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被愛情衝昏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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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些累了,回去還要教訓三墩和那個騙他的男人,不想在這耽誤時間。
    管事的急忙解釋:“不是,我想與姑娘單獨聊……”
    他話沒說完,身後跑過來一個夥計,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夥計說完話,他趕緊對著白荏苒彎腰行了個禮,“姑娘慢走。”
    他見白荏苒很有天賦,本想問問她願不願意來賭場坐莊的,可主子傳話,命他不許打擾這位姑娘。
    主子往日不大管賭坊的事,今日卻一再幫這個姑娘說話,看來這姑娘的身份不一般。
    白荏苒離開前側眸望二樓看了眼。
    簾子後的燈還亮著,那個身影卻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人看到白荏苒要走了,急忙的問她怎麽做到一直贏的,有什麽訣竅,能不能拜師之類的問題,問的白荏苒眉頭緊皺。
    雲舒看出白荏苒不耐煩,從腰間掏出了軟劍,厲聲道:“別擋路,都讓開。”
    眾人見她動家夥了,趕緊閉上了嘴,往後閃躲開來,給白荏苒讓出了一條路。
    大家紛紛猜測白荏苒的身份。
    身邊侍女武功都這麽好,有這麽會賭,定然不是一般人。
    走出人群,白荏苒瞥了眼在角落委屈坐著的三墩,“把人提著,回家。”
    三墩得到白荏苒的命令,拎小雞似的將人拎起來,大步的跟上了白荏苒。
    白荏苒走出賭坊,一輛豪華的馬車等在門外。
    楊壯見她出來,快步上前,“小姐,管家吩咐我過來接您。”
    白荏苒看了眼楊壯,眉頭微蹙了下,便明白了,定然是有人去府上通知她在這裏的。
    桃子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小姐,你出來,傾城做好飯等著你呢。”
    她從馬車上下來,扶住了白荏苒的手,白荏苒隨她上了馬車。
    掀開馬車車窗簾子,白荏苒神情清冷的看了眼三墩,“走著回家,到了家,帶著他在前院跪上一夜,晚飯別吃了,當作是對你今日做錯事的懲罰。”
    “是,三墩知道了。”
    三墩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不敢多說什麽。
    低著頭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可憐,但白荏苒也沒有因此心軟。
    犯了錯就得罰,不然不會長記性的。
    那個被三墩提在手裏的漢子,這會嚇得尿了褲子,縮在三墩手裏像隻小雞仔,連掙紮都不敢。
    馬車上,白荏苒閉上眼睛假寐,氣氛壓抑的很,向來話多的桃子這會大氣都不敢喘。
    雲舒也沒有說話,隻是安靜的看著白荏苒的方向。
    這會天色暗了下來,馬車中有些黑,也看不清白荏苒的神情。
    白荏苒眯著的眼睛睜開,掀開簾子往賭坊方向看去。
    這個賭坊是墨韶華的。
    那人雖然從始至終隻說了兩個字,而且是刻意壓著嗓音的,可白荏苒還是判斷出了,那人是墨韶華。
    況且,就算隔著簾子,墨韶華的身形,白荏苒也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
    雲舒聽到白荏苒歎氣,才出聲,“為何歎氣?”
    “沒事,累。”白荏苒隨意敷衍了句。
    雲舒有些好奇,“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何能知道身邊有多少暗衛?為何今日能夠一直贏?”
    她聽月影說過白荏苒能準確判斷出他的位置。
    白荏苒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些,她之前也沒問過。
    今日見她賭錢,起初有些驚訝,後來雖淡然了,但心中的疑惑卻更甚。
    白荏苒低笑了聲,在黑暗的馬車中格外清晰,“有些特殊能力罷了,沒什麽大用。”
    雲舒也笑了笑,“你特殊的能力還真是不少。”
    她真的是對白荏苒越來越好奇了。
    之前在王府四年仿若不諳世事的小白兔,現如今卻好似無所不能。
    她真好奇,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白荏苒沒有再說話,回到家後,吃了些傾城做的飯菜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墨韶華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傾歡坊是為了收集情報,那麽賭坊呢?
    賭坊為了掙錢養私兵?
    他到底是想取得承德帝的信任,名正言順的登上帝位,還是另有打算?
    名正言順得不到就逼宮?
    本以為對他已經夠了解了,如今看來,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林風眠對他的判斷確實沒錯,墨韶華確實是深不可測,難懂的很。
    這樣的人,單憑著一腔孤勇托付終身,實在是太愚蠢了。
    離開墨韶華這些日子,她那被愛情衝昏的頭腦逐漸冷靜了下來,倒是能思考了。
    她有些走神,浴桶中的水都要冷了,她都未察覺到,還是桃子見她泡的太久不放心,進來提醒她出來的。
    桃子伺候她擦幹身體,換上幹淨的衣裳,“小姐,你是不是與王爺吵架了?自從你從王府回來,就總心不在焉的出神,今日這水都要冷了你都不知道,你現在懷著身孕,要是受了寒可怎麽辦?”
    桃子心裏擔心白荏苒,這個問題憋在心裏好多天了,今日見她這樣,實在是忍不住了才問出來。
    “沒有吵架,別多想,我隻是在想事情走神了。”
    白荏苒摸了摸桃子的小臉,低頭看了眼身上睡覺穿的輕衫,“給我拿件外衫來,我去前院看看三墩去。”
    那個大傻子,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剛才趁著白荏苒洗澡,桃子找雲舒了解了情況,也知道三墩闖了多大的禍。
    現在還是初秋,夜裏依舊很冷,她剛才還想著等白荏苒睡了,偷偷拿個毯子給三墩披上。
    她家小姐還是心軟的,心裏惦記著三墩,都這麽晚了還要去看看他。
    白荏苒不全是為了去看三墩,她主要擔心三墩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三墩頭腦簡單,隻給懲罰不行,還得去與他講講錯處,讓他記得什麽事情是不能做的。
    桃子為白荏苒穿上了外衫,又將披風給她穿好,點了燈籠陪著她往前院去。
    雲舒躺在白荏苒的房頂,仰著頭將酒壺中的酒倒進口中。
    辛辣入喉,她曲起一條腿,飛身而下,不遠不近的跟著白荏苒,護她安全。
    周圍的暗衛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桃子一無所知,白荏苒卻清楚的知道他們每個人的位置。
    看的這麽緊,她還真的沒辦法跑。
    不過,她也沒準備跑。
    今夜月牙如鉤,繁星滿天,月色下的庭院別有一番風韻。
    白荏苒無心欣賞,遠遠地看到三墩跪在地上碩大的身軀了。
    他身側的漢子估摸著身體不好,已經暈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