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朋友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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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至親至愛的離世,曾經自己的最愛的女人嫁給地主家的傻兒子時,錢列線就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痛,那是撕心裂肺的痛,作為一個僅僅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一句請節哀,錢列線覺得自己做的已經足夠。
    嗯,王不死也是這樣認為的,第一次見麵,說聲你好這隻是職業操作,禮貌一些的人也總是會回一句。
    “你也請節哀”。
    “額,啊,謝謝”難道這小子以前認識自己,知道自己被初戀拋棄的事情。
    好吧,大人物身邊的狗腿子目前對自己的案子沒有絲毫的加持,回一老子要辦正事小人物別插嘴小心打斷你的狗腿的眼神,王不死看向了郝連德。不知何故,王不死發現今日老帥哥郝連德特別的眉清目秀,就連扣鼻屎的動作都那麽的賞心入目,難道以前的自己也缺少發現美的眼睛。
    “好好先生,我王不死你是認識的吧”。王不死笑的從來都沒有這麽認真。
    郝連德麵帶微笑,點頭“是,你小子那晚上輸了不少”。
    “嘻嘻,牌友也是朋友,孔子不是說過嗎,賭場之中才會有真感情”。
    “撲哧”郝連德被逗樂兒,“你小子真是不學無術,孔老夫子何時說過這話”!
    郝連德可是逆順的狀元,《論語》那是啟蒙讀物,有多少標點符號估計都難不倒郝連德。
    “這些都不重要”看了看大廳裏目不斜視的衙役們,見他們沒有被自己的話語吸引,王不死也放心了,畢竟自己打算做一件大明律不允許的事情。“好好先生你是刑部尚書”?
    記得郝連德的第一身份是朱悟螚家的管家,一個大明帝國最大狗肉連鎖店的三當家的。然而朱悟螚是四皇子,那麽這位管家身份自然也不會一般,狼豈會跟狗做朋友,鳳凰窩子裏怎麽會有雞。老鼠的朋友都是會打洞的,王不死覺得郝連德官位應該也不低。如果郝連德是刑部尚書,依靠兩人深厚的賭場友誼,自己應該可以馬上離開,並且會得到龜田十八太郎那個龜孫誣告之後的賠償。
    隻是王不死長得美,想的也很美,但事實上卻不美麗,郝連德搖頭“我不是刑部尚書,刑部尚書是劉文正劉大人”。
    “你不是刑部尚書你來這幹嘛,難道你是刑部衙門的後勤管事,類似乎後院打掃的小頭頭”。
    王不死的猜測也是合情合理的,宰相門前七品官,朱家的管事同時擔任著刑部衙門的管事這也是有可能的,畢竟越是有能力的人幹的越多。
    “王兄弟,你猜的不對,雖然我們大人不是刑部尚書,但是我們大人的工作卻是比刑部衙門可重要的多”,見王不死越說越離譜,錢列線主動請纓為王不死提示。
    “難道是戶部尚書,銀子才是最最最要的,”
    銀子不是萬能的,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能的,銀子是可以通神的。好吧,男主膚淺了,他應該視金錢於無物的。
    “不是,我們大人是錦衣衛指揮使”,大明帝國官職那麽多,錢列線覺得王不死一時半會也猜不中,索性自己賣個人情。
    “臥槽,尼瑪,這位眉清目秀的老頭竟然就是手握數萬錦衣校尉特務頭子,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砍頭不用刀的錦衣衛啊,在自己有限的記憶中,錦衣衛的出現必定是一場血雨腥風,而且從來沒有作為正麵典型出現過,”王不死感覺雙腿有點軟,現在低三下四還來得及不,要不安排一場牌局自己多輸幾把。
    “怎麽樣,知道我們指揮使大人的重要了吧”作為小弟,錢列線也為有如此你不如我老大而與有榮焉,鼻孔朝天,“而且,我們大人不僅僅是錦衣衛指揮使,而且受到當今聖上的器重,同時擔任禦馬監掌印太監”
    “太監”聽到禦馬監掌印太監的官銜,太監倆字就不受控製的從王不死嘴中吐口而出。
    是人都有虛榮心,包括不完整的男人郝連德,他喜歡聽別人誇獎自己有狀元之才,喜歡與富甲一方老不死玩牌完虐他們的快感,他也喜歡在別人麵前說出自己的官位,錦衣衛指揮使雖然隻是正三品,因為朱熹洛的懈怠投入,錦衣衛的實力大不如從前,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隻要郝連德想,自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當然禦馬監掌印太監的官職權力可能更大一些,但,郝連德不喜歡這個官。
    太監,好吧,王不死說的沒錯,可是郝連德不喜歡聽。
    話說出口王不死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打人不打臉,自己當真人家的麵叫人家太監,這算不算是傷疤上撒鹽。要知道做太監那都是被生活所迫,真正自願當太監的實在是少數。
    “不,好好先生,您不要生氣,雖然太監是殘缺的男人,但職業不分高低,太監也是值得尊重的,司馬遷也是太監啊,還有前朝的馬三寶和懷恩,他們都是太監中的戰鬥機”。王不死急忙補救,
    “對,對,劉瑾魏忠賢也是太監”錢列線後麵補充。
    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看兩人,郝連德感歎“多讀書真的很有必要,君子慎言,不懂的就不要亂說”。
    “好吧,話題聊死了”,尷尬的畫麵王不死不知如何打破,難道建議郝連德勤奮努力,做一位有理想有紀律有文化有抱負的四有太監
    。
    但是,”不知者無畏的錢列線還在繼續自己的文化功底展示“下官認為以前的太監都不及我們郝連大人之萬一,我們郝連大人是狀元之才,馬上能打天下,馬下能治天下,郝連大人轉戰三千裏,一劍曾擋百萬師”。
    “好吧,不作死就不會死,隻是無法想象一個腦袋有問題的人是怎樣坐上錦衣衛千戶的位子上,難道大明帝國的官場如此好混。”如果可以王不死送給他一個吻,謝謝他為自己轉移火力。
    “對於自己這幫子手下缺乏教育啊”郝連德隻能自我批評,不忍再聽下去“好了,錢列線你別說了”
    令行禁止,錢列線咽下後麵的五千字腹稿,乖乖領命。
    看了看日頭,郝連德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把腦袋朝前伸了伸,“王不死,記住這一點,千萬不要認罪”。
    於公王不死打了倭寇,這是郝連德打心眼想做的,要知道錦衣衛在沿海也受到了過倭寇的多次襲擾,死傷無數,讓原本就人員虧空嚴重的錦衣衛現狀變得更加的無人可用。於私王不死是朱悟螚的師父,閔國公王守義的孫子,英國公張驢子試用期的孫女婿,於公於私郝連德都會站到王不死這一邊,稍微為王不死指點一番也是合情合理,當然是不合法的。
    聽到這話王不死感覺自己怦怦亂跳的小心肝落回到了原位,果真男主自帶氣運,好人設總是有好報的。
    情緒太多,語言有限,感激的眼神看向郝連德。“我知道怎麽做”!
    “還有,記住咱倆不認識”。郝連德收回目光,閉上眼睛,靠在太師椅上假寐。辛苦的舔狗,錢列線輕手輕腳的端來火爐,用鐵鏟扒拉一下火堆,讓炭火燃燒的更晚一些。
    上船不思岸上人,下船不提船上事,上一秒已成過去,王不死隻會往前看。
    王不死站回原位,心中有底,自己也不是孤軍奮戰的人啊,自己也是有背景的。
    欲多則心散,心散則誌衰,誌衰則思不達。收起一些的胡思亂想,王不死隻相信自己是無罪的。
    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
    幸運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
    日上三竿,郝連德早已經睡醒一覺,並且吟誦了一首不合時宜的詩詞,結果另外兩位審案官員還沒有到場。
    估計對於大明帝國官員如此的工作態度,大家都已經司空見慣,郝連德也沒有不耐煩,茶水喝了一杯又喝一杯,直喝的錢列線心疼,這些茶葉可是自己的私人財物啊!喝一點就少一點。
    站班的衙役還算是履職盡責,並沒有因為自己的上官不在就工作懈怠,遲到早退,工作時間喝茶看報紙。雖然天氣很冷,但是他們依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離開,好吧,人沒有離開,好像魂已經都不在了,各個都睡得很香,站著睡覺這種高難度技藝幾位站班的衙役竟然一個都不拉的學會,可見大明帝國官場的確是個培養人才的地方。
    然而王不死就沒有具備這方麵的能力,站的睡覺真不是人幹的,王不死已經有幾次差點狗吃屎,好在自己深厚的武學功底救了自己的臉。
    日上不知道幾杆了,千呼萬喚屎出來,終於在在場的幾人馬上開始第三覺的時候,兩位審案的大人們終於姍姍來遲。
    首先出場的是禮部尚書張鬆鶴張大人,因為牽扯到番邦友人,這已經屬於外交事件,張鬆鶴理應出現,
    第二位當然就是此次案子的主審刑部大佬劉文正。
    不愧是袍澤兄弟,兩人相約而來。
    見到來人,郝連德禮節性的站起身,抱拳作揖“張大人,劉大人”。
    “唉吆,來晚了,來晚了,路上塞車,讓郝連公公久等了”。張鬆鶴解釋。
    好吧,當朝二品被堵在了馬路上,這很凡爾賽。
    “罪過,罪過,”劉文正也是急忙告罪“最天晚上翻看卷宗直到下半夜,早上醒的遲了”
    嗯,劉文正說的沒錯,昨天晚上有位叫卷宗的女子留宿到深夜。
    “無妨,無妨,”郝連德大方的擺擺手。
    自己又不是發工資的老板,他們也不是跟自己打工,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郝連德不關心,也不介意。
    “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兩位大人道歉很是誠懇,“郝連公公等了很久了吧。”
    “不到三小時”。
    “三小時,那不是說,八點半郝連德準時上班”張鬆鶴與劉文正默契的看了看對方,眼神的意思也是很統一“果然,做太監沒有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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