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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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就是聽到個熟悉的名字,有點不太確定罷了。”
宋憶知有點緊張,不會這麽巧吧?
月月卻嗅到了大瓜的味道,“不是吧,小宋姐也聽說了張路的事情?還是說你之前就跟人家認識?不會是情敵什麽的吧?”
宋憶知還在對應之前月月提及張路時說的那些傳聞,怎麽聽怎麽覺得就是張錄。
可突然聽到月月此刻的話,才突然疑惑,“情敵?”
“不是嗎?那總不能是朋友吧?”
“這個張路是女孩子?”
這回換月月疑惑了,“咱拍的是彩妝廣告唉,請女孩子接受度才會更高啊!”
宋憶知這才放下心,“你說得對。”
還好不是她以為的張錄,不然這世界對她可太不友好了。
等到被提及的張路真的到了公司,月月已經自動閉嘴,眼睛盯著人家都不帶眨一下的。
張路都被她看的不自在了,過來一臉擔心的朝她問,“不好意思,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嘛?”
月月一時語塞,宋憶知則是擔心她說出什麽不過腦子的話,連忙圓場,“的確有東西,那就是美貌,不然她也不會看呆了。”
說著順帶輕推了月月一下,月月回神,才尷尬一笑。
張路掩唇笑起來,“天呀,你好會講話哦!”
宋憶知帶著她到化妝桌前坐下,張路順著過來,又繼續道,“我合作的工作室裏,大部分都有說我壞話的人,明麵上也很厭惡我,你們是第一個這麽直白的誇讚我的工作人員。”
張路說完就坐的端正,宋憶知準備給她上妝,卻從鏡子裏看到還在那邊傻站著的月月。
“月月,模特的衣服是不是都拿過來了,你要不要去檢查下有沒有遺漏?”
月月又被cue到,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轉身往外走,沒幾步就聽著“哐”一聲撞門上了。
看著月月磕磕絆絆終於出去了,宋憶知才尷尬朝張路一笑,“喜歡美好的事物沒有罪,隻要不傷害到美好就可以了,她這磕到的是她自己,見笑了。”
張路似乎和月月聽到的傳言大不相同,上妝的時候很配合,而且顏值本來就高,宋憶知的技術平常發揮就有不錯的效果。
程北依舊穩定發揮,而且張路的職業素養也不差,很快就結束了工作。
快下班那會兒小何也得了閑,湊過來好像是要聽八卦。
“月月之前聽說我們要和張路合作,她背地裏沒少說起這個模特的黑料,今天真人一來,倒是誇起人家來了,什麽情況啊?”
宋憶知收拾好包包,“短暫相處,發現人家漂亮大方性格還溫柔,和傳聞中不一樣,加上現在大家又在合作,可能在找補吧!”
小何覺得有道理,可又摸摸下巴,撞了一下她肩膀,“可我還聽說,你今天聽到張路的名字都可激動了,什麽情況啊?是有過情敵關係還是有過情侶關係啊?”
小何說這話的時候還加了個挑眉,明顯就是逗弄她的人。
宋憶知推椅子的手卻攥緊椅背,不想推椅子進去,想直接抽出來朝他掄過去。
可她忍住了,“想象力太豐富是種病,在我這兒簡稱它為jsb。”
小何撓頭,“啥?sb?”
“精神病啦!別亂說,我就是有個以前認識的人和她名字同音罷了,算了,跟你說這麽多幹什麽,我下班啦,拜拜。”
宋憶知走的快,電梯關上的時候,小何趕過來差點被夾到,最後為避免受傷,才退了回來。
宋憶知下樓打了出租車就逃回去了。
這個時間等公交就是作死,她可不想死。
回去家裏,群裏月月又開始討論起張路,大概是說一些傳聞是張路對家發出來混淆是非,故意讓她不受待見的。
宋憶知默念著張路的名字,腦海卻浮現出另一個張錄的臉。
那次在操場上,和那雙狠惡的眼對視後,她有一段時間都不怎麽去球場。
哪怕必須路過,她也會自動低頭,不給兩人對視的機會,即便他可能根本不在球場上。
父母離婚後,她去找過李雲霞問原因,可李雲霞隻說,“是我自動放棄的。”
這裏邊充滿了疑問,可李雲霞什麽都不願說。
她去問小姨,小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事情不了了之,她心裏嘔氣,索性周末就在學校待著了。
本來她也不打算招惹宋見偉他們了,可張錄卻是個缺心眼的,偏要來招惹她。
清明放假前,沈奕瀾他們剛剛月考完,林瀚說起這事兒,感覺這次能前進個百八十名,家裏人估計會獎勵他好東西,第一件事先請大家吃飯。
林灣一聽說又可以蹭吃蹭喝,大課間專門找宋憶知說這事兒。
兩人去操場逛了一圈,宋憶知聽林灣說了放假的時候林瀚請吃飯,又聽她吐槽最近學習壓力大,正要安慰她,卻遇見林灣同班同學說她們班有臨時班會,得趕緊回去。
宋憶知就目送林灣和她同學走了。
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踢著操場上偶爾從草評裏冒出的小沙石子,想著到時候又有機會見到沈奕瀾,宋憶知嘴角的笑意微微揚起。
“宋憶知。”
可陌生的聲音喊著她名字時,她還是疑惑的回頭了。
張錄穿著藍色球衣站在她身後,臉頰流著汗,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有事嗎?”
她本來想逃的,可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也根本跑不過,所以幹脆就冷著一張臉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弟弟快出生了,他們讓我告訴你,放假的時候回去看看。”
張錄說完卻沒走,好像在等她答應。
宋憶知想起去年給張青攪亂的平安夜,不由嘲笑一聲,“張青不害怕我回去讓她和那個孩子都活不成嗎?我警告過她,要是敢讓我留在她身邊,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這種邀請太假了,還有你……”
張錄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凶狠。
宋憶知卻依舊冷笑,“宋見偉和我媽離婚,看起來是我被拋棄了,可我開心得很,我有自由,而你呢,看起來有個家,但那是重組的,你以為你媽這個孩子生了之後,你在那個家裏能有多少地位?不如一塊垃圾而已,你有什麽資格用這種眼神來看我,你現在這個處境,怪我嗎?怪你媽!”
她言語的狠毒,絲毫不亞於一把尖刀。
張錄果然控製不住,上手就掐住她脖頸。
宋憶知知道自己賭對了,她隻是想試探,想確定那個晚上掐她的人是不是他,沒想到他真就上鉤了。
她已經喊不出來,太陽穴的青筋暴起,她雙手捶打他的臂膀,可無濟於事。
等到她快要意識模糊,突然感覺喉頭一鬆,張錄不僅放了手,人也偏倒去了一側。
然後她看到張錄身後有個人,似乎是沈奕瀾。
可惜她還沒有喊一聲“學長”,人已經暈過去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她在校醫務室,林灣正撐著下巴發呆。
她想知道沈奕瀾是不是救了她,可林灣一臉茫然,“我哥叫的我,說你暈倒了,讓我來醫務室照顧你,也沒說到底什麽情況,知知,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
“那怎麽會暈倒?”
宋憶知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明天就是假期第一天,所以宋憶知醒了之後,寬慰了林灣,便讓她回去了。
約定好了地方吃飯,宋憶知自然按時赴約。
正好遇見沈奕瀾問個明白。
可惜沈奕瀾並沒有出現。
四月初的天還沒有太熱,宋憶知的脖子隱隱有被掐的紅印,她將外衣衣領立起遮擋好,才靠近了林灣詢問情況,“不是說瀚哥請客,那學長怎麽沒來?”
“聽說昨天沈哥和人打籃球,拉傷了腿,估計假期都要用來休養了。”
真的這麽簡單嗎?
宋憶知總覺得他做了些什麽,可她不敢單獨找他問。