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來青城路分局吧！”
    視頻裏，醫護人員不住的搖頭，“沒用了溺水時間太久了，瞳孔已經徹底散了！”
    “紀小蟲，我們接到報警，有人跳河，人已經撈上來了，很不幸，搶救無效！”
    醫護人員將白布蓋在屍體上。
    就是那一瞥，讓張東徹底傻了眼。
    “你說什麽，死者？”張東愣了愣，“誰是死者？”
    看著張東的證件，警察遲疑了一下，旋即讓另一個人拿去給他們的領導。
    不一會兒，分局的領導親自過來，看到張東特別的客氣，“您好，領導！”
    “客套話我就不說了，這個死者跟我有點關係，所有的線索移交給我，另外，調取所有的監控，看看她的的路線。”
    張東沒有廢話，直接下命令道。
    “是，保證完成任務。”
    “麻煩你們先出去。”張東道。
    分局領導連忙離開。
    那個警察皺眉道：“頭兒，他什麽來路？”
    “不要問，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他來頭既然這麽大，又跟死者有關係，會不會是.....”
    “閉嘴，他的身份，就算直接擊殺都沒問題，何必這樣？”領導道：“總之，他怎麽吩咐，我們怎麽照做，這件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
    聞言，那人也不敢再說，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
    張東坐在停屍間，也是神傷，除此之外，更多的是自責。
    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這個好人做了一半就沒做。
    如果剛才他接電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她還很年輕，女孩子最美的年紀，說自殺就自殺了。
    她的父母呢？
    張東讓分局查找，現實是孤兒。
    這顯然不對。
    他翻閱了手機，裏麵都是有關張東的東西。
    甚至連屏保，都是她偷偷跟張東的合影。
    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慚愧。
    他打開手機殼，看到了那封信。
    在她跳河之前，手機用防水袋裝好，似乎是有意留給張東一樣。
    “大叔，本想好好跟你告個別的，既然你不接電話，那就算啦！
    謝謝你讓我多活了一段時間，也讓我感受到了很多善意。
    抱歉啦，讓你難做了。
    之前做的一些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人間太苦了，比中藥還苦，下輩子再也不想來了。
    能不能最後求你一件事，把我燒了，把我的骨灰揚進大海裏。
    紀小蟲，絕筆！”
    張東攥著信。
    內心說不出的惆悵。
    在邊境的時候，他看到了人間各種惡，在徐氏集團當保安，他看到了底層的苦。
    現在，紀小蟲死在他麵前，那種苦，簡直讓人崩潰。
    可現在後悔，沒用了。
    不過，張東有注意到，紀小蟲的臉上有巴掌印，脖子上，還浮現出了掐痕。
    雖然不明顯，但是常年受傷的張東還是看了出來。
    這顯然不是她自己弄出來的。
    紀小蟲原本想死，碰到了張東之後，才決定不死。
    她說自己有絕症，後麵張東想通了，那根本是假的。
    絕症患者，不可能跟別人搶老公。
    所以他才會對紀小蟲敬而遠之。
    一個將死之人，他讓讓也就算了，可裝的就沒必要了。
    “也就是說，她自殺之前，遭遇了打擊，讓她喪失了信心，所以才會走極端。
    可到底是誰呢？”
    張東連忙然分局找來了女法醫，給紀小蟲做屍檢，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臉部有被掌摑，頸部有被人掐過的痕跡，造成了頸部軟組織損傷，前後相隔的時間不超過三小時。
    另外，死者沒有被侵害的過的痕跡，但是她有長期裹胸的習慣，她的胸部有因為長期裹胸，出現了大量的結塊！”
    “裹胸，她為什麽要裹胸？”
    “不清楚，但是痕跡很明顯，因為長期裹胸，她的胸口有些變形！”女法醫揭開白布，說道：“您看，她作為一個女人，剃短發，其實很有問題的。
    除非她取向有問題！”
    “不可能，她的取向沒問題！”
    “既然取向沒問題的話，那就奇怪了，其次，她似乎有在服用雄性激素，她的體毛格外的旺盛！”
    女法醫設想結束之後，張東久久無語。
    紀小蟲身上疑點重重，她臉上和身上的傷，以至於裹胸，乃至雄性激素這件事，都有問題。
    張東想到了小蟲之家。
    那是紀小蟲的公司。
    張東連忙給顧文打電話，讓他查詢小蟲之家，可最終查出來的結果卻讓張東不住皺眉。
    皮包公司？
    看來紀小蟲的身份，遠遠沒有那麽簡單。
    她如果真是孤兒，哪能隨隨便便做一家公司，還蒙騙過了徐婉晴？
    有沒有一種可能，紀小蟲身份是假的！
    “沒用了，人已經不在了！”剛才跟張東視頻的警察道：“我們查了紀小蟲的手機，她的通訊錄裏隻有你的通話記錄，除此之外，任何信息都是跟你有關的。
    另外，她的手機外殼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你的！”
    “在哪兒？”
    他希望這是個玩笑，是她找來的演員。
    可當他來到青城路分局，看著停屍間裏的臉色蒼白的紀小蟲，頓時停住了腳步。
    人死沒死，他能感受出來。
    此時的紀小蟲已經沒了任何氣息。
    “喂，小蟲子，你醒醒！”
    警察掛斷了視頻，張東離開鎮守司，驅車來到了青城路分局。
    那是紀小蟲！
    “你先別管，先去配合我們調查！”
    張東直接拿出自己的證件，“這個案子現在我來接手，把死者所有的東西，都給我！”
    “我不信，你是紀小蟲找來惡作劇的吧？”
    “來，不信我們開視頻！”
    “紀小蟲，我告訴你，這種把戲不好玩！”張東怒道。
    “你還說你跟紀小蟲沒關係，我現在正告你，請你半小時內，到青城路分局來，沒過來，我們會去找你！”電話那頭，警察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電話掛斷之後，一個視頻電話彈了過來，張東接通後，裏麵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的麵孔。
    看情形的確是在河邊，而且他穿著製服，身邊也有不少警察，還有救護車的醫護人員。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