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您眼睛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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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聽著那個咳嗽聲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笑聲絕對是他。
    原主對他記憶深刻,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原主都深深印刻在腦海了,所以她也被迫無比熟悉。
    她這演戲的功夫倒是了得,演的了四年對他情根深種的模樣,倒是委屈她了。
    她又是震驚,好似被冤枉了似的,委屈的嘴唇顫抖,氣得說不出話的的樣子,演的著實是像那麽回事了。
    可,她為什麽要裝作對他深情,讓她離開,她又為何撞柱子?
    墨韶華著實不解,轉頭繼續從雕花隔斷的縫隙看過去。
    白荏苒在旁邊皺著眉,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你怎麽能顛倒黑白呢。”
    她本來也沒指望兩人都招了,有一個頂不住招了事情就好辦了。
    大老爺讓去白荏苒家裏查證的人也回來了,附耳在大老爺耳邊說了些什麽。
    大老爺臉色瞬間凜然,手指著耿大夫,怒聲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還不快快招供,想讓本官用刑不成!”
    耿大夫見大老爺就這麽定案了,瞬間急了起來,跪在地上往前爬,“姐夫,姐夫,我什麽都沒做呀,都是那個毒婦做的。”
    以前他犯了小事,姐夫都會給他扛的,今天怎麽就不管了?
    張嬸聽到耿大夫的話,又傷心又著急,哭喊著,“我沒有,你個殺千刀的,明明是你給我出的主意,你……”
    “姐夫?”
    墨韶華在隔斷後喃喃咀嚼著這兩個字,嚇得大老爺渾身冒冷汗。
    他的官可還沒做夠,可不能毀在了這個混蛋手裏。
    他當即從竹筒抽出幾支黑頭簽,往地上一擲,“謀財害命,竟還敢在公堂狡辯,來人,給我打。”
    竹簽落地的聲音清脆,卻令人忍不住顫抖。
    “我認,我認,姐夫別打我。”耿大夫看著落在他麵前的黑頭簽,這才真的慌了,身體抖若篩糠,伏地磕頭認了罪。
    簽子落地,他這個姐夫今天是要玩真的了。
    黑頭簽落,可是要打到皮開肉綻的,今天這狀況他是不認不行了,倒不如直接忍了,免受了這皮肉之苦。
    聽到他認罪,大老爺鬆了口氣,心卻也沉了下去。
    這這這,得罪了寧王看上的人,也不知道保不保的出來?
    下毒謀財害命,念在沒有真的害死人,判耿大夫杖責二十,到衡南做十年徭役,張嬸被判隸少府縫作八年。
    出了公堂,白荏苒讓楊壯先回去了,她靠在衙門外的鳴冤鼓上,抱著胸,單曲著一條腿,聽著裏麵的動靜。
    “吳柴,本王這不算幹擾斷案吧?不算旁聽吧?本王今日好像也沒來過吧?”
    墨韶華的聲音如玉珠落盤,山間清風,清雅動聽,聽他的聲音真的是種享受。
    白荏苒聽到聲音,腦海裏就出現了他風光霽月,俊美無儔的模樣。
    別說,原主對寧王還真的是情根深種,臨死的時候腦子裏都是寧王。
    嘖嘖嘖~
    真是無腦又深情!
    “是是是,下官今日從未見過殿下。”
    吳柴諂媚的語氣,讓白荏苒忍不住譏笑了聲,卻又完全能理解他。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沉穩的腳步聲緩緩而來,墨韶華手中打著折扇,剛踏出門,就看到了閑逸的倚靠在鳴冤鼓上的白荏苒。
    墨韶華:“……”
    白荏苒絲毫不擔心自己掉馬,好整以暇的看著看過來的墨韶華。
    她對著墨韶華露出了甜甜一笑,放蕩不羈的揮動小手,打了聲招呼,“好巧呀,寧王殿下。”
    她本就長得可人,眼睛因著笑容彎起,兩頰梨渦好似盛滿了山泉般甜美。
    墨韶華看到她時,心突突了兩下,不知是心動還是心驚。
    他輕笑了聲,“倒是真巧。”
    都被人堵了,他還能說什麽?
    他身後站著那個冷麵黑羅刹日晷,還有個白白淨淨的小圓臉小哥。
    日晷白荏苒認識,星塵白荏苒也見過。
    這兩人跟不會笑似的,一天到晚的拉著張臉,墨韶華看著也不嫌膈應。
    吳柴送寧王出來,看到兩人這麽熟的對話,心裏更緊張了。
    剛才幸好他有眼力見兒,不然可能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了。
    衙門門口說話不合適,白荏苒站起身,走到了墨韶華跟前,仰著小臉對他笑,“王爺,可否移步說兩句話?”
    墨韶華對上她琥珀色明亮的眸子,微微凝眉,握緊手中折扇,背著手往馬車停放的地方去了。
    白荏苒趕緊跟上去,看到墨韶華上了馬車,她毫不客氣的鑽了進去。
    她坐到墨韶華對麵,眉眼帶笑,“今天謝謝王爺了。”
    她聽見耿大夫喊那個官老爺姐夫了。
    今天不是寧王在,絕對不會這麽順利。
    “難得聽你一句謝,可你謝本王作何,本王又未參與。”
    墨韶華聽到月影稟報,白荏苒不僅會醫術,而且還會武功,他的好奇心就被勾出來了。
    聽聞她要來府衙,他便鬼使神差的先來了。
    白荏苒,果然沒讓他失望。
    白荏苒見他不承認,也不想跟他多糾纏這個,直接問道:“王爺可找到我那塊玉了?”
    趁著江氏還沒想起之前,得趕緊找到了。
    墨韶華靜靜的看著她的臉,那雙鳳眸好似要把她的臉盯出一個洞來。
    白荏苒看到他的眼神,有些膈應的皺了皺眉,“王爺,您沒事吧?您眼睛沒事吧?眼珠子不會轉嗎?還是我臉上有花呀?”
    有事直接問,這麽看著她怪瘮人的。
    最後得出的結論肯定沒事的。
    耿大夫不信,歪著頭非讓大夫看,他脖子上有針眼。
    針眼這個東西,還不如蚊蟲叮咬的大。
    案桌後的大老爺聽到墨韶華的笑,抬手擦了擦額上的汗。
    這祖宗可是皇帝的心頭寶,別說他不敢惹,大臻除了他那個胞弟九皇子澧王,怕是也無人敢招惹了。
    他怕是看上台下這姑娘了,今天不管怎麽樣,他這個小舅子都沒有的救了。
    很快,大夫來了,檢查了一下藥材和藥渣,得出的結論跟白荏苒說的一樣。
    大老爺又命令他去給耿大夫和張嬸把了脈。
    這人怕是有大病,有這個功夫,不如去哄一哄他的小美人了,在她這費什麽時間功夫?
    白荏苒確定自己這次沒聽錯,墨韶華那個渣男就是在跟蹤偷窺她。
    大夫仔細檢查了後,確定是沒有毒的。
    白荏苒自己幹的事情,自己太清楚不過了。
    “嗤~”
    雕花隔斷後,墨韶華慵懶的依靠在黃梨木雕花椅子上,手中玉骨扇遮唇,沒忍住笑了一聲。
    她猛的轉頭看像案桌後的大老爺,雙手抱拳,“大老爺明鑒,絕無此事,大老爺若是不信,一會驗藥的大夫來了,一並給他們診診脈,民女隻是平頭百姓,能懂醫理實屬因為看了些醫術,哪裏還懂得用毒。”
    她低著頭,那副模樣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求著青天大老爺給她做主。
    這個女人當這裏是戲台子了,這戲演的他看著都尷尬。
    這會,他覺得他被荏苒騙了,還一騙就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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