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沐雨驚呼道。
    可賀長風置若罔聞，肆意把玩起對方的狐尾。
    不得不說，這兩姐妹的狐尾的確不同。
    姐姐的要大上不少，軟上不少。
    而且陳雲芝可不是這幅嬌羞不自在的樣子。
    習沐雨的狐尾更修長些，手感倒也不錯，但和陳雲芝相比，還是有些區別。
    “你到底想做什麽？”
    習沐雨輕咬著粉唇，控製著音量，問道。
    陳雲芝就住在她隔壁，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發現。
    “隻是想多了解你一下。”
    賀長風笑了笑，說道。
    “有什麽好了解。”
    “都被你們兩姐妹拐到這種地方了，要是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那我該怎麽辦？”
    “你還是算了吧，別想著信任我，我們現在隻是合作關係，要是有一天讓我發現你背叛天狐族，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殺了我？”
    聽到對方看似凶狠的一句威脅，賀長風不禁一笑。
    “殺我？”
    他看向習沐雨。
    “你不僅殺不了我，以後還要保護好我，要是有任何妖族人想要殺我，在我死之前，我一定會再把你關回那個地方。”
    此言一出，習沐雨身體微顫。
    那種滋味，她終生難忘，即便隻是一天。
    甚至隻是想一想，都會感覺脊背一陣涼意升起。
    她咬著嘴唇，不敢再反駁賀長風。
    任由賀長風手在她蓬鬆的狐尾之上撫摸。
    望著窗外，即便已經是深夜，興獸城依舊是一片喧囂。
    不僅僅是嘈雜聲音，甚至還能從中聽到求救和怒吼聲。
    “還有多久？”
    “兩百萬裏路程，天狐族是西域聖族之一，隻要是西域範圍之內，你隨便攔住一位妖族詢問，他們都會告訴你答案。”
    “聖族？”
    “大荒由十大聖族執掌，西域的兩大聖族，分別是天狐族和夔牛族。”
    習沐雨解釋道。
    這時候賀長風才明白，天狐族在妖族之中的地位到底有多可怕。
    十大聖族之一！
    賀長風又了解一下其他。
    這才知道，原來妖族分為三個階層。
    最上層，便是十大聖族。
    中層，則是靈族。
    血脈純正且高貴，但比起聖族，依舊相差甚遠。
    而最下層，不分族類，統稱賤民。
    而這興獸城內，隻有賤民。
    中層靈族，甚至連踏入其中，都會覺得惡心。
    十大聖族之中，都擁有羽化境的超級強者。
    而且這還不是最高。
    依照習沐雨的說法，天狐族內，還有一批已經銷聲匿跡萬年的老妖怪。
    那些，都是羽化境之上，與聖域強者可以分庭抗禮的存在。
    隻是妖族和人族之間的差距越來越明顯，所以那些老一輩強者選擇了隱匿，不問世事。
    除非曠世大戰再次爆發，這些強者才會從沉睡之中蘇醒，為他們的子孫而戰！
    “你現在根本不能理解，妖族對血脈的重視，賀長風，你還不知道你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有多重要。”
    習沐雨眼底多了幾分嚴肅，看著賀長風這輕挑的樣子，明顯有些失望。
    “我知道。”
    賀長風並未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說道。
    “不，你不知道。”
    話音剛落，習沐雨就反駁道。
    “人族修煉靠的是天賦，而血脈就是妖族唯一的天賦，更是身份象征。”
    “你知不知道，幾千年前，大荒十大聖族之上，還有一個神族！”
    “十大聖族，無數靈族，賤民，都以神族為尊，數萬年，將神族奉為信仰，而神族，就是龍族！”
    習沐雨一字一句，沉聲說道。
    “龍族殞，天下分，十大聖族這才成為大荒的主宰。”
    “可妖族對龍族的敬仰猶在，隻要你能用實際行動征服他們，甚至不需要多強的實力，就能讓聖族臣服，無數靈族，唯你是瞻。”
    “那我為什麽還要隱藏身份？”
    賀長風忍不住問道。
    聽到這話，習沐雨不禁一笑。
    “你以為自己擁有龍族的血脈，就能和人族世界那些王朝勢力的儲君一樣了嗎？”
    “舊王駕崩，新王即位？”
    習沐雨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說了，你要去征服他們。”
    “血脈和力量一樣重要。”
    “龍族的血脈威懾已經開始在聖族之間開始削減，除去少數幾個對龍族依舊忠誠的聖族之外，要是讓那些聖族，知道你的身份，迎接你的，隻有死亡。”
    “在他們看來，龍族對於未來妖族大計的確重要，但重要的是龍族，是一個族群，而不是一頭單獨行動的龍，與其服侍一頭龍，不如取而代之。”
    “權利和實力一樣誘人，當普通人體會到統治的樂趣之後，他還會甘心重新回到以前普通的生活嗎？”
    習沐雨望著賀長風，問道。
    賀長風目光微盱，反問道。
    “那天狐族呢？”
    習沐雨頓了頓，唇間露出一絲笑意。
    “我們從未變過，我們始終為利益而動。”
    “你是一項能讓我們看到回報的投資，至少目前是這樣的。”
    “賀長風，你和其他龍族不同。”
    習沐雨認真道。
    “龍族生性高傲，目中無人，當然，你也一點和龍族相同。”
    低下頭，看著賀長風還在自己狐尾上肆虐的手，習沐雨說道。
    “但龍族不是因為好色而滅亡，是他們的高傲。”
    “你會很喜歡天狐族的生活，你喜歡女人，而天狐族隻有女人，我相信你會和我們相處得很好。”
    說完，習沐雨站起了身，將身後的狐尾收回。
    “你可以回去了，明天我們還要很早啟程。”
    習沐雨來到房門前，將門打開，看向賀長風，直接下了逐客令。
    賀長風見狀，緩緩起身，向著習沐雨走去。
    “有一點你說的很對。”
    賀長風聲音響起。
    “我們肯定會相處得很好，但不是我和天狐族，而是我們。”
    習沐雨目光一凝，有些不解。
    “你對我還是不了解，我隻對有價值的東西感興趣。”
    說完，賀長風負手離開。
    望著對方背影，習沐雨黛眉緊鎖。
    不知為何，她感覺對方又變得陌生起來。
    好像自己對賀長風所有的了解，在此刻都轟然倒塌一般。
    “這家夥，越來越像龍了。”
    ...
    清晨，天剛蒙蒙亮。
    窗外喧囂聲，將修煉之中的賀長風喚醒。
    自從突破踏空之後，賀長風越來越喜歡修煉的感覺。
    下一次用係統突破，不知道都是什麽時候之後了。
    從踏空巔峰到歸一境界這一步，賀長風想靠自己的能力越過。
    掛開久了，總得好好熟練一下這具身軀。
    “賀公子，我們該出發了。”
    門外，響起一道聲音。
    是天狐族女子。
    賀長風起身，走出門。
    對方還沒走遠，見到賀長風出門，微微頷首。
    “賀公子。”
    對方看起來隻是尋常天狐族修士，但眼底媚意，卻讓男人流連忘返。
    一瞥一眼之間，都透著如與生俱來的風情。
    這就是天狐族。
    賀長風點了點頭，跟上對方，來到了酒樓之外。
    陳雲芝和習沐雨看似已經等待許久。
    見到賀長風到來，習沐雨目光有些下意識的躲閃。
    清晨的興獸城，多了一縷清晨的清新。
    清新混著大便和腐臭，形成了一股詭異的氣味。
    “下一次再停下，就到天狐聖地了。”
    陳雲芝開口說道。
    “出發吧。”
    眾人飛掠而去，在一群賤民的注視之下，衝入雲層，向著遠方掠去。
    大地在眾人腳下快速倒退。
    離開興獸城最多十多裏地界，無邊的荒土再次隱入賀長風視線。
    興獸城就仿佛沙漠之中的綠洲，是這無人區內唯一的有人煙的城市，也怪不得意義如此重大。
    以陳雲芝所言，興獸城之後還有數萬裏的無人區，隻要穿過這片最後的無人區，就能抵達真正的妖族疆域。
    無邊的荒土從下方掠過，不過數萬裏，對於眾人來說，隻是一天之內就能躍過的距離。
    “馬上就能看見真正的大荒了。”
    天狐族女子開口道。
    她們都已經離開了大荒數十年，這還是第一次返回故土，心中難免激動。
    前方，荒土盡頭，已經出現一抹翠綠。
    除了賀長風之外，另外四女，眼底都浮現起難掩的激動神情。
    可就在這時候，一道駭人的威勢，突然降臨眾人頭頂。
    威勢之強，賀長風隻覺得自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仿佛一個位麵，砸在了自己頭頂。
    “小心！”
    陳雲芝一聲低喝，連忙撲向賀長風。
    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於踏空巔峰境界的賀長風，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隻看見，一道可怕的劍氣襲來，一位歸一境巔峰的天狐族女子直接被炸成肉沫！
    對方絕不可能是歸一。
    歸一之上，大劫？
    也不是。
    是法相境強者！
    不。
    至少是法相境！
    因為賀長風見過的最強者，就是才突破發現的左丘雪。
    但對方爆發出的氣息，還在左丘雪之上！
    陳雲芝帶著賀長風在三息之內，就倒退出去數百米，同時將習沐雨也死死護住。
    剩下那位天狐族女子珊珊趕來，可還未站定，一道劍氣便穿胸而過，她眼底生機瞬間擴散。
    劍氣貫穿女子身體，從賀長風臉龐掠過，沒入身後焦土。
    “嘭！”
    隻聽見一道沉悶聲音響起，劍氣在焦土之下炸開，直接砸出一個天坑！
    這時候，他們才有機會看清出手之人。
    兩位玄衣男子，目光之中，透著冷冽的傲然氣勢，居高臨下，漠視著三人，衣袂飄飄，道意磅礴！
    “人族？”
    看到這二人，陳雲芝一眼便看出他們真實實力。
    人族？
    但人族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二人冷冷看著三人，但目光最多的，還是停留在賀長風身上。
    “還以為又是一個被天狐控製的愚夫，沒想到這次收獲不小。”
    “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