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越想越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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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怕死,但是能活著的話,還是活下來比較好。
    以前無牽無掛,倒是能隨心所欲的作。現在她有墨韶華,還有肚子裏沒有出生的孩子,便想好好的活著,感受家庭的溫暖,享受天倫之樂。
    身後的男人提了一個椅子坐到白荏苒麵前,翹著二郎腿坐下,打量著閉著眼睛假寐的白荏苒。
    白荏苒雖然閉著眼睛,但知道琅歌在看她,而且那雙眼睛裏還充滿了玩味的笑意。
    被看的有些煩躁,她睜開了眼睛,對上了琅歌有些邪氣的眸子。
    “沒人教過你這麽看人很失禮嗎?”白荏苒的語氣不是很好,將心裏的煩悶全部表現了出來。
    琅歌雙手抱胸,嘴角的笑有說不出的邪意,“你覺得那個女人會教我什麽?”
    白荏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嘴裏那個女人,說的是舒卿。
    這人竟然稱呼舒卿那個女人,難不成關係不好?
    “別想了,我是她從狼嘴裏救下來的,不會背叛她。”
    琅歌好似看穿了白荏苒的心思,直接抹殺了她想利用他逃跑的心思。
    他盯著白荏苒的臉看了許久,身體突然前傾,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端詳著她的臉。
    明明是弱不禁風,小家碧玉的長相,可這雙眼睛裏卻堅韌銳利,像隻長了狼牙的兔子,著實是有意思的很。
    白荏苒有些反感他的觸碰,不悅的眯起了眼睛,“放開我。”
    “嘖,脾氣還挺大。”
    琅歌甩開她的臉,重新抱著手臂倚靠回椅子上,隻是眼睛還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
    白荏苒眼不見為淨,垂下了眼眸,琢磨著逃跑的辦法。
    也不知道墨韶華什麽時候能夠找到她。
    過了一會,白荏苒突然抬起頭望向琅歌,皺著眉頭,眼神也沒了那股子犀利,整個人看起來就真的像隻無害的小白兔了。
    “大哥,我手勒的疼,你能不能給我把繩子鬆開,你看你武功高強,我也跑不了不是。”
    她許久沒有用這招了,有些不太適應。
    當初麵對墨韶華裝傻賣乖倒是很自然,換了個人,怎麽就覺得那麽惡心呢。
    琅歌打了個哈欠,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荏苒,“我懶得動,你自己想辦法。”
    操!
    白荏苒心裏爆了個粗,臉上卻依舊笑盈盈,“你不是怕我跑了吧?”
    “激將法也沒用,裝柔弱也沒用,我這人不懂憐香惜玉。”
    琅歌全程笑盈盈的,油鹽不進,根本不接招,神情悠閑,好整以暇的看著白荏苒表演。
    白荏苒沒有再說話了,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好像一尊雕像。
    她徹底消停了,連要解決三急這樣的借口都不用了。
    房間有隻狼一直守著她,外麵還有那麽看門的,她就算是掙脫了繩索也跑不掉。
    索性安靜下來,靜待時機。
    琅歌在房間待了許久,覺得有些發悶,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瞥了白荏苒一眼,去外麵透氣去了。
    白荏苒是背對著門口的,看不到外麵的環境,房門打開時,外麵吹進來的風有些大,房中有兩支蠟燭閃了一閃,滅了。
    房中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舒卿定然不會約墨韶華在這見麵的,她也無法給墨韶華傳遞信息。
    她腰間有銀針和毒藥,但被綁著都沒辦法用。
    這會夜已經深了,白荏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舒卿根本不可能一直綁著她,先養足了精神,靜待時機吧。
    果然,第二日就有人給白荏苒鬆綁了,還給她準備了吃的,隻是不讓她出門,琅歌還強行取下了她手腕的鐲子。
    白荏苒吃飽喝足,白荏苒盤坐在床上,給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勒痕上藥。
    身上的東西還都在,但是能用到的也就隻有那些毒藥了。
    白荏苒將毒藥藏好,以便之後使用。
    想來墨韶華答應了舒卿,她才會被鬆綁了。
    本身想讓墨韶華知道真相,選擇自己要走的路,現如今,他還是要受舒卿的脅迫。
    真的是越想越不爽。
    舒卿被迫生下了痛恨之人的孩子,設計了這麽一場複仇大計。
    在這場複仇計劃中,所有人都成了她的棋子。
    這個女人心思太深了,還很能忍。
    她怕是從來沒有把墨韶華當作過自己的孩子,墨韶華對她來說,不過是最關鍵的棋子罷了。
    陽光從窗紗照進房中,今日是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隻可惜白荏苒出不去,門窗也不讓人打開。
    這個房間看起來有些陳舊,就是個普通的裏外間,連個躲藏的地方都沒有。
    “首領。”
    隨著外麵守衛的聲音,房門被從外麵打開。
    琅歌走進房間,朝著白荏苒扔去了一個瓷瓶。
    白荏苒抬手,將飛來的瓶子接住。
    她打開瓶塞,發現是治療傷口的傷藥,不過是粉末。
    她手腕上的淚痕已經上過藥了,就算沒上藥,這種粉末狀的藥也用不了。
    將藥隨意扔在床上,沒有跟琅歌道謝。
    琅歌倒是很隨意,自顧的坐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的涼茶,端起來一飲而盡。
    白荏苒凝眉看著他,問道:“你們準備一直這麽關著我?”
    她雖說不太喜歡琅歌,但也能做到對他和顏悅色,畢竟她也許還要在這住一段時間,鬧得太僵了不太好。
    杯子“砰”的一聲落在桌上,琅歌抿了抿唇,“等你沒用的時候就能離開了。”
    他胡說的。
    憑著他對舒卿的了解,等白荏苒沒用的時候,大概就是她的死期了。
    白荏苒不了解舒卿,但也不是傻子。
    等她沒用了,還能放她離開!
    舒卿那種人,對自己的親兒子都能下死手,何況是之前就想弄死她的。
    白荏苒站起身,從琅歌身前走過,徑直往門口走去。
    在她把手伸向門的時候,琅歌伸出手臂攔住了她,“你要幹什麽?”
    白荏苒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去恭房,怎麽,不行?”
    沒想到白荏苒會這麽直接說這種事,琅歌皺了皺眉,不輕不重的把她拉開,“等著。”
    說完這句話,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白荏苒在他開門的空隙,看到了外麵的大致環境。
    外麵高牆大院,院中沒有樹木,甚至連花花草草都沒有,地麵的青石板縫隙倒是長出不少的野草。
    這樣的地方,想藏身可是太難了。
    房門口還有人守著。
    放倒兩人倒是簡單,隻是這光禿禿的大院,實在是讓人心裏不安。
    白荏苒摸了摸隆起的腹部,打消了自己跑的念頭,等著墨韶華或者扶風來救她。
    很快,有人送來了幹淨的恭桶。
    琅歌的聲音在外麵響起,“湊活解決吧。”
    白荏苒眼皮跳了跳,將恭桶踢進了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