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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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
    在田光前的“脅迫”之下, 易寒星最終還是選擇當個孝順的女兒,畢竟照顧假生病的父母,能有抱著羞恥感寫永遠卡文的狗血小說難?
    程家老太爺和老太太到了租住的房子時候, 對田光前租下來的這套房子都很滿意,看到隔壁聽到動靜過來的寒星娘, 程老太太連忙握住她的雙手親熱地說:“親家母, 這次真是多虧你們幫忙找落腳點了,我們這做一段時間的鄰居,正好可以互相搭把手。”
    “哎呀這有什麽辛苦的。”寒星娘連忙說道:“我們也就是看到隔壁空著幫你們問了一下房東而已, 這能住到一起,總比和不知道的什麽鄰居住隔壁要來得好。”
    田光前聞言,插了一句嘴:“不止呢, 娘你們可以上五樓看看, 我們可以像是房東一樣,在我們樓梯口加裝一道大門, 到時候整層就隻有我們可以出入,要安全的多。”
    “你這孩子!”寒星娘沒有說話,程老太太先開了口:“你加裝大門要不要房東同意啊?就算房東同意, 我們和你娘他們最多就住兩三個月而已,這點時間還專門加裝一道大門?”
    聽了這話,寒星娘也連連點頭:“就是, 你加裝大門,要鐵門還是木門?鐵門多貴啊?木門的話, 隨便砍兩刀就破了,多一道門又有什麽用?”
    兩個老太太口風一致, 田光前也隻是覺得加一道門比較方便而已, 既然兩家的女主人都覺得沒必要, 其實不加也沒什麽,無非是住在六樓的人和房東可以看到自家走廊這邊的情況罷了。
    程家要先安頓下來,田光前就先領著易寒星回了家。
    “爹,”田光前笑嘻嘻地說道:“你看,小妹回來了!驚喜不驚喜?”
    寒星爹沒說話,而是疑惑地看著田光前,直覺不對。
    恰好此時寒星娘也和程家老太太告別之後回了家,田光前就直接對兩人說道:“爹生病了需要我們做子女的照顧,正好小妹回來了,二姐也在隔壁,爹娘你們有事找她們兩就行,我這幾天還有事情,就先去忙了,過幾天再來看望爹娘。”說著田光前在父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啥都沒帶一溜煙就跑下樓去了。
    “你這……”寒星爹話都沒說完,眼見著田光前跑沒了人影,趕緊爬起來頭伸出窗戶去,對著已經在招黃包車的田光前吼道:“你什麽事情比照顧你病倒在床的親爹還重要!”
    “沒有事情!”田光前雙手喇叭狀放在嘴邊,抬頭吼道:“但是您都能爬起來吼人了,病肯定快好了!”說完田光前就示意黃包車趕緊跑。
    “這個臭小子!”寒星爹忍不住罵:“白生養他這麽大!”
    看到親爹這生龍活虎的樣子,易寒星忍住抽搐的嘴角:“爹你裝病不能好好裝一裝嗎?哥他都發現了。”
    聽到寒星這話,寒星爹懊惱地一拍大腿:“我就說哪裏不對!原來是被這臭小子發現了!這下子他肯定不會回來了。”
    “我感覺我演的挺好的,怎麽就被發現了呢?”寒星爹感到很不解。
    “肯定是因為你剛剛跑到窗邊吼人。”寒星娘說道:“就是個傻子,看到你那麽生龍活虎的樣子,都不會覺得你生病了。”
    “所以還是那個臭小子的錯!”寒星爹聞言,肯定說:“要不是他連親爹生病都不肯伺候,我能一急之下跑去吼他嗎?”
    “爹娘你們沒有想過,三哥他是先發現了,然後才推給我和二姐跑掉?”
    “不可能!”寒星爹一口否定:“我之前裝的那麽像,你哥他還專門照顧了我們三四天,怎麽可能發現了。”
    “也許他是覺得不能切斷聯係放你們兩個人不管,但是戳穿你們後要互相說服太麻煩,於是幹脆裝個三四天,等我和二姐來了他就不用管了?”易寒星描述了一下田光前的心理。
    寒星爹越聽,越覺得這是三兒子能夠幹出來的事情。
    “而且二姐五六天之前就告訴二哥她要帶著我來上海了。”易寒星繼續說道。
    “難怪!”寒星娘一回想,就反應了過來:“之前帶我們過來的時候,他就說有的是機會去隔壁看,那個時候估計他就已經租下來了,後麵才裝作剛知道的樣子告訴我們修德要來。”
    “他還專門指了修容就讀的學校,說著這裏離修容的學校近。”寒星爹也回憶起來:“那時候他就想要讓我們和修容一起住了!還考慮到修容之後開學的問題。”
    “他究竟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臭小子可真能演,一點都不像是發現了我裝病的樣子。”寒星爹嘟囔一句。
    “那孩子他爹我們還裝嗎?”寒星娘詢問。
    “他都知道了,而且擺明了不打算管,人都跑了,我們還有什麽辦法?”寒星爹忍不住頭疼:“這和外國人政府作對,多危險啊?”
    易寒星聽到這裏,大概猜到了自家爹娘裝病的原因:“爹你裝病,是不想讓三哥去和外國政府作對?他打算做什麽嗎?發生了什麽事情?”
    “文字獄你知道吧?”寒星爹說著:“你哥一個朋友就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給人家租界的巡捕抓進去了,你哥他們還打算集體一起說更加不該說的話,想著救他的朋友。”
    寒星爹說著,還不忘diss他們:“他們怎麽想的這麽美?拿著個筆杆子就敢和人家拿著槍杆子的對著幹?人家古時候的皇帝興文字獄,一個人罵死全家,一群人罵誅九族,現在是不搞株連那一套了,但是多抓幾個人還不簡單?”
    寒星馬上明白過來事情大致的背景,問道:“他朋友是寫了什麽被抓進去的?”
    “好像是在報紙上寫了很多有關於政治的東西。”寒星爹說著:“也不知道是哪一篇惹了人家不高興,你三哥他們非要說什麽言論自由不能因言獲罪,之前還有學生要搞遊行抗議呢,你也知道那些東西我都是不看的,我看你和你三哥他們,就是這種東西讀多了才會有這些不合時宜的想法,要我說,這種東西報社就不應該刊發出來……”
    易寒星忽略了親爹之後的叨叨,也聽明白了親爹其實並不是特別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隻是出於自身小市民的常識,認為不能和政府作對而已。
    這麽想著,易寒星開口問道:“那爹您不裝病了,我就不需要再整天在家伺候您了吧?我待會兒出去一下。”
    “你幹什麽去?”寒星爹立馬反應過來:“就算我不生病了,你一個女孩子,到處亂跑什麽?”
    “這不是您不知道三哥究竟是什麽情況嗎?”易寒星說著:“我去找知楓姐姐還有認識的朋友們打聽一下啊。”
    聽到易寒星這話,寒星爹猶豫了。
    易寒星趁熱打鐵:“再說您過來上海也有段時間了,其實租界裏麵不少女學生到處走的,也沒什麽問題,這大白天的,我出門也會注意的,您別擔心了。”
    說著易寒星也打算開門下樓。
    “那你去哪裏?要多久能到?”寒星娘說著,還是覺得不靠譜:“不行不行,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出門,被人拐了我們都不知道,還是不行。”
    “就是!”寒星爹也猶豫結束:“我們也不差你打聽的消息,你被出去丟了,大家還要著急忙慌地找你。”
    易寒星歎了口氣:“行吧。”然後又往外走。
    “你還出去幹什麽?”寒星爹娘一邊打算製止,一邊問道。
    “我下去電話亭打電話。”易寒星指了指窗外:“你們在這裏能看得到,保證不會丟!我不出去了,電話問問我哥現在究竟在幹啥還不行嗎?”
    兩人探頭看了一眼,電話亭確實離得不遠,裏麵的人幹了什麽都看得清楚,還有專門收費的老板,於是不再製止:“那你下去打電話吧,有錢嗎?”
    “有的。”易寒星回答:“之前的零花錢還沒有花完呢。”這麽說著,易寒星趕緊下了樓。
    “老板,我打幾個電話。”易寒星拿起電話筒,先撥通了何知楓的電話:“知楓姐姐,你知道我三哥最近打算和那些文人一起幹啥嗎?”
    “你哥他們……”
    在向何知楓詳細了解了情況之後,易寒星又不得不主動給凱瑟吳打了電話:“吳姐姐,我哥他們要幹的這事,你們參與了嗎?”
    “當然,我們上海大部分的報社都參與了進來,這件事情本來……”
    說完之後,凱瑟吳還不忘催易寒星:“寒星啊,雖然現在大家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但是你的小說也不能不寫啊!你再不給稿子,這一篇要開天窗了!到時候怎麽和讀者交待啊!”
    “在寫了,在寫了。”麵對編輯的催稿,易寒星整個人痛苦麵具。
    “你可別糊弄我哦,要是你開學前拿不出來稿子,我到時候可是會去你家裏看著你寫的。”凱瑟吳說道。
    “知道了,我明白。”易寒星隻想趕緊結束兩個人的對話:“吳姐姐電話費很貴,我先掛了,你放心我肯定馬上寫!”
    等結束了和凱瑟吳的通話之後,易寒星隻覺得自己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早知要為了三哥去打聽,何必接受他的威脅?
    結清之前兩通電話的費用,站在電話亭錢,易寒星思考了一下,又打通了王福家裏的電話:“您好,我找王福,我是他的同學易寒星。”
    “稍等。”接電話的人說著:“我喊他下來。”
    王福很快就接了電話:“寒星!你回來上海啦?給我打電話做什麽啊?”
    “我猜到估計這大熱天的你不會出門,才給你打電話。”易寒星說著:“我是今天回來的上海,我爹娘還有我姐姐一家都來了這邊,現在在公共租界惠盛路23號這租房子住!離學校特別近,他們幾個人現在在上海嗎?你們要不要來找我玩?”
    “你爹娘都過來了嗎?”王福說著:“他們都在上海啊!誰會像你回老家回那麽久啊!你剛到要休息整理一下,要不然我約上大家,明天後天去找你玩?或者你們來我家玩也行!”
    “我爹娘你們知道啊!他們不給我一個人出門,還是你們還找我玩吧。”易寒星說道:“正好我三哥最近忙著和一群文人救他一個被租界巡捕抓了的朋友,我還想找你們打聽打聽是怎麽回事呢,要不然就明天?”
    “行啊!”王福一口答應下來:“這事你三哥也參合進去啦?不過也是,劍華居士是有名的大節不虧,這種事情他們肯定都要聲援的!那是你聯係大家還是我這邊聯係?”
    “你幫我聯係?”易寒星的語氣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沒想過第二個選擇:“我現在是在公共電話亭給你們打電話呢!要是他們出去玩了,我總不能和他們家人說讓他們回來再打公共電話亭的電話。”
    王福聽聞,特別理解,加上他本來也是個熱情張羅的性格:“那我們先約明天8點行不行?我到時候聯係好他們。”
    “好呀好呀!”易寒星說著,還不忘叮囑:“我二姐家裏還有六歲的小侄子和小侄女,你們別忘了帶點糖之類的小禮物啊!”
    “哎呀。”王福一聽就苦了臉:“那我們不會還要兼職幫忙帶小孩吧。”
    王福一提這件事情,易寒星的腦電波就和他同頻了:“你這麽一說,我也想到毅之的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和觀宇家的那些孩子了。”
    “所以?”王福問了個不需要詳細描述的問題。
    “你放心!我二姐家兩個娃又好騙又乖巧!絕對不是毅之和觀宇家孩子那種風格!”易寒星立馬回答:“我以人格擔保。”
    “誰知道你是不是和秦觀宇那家夥一樣,騙人過去幫忙帶娃?”王福嘀咕。
    “我要是騙你們,就讓我寫完的暑假作業立馬全部清空!”易寒星發毒誓。
    “嘶——”聽到這麽毒的誓言,王福吸了口冷氣:“我相信你了,你放心,我們明天準時見!”
    “嗯嗯,明天見!”易寒星說道:“那先掛電話了,你記住地址是惠盛路23號啊,我家住四樓,要是門口不讓你們進,你們就在樓底下喊我。”
    “好的好的,惠盛路23號我記住了,拜拜!”王福一口答應了下來。
    易寒星付了錢之後回了家,就通知自己爹娘:“爹,娘!之前來我們家的那四個同學,我剛剛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明天過來玩!如果不讓我出門的話,待會兒爹你和姐夫出去買點點心唄?”
    “你同學明天過來?”寒星爹娘有點驚訝地問:“明天幾點啊?要不要準備飯啊?”
    “明天八點左右。”易寒星回答道:“他們肯定吃完早飯過來,不一定會在我們家吃午飯,這個可以明天再說也來得及!我先去整理行李了!麻煩爹跑一趟啦!”
    “好的好的。”寒星爹有點恍惚地答應下來,看到寒星拖著箱子回了她自己房間,不由看向寒星娘:“我以為她說她同學喜歡她是糊弄我們的?”
    “我之前也是這樣以為的,可是她回來第一天就給同學打電話,同學第二天就過來玩?”寒星娘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難道這是新式學生的習慣?久別之後會馬上和同學聚會?”
    “當年老大老三去外麵讀中學,也沒這樣啊。”寒星爹說著:“我感覺他們還是不太對,明天我們要好好看看,搞不好裏麵真有未來女婿。”
    寒星娘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哪裏有她們小孩子交往,我們在邊上盯著的啊?他們肯定直接去書房關上門玩,我們在邊上估計都不自在。”
    “哎呀!這好好看看又不是盯著。”寒星爹說著:“我們可以剛開始好好交流下,然後中間給他們送送點心、送送水果,讓咱兩外孫外孫女過去當個小間諜,還可以讓孩子們拜訪下隔壁的程家,這辦法不多得是嗎?”
    “有道理。”寒星娘說著:“現在是講究自由戀愛,但是我們吃的鹽比他們娃娃吃的飯都多,是要好好把關一下。”
    說完正事之後,寒星娘和寒星爹對視一眼,不由一笑:“我之前真覺得這孩子連衣服鎖邊都做的馬馬虎虎,嫁出去肯定被嫌棄,發愁了好些年。”
    “咱家女兒那性格,別說你了,我都怕她嫁出去被公婆嫌棄。”寒星爹說著:“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不知道爹娘打算的易寒星收拾完行禮,去自己房間帶的衛生間洗去了所有汗漬,美美的睡了個遲到的午覺,被喊醒吃完晚飯之後,苦大仇深地坐在書桌前絞盡腦汁編自己的狗血小說。
    易寒星坐了兩小時,憋出了一千字……
    寒星爹娘一直日落而息,準備睡了看到易寒星還開著書房的燈在發呆憋不出來),不由催促道:“我以為你在做作業呢,你在這發呆不如去床上躺著,這晚上電費不要錢啊!”
    憋不出來的易寒星從善如流地決定接受親娘的建議,回床上躺著……
    易寒星滿以為將聚集小夥伴的事情交給王福就行,事實上王福之前幹過很多次,都沒有出什麽簍子,小夥伴們聽到寒星回來,也立馬答應要去寒星家新居玩。
    夏天天亮的早,約好了八點到寒星家裏,加上寒星家離學校又很近,小夥伴們定下七點四十就在學校門口集中了。
    周越桐來的最晚,過來的時候就對著大家說:“我帶了套積木給寒星姐姐的孩子,你們帶了什麽?”
    “我帶了木槍木劍。”秦觀宇說道。
    “老秦你這個太危險了吧。”王福說著:“而且還有女孩子呢。”
    “四歲的女孩子。”秦觀宇說:“以我的經驗,我們幫派那些叔叔伯伯家裏的妹妹們,四五歲的時候也喜歡拿著劍打打鬧鬧。”
    “但是……你也說是你們幫派了。”連周越桐都覺得不那麽合適。
    “沒關係。”周越桐說著:“實在不行算我和老秦合送的,正好我們都是木頭的東西。”
    “這樣也行。”王福覺得沒問題:“六歲的男孩子估計也不喜歡這麽簡單的積木了。”
    聽到王福這話,周越桐不太服氣:“我六歲的時候就很喜歡,那你送的是什麽?”
    王福打開了自己拎著的帶著:“當然是所有小朋友都喜歡的糖果禮盒啊!”
    是我輸了。周越桐想著,看向了周毅之:“毅之你準備了什麽?”
    “不用問。”和周毅之之前就是同學的王福和秦觀宇異口同聲的回答,而後相視一笑:“他準備的肯定是書!”
    周毅之果然掏出了兩本畫本。
    對周毅之沒那麽深刻了解的周越桐感歎了一句:“果然是書香世家啊。”
    “別在這裏耽擱了。”周毅之催促道:“再不走要遲到了。”
    “走走走,趕緊走!”
    四個人跟著王福走到惠盛路,問王福:“你確定是惠盛路32號?”
    “寒星是這樣和我說的啊。”王福回答。
    “你肯定記錯了。”周毅之下結論:“你昨天和我說她家在四樓,32號這房子隻有兩層,算上地下室也沒有四樓啊。”
    “而且,這裏是獨棟花園小洋房。”秦觀宇說著:“即使出租,也應該是整棟出租的吧。”
    “你可真夠不靠譜的啊。”周越桐拍了拍王福的肩膀:“明明我昨天也在家裏,寒星怎麽就不多給我們打個電話?”
    “因為她知道我大熱天不會出門。”王福解釋了一句:“可能真的是我記錯了,現在怎麽辦?”
    “惠盛路這條街,總歸就編了七十多號。”周毅之說著:“寒星又是昨天在公共電話亭給你打電話的,我們去找電話亭問問吧。”
    “要是電話亭的老板不記得怎麽辦?”
    “那隻能找四層樓以上的樓喊一喊了。”秦觀宇說:“好在這條路短,兩邊也就各三十六家而已,我看了看,有四層這麽高的,也就五六棟。”
    於是當易寒星隱隱的聽到小夥伴們大喊的聲音,推開窗伸出頭去,發現他們在隔了五六棟房子的遠處齊聲喊道:“易寒星!你在嗎?”
    眼看著隔壁人家的窗戶都打開了,被喊樓的人家更是大吼回去:“喊什麽喊!這裏不是易家,是魏家!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易寒星不用猜,就知道王福記錯了地址,雖然明明自己掛斷電話之前已經再次提醒了。
    眼看著小夥伴們往自己這邊移動了,易寒星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提前下去接應,畢竟提前下去會被街上開窗的所有人看到,而不接應的話,等小夥伴喊了,自己可以在窗口回答,雖然躲在窗口也會被對麵的鄰居們看到,但是好歹少了一半的目光?
    程深在隔壁窗戶伸出頭來:“小妹,他們是在喊你?”
    樓上看熱鬧的房東立馬大聲打招呼:“哎呀女娃子,他們四個是找你的?”
    隨著房東的大聲召喚,刷地一聲,樓下看熱鬧的立馬抬頭,連隔壁樓棟都扭頭看過來。
    說實話,易寒星已經在考慮搬家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