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江小姐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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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開始了,江挽月也沒有離開白荏苒身邊的位置。
    她剛才已經與坐這裏的女眷打了招呼,說是有話要跟白荏苒說,讓人跟她換個位置。
    宴席間,一眾女眷喝著酒說著話,聊的都是家宅內院的瑣事,還有些誰家的八卦。
    白荏苒最不喜歡聽這些,她隻是低頭吃菜,因為懷著孩子的原因,一口酒都沒有喝。
    江挽月看了眼身後負責倒酒的婢女,從她手裏拿過酒壺,親自給白荏苒倒了杯酒,“白姐姐,之前是我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這杯酒算是我給你賠罪的。”
    她笑容溫婉,看起來誠意十足。
    白荏苒看著她倒進麵前杯子裏的酒,微垂的眸中閃過冷笑,在桌下的手往腰間摸了摸。
    “妹妹說的哪裏話,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姐姐我不是記仇的人。”
    白荏苒抬起頭來望向江挽月,笑著去拿她手中拿過酒壺。
    江挽月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酒壺握緊。
    對上白荏苒疑惑的眼神,好似慢擺拍的反應過來,將酒壺給了白荏苒,“姐姐是要酒壺呀,突然伸手嚇了我一跳。”
    白荏苒沒有接她的話,提著酒壺給她倒了杯酒,將事先藏手中的藥彈進了江挽月的酒杯。
    她放下酒壺,端起酒杯,對著江挽月勾唇,“我先幹了。”
    她抬袖遮唇,將酒水盡數倒在了袖中。
    她故意避開了江挽月的視線,從她的角度看來,白荏苒將酒全部喝了下去。
    將酒水倒掉之後,白荏苒酒杯對著江挽月舉了舉,對著她說了句,“妹妹,請。”
    剛才倒酒的時候,她就發現那個酒壺有問題了。
    幸好她早有防備,她就知道江挽月這個女人沒安好心。
    看到白荏苒把酒喝了,江挽月眼底的得逞一閃而過。
    剛才她將酒壺給白荏苒的時候,已經將機關調換了。
    她對杯中酒絲毫不懷疑,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見江挽月把酒喝了,白荏苒重新拿起了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菜。
    眼角餘光看到江挽月又將酒壺還給了那個婢女。
    這是辦完壞事,趕緊毀滅證據呀!
    白荏苒並未阻止,她本身就沒有喝江挽月給她加料的酒,也沒準備拿這個鬧事。
    她要的,是江挽月身敗名裂,名節盡毀,讓她再也沒臉作妖。
    剛才的酒壺是個陰陽壺,剛才她去拿酒壺的時候,江挽月下意識心虛的護住了,然後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按下了機關。
    江挽月趕在長公主生辰宴上對她下手,定然買通了公主府的婢女。
    酒裏下的藥,白荏苒剛才倒的時候也嗅了一下,分辨出是媚藥,應當是想要她當眾出醜,亦或者給她安排了個男人。
    白荏苒本身對江挽月的防備心就很強,這招對她來說根本無用,反而她早就準備好的藥倒是派上了用場。
    不管她的計劃是什麽,她都沒有機會繼續實施了。
    而她,這輩子算是毀在她自己手裏了。
    她的藥可比江挽月的藥毒的多。
    不過片刻,江挽月突然猛的站了起來,伸手便去拉扯腰上的腰帶,一副喝醉了的模樣。
    她麵上擺出誘惑的姿態,舌尖挑著唇,抱住了旁邊的女人,一個勁的往人家身上蹭,“子欽哥哥,你看看我……子欽哥哥……”
    那女人被她嚇得驚聲尖叫,瞬間驚動了宴席上的所有人。
    江挽月一副浪蕩樣,好似沒有了神誌,伸手就去拉扯那女人的衣服,嘴裏說著:“子欽哥哥,不要推開我,我會讓你快活的……”
    “啊,你放開我,江小姐,誰救救我。”
    那女人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被嚇得雙手捂著臉,感覺江挽月好像在扯她的腰帶,趕緊又用雙手拽緊了腰帶。
    她驚恐的把江挽月往外推,小臉嚇得煞白,“來人救我呀,江小姐瘋了。”
    這會大家都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到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人上前。
    江挽月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一半,白荏苒本想解救一下那個被連累的可憐女子,見有人過去拉扯了,便坐好安靜吃菜。
    殿中亂成一片,她卻神態淡然的吃菜,與哄鬧的宴會廳格格不入。
    此時那個女子已經被其他人救了出來,江挽月卻瘋了一樣追著旁人,口中說著淫邪的話,身上衣衫都脫得隻剩下個肚兜了。
    不少女眷多的遠遠的,在後麵交頭接耳的說著閑話。
    白荏苒隱約聽到,有人說江挽月明麵看著端莊賢淑,沒想到喝多了這麽浪。
    談論中還夾雜著嘲諷的笑聲。
    定國公夫人如夢初醒,趕緊上前去給了江挽月一巴掌。
    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江挽月抱住了,溫軟滾燙的身體一個勁的往上身上蹭。
    江挽月的母親被嚇得愣了許久,猛的甩了江挽月一巴掌,才得以脫身。
    這邊鬧得動靜太大了,招來了不少公主府的家丁,男賓那邊也來了不少人。
    定國公府的臉這下被江挽月給丟盡了,她慌張的喊人製止江挽月,可這裏都是弱質女流,江挽月又這般瘋癲,哪有人敢上前。
    這個戲其實沒什麽看的,白荏苒拿了個燒鴨腿,站起身往外走去。
    她不用看下去,也知道江挽月毀了。
    場麵鬧成這個樣子,哪怕定國公府有心將消息壓下去,還有很多他們管不了的皇親貴胄。
    不用明日,過了晌午,這件事就會在京都城大街小巷傳的沸沸揚揚,成為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僅是江挽月沒臉見人了,定國公府也沒臉了。
    定國公就算是再寵江挽月,也不會輕饒了她。
    家丁們從外麵跑進來,白荏苒拿著鴨腿咬了一口,側身讓開位置,讓那些家丁和男賓進去。
    看到正要隨著人走進來查看情況的墨韶華,她快一步上前,用空著的那隻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別進了,跟我走。”
    她帶著他往外走去,邊走邊道:“別看,會長針眼。”
    墨韶華隻聽說這邊出事了,心裏還擔心著白荏苒,見她平安無事,心裏便也放下心來。
    走遠些後,他望向咬著鴨腿的白荏苒,問道:“出了什麽事?”
    白荏苒嘴裏都是肉,將手裏的鴨腿骨扔到旁邊的錦鯉池,咽下嘴裏的肉。
    她正要拿出帕子擦嘴,墨韶華手裏的帕子落在了她唇邊,擦去了她嘴角的油漬。
    白荏苒看了眼諾達的錦鯉池,拉著墨韶華往外走去,“上了馬車再說吧,不是什麽好事。”
    沒想到,江挽月失去意識,內心最渴望的竟然是跟墨韶華上床。
    此時,她有種她的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感覺。
    不是吃醋,而是覺得江挽月意淫墨韶華,心裏犯惡心。
    經此一鬧,長公主的生辰宴算是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