上古神界的雲海也驟然翻騰得更加猛烈。
    一陣由雲海內突然迸來的風,更是直接吹拂著我和白澤麵龐。
    ——
    感受著這突起的微風,心裏頓時倍感安慰。
    “起來吧。”
    我往回咽了咽自己眼裏覺得知足幸福而泛起的淚花,將我身旁的我的準夫君扶起。
    隨後,我倆在父神門前的階梯上,放上了兩壇,三日後我們大婚的喜酒。
    “所以你父神是不是承認我這個女婿了。”
    下階梯時,白澤摟著我有些期待的問道。
    我輕揚起嘴角:“我重回鳳鳴宮那天,我父神就說讓我趕緊去救他的女婿好嗎?”
    白澤欣喜的笑起,“我會對你好的,東淩,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
    我笑著看著白澤:“我也沒有擔心。”
    白澤對我的情意和態度,我的心裏很清楚,所以我任何時候都沒有擔心過白澤會變心。
    大概是,他的愛總是又直接又幹脆猛烈吧。
    不管是與我許下戀決,還是為我擋下致命重擊,亦或是剛剛的以神生起誓。
    要知道,仙神起誓不同凡人,凡人許下誓言之後,或許上天連個響應都不會有,凡人起誓至多嘴皮子上下一碰。
    除非遇到了哪個路過的仙神看不下去,真就劈了個雷。但那也是幾千億分之一的概率了。
    但如果是仙神,像剛才白澤說的那一番話,便是將自己置於了一個萬劫不複之地。
    “那你是因為父神無法親自前來參加我們的大婚典禮所以不開心嗎?”白澤問道。
    我看著腳下的台階,在心裏確定了一番,方說:“我是覺得,從魔界回來後,好像總有些地方感覺怪怪的,說不上來。”
    “是不是大婚在即,緊張了。”
    看白澤的樣子,他倒是真的有些緊張。
    午後排演的時候,他也是一直激動得有些話都說不明白。
    明明所有的流程都是他親自督辦,自己卻還是由於緊張激動差點行差踏錯。
    一想到這個,我便忍不住嘴角上揚,看著白澤慢慢回了句:“或許。”
    ——
    “快!快!那邊看看!”
    “快點!”
    剛從上古神界的範圍走出來,就看到大量的天兵正在大肆搜捕著什麽。
    由於犯錯請罪被貶為兵將的一個小領隊的驍逸,也正滿臉焦急的吆喝著手下的兵去各處行動。
    “驍逸?”
    “這是怎麽了?”
    “參見帝君,白澤殿下。”
    “嗯,這裏怎麽回事。”白澤表情略微嚴肅的看著驍逸。
    “回殿下,上古吞天獸剛才不知為何突然逃出了獸牢,現在小神正在和將士們全力追捕。”
    “吞天獸?”
    “是。”
    “逃到這兒來了?”
    我略微驚訝地看著驍逸,隨後往我身後的上古神界望了望。
    這裏是上古神界和現神界的交匯處,一般有點靈根的獸類,都不會往這種不穩定級神力衝擊過大,一不注意就會傷到它們的地方來才是。
    我不禁疑惑,作為上古異獸,凶殘程度排名還是緊貼著我轟轟的吞天獸,怎麽可能會這點靈根都沒有。
    “殿下還是帶帝君快些離開此地吧,以免那虐獸躥出來,傷到帝君。”
    “下神得接著去找那吞天獸了。”
    “好。”
    驍逸向我和白澤行完禮便加入了找尋吞天獸的隊伍中。
    “出動了這麽多神兵啊。”
    我望著各處四散,神情都很緊急的神兵們,心裏對吞天獸為何會逃來此處還是有些不解。
    “好啦,別看啦,這點小事兒,交給驍逸他們就可以了。”
    白澤輕輕拍著我的肩膀,將我圈走。
    “你是不知道。”
    “自從驍逸重新回到神界,神界裏是一點歪風邪氣都不敢有了。”
    “雖然現在他的官職沒以前大,但是他逮誰抓誰啊。”
    “還到處跟人說,是帝君你教的,做神就應該有個神樣!”
    “哈哈,我可沒說過這話。”
    “反正他就說是你說的,也不知道你把他咋了,如今的驍逸簡直就是那個什麽上班狂魔,比他以前還要勤勤懇懇。”
    “哦,對,簡直就是神界的那個什麽教導主任!”
    “哈哈哈。”
    白澤認真說驍逸的樣子,讓我不禁笑起。
    或許是我當時當著驍逸的麵,折了他的斬月刀,還跟他說了那些重話,讓他的心裏有了新的認識。
    看著身旁那確實嚴厲得像“教導主任”,但也確實更像樣了不少的驍逸。
    我想,得重新給他一件趁手的上好兵刃才是。
    白澤還在興致勃勃的講著變化頗大的驍逸:“太像紀檢委了!”
    “導致現在被他抓過的人,甚至沒被他抓過的見著他都繞著走。”
    我就那麽看著白澤說話,一邊聽,一邊笑著。
    這還是白澤緊張半天之後,第一次說這麽多呢。
    ——
    “怎麽樣,捉到了嗎?”
    “回帝君,剛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吞天獸在混沌界外就消失了,驍逸他們搜尋半天並沒有結果。”
    回到長樂殿後的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吞天獸的事,於是讓殿裏的神侍幫我前去打探。
    沒想到,吞天獸竟然消失了!
    “太子呢,還在天君那兒嗎?”
    “是的。”
    剛把我送回長樂殿,白澤就被天君身邊的鷹未叫走,說是天君有事要找白澤商議,如今還在天君那裏。
    看鷹未那有些不太鎮定的表情,也不知道白澤那邊是出了什麽事。
    “嘭——”
    “啊!”
    外麵突然響起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
    我輕皺起眉,對麵前的神侍說道:“你去看看,外麵什麽事情。”
    “是。”
    ——
    就如同我在上古神界外的階梯上對白澤說的話一樣,從魔界回來之後,我就感覺周圍的一切貌似頗為奇怪。
    但是讓人難受的是,我失去法力,除了感覺,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奇怪。
    更不知我為何,心裏會忽然發慌。
    “回帝君,是新來的仙侍,沒有端穩茶盞,摔了。”
    出去探看情況的神侍回來了。
    “新來的仙侍?”
    “是。”
    我看著門外不禁有些懷疑,皺起眉頭。
    “我和白澤大婚在即,各宮的仙侍神侍能調出來的都去籌備大婚喜宴去了。”
    “長樂殿,除了梔朵、奕芝,還有之前流雲殿的神侍,再就是天君派遣過來照顧我的你們,哪還來什麽新的仙侍?”
    “這……小仙也不知,我們都以為是白澤殿下吩咐過來,便都沒有多問。”
    “白澤並沒有……”
    “呃!”話說到一半,原本心慌的我,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啊!帝君!”
    我緊扶著我身旁臥榻的扶手,一時胸痛胸悶得無法說話。
    “快!快去請神醫官!快去叫太子殿下回來!”
    “是!”“是!”
    “快去!”
    好在天君派過來的神侍夠多,除開跑去找人的我身邊也不會無人照顧。
    我努力穩著自己的氣息,盡量不讓自己驚慌。
    隨後在身前神侍的攙扶上慢慢躺上那個臥榻,可是我胸口卻還是陣陣發悶,體內還有奇怪的氣流在紛紛亂竄。
    這時,我便察覺到自己應該不是普通的身體不適。
    “把剛才那個摔碎碗的那個仙侍,別讓她離開長樂殿。”
    我用力的握著麵前神侍的手,忍著胸口氣息亂竄的裂痛與之吩咐道。
    “是!”
    “還有叫人,去隔壁叫長離,快去。”
    “是!聽見沒有!快去請長離仙尊。”
    “呃——”
    “帝君!”
    “您別嚇我啊,帝君!”
    胸口就像有烙鐵在炙烤一般,整個胸脯上的肉都疼痛難忍。
    “啊!”
    “帝君!”
    “淩兒!”
    直到聽到長離的聲音,我才鬆下心中那口氣,在強撐著的胸口震裂疼痛下,閉上了眼睛。
    長離來了,我便不用擔心會有人在這時再對我做什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