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誰來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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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察覺到一件事。
呆頭靈鷲,並非不想跑,也不是很懼怕體內的劍意。
而是它不願意走。
它在蕭府有吃有喝,量夠大。
灰毛靈鷲吃飽以後,會特別老實,它不挑食。
這些天來。
李念一直觀摩伏龍原曲。
細心品讀,再做對比,從中獲益不少。
原曲所著術法,確實比風月樓的翻本強,殺性狂猛。
蒼龍意境也刻畫的更加淋漓。
尤其最後一段,蒼龍降世,曲威之強,遐想無窮。
李念做了個小對比,他若照原曲全力釋放蒼龍降世,竟有小追仙靈合的程度。
他當初與楊晉、孫齊意誌共鳴,仙靈一擊,越境擊敵簡直摧枯拉朽。
這招蒼龍降世,擁有三人合力近乎四分之三的力量,簡直是個縮小版。
這個發現,李念感到頗為心驚,他一直小看了伏龍吟的強大。
也怪不得他!
畢竟,謝玉刪減了琴譜最重要的一段。
坨坨近來恢複的比較健康,回到最初的模樣,同時,積攢了不少質量。
用不了多久,坨坨就可以釋放第二次築夢術。
李念放棄了築夢修煉的想法。
他要把坨坨的質量留著,用在構造幻境上。
皇族狩獵愈來愈近,坨坨出其不意造出一場幻境,說不定有大用。
這一天,是重陽節!
大清早,蕭府仆人們把家院打掃的幹幹淨淨。
蕭知鳶盛裝出府,前往山上,登高祭祖。
老仆和丫鬟隨行。
這位修為驚人的老仆姓馬,是蕭府管家,世代忠仆。
小丫鬟叫木桃。
一行人往靈山而行,李念和小滿也在。
闕音宗是蕭家祖業,蕭國師的雕像也供在闕音宗。
李念他們來到的時候,場麵很隆重,琴書兩院高層聚集,長老一個不缺。
就連代理執掌宗門的黎宗主,以及黎慶傑,都在現場,久侯蕭知鳶。
闕音宗,乃蕭國師所立。
這位已逝的舊年高人,對皇朝影響巨大,闕音宗不管是誰,心裏絕不敢有半絲的不敬。
“知鳶。”
黎慶傑看到蕭知鳶到來,上前打招呼。
盛裝之下,蕭知鳶,美若天仙,要比平時更多一分尊貴,看起來像真正的皇族公主。
“嗯。”蕭知鳶淡淡點頭。
“蕭叔公來了。”這時,一位高層開口。
遠處,蕭雲山身著一套黑衣邁步而來,老人氣度颯爽,又帶著肅穆之威。
“叔公。”蕭知鳶微笑上前。
“叔公。”
“蕭爺爺。”
李念和小滿齊聲問好。
蕭雲山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滿秀挺的小鼻尖。
“老馬,拜見二少爺。”老馬一看見蕭雲山,情不自已掉眼淚。
當年,他們年輕之時,老馬經常陪在蕭二公子左右,主仆在皇城之中,那叫一個風光無限。
“小馬,你也老了。”蕭雲山單手扶起老馬。
“二少爺,我們都老了。”老馬感慨道,抬起袖子擦擦濕潤的眼眶。
“祭祖吧。”
蕭雲山道,當先而行,麵朝祠堂。
祠堂門前,立著一尊石像,正是蕭家先祖,皇朝國師。
祠堂之內,擺著無數牌位,供奉著蕭家一代代忠良。
這每一個牌位,都曾是一名皇族國師,為黎族教導出太子,豐功偉績,無法磨滅。
此刻。
蕭雲山一人在前。
其身後,是蕭知鳶,以及家仆。
再之後,才輪到黎宗主,以及兩院長老。
“今天祭拜我們闕音宗祖師,外人還是離開一些好。”
黎慶傑突然擋住李念,然後補充一句道:“李兄弟見諒,你不是我們闕音宗弟子。”
李念點點頭,正要退出。
蕭雲山轉身道:“初四,你過來吧,重陽祭先祖,乃禮節之道,你在我蕭家祖祠奉上一炷香,默念自家先祖之名,也算盡一份心。”
“嗯。”李念點頭,拉著小滿向前。
他遠離中州,無法回去祭祖。
如今,蕭雲山既然開口,人家都不介意,李念怎麽好意思拒絕。
黎慶傑眼神微冷,心裏不太高興,但也不敢說什麽。
接下來,蕭雲山念出祭詞,焚香祈願。
蕭知鳶緊接著上香,閉上美眸,虔誠祈願,以求先祖庇護蕭家,叔公安康長壽。
李念點燃一炷香,插進銅鼎之中,心裏默念先祖之名。
其實,他哪裏知道先祖叫什麽名字。
隻好胡亂說上一通,祈求沒見過麵的爺爺和祖母,以及,那不知死沒死掉的老爹,保佑自己在黎皇朝平安。
“叔叔,嬸娘,列位長老,師兄姐姐……劍山的仇,我報了,元凶和拱事的人都已伏誅,那些參與者也會不得好死。”
李念告慰劍山英靈。
武王已死,臨武被滅,那些宗主一鍋端個幹淨,他連武佐也幹掉了。
至於其他參與之人,青詔族和伏丘族會清理幹淨。
凡染劍山鮮血的,一個都跑不了。
如今,南境百宗應該人人自危,宛如一群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畢竟,中州勢力鎮壓之下,南境各國絕對不會容那些人活著。
“叔叔,嬸娘,念兒不求其他,你們保佑洛薇快點好起來。”
李念心裏想著還在沉眠的洛薇,奉上香燭,退回原位。
“願列祖列宗,保佑我闕音宗武道昌隆。”
黎宗主帶頭跪地一拜。
眾長老盡皆跪拜國師的雕像。
“聽說你們闕音宗的武道很昌隆,我們鬆嶽門特來請求賜教。”
這時,一個不協調的油膩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回頭。
見一行勁裝武者,由遠而近,不請自來,直接轟飛敢上前阻攔的弟子。
“你們是什麽人?”一名長老大怒道。
“北疆府,鬆嶽門,晚輩鬆青白。”
為首一名青年,白衣勝雪,手持一柄紙扇,風笑中散發儒雅。
“鬆嶽門?”
黎宗門看向眾位長老,闕音宗的長老們全部皺起眉頭。
這個鬆嶽門,沒聽過。
“闕音宗教導書法之術,我鬆嶽門也精通書畫之道,晚輩這次過來,像見識見識闕音宗弟子的手段。”
鬆青白笑道,紙扇一揮。
立刻,其身後走出一名青年,手裏抓著一支寒芒閃閃的鐵筆。
“在下沔崢,天尊境,鬆青白公子的一個小小門客,哪位闕音宗弟子來指教指教我?”
沔崢拱手道,一張長鞋臉,眼睛狹長,閃爍一抹狠厲。
頓時,闕音宗的長老們互相對視。
這個鬆嶽門不請自來,而且打上門來。
闕音宗如果不回應,威嚴何在?
尤其是,今天祭祖,在這祠堂前,國師雕像下方,不把這個鬆嶽門打服了,簡直是對不起蕭家列代國師。
“既然有人請教我們闕音宗,便去指教他們一下。”
蕭雲山開口了。
黎宗主點頭:“誰去指教?”
“我去。”一名弟子大步站出,身穿金邊儒裝,乃書院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